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只变异黑猩猩倒地身亡，洛宸轻吐出一口气：“力量不错，比正常气感巅峰还要强上一些，不过体内并没有特异能量，它的力量似乎纯粹来自于肉身。”
烈梦薇走了上来，低头看了一会，然后蹲将手掌贴在黑猩猩的胸口。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才起身说道：“我将真气试着输入它的体内，发现真气没有保留下来，少部分被融入了骨骼、肌肉等地方，只是绝大多数却是逸散出来回归天地间。”
洛宸哦了一声，亲自试了一试才沉吟道：“我们的真气本质上是对天地间能量的一种吸收运用，它能够吸收就代表着有修炼的可能。只不过在形式上和武者不同，纯粹是淬炼肉身力量。”
“至于大部分能量逸散，怕是因为已经死去的缘故。”烈梦薇点头说道，“也就是说它们有着吸收天地元气淬炼肉身的能力但不能修炼真气储存丹田气海。”
“这只是初步的推测，还需要继续验证。事实上，对于天地元力的利用方式地球上就有不少。比如西方的魔法、斗气虽然在力量性质上和真气不同，但是却同属于天地间的游离能量。”
洛宸和烈梦薇回到了汽车里，发动汽车继续前行：“运用方式、修炼方式的不同，产生了不同的修炼体系，不说那种方式最好，因为各有优劣。”
“同样以西方斗气和我们武者真气做比较，前者爆发力十足但是后劲不足，而真气则正好相反。前者将天地能量储存肉身细胞，而真气则是在丹田气海，但是终究还是‘气’的运用。”
“不过这些变异兽不同，它们似乎是完完全全的吸收，没有存储，是力的运用。气力气力，我们武者在修炼气的同时也兼顾力，虽然功法不同侧重不同，但是这些变异兽则是完全的力的修炼。”洛宸想了想说道，“当然，不排除变异兽未完全变异，还能继续进化的可能，毕竟气养魂、力修身，乃是身魂同修才是圆满之途。”
“那么说来，这些变异兽与妖也有所不同？”烈梦薇问道，“身魂同修是什么意思？”
洛宸想起了裂地和两小，笑着说道：“的确不同，妖兽和妖有联系，但是妖兽化形为人后便是一种生命本质的蜕变，同样是‘气’的修炼奥妙，至于这些变异兽，应该是改变不了形态的。”
至于所谓的气力、身魂，洛宸解释道：“圆满即为彼岸，是力量、道或者一些种种的极致。身自然是肉身，主气血，魂自然是魂魄，主法则。”
“不修身，气血易衰败。不修魂，神魂易蒙昧。两者相辅相成，才有可能到达彼岸。”洛宸忽然笑道，“当然说这些有些扯远了，所谓的极致、彼岸，想来也没有几人能达到，所谓的不朽和永生也是路漫漫，于是许多人便专注于力量。殊不知，力量才是副产物。”
烈梦薇似懂非懂，想了想才摇头道：“虽然不是很懂，但大抵也算明白，至于你说的力量是副产物……所谓存在即为合理，想来自然有它自己的因果，也不是谁都有那坚定不移的问道之心。”
“正是大道难求，前途浩渺，很多人才迷失于力量带来的一切，因为求道之心已经不在。我需得时时自省才是，莫要同样沉沦。”
洛宸神情微震，对于烈梦薇所谓的存在即为合理不怎么在意，而后却是哑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心道：“梦薇说的不错，存在即为合理。或许地球灾劫也是命数使然。”
两人的存在即为合理自然不是指同一件事，但是烈梦薇的话却引起了洛宸另一方面的联想，有时候思绪就是那么容易跳跃。
命数这种东西，很是玄乎。
当日的老龟算命，今日的一切种种，洛宸隐隐明白，所谓命运、命数必然是有的，但也不是无法改变，他如今依旧是雾里看花，猜不透也模不着。
洛宸的思绪飘的有些远，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茫茫然想了这么多似乎一无所得，但又似乎有所感悟，玄而又玄、莫名其妙。
洛宸和烈梦薇两人在路上行了三天，由于路况问题，车子提不了速，而且时常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袭击。
那些猫狗也就罢了，倒是动物园里逃出来的大型动物让人很是头痛，而且巨大的都市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使得气氛有些压抑。
等到这一日夜，耗尽汽油的车子终于在一阵不甘心中熄了火，洛宸和烈梦薇互相看了眼，都无奈的耸耸肩。
“晚间开车不便，很多动物虽然被感染了，但是夜间行动的习性却没有变。”烈梦薇笑道，“虽然我们少睡几天也不要紧，但是充足的睡眠终是好的。”
洛宸看着烈梦薇眼中的一丝疲倦，笑着点了点头，这些天他没有再出手，一般都是烈梦薇来处理。
烈梦薇的疲惫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心里，显然这几天算不上惨烈的杀戮让她不是很好受，但是为了洛宸，她却没有丝毫犹豫。
洛宸心中自然怜惜，但是他有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变异兽将会越来越强大，迟早有一天将会出现能够和武者正面较量的王者，这是生物进化的必然。
烈梦薇如果不能适应这个变异的世界，适应血腥和杀戮，那么在这样一个时代将会很危险。
所以，即便是急着会小世界，洛宸依旧不惜拖慢进程，来让烈梦薇变得更加成熟，而烈梦薇显然也没有让他失望。
他看得出，烈梦薇带有疲乏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股坚定，虽然远远不够，但却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车子不能用了，就换一辆吧，反正现在无主的车子多的是，总能找到能开的，大不了咱们就骑自行车。”洛宸笑着说道。
面对这样的环境，怕也只有想他们这种身怀古武的强者才能笑着面对，而普通人却只能时时刻刻面对死亡的威胁。
月兑离了各种服务产业，没有了电力的都市，许多事情都极为不便，但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待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