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有十多个女兵下落不明,估计已经被俘的报告,不仅挺进军的司令员和政委的眉头皱了起來,就连边上杨震的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來,这些女兵一旦落入日军手,会遭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命运,几个人都很清楚,说白了,就是想死的痛快一些都不可能。
自七七事变以來,全面抗战已经打了这么多年,就连普通的战士,都知道日军是一支神什么样德行的军队,更何况这些究竟考验的老帅,正是因为对于日军的残暴都很了解,所以十多个女兵被俘的事情,才让几人眉头皱的这么紧。
眼下日军恐怕还顾不上有什么举动,但是一旦战事僵持下去,这些女兵遭殃的可能性极大,还有谁能保证日伪军在形势不妙的时候,用这些女兵做肉盾,掩护他们发起冲锋或是向外突围。
只是此时挺进军警卫团的兵力已经使用到了极限,已经沒有多少机动兵力可以抽调,而刚刚抗联那个连的攻击行动,他们也都看到了,在自身兵力不足,而日军死守不出的情况之下,攻击的阻力很大,短时间之内拿下那几个院落的可能性并不大。
而且他们也担心,一旦日军在发现已经沒有取胜希望,而采取玉石俱焚的战术,这些女兵很有可能会被日军屠杀,以日军一贯在垂死挣扎时候的疯狂和兽性來说,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会是相当高的。
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原來的战术必须进行改变,这些女兵即不能让日伪军带走,也不能长时间的留在日伪军的手,必须想尽办法尽快的营救出來,否则这些女兵面对的不仅仅是被蹂躏的结局,甚至很可能会成为左右战场变数的一张底牌。
看着两位老帅皱起的眉头,对整个战场心有数,知道他们因为什么皱眉头的杨震微微沉思了一下之后,转过头对身后的李明博道:“你们上,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那些女兵给安全无恙的营救出來。”
杨震这个命令下的并非是无的放矢,他这个警卫排的日常训练,是按照军区直属侦察旅的标准训练的,因为不仅在抗联作战时,被困日军经常出现拿国人当人质,做肉盾的事情出现,就连军区直属侦察旅因为在之前的行动,也出现过日伪军挟持平民做肉盾的事情,所以自去年开始,在训练科目之就增加了解救人质的项目。
而这些项目,杨震的警卫排也受过同样的训练,对付这种情况,他们虽说还沒有经过实战的考验,但侦察旅的其他部队在实战已经证明,在出现类似情况的时候,只要日军兵力不多,这种战术还是相当有效的。
正是因为有这个先决条件,所以杨震在得知有十几名女兵被日军俘虏之后,在第一时间之内给里面李明博下达了让他们出击的命令,这种活现在只有他们能干,一般的作战部队可沒有这个能力,要是换上一般的部队去执行,就算能打下來那个院,估计被俘人员也基本上死伤余烬了。
对于前边诸时健攻击失利,眼下只能与日军对峙的原因,在望远镜里面已经将前边战斗观察的清清楚楚的杨震很是了解,此时让警卫排参战,也可以缓解诸时健那里眼下正面临的兵力不足,总不能前边的兵力不足,而自己身边一支精锐的部队就在这边无所事事吧,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只是对于杨震的命令,李明博有些犹豫的道:“一号,解救那些女兵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題,可我们都上去了,您这里怎么办,其他的部队都上去了,您身边就我们这个排了,要是我们再上去,您身边可就剩下一个张雄了,这怎么行,要不给您留下一个班。”
参加战斗,李明博倒是沒有什么可怕的,但是自己身边的这个排,是在一师护送部队已经参战后,一号身边唯一的警卫力量,现在日伪军已经打到村内,整个村的大部分已经变成战场。
并不能说眼下自己一方已经占据上风,就说明整个战斗大局已定,在战斗之,只要战斗沒有完全结束,那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个时候,自己离开一号身边,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倒不是他不相信挺进军的警卫人员的忠诚度和可靠度,只是这种情况之下,还是自己在一号身边保险一点,看了一眼身边挺进军警卫人员身上的佩戴的驳壳枪,李明博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对于李明博的犹豫,杨震有些不悦的道:“这里除了张雄,不是还有其他首长的警卫员吗,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我的安全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抢在日军兽性大发之前,将那些女兵给营救出來。”
“这里只有你们受过专业的训练,你们不上谁上,记住,我要的是一个不少的将这些女兵给我营救出來,不是一堆的尸体,你身边的所有部队都带去,我身边除了张雄之外一个都不要留,在战斗之,让前边的那个家伙配合你。”
“还有,你的部队全部上去,我的身边一个人都不要留,难道除了你们,就沒有别人能够保护得了我了,我这边用不到你操心,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该怎么将我军被俘人员安全的拯救出來。”
跟在杨震身边已经相当不短的时间,熟悉一号性格的李明博,见到杨震态度极其坚决不敢在说什么,既然一号态度坚决,那么对于自己來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一号部署的任务,因为越快完成任务,一号身边警卫力量出现空档的时间也就越少,同时也就能越保证一号的安全。
知道一号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沒有了改变余地的李明博转过身,一挥手带着自己的部队,在挺进军熟悉村内街道的一个参谋的带领之下,绕过两军正在激烈交火的阵地,赶到村西诸时健所在地。
见到李明博和他的部队顺着街道冲过來,诸时健吓了一跳,连忙道:“你不在那边保护一号的安全,怎么跑过來了,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下达暂停攻击的命令,一号究竟是什么意思,出现什么意外了。”
诸时健一连串的问话,让正在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局的李明博只能苦笑摇头道:“诸连长,你还是真是铁口神算,还真的出现了一点点的意外,在这股日伪军模进來的时候,挺进军政治部有十几个女兵來不及疏散被日军俘虏,现在很有可能就关在你眼前的这个院之内,一号给我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帮女兵营救出來。”
仔细观察了一下两军阵地的情况之后,李明博沒有去看身边诸时健微微有些的苍白的脸色道:“老诸,你给我介绍一下日军阵地的情况,还有在周边二百米之内给我找一个制高点,我要安置狙击手。”
听到李明博的问话,诸时健稳了稳情绪之后蹲來,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概的草图道:“我们当面的这个院是这个山村之内,最大的一个院,这个院落的整体面积很大,实际面积估计在三百平方米左右。”
“其周边修建有一道到人胸部高的石墙,这道石墙与一般老百姓家修建的石墙不仅仅是清一色用石头堆砌而成,而且在构造上要比寻常百姓家修建的石墙要坚固的多,不仅在修建的时候使用了洋灰,也高了很多。”
“从目前我们观察到的情况來看,厚度也要比一般人家修建的至少要厚上三分之一,除非使用**爆破,单凭手榴弹是很难炸开的,我们几次试图使用**将其炸开,但是派出去的爆破手都被日军使用手榴弹给炸了回來,不仅未能打开石墙,还牺牲了两个爆破手。”
“院内有四套房,而这四座房之,两座正房是砖瓦结构,两边的两套厢房,是东北地区传统的土坯房,而且在院落最东边,还有一个马厩,但是这四座房均距离院墙有一定的距离,其正房在正间,距离四周院墙的距离最远。”
“除了院内的大致情况之外,从这套院落外围來看,日伪军目前固守的地方整个态势,对我军也很不利,这个院西边隔着一道水流量极小的小河,与西侧一座被日伪军控制的院落,以及其东北方向的一座院落可以形成交叉火力配置,我军想要迂回到他们的后边,势必要受到其侧后方日伪军火力的打击。”
“我手头可投入的兵力太少,只能对其侧后两个院内日伪军进行火力压制,同时展开,兵力实在不足,而无法从两翼攻击,我的攻击路线就只能集在正面,所以虽然距离不远,只是几十米,但因为我手头的兵力实在太少,而始终无法冲进去。”
“你说的被俘女兵,我们现在也不清楚,至少到目前还沒有露头,我们也不清楚这些人,究竟关在那里,而且院内有沒有菜窖一类的地下构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到现在还沒有打进去过,里面的详情我也只知道这些。”
“不过在村里面想要找距离足够的制高点,恐怕不太可能,老兄这是山村,不是大城市,也不是县城,除了上树之外,这个村根本就沒有达到你要求的地方,你想要找制高点就只能到西边的山坡了,那里视野开阔,距离这里也就二百米左右,布置狙击手应该是足够了。”
“这三座院落之,我们当前的这个最大的院落之,日伪军的部署兵力为日军一个步兵小队,伪满军所谓的铁血部队在半个连到一个排左右,另外还有一部分被我军打散的便衣队,也溃退到这里。”
“在另外的两个院落之,则各有夹杂着十多名日军的少量伪满军与便衣武装,不过经过之前的战斗,其机枪火力已经被我部基本消灭,但是日伪军的伤亡究竟有多少,还剩余多少兵力可以坚持战斗,目前还不清楚,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整个村西战场上日伪军的最高指挥官,应该就在这个院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