俗事缠身,更新不力都是我的错
姚李去机场接人的那一天,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一层秋雨一层凉,满大街终于不再见短袖的活力青年们,五颜六色的雨伞下的行人在风雨中一个个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狄飞难得有了清闲,此时正跪在地上撅着用毛巾仔细地擦洗地板,大门突然打开,一身寒气的尹惠仁甩了甩半湿的头发走了进来,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怪异搞笑的姿势,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你在干嘛?”尹惠仁笑着问道。
“没看到么?……”狄飞头也不回地说道:“在擦地……”
“为什么突然想起做清洁了?”尹惠仁换了鞋子,蹬蹬几步走进客厅,靠在沙发上舒缓了一体,懒洋洋地问道。
“这需要什么理由么?”狄飞继续自己的工作,说道:“貌似我是这个家里面唯一做家务的家伙……,当然,除了做饭……,我觉得老板应该给我开双份薪水的……”
“那是你自找的……”尹惠仁说道:“又没人逼着你,房子这么大,杜克又不喜欢请家政,脏东西丢在那里,谁看不过眼谁自己动手……”
“那也不能脏到这种程度吧……”狄飞挑着眉毛挥了挥手里变了颜色的毛巾,看着尹惠仁说道:“我都已经换了四盆水了,这都擦到第三遍了……”
“辛苦了……”尹惠仁一本正经地回应。
“……”狄飞讨了个没趣,想了想,接着说道:“房子卫生没人整理也就算了,可是你们也不至于懒到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吧,你知道每天晚上把每个房间里的洗衣筐里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干净甩出来再烘干晾到衣架上,是多么辛苦的一件工作么?”
尹惠仁刚要取笑,却仿佛想起了什么,眉头蹙起,咬着嘴唇疑惑地问道:“……你刚才是说,这家里每天帮人洗衣服的人……是你?!”
“你不是说了么?”狄飞哼了一声说道:“老板那家伙抠门到从来不请家政的……”
狄飞说的无心,尹惠仁却听得有意,一时间忍不住红了脸,小声询问道:“我的衣服也是你洗的?”
“如果你是说二层左转第一间卧室那个洗衣筐里面每天数量最多的那些衣服……没错,是我洗的……”狄飞肯定地回答道。
“你没胡乱翻什么吧?”尹惠仁眯着眼睛问道。
“你以为我会是那种喜欢脏东西的人么?……”狄飞继续趴在地上擦着地板,一脸嫌恶地说道:“……不过作为同事兼朋友兼年龄上的弟弟,我还是给你提个意见,……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别再穿那些印着草莓或者卡通图案的内衣了,跟你完全不搭的……”
“……你个死变态!”尹惠仁飞身而起,朝着狄飞高高翘起的就是一脚,然后看着惨叫声不绝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臭男人,犹自恨恨地说道:“以后再敢随随便便碰我的……内衣,小心死定了……”
“有能耐你自己洗衣服……”狄飞呲牙咧嘴地大声回应。
“有能耐你自己可以看见脏衣服装作没看到……“尹惠仁冷笑。
“……”
让一个强迫症洁癖患者面对脏东西装作视而不见,尹惠仁用脚趾头都能猜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所以女人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得意洋洋地看着狄飞一脸纠结的表情,原本因羞怒而有些郁闷的心态瞬间变得畅快无比……
半晌过后,大胜了一局的尹惠仁开口问道:“老板呢?……”
狄飞清洗地板的工作终于圆满完成,此时正站在楼梯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连干带湿整整擦了五遍的地板焕发出迷人的光泽,得意之间听到女人的问话,想了想还是回答道:“老板出门了……”
“你是在说废话么?……”尹惠仁瞪着眼睛问道。
狄飞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接着说道:“去见一个贼……”
“崔莹?”尹惠仁继续询问。
“你是在说废话么?……”狄飞原封不动地把对方的话还了回去。
“……”
杜克走出一栋低矮的小楼,满脸惆怅地看着眼前绵绵泊泊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细雨,心里想着明明我还没老,年纪轻轻的为什么忘性变大了……
杜克叹了口气,转过身,再次爬楼。
一层,两层,三层,四层……
这栋楼是私人建筑,隐藏在周围风格迥异但高度大小几乎相同的建筑之间,共同构造成一大片拥挤的居民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多是来汉城市寻梦或者工作的外乡人,她们从事不同的职业,却有着一个相同的称号——租客……
这栋楼只有四层,然而杜克踏上四层之后,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顺着延伸的台阶拾阶而上,走上了楼顶。
楼顶还有楼,阁楼。
汉城市的房东们,充分发挥了利用每一个空间赚取金钱的精神,纷纷在各家的楼顶上搭建起一种简洁潦草但又极为实用的建筑,这种建筑就叫阁楼。
阁楼在韩冥国,在汉城市,在高层建筑掩映间的居民小区里,比比皆是触目可见,不仅不显得突兀,甚至本身就与建筑以及某种不可言明阶级分化融为一体,并且在裹脚布一般的都市剧的推动下,逐渐成为了一种风潮,一种时尚,一种符号,一种文化……
杜克敲了敲阁楼的房门。
房门打开,露出一张平凡无奇却有着黑黝黝闪亮眸子的脸。
“回来了?”崔莹看着离而复归的杜克,古井无波地问道。
“你知道我要回来?”杜克尴尬地问道。
“被你随手丢在房门口的雨伞告诉了我你一定会回来……”崔莹把杜克让进房间,一边开口解释道。
“那我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杜克不满地说道。
“我有义务提醒你么?”崔莹反问。
“……”杜克讶然,怔了一下,撇了撇嘴,弯腰捡起了自己的雨伞,耸了耸肩膀说道:“你说话总是让人没来由觉得生气,却又实在找不到任何生气的理由……”
“谢谢夸奖……”崔莹淡淡地说道。
“那我第二次告辞……”杜克说道:“之前说好的事情,我想不需要我再重述一遍了,总之……,合作愉快!”
杜克伸出去的手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所以船长只好顺势把手臂太高,有些尴尬地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合作是合作,愉不愉快可说不定……”崔莹最后说道。
“无所谓……”杜克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是各取所需,……那就这样吧,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的,再见……,不用送了……”
“我没说要送你……”崔莹认真地说道。
杜克再次尴尬。
杜克最后撑起雨伞走向自己汽车的时候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够培养出说话这么刻薄的家伙……
钻进驾驶室,杜克搓了搓发凉的双手,启动了车子,打开雨刷,钻进这场淋漓的秋雨之中……
杜克没有直接回家,他还要顺道去接夏萱放学,除此之外,还有件别的事情。
赶到学校的时候,还没到下课时间,杜克的车子被学校门口的安保老大爷挡在了门外,任凭船长如何解释自己是来接孩子不想在外面雨里面等,老大爷始终垂着脸皮听而不闻,直到杜克被逼无奈,说是来找宋宜静老师有事的时候,老头儿才翻起了眼皮,懒懒地打量了杜克几眼,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按了个按钮,打开了大门。
杜克把车停在教学楼前,撑伞下车,几步就跨到了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随手拉了个拎着根棍子无所事事站在楼前的男人,开口就问:“我找宋宜静老师,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么?”
那男人还算年轻,左右不过三十出头,长得算不上帅气,典型的高颧骨眯缝眼的高丽人形象,但是浑身胀鼓鼓的肌肉,加上不差杜克的身高,看上去倒很有几分男子气概,只是此时看向杜克的眼神却并不怎么愉悦……
“你是谁?你找宋老师做什么?”那男人最终低沉着嗓音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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