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在赶回朝歌的路上,就听闻了纣王在女娲宫进香一事,顿时愣立在当场半天未有缓过劲来,要知道这三清关系可是甚好,如今女娲就是他的师伯祖的妻子,身为修道士的闻仲可知道这圣人是多么的强悍,一个朝代国家的力量对圣人来说简直就跟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圣人只手遮天,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这个国家捻死。
要是让闻仲在大商王朝和师门之间选择,他可不敢选择大商王朝,是,这大商先王帝乙对他有救命和知遇之恩,但是比起师门传道之恩来说,那可是弱小了很多,要知道闻仲几万年时间都是呆在师门的。
正在闻仲心事重重之时,远远就看到正欲进宫的黄飞虎,便将其叫住。闻仲不在,黄飞虎便是朝中的兵马大元帅,统管朝中军队事务外,而且还要密切重视各方诸侯的异状,此时他正准备向纣王汇报各方诸侯的情况。听到后面有人喊他的声音,黄飞虎喜出望外地迎接上去道:“师傅,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朝歌之际,大王可算是惹上大祸了。”
要知道,黄飞虎可算是闻仲的记名弟子,平素以太师相称,但是此时不在朝堂,他便称呼为师傅。
闻仲脸色阴晴不定地回答道:“我已经知晓,你且将详情向我详细分说。”二人并行向着宫内走去,路上黄飞虎将纣王圣殿进香,见得女娲娘娘圣颜,后题诗亵渎圣灵的事情与闻仲细说一通,说完二人也到了至便殿,通报后进入殿内。
一入殿就见到正在正中坐着的纣王,却见到纣王并无往日帝王之威严,双眼无神,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见到闻仲,纣王眼睛中精神稍微一震,仿佛回忆起什么似得,但却是在地低头萎缩在龙椅之上。
闻仲见此,怒气直接涌上了脑门,提起手中的打王金鞭直接朝着纣王的脑门打去。
纣王也算是擅长武艺之人,且生有神力之人,见到闻仲的金鞭直接朝着头顶打来,纣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是却未有闪避开来的动作,闻仲见状,心中稍微有些疑惑,金鞭停在纣王的脑门顶上,一股强烈至极的力度让纣王的头顶的发髻轰然散乱开来。
众臣见到闻仲脑门上青筋爆开,知道闻仲大怒,见其拿起打王金鞭向着纣王打去,心下紧张不已,但是却不敢上前阻拦,要知道这打王金鞭乃是先帝帝乙所赐,闻仲乃是先帝的托孤大臣,手中拿着打王金鞭上打昏君,下打谗臣,这是先帝定下的规矩,见到打王金鞭最终没有打下去,心中才微微松了口气。
闻仲上前盯着纣王的眼睛质问道:“殷寿,你难道是鬼迷了心窍了,竟然敢在圣殿上辱及圣父圣母,做下如此有悖人伦之事,你之所为,对得起普天之下亿万百姓么,对得起成汤列代祖宗么,你这是给先帝蒙羞,你知道吗?”
闻仲的至尊无上的气场笼罩着整个大殿,众人顿时感觉到无边的压力,要知道这闻仲也是如同纣王一般代表着大商国运的,一般神仙也不敢再次造次,纣王被这股气场威势所压,脑海中却微微有些清醒过来,只是有些地气不足地答道:“当日圣殿之上,突然一股香风吹过,我闻到一股香风后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之事了,而听闻大臣们言道,我看到了圣母的美貌,题诗做下错事,我却是不知啊。”
闻仲闻听纣王被一股香风迷惑,心中一动,想到,圣殿之内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的风,此事定有蹊跷,便对纣王言道:“圣殿之上无故起了一股香风,这等事情定有蹊跷,大王想必被妖人迷惑了心神了。”
纣王听闻闻仲此言,想到最近他所做之事有些惊慌地道:“太师,这该如何是好啊?”
“大王莫慌,带我详细查探一番再说。”
说罢,站定纣王面前,运转周身法力冲入眉心神眼,纣王被闻仲的神眼中的威严所摄呆立不动,神眼被法力催动,缓缓射出一道白光进入纣王眉心,良久闻仲收回了法力,眉心中的神眼又重新闭合了。
闻仲探查完毕,将纣王唤醒后,眉头紧皱在一起半天不言,黄飞虎急匆匆地问道:“太师可看出异样。”闻仲缓缓地摇了摇头,将全身的气势散去,眼神中略显疲惫不堪了,显然打开神眼这么久,他的神魂消耗太大了。
闻仲的气势刚退去,纣王的眼神一阵迷离,显然他又再次收到了迷惑,闻仲脸上的表情愈发显得凝重,对着黄飞虎言道:“你再此好生侍奉大王,看来我前往金鳌岛见过师祖一趟了,迷惑大王的人的神通过于强悍,恐怕只有师祖级别的才能将大王彻底唤醒了。”
黄飞虎神色一紧,于是高声称是,闻仲转身出宫,骑着师傅所赐的墨麒麟升上虚空中。
黄飞虎远远看着闻仲太师消失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气,看着纣王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心中异常的不舒服,要知道这纣王以前可是个英明神武的主啊。
且说纣王自从闻仲走后,更加贪恋苏妲己美色,终日荒废朝政不理国事,众大臣欲想弹劾苏妲己,均被黄飞虎以闻仲太师未有在朝压了下来,闻仲临行之前曾殷殷告诫过他,万事等他回来再说,此事黄飞虎也不敢擅专。
话说商朝的事情,被原始以莫大神通一一瞧在眼中,终南山上,原始的记名弟子云中子这段时间总是惶惶不安,老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似得。终于走出山头,远远地向着地星之上看去,只见一股妖气冲天而起,原来是狐狸精小白将她的两位闺蜜九尾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也召至宫中,以迷惑纣王。两个妖精只有化形期修为,均遮掩不了浑身的妖气,却被云中子瞧了个正着。
云中子却是个得道之仙,平素很少理会阐教之事,终日在终南山上炼器修道,乃是个炼器狂人,但却是身居大福缘之仙。
忙唤金霞童子:“你与我将老枯松取来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斩去此妖邪。”金霞童子闻听,急忙取来松枝,交与云中子,削成木剑后,有吩咐童儿道:“你好生看守洞门,待我除了那妖邪后,便回来。”童子得令后,云中子脚踏红云,往朝歌而来。
女娲不禁赞道:“这云中子不愧是福德深厚啊,如此便能月兑去劫难,实属难能可贵啊。”原始微微笑着捋了捋嘴下一抹刚生长出来的胡须微微笑着,看得女娲一阵狂笑,原来原始的胡须只有半厘米长而已。
一路行来,见到朝歌城中虽然气运下降了少许,仍旧有一些生机,云中字不禁捋了捋髯须,嘴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走进朝歌城首府,云中子便降下云来,见到放眼瞧去,只见纣王和朝歌众大臣正在上早朝,这是纣王两个月来第一次上朝,群臣精神激奋之极。
纣王振作精神正在努力听着群臣的参奏,忽然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练气士云中子前来见驾。”
纣王正在昏聩中,不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什么练气士啊,不见!”
午门官正待回复云中子,却见到云中子飘然而来,双足不挨地似得,犹如云中之仙一般,纣王心中有些烦躁,正待打发他离开,却见到云中子嘴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此笑容异常诡异,纣王心中一震,脑海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似得说道:“云中子,你之到来所为何事?”
云中子左手携花篮,右手持拂尘,走到滴水檐下,打了个稽首,口称:“大王,贫道稽首了。”
纣王见到云中子如此行礼,心中顿生不悦,就欲降下惩罚,却见到黄飞虎脸上一脸凝重地看着纣王道:“大王,此乃是有道真仙,大王不可轻待。”
纣王压下心中的恼火说道:“道者从何而来?”云中子答道:“从云水而至。”纣王不解其意,问曰:“何为云水?”云中子笑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天资异常聪慧,便问曰:“云水散枯,汝归何处?”云中子又曰:“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此言,心中如同灰镜被清水冲洗,脑海中一时清明,曰:“方才孤王见道者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却是有理,乃知道者乃是通慧大贤,道者勿怪。”随即命左右赐座。
这云中子却也不谦让,顺势旁侧坐下,云中子欠身曰:“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七教元来道德尊。”
纣王闻听此言,起身深深向着云中子鞠躬道:“道者大贤,请问此次何来?”
云中子曰:“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前日忽见妖气贯於朝野,怪气生於禁阁,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大王,除此妖魅耳。”
纣王摇头道:“仙师差矣,朝歌之上自有天子君王朝臣正气凛然,那得妖魅之言,仙师此言,莫非错矣!”
云中子拍手笑道:“大王!若说朝堂之上的正气凛然也算不错,但如今朝歌气运有些下落,正气竟然不能挡妖魅,却是有些匪夷所思;但贫道之言句句属实,大王可否将此木剑挂于分宫楼三日,妖魅自现,到时大王自是明了贫道所言不虚。”
因云中子之言,朝堂之会尽早散去,纣王遂命传奉官道:“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传奉官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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