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破风劲起,有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只圆月小弯刀呼啸而至。
竹烟斜身躲过。
那小刀‘当啷’落地,竹烟俯身拾起。
她知道,那小刀不是要她命的,似乎只是警戒她不让她再有袖箭出手的机会。
“反了,住手!”清冷低哑的声音传入耳畔,
“你进门不能正大光明,不用做贼的方式,不行吗?”
有人捻了光亮,眼前为首的人身披一身玄色长袍,微蹙着眉,手捂胸口,还似有几分委顿。
赵德如上前取下玄色披风,竹烟骇然一惊。
男子胸口赫然插着支短箭,先前被披风裹着看不到,现在丢开披风,露出深黑色紧身衣杉,早被鲜血染透,半边呈现出一种浓重的色泽,而他肩上的袖箭她却分明认识,那是她刚才出手伤的他。
她心头一紧,她伤了他,那刀伤虽不甚深,是因为她刚才出手的时候力道不够,眼梢稍低,可那胸口那枚短箭却是进来之前就已经负伤了,是以,以修恒的武功怎么会躲不掉那只冷箭。
只怕他伤情甚重,才中了她的招。
一进来,修恒便斜倚在墙角,看起来那胸口伤势不轻。
可能是方才用力的缘故,又有新鲜的血液汩汩从伤口流出,紧抿的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颜色。
“怎么会受伤呢,这是怎么弄的?”竹烟话一出口,便觉好笑,他们一行人必然有天大的秘密要做,而且还受了伤,看来事情不小,怎么会对她这个让人生嫌隙的人说呢。
但他们来此为何,难道不怕她走漏了风声。
果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赵德如上前:“四小姐,咱家知道你有些医术,烦劳你为皇上治伤。”
竹烟知道,修恒既然不宣宫里的太医就是不想事情宣扬,甚至连后宫的妃嫔。
多问也是无益。
修恒从怀中掏一块类似于令符样的东西,眼光一递,司徒南上前:“你见机行事吧。”
司徒南星眸紧锁,狠命一攥那令符:“皇上,多加小心。”
复又对竹烟一抱拳:“有劳四小姐了。”转身离去,消失在夜的雾霭中。
赵德如上前:“四小姐,皇上的伤不轻,快些拔箭吧。”
竹烟点头,仔细的查看了修恒箭伤的位置和情况,还好没有伤到心肺,只要再偏差那么一点点,可就危险了。
竹烟月复诽这人命大。
“有酒吗?”
赵德如一瞥叶风,叶风会意,从怀里掏出一酒囊,递到竹烟面前。
竹烟接过,又从怀里掏出刚才那把圆月小弯刀,刃窄且薄,相当锋利。
淡声道:“很疼,忍着点。”
修恒抿唇颔首。
竹烟用小刀将自己身上干净的裙角裁下几块,净了手,然后拿起酒囊,蘸了酒将小刀擦拭干净,全当消毒了。
******
亲们:这周每天一更,上周猛更了,这周放轻松点,喘口气,紫叶还要吼一声,喜欢此文的亲收藏哦!看在偶的脑细胞死的哗哗的份上,亲给点力!吼完了~~捂脸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