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见人走了,立刻活跃了起来,刷的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一派悠闲地摇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受伤的脸,可惜道:“明明就很平凡了,现在还添了一道这么突兀的伤口,真替她感到可怜。”
“既然你这么可怜她,要不把你的脸换给她”钟乐打趣着自己的徒儿,说着也走到床边,开始替慕容锦解毒。
“我的脸?师傅,你也太狠心了吧!你怎么舍得把你这么英俊潇洒的徒儿的脸给了别人呢!”冷澈立刻委屈万分的说道,似乎比窦娥还冤,只差没有六月飘雪了。
夏侯宁也有些担心道:“先生也没有办法治她的脸吗?”
钟乐摇头道:“这毒虽然不及上次的鸩羽,但也是毒中极品,真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要你宁王的人头,而这丫头和之前中毒那个丫头还真倒霉,总是替人遭殃。”
“先生若能救她,我可以出任何条件。”
“不是我不帮,是真的无能为力,毒虽能解,但是这脸上的伤口将永远留下,宁王出天大的条件,老夫也消受不起”施完最后一根针,钟乐摇了摇头也叹息着站起了身走向桌边。
从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转身递给夏侯宁,“把这药给她每天一粒服下,直到她痊愈停止。”
夏侯宁手里拿着药,问道:“这是?”
“给她吃就是了,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见对方一副沉思,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表情,钟乐立刻又吹胡子瞪眼。
“当然不是,先生多虑了。”
冷澈笑道:“宁,别担心,我师父给的药,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也是养生之药,吃了保管身体好。”
“多谢先生了。”
“好说,我走了,乖徒儿,提药箱。”一声吩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身后冷澈任劳任怨的提起那个根本没有什么重量的药箱。
送走了房间里的所有人,夏侯宁踱步走至床边,俯身看着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人,眼睛一花,仿佛透过床上的人看到了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叶锦,但是他却明白,她们是两个人。
“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所有人都为你倾倒”低声的呢喃,站在门外的祥叔听到里面的叹息声,摇了摇头转身便离开。
左相府里,左相一家人聚集在大厅,而上位坐的不是一家之主左相,而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惠妃。
慕容梦一袭紫红色宫装,青丝高高绾成随云髻,头戴五凤金钗,斜插白玉镂空梅花簪,周围用圆润细小的珍珠点缀着,将整个人衬托的高贵典雅。
“大哥,我们都有十年未见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我入宫前一天,这十年,你们过得可好?”
慕容春严肃着脸说道:“谢谢惠妃娘娘的关心,臣一家都好。”
“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这么生分,大哥,还是叫我小梦吧!小时候,大哥都是这个喊我的”慕容梦带着回忆一般笑着说道。
“如今你贵为惠妃,身份高贵,做任何事和任何人说话都要谨慎小心”慕容春说道。
慕容梦苦笑,一旦身份变了,连家里的人都要说话恭敬,这样的生活真的让她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过去十年却也只有前五年是这样,后面落得冷冷清清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