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3
见白玉竟然拦住了谭纵的去路,黄伟杰的脸上也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在他的印象里,白玉从小到大可都是怜儿的对头。
谭纵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站在前面冷冷地望着自己的白玉,眼前不由得一亮,嘴角随即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喉结一动,咕嘟一声咽下了一口口水,双目中散发出炙热的光芒。
“玉儿,快走。”当注意到谭纵眼中的那股子忽然散发出的狂热时,黄伟杰顿时大吃了一惊,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清楚当一个男人如此看一个女人时意味着心中的情*欲,于是连忙冲着玉儿大声喊道。
现在怜儿已经在谭纵的手里,如果白玉也被抓了,那情况可就糟糕透顶了。
白玉闻言,禁不住狐疑地看向了黄伟杰,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走。
就在这个时候,谭纵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抓住白玉的握刀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没有丝毫防备的白玉不由得哎呀了一声,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随后,谭纵一弓身,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白玉往左肩上一扛,快步走出了房间。
当被谭纵扛在肩上后,白玉的大脑中一片恐怕,一时间忘记了反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谭纵竟然会像怜儿一样劫持自己,怪不得黄伟杰刚才要让自己走了,原来黄伟杰已经看出了谭纵的意图。
“站住!”谭纵在院子里走了没几步,叶镇山领着一群人涌进了院门,当看见谭纵的肩上一边一个扛着怜儿和白玉后,他先是一怔,随后冲着谭纵一声大吼。
那名先前离开的壮汉就站在叶镇山的身旁,叶镇山在半路上遇见了他,听说怜儿被谭纵劫持后大吃了一惊,连忙赶了过来,没想到现在被谭纵劫持的人又多出了一个白玉,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谭纵抬头望了前面的叶镇山等人一眼,身子一转,扛着怜儿和白玉快步跑向了一侧的院墙。
“难道他要翻*墙出去?”刘氏医馆的院墙高近三米,用青砖垒成,高大坚固,见谭纵那围墙跑去,叶镇山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要知道谭纵的肩上可是扛着两个大活人!
虽说白玉和怜儿是女孩,但怎么得也有九十多斤,两个人加起来的话就是近两百斤的体重,别说扛着白玉和怜儿,就是平时单身翻刘氏医馆的院墙都有些吃力。
不过随后,叶镇山就清楚了谭纵要干什么,在他和周围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谭纵来到院墙前,想也不想,飞起一脚就踹了上去,伴随着他这一脚,他前方的院墙随即砰一声,倒塌了一截,露出了一个大口子出来。
随即,谭纵穿过了那个缺口,消失在了外面的一个小巷子里。
“快……快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叶镇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手冲着谭纵离开的院墙缺口一指,大吼了一声,一马当先,领着周围神情骇然的人们的冲了过去:能风清云淡地一脚将刘氏医馆坚固的院墙给踹倒,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呀!
“镇山,小心点儿,千年雪参的药性已经上来了,姓李的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并且力大无比。”就在叶镇山快要到院墙缺口的时候,脸色苍白的黄伟杰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扶着右手肩部,满头大汗地冲着他大声喊道,“用渔网!”
叶镇山万万没有想到黄伟杰的模样会如此得狼狈,看样子右手肩部月兑臼了,他清楚黄伟杰的身手虽然不如自己,但是在洞庭湖的年轻一代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连他都成为了如今这副鬼样子,那么自己显然不是谭纵的对手了。
“听三公子的话,准备渔网。”叶镇山来不及多想,冲着黄伟杰点了一下头,然后高声吩咐跟在身后的人。
君山在既然是洞庭湖里的一个岛,那么渔网自然是最为寻常的物品,叶镇山领着那些人出了院墙缺口,追了谭纵没多久,他手下的那些人就弄俩了十几张渔网,准备等下用来对付谭纵。
“三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叶镇山一行人走后,跟在后面的刘大夫一脸惊讶地走向了面色苍白的倚在门口墙壁上的黄伟杰,他之前来那一趟谭纵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千年雪参的药性就发作了呢?事前可是一点儿徵兆都没有。
黄伟杰摇了摇头,脸色显得十分难看,皱着眉头望着那个院墙缺口:谭纵既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叶镇山不能将谭纵给追回来,那么怜儿和白玉可就危险了!
一个是黄伟杰喜欢的人,一个是黄伟杰的亲人,黄伟杰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他眼睁睁地看着怜儿和白玉从他眼前被带走而无能为力,这位滋味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的,如果怜儿和白玉出事儿的话,他恐怕会因为自己不能保护两人而怨恨自己一辈子。
刘大夫刚才在人群后面,只听见轰隆一声,并没有目睹谭纵踹墙,这时才顺着黄伟杰的视线注意到墙上的那个缺口,心中颇为震惊:难道这就是千年雪参的药效,竟然让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眨眼间变成了力大无穷的猛汉,这青砖砌成的围墙在谭纵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似的,竟然经不起他的一脚。
“三公子,你的手。”略一错愕之后,刘大夫回过伸来,连忙走向了黄伟杰,他早就注意到黄伟杰的情况不是太好,右手臂好像好像受了伤。
“没事儿,月兑臼了。”黄伟杰忍着疼痛,故作轻松地说道,冷汗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刘大夫见状,连忙上前查看黄伟杰的右手臂,使劲一拉一拽,将黄伟月兑臼的骨头给重新接了回去,他是杏林高手,这些伤筋动骨的事情在他面前就是小事一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了。
自此过程中,黄伟杰一直咬牙强忍着,他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岂能连这点儿小疼都忍受不了,以后的话还让他如何有颜面在洞庭湖混。
接好了肩部的骨头后,黄伟杰微微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臂,肩部传来一阵刺痛,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后,大步向围墙的的缺口走去。
“三公子,你要去哪里?”刘大夫见状,连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肩部的骨头刚接上,需要休养,不宜运动。”
黄伟杰头也不回地摆了一下左手,脸色阴沉得可怕,此时此刻他岂能留下来休养,必须要跟上前去看个究竟。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叶镇山已经将人手都带走了,院子里就剩下只有刘记医馆的几名伙计,因此黄伟杰是一个人离开,见他心意已决,刘大夫连忙冲着边上站着的那几名伙计吼道,“要是三公子出事了,我拿你们试问。”
那几名伙计闻言,连忙诚惶诚恐地跟了上去,在黄伟杰身边小心地伺候着。
“看这事儿闹的。”等黄伟杰急匆匆地消失在围墙的缺口后,刘大夫禁不住跺了一下脚,他就弄不明白了,这千年雪参的药性咋就说发作就发作了呢,他事前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来。
怜儿和白玉同时被失去了理智的谭纵给将劫走,看来这君山要“热闹”起来了!良久,刘大夫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怜儿和白玉恐怕凶多吉少,一旦两人被谭纵给占了便宜,那么事情的走向会如何,他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与此同时,健步如飞的谭纵扛着怜儿和白玉像没头的苍蝇,领着身后追赶的叶镇山等人在君山镇上四处乱闯。
清晨的君山镇笼罩在一派祥和宁静中,谭纵和叶镇山一行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份沉寂,在相互的追赶中逐渐使得君山镇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镇上的居民们原本就已经快起床了,听到外面那些吵吵嚷嚷地追赶着谭纵的人的声音后,纷纷出门查看,很快就得知了怜儿和白玉被谭纵劫持的事情,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些青年人和中年人拿起棍棒等武器就加入了追赶谭纵的行列中,这使得追赶谭纵的人数量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整个君山镇逐渐沸腾了起来。
谭纵现在完全是一种本能的行为,哪里有路他就往哪里走,不知不觉间就出了君山镇,往君山镇后面的山里跑去,后面呼啦啦地跟着黑压压一大群人,大呼小叫地追赶着他。
君山说小不小,可是说大也绝对不大,谭纵在山里领着追赶的人转了几转后,就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逼着跑上了一旁的一座山。
到了山顶,谭纵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用绳索和木板搭建而成的吊桥,长约五六十米,另外一端连着一座四周都是绝壁的陡峭山头。
谭纵想也不想,蹬蹬蹬地就跑过了吊桥,到了对面的那个陡峭山头后,他径直飞起两脚,将桥头上的两根桥桩给踹断,使得吊桥呼啦一声就从桥头处断开,向下面追去,随后一溜烟地向前方跑去。
“可恶!”气喘吁吁的叶镇山就追在谭纵的身后,两人相距大概有一百多米远,他拼尽了全力也没能缩短和扛着怜儿、白玉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吊桥断开,一拳砸在了大腿上。
“少爷,怎么办?”追赶谭纵的人在吊桥边上停下了脚步,一名大汉望了一眼对面的那个陡峭的山头,沉声问向叶镇山。
“快,想办法搭桥。”叶镇山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色铁青地说道,如果想到对面的那座四周陡峭的山上去,那么唯有重新将吊桥搭起来。
“小的这就去办。”那名大汉闻言,转身向后走去,准备去安排人。
“王道人在不在对面的庙里?”叶镇山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冲着那名大汉问道。
那座四周陡峭的山头是洞庭湖的湖匪们祈愿的地方,上面修建有一座龙王庙,香火鼎盛,由一个四五十岁的道士主持。
“小的听说王道人的侄子成亲,他前两天就离开洞庭湖去武昌城喝喜酒去了。”那名大汉停下了脚步,扭身向叶镇山说道,“现在庙里白天由香客们自动打扫,一到晚上就没人了。”
叶镇山闻言,心烦意乱地向那名大汉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准备搭桥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安,万分焦急,如果王道人在的话,那么由他在对面接应,搭桥就简单了许多,否则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吊桥重新搭好,在这段时间里谭纵会不会狂性大发凌辱了怜儿和白玉,他想都不敢想。
现在叶镇山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让手下的人尽快搭桥,并且暗中祈祷怜儿和白玉能够从中周旋,尽量拖延谭纵施暴的时间,等待着他前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