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警察大规模搜索米花,我给玛门打了电话,让他在离米花比较远的一个商场故意搞出来了一点动静,将警察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又和贝利尔在公园等了好久,估计警察都撤的差不多了,我才将贝利尔打发走,经过一番折腾,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太阳已经隐隐有些往下落了,想必小兰他们差不多也应该购物回来了吧,我一边如此想着,一边背着装狙击枪的高尔球杆袋拦下一辆计程车向事务所赶去。车子已经没了,看来今晚只能睡大街了,好在枪都带出来了,弹药也足够用一阵子了,暂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或者说,如果现在能让我遇上gin就好了,两只沙漠之鹰足够我干掉他了。
但是当我到达事务所的时候,发现事务所的门居然是锁着的,我随即拨通了小哀的电话。
“小哀,是我,小兰他们人现在在哪里?”
“哈?你不是一直在跟着他们的吗?”面对我的问题,小哀有些不解。
“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临时走开了一下,刚刚才回来。”我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岔开了话题:“你也不知道吗?打电话帮我问问,我现在不方便。”
“好,你等着,我问问江户川。”
挂掉小哀的电话,我一边在一家咖啡店休息,一边等着小哀的消息,仅仅过了几分钟,小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事务所的那个孩子好像今天在等电车的时候,被人故意推下铁轨了,如果不是江户川眼疾手快,你估计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小哀在电话里淡淡地说着。
“什么?!!”我“砰”地一声砸着桌子站了起来,桌子上的咖啡洒了一地:“你说的都是真的?!!”咖啡店里的客人和店员都诧异地看着我,但我却顾不上这些。
“我骗你做什么?她现在在米花药师野医院308号病房,情绪似乎还不太稳定,江户川正在外面调查凶手,毛利侦探他们应该在和医生探讨她的病情,现在她的身边只有那个大小姐一个人而已,你要去的话,我就陪你一块去,有什么想要问的,就由我来帮你问吧。”小哀很细心,不但帮我打听到了小兰的情况,还考虑到我身份不方便,把其他人的位置都告诉了我。
“好,我知道了。”随手甩下一万日元在桌子上,我头也不会地迈出了咖啡店,刚刚才因为连日里的杀戮变得有些平复的心情又有些波动起来。看来我的力度还不够,杀的人还不够多,他还没意识到他也是我的目标,所以才让他依然这么嚣张。
到博士家附近与小哀会合,将不好随身携带的狙击枪藏在了小哀那里,我们就一路朝着医院而去。
当我们赶到医院时,小兰正和园子坐在医院食堂的大厅里说着话。看到小兰似乎安然无恙的样子,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渐渐收敛起人见人躲的冰冷气息。小哀偏着头询问地看向我,我低声对小哀道:“把窃听器藏在口袋里,问问她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或者是一些特征,还有对病的感觉怎么样。”
小哀点点头表示明白,信步朝着小兰和园子两个人走了过去。
“呦!小鬼!很少见你一个人出来啊,其他的小鬼头呢?”看到小哀的身影,园子笑嘻嘻地冲她打了个招呼。
“他们还不知道她的事,”小哀抬头看了小兰一眼:“我有点担心,过来看看她。”说着,小哀脸色有些微红地低了低头。我在角落里看着小哀微微的窘相暗笑,小哀就是太不善于表达自己了,这样强逼着自己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为她了。
“是吗是吗,恩恩,果然是好孩子啊。”园子冲着小哀一笑,像是表扬自家晚辈的小孩子一般,赞许地点着头。
“那个……是叫小哀对么?谢谢你,特地来看我,快过来坐下吧。”虽然已经失忆,但是小兰的记忆力还是很好,没有忘记前两天才来看过自己的小哀,善意地对她笑了笑,对她招手道。
小哀微微露出一丝不太自在的笑容,慢慢地走了过去,几个大小女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因为小兰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事了,所以谈论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小兰以前的生活琐事。
“所以说啊,工藤新一那个笨蛋你不用刻意地去想他啦!只要被他知道,他老婆现在在医院的话,就算是不让他来,他也一定会跳出来的!到时候见到他,你一定会全都想起来的!”园子说话很大声,那种满满的活力很好地感染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小兰,让小兰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呐,你的病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能想起什么东西吗?”小哀在一旁插口道。
“抱歉,虽然脑袋里总是像是要闪现出来什么东西的样子,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是想不起来。”小兰歉意地对小哀摇了摇头。
“没关系,过一段时间也许你就想起来了,”小哀摇摇头,继续追问道:“那你有看到推你的人的样子或是身体特征什么的吗?”小哀在一旁插口道。
“恩~恩,”小兰摇了摇头,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柯南及时把我拉了出来,我估计就要死掉了……”
听到小兰的回答,小哀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始品起咖啡来,不再搭话。
“确实啊,这次那个小鬼真是干的漂亮!”园子赞同地连连点头。
“园子小姐……”
“讨厌,叫我园子就行了。”面的小兰的客气,大大咧咧的园子显得极不适应。
“柯南,是个怎样的小孩?”
“诶?”园子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他为什么会拼了命来救我?”
“说起来,就孩子来说他的确是非常机灵,感觉也很敏锐,很神就对了,”园子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道:“不过真要我说呢,不过是个狂妄的小鬼罢了。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他的那个弟弟,那个叫小辉的孩子。”
“小辉?哦,我记得他,但是只是见过他几面,他就不见了,虽然听爸……他们说够,小辉也在事务所寄住,但我却从来没有见他回来住过,难道是我和他相处的不好吗?”小兰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谈到对毛利大叔和英理阿姨的称呼的时候,仍然叫不出口,只好以“他们”代替。
“不是不是,”园子连连摆手:“小辉那个孩子是很非~常乖巧,非~常可爱的孩子哦!你们相处得也是很融洽的,这点你不用多想,只不过这个孩子虽然平常看起来很招人喜欢,不像柯南那个小鬼那么臭屁,但是有时候却显得有点神秘,总是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不过却从来不让人担心,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相信不管他现在在哪里,都一样会关心你吧。”
“是……这样吗?”
“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不用担心,而且只要他回来了,相信凶手也一定会被解决了吧。”小哀淡淡笑道。
“是啊是啊,等小辉回来了,事件一定都已经解决了。”很明显,园子没有理解小哀话里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就把小哀的意思歪曲了。
“工藤……”
“嗯?新一君怎么了?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园子突然兴奋了起来。
“不,”小兰摇了摇头:“我想问的是……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工藤……悠一的人?”几经犹豫,小兰终于还是把心里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园子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园子……小姐?”小兰试探着叫园子。
“讨……讨厌啦,哈哈,都说了,叫我园子就行了,”园子不自在地摆了摆手,将头扭了过去,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晚饭吧……”
“我很在意……”
“什么?”
“你们……是不是都在刻意回避这个叫工藤悠一的人?”小兰疑惑地向园子问道。
“怎、怎么会呢?哈哈哈……”园子左顾右盼地笑着,心虚的表情一眼就看得出来。
“你说你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那我身边的人你也一定都认识吧,柯南说,工藤悠一是工藤新一的亲弟弟,你认识哥哥的话,一定也认识弟弟吧?能和我说说吗?他们都不肯告诉我。”小兰有些失落地道。
“这件事等你恢复了记忆,自然会想起来的,强迫自己回忆,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见园子似乎抵挡不住的样子,小哀不急不慢地替园子解围道,她知道,我并不想让小兰想起小时候的我。
“拜托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一向善解人意的小兰很罕见地直视着园子,再次发出了请求,眼中透着坚定的光芒,不肯放弃。
小哀轻轻地叹了口气,思考着什么的样子,不再说话。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可想。
园子躲避着小兰有些咄咄的眼神,过了一会儿,终于无法忍受地站起身来大叫道:“真是的!我知道啦!我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谢谢。”小兰如释重负地一笑。
“不过呢,你可千万别和毛利叔叔他们说我告诉过你悠一的事,要不然我就死定了!新一君也不能说!”园子重新坐下来,对小兰小声道。
“好。”小兰宛然一笑。
“其实呢,”园子叹了口气:“我也不认识那个叫工藤悠一的人。”
“你不认识?不会吧?……”小兰讶然。
“我只有一次和你一起去找新一玩的时候,才远远的看过他弟弟一眼,其他的时候其实大部分都是听你说的。”
“我?”小兰指着自己,很惊讶。
“是啊,你小时候好像就和那小子关系很好,总是和我讲他的事,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家伙一直在的话,也许你就不会和新一那个小子在一起了。”园子回忆道:“我至今还记得那次远远看着他的情景。”
“那是夏天傍晚五点多的时候,也是黄昏,就像是今天一样美,那个小孩就那样一个人坐在草坪上看夕阳,影子被拖得好长好长,他的脸完全被光影挡住了,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感觉光是看着他就很难受,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孤独吧……”
“孤独?”
“是啊,孤独,”园子苦笑了一声:“因为他太天才了,天才到逆天的地步,听新一说,他弟弟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哈佛大学的硕士生了,钢琴,小提琴,围棋,书法,绘画……几乎无所不通,还精通多国语言,长得也漂亮,比新一要强得多,浑身几乎找不到缺点。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与环境格格不入,难以与我们这些同龄的孩子为伍吧……”
“天哪……”小兰捂着了自己的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小哀也放下咖啡,专心致志地听着,因为我几乎从没和她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那天我看到他的那次,你看着他突然哇哇大哭,说什么也不肯走,吓了我们一大跳呢,那时毛利叔叔刚好路过,以为是新一欺负了你,差点揍了新一那小子一顿。”园子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有过……这种事吗?”小兰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细眉。
我在一边沉默不语,以第三者的角度,听别人评价自己,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后来呢?”小哀听入了神,主动问道。
“后来?”园子洒然一笑:“后来他突然死掉了。”
“咝!死……死掉?!”小兰险些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园子。
“是啊,听说是因为去一家商铺里面玩耍,结果商铺失火了,他没有跑出来……”
“一个生性孤僻的小孩子会跑去那种人来人往的热闹地方玩耍吗?”小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谁知道呢,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而那个妖孽一般的小孩子从此也就从人家消失了,说起来,工藤家还真是可怜呢,自从那小孩子死掉以后,新一从此性情大变,几乎不再与小孩子玩了,天天看侦探书,几乎谁也不理,工藤家里也是天天都能听见新一他妈妈的哭声,过了好一阵子才收敛呢。而你,也突然就完全忘记了工藤悠一这个人。”园子感慨地回忆道。
“一下子就忘记了?”小兰再次惊诧了。
“是啊,一下子就忘记了,好像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吧,记得当初新一君还特地暗里嘱咐过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他弟弟呢。”
“那他们都不和我说……”
“是怕你想起来,再次刺激到你吧。”
“这样啊……”小兰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我离开后家里的状况了,但每次听,我的心里都是异常地难受。很难想象,一向乐观向上,活泼开朗的老妈会因为我的原因而险些疯掉,老哥也在无意中被我影响了性格,现在的他,对于正义比原著里的他更加地执着,大概大部分原因是基于对我这个弟弟的愧疚吧。因为无法挽救自己的亲人,所以才对犯罪更加地痛恨,才更加地坚持正义……
心中难受的我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想要平复一下心情,不料烟刚一点燃,一个护士就一脸严霜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大声训斥我道:“你是干什么的?!躲在这里抽什么烟?!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啊!要抽烟到外面去抽!什么素质?!”
“什么人?!”护士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人,园子和小兰近乎惊弓之鸟地转过头来,园子一把将惊恐的小兰拽过去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的方向,只有小哀,因为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安心地继续喝着咖啡。
我瞪了那个护士一眼,闪身迅速离开,那个护士被我一眼瞪得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离开了医院,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小兰人在医院,园子,毛利大叔还有小哀他们都在她的身边,小兰现在应该是很安全的,今天警察重重布防,七宗罪的行动已经越发艰难了,看来轮到我出头去会会警察的高层了。我心中思量着,打车前往小田切宅。
之前的无差别屠杀,与其说是我在排除凶手,不如说是我在刻意地通过杀戮来泻火,如果我能静下心来和柯南一起去查案的话,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将凶手锁定了,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被凶手狠狠激怒的我当时只想要疯狂地报复,想通过血腥的屠杀来达到震慑凶手的目的,并没有想太多的东西,但现在看来,我显然是高估了凶手的智商,在大部分人都已经意识到我的目标时,他仍然不知死活地试图置小兰于死地,现在杀戮已经显然瓶颈,如果要将剩下的人杀完,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我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现在已经是到了与警方谈判的时候了,相信对于凶手的身份,警方那里会有令我满意的答案吧。
我身上穿着很正式的正装,按照拜访的理解正式地投放拜帖,看起来就像是晚辈到长辈家去拜访一般。佣人将我引进院落,小田切正身穿剑道服,手持长刀在练习刀法。于是我和佣人站在一边静待他练习完成。
只见他右手稳静缓慢的从刀柄下面往上、由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左手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稍推,闭着双目缓缓集气,蓦地睁眼,大喝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旁人还不见有什么动作,他身前的草人就已经断为了四截!当真是刀速如疾风闪电,刀锋锐利无匹!
居然是居合的高手!我诧异地看了小田切一眼。在会场时我就发现这个男人不简单,但是我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厉害到这种程度!看他刚刚的蓄势,起手式,出刀,纳刀的一连串动作,已经几乎达到了居合道的巅峰,堪称宗师级的人物了!现在如果有人告诉我,gin跟他拼刀,被他一刀活活劈死的话,我是一点都不会意外的。
“怎么?又来客人了吗?”收刀完毕,小田切转过头来向佣人问道。
“是的老爷,这位先生……”
“鄙人龙吾,前来拜会小田切局长。”我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对小田切行礼道,气质温和华贵,如同一个贵族子弟一般。
“你不是一般人。”小田切看着我,瞳孔一缩,脸色异常严肃。
“不不不,鄙人只是无名小卒一个罢了,今日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与您商议,是有关您现在最头疼的事情的。”我微笑着回应道。
小田切先是示意佣人退下,然后指了指手中的刀,道:“切磋一下,怎么样?”
“如果您有意的话,鄙人不胜荣幸。”我也正好想要量一量这个刑事局局长有多大的能耐呢,于是顺势答应下来。居合道,我在基地的时候也曾经接触过一阵子。
“那好,请入场。”小田切微微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并将身边的另一把刀递给了我。
“刀长三寸五分,重一公斤,刀口有浪花纹,为精钢锻造,果然是好刀!”我手握着刀自然站立,手臂自然垂伸,刀锋隐隐落地,我掂量了一下刀的尺寸,不禁赞叹道。这样的刀显然是铸刀大师亲手锻造的精品,放到市面上,至少也要一千万日元。
听了我的话,看到我的姿势,小田切眼神一凛:“你也是居合道的高手!”
“嘛,高手算不上,以前曾经练过一阵子,还请小田切局长多多承让才是。”我微微一笑道。
沉默中,我和小田切开始默默对峙,两人的气势在节节攀升,清风拂过,脚下的小草像是被杀气慑服一般,紧紧地伏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人总是会有一种天生的直觉,比如说宿敌这种。因为第一眼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威胁,所以我们才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试探对方的深浅。
居合道的“居”和“合”是对峙双方的互称,而居合道,则是一种在瞬间拔刀不给敌人有隙可乘,进而克敌制胜的刀技,日本古代流派的“拔刀术”、“居相”、“拔合”、“坐合”、“拔剑”、“鞘内”、“利方”等等说法,其实都只是居合的别称而已。
居合道不像是剑道,要交剑后才能分出胜败,而是从坐姿静态中,或立姿动态中,拔击、斩切对方于瞬间获胜之招术,在交剑前已决胜负。因此居合不但在刀的佩带法,呼吸要领,目视之法,鲤口(鞘口)之切法,足的踏法、刀柄握法等等方面上讲究颇多,在交手时,自身的精神集中力以及气势也尤为重要,如果自身气势为对方所夺,那么就已经未战先败,胜负已定了。
即使是我,在面对小田切这个居合高手时,也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实际对决起来,我有无数的方法干掉他,但单单论及刀技,我未必比他强。
良久过后,双方的气势都已经攀升到了顶点,但是双方在对方的眼中都是无懈可击的,僵持了一会儿后,一声断喝!两人几乎同时拔刀!
两抹亮银色的刀芒就像是两道闪电在空中激烈的碰撞着,钢铁之间的对抗,力量、速度以及技巧的比拼,火花在两人之间不住地迸发,发出“乒乒乓乓”的脆响!
上步!横移!架刀!劈斩!我们在对拼的同时,也在不停地移位,在身体周围掀起了一阵剧烈的气流!
受流!柄撞!袈裟斩!诸手突!我们的招式几乎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我的刀术属于英信流,因为做杀手的缘故,杀气偏重,而他的刀术则是属于神阴流,而且因为多年浸婬刀术,刀术已经趋于大成的他,在招式中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不说是另辟蹊径那么夸张,至少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怪不得能将七宗罪逼的没办法,我心中暗自赞叹着。
互拼了十几招,不分胜负!我们都没有留手,原本锋利的刀刃已经被我们对拼出了一道道缺口,对抗依然在继续。不要以为十几招很少,居合是一招决胜负的刀术,一般情况下都是一招绝杀,很少出第二招,能对拼十几招还不分胜负的情况,几乎不可见!
再次对拼了五招,我们两人颇为默契地同时倒退一步,开始同时换气蓄势,虽然小田切很厉害,但我也有自己的优势,看着小田切有些微微发抖的手臂,我暗暗一笑。不是说他的体力不够,今年才五十多岁的他,体力正好处于人生的巅峰阶段,小田切的力量是很大的,他双手劈斩的份量绝对不下五百斤!可是我的力量比他更大!连续的高强度对撞即使是他也是吃不消的,刀身已经热得有些发烫了,要是一般的武术家的话,估计绝对撑不过第二刀,而他能撑到现在,已经令我肃然起敬了。刑事局的局长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最后一招。我和小田切都意识到了,再次交手,无论结果怎样,都只剩下一招决胜负了,因为刀已经撑不住了。我手上这把由名家亲手打造的宝刀已经要到达极限了,估计他的情况也是同样。
喝!调息了一瞬,将自己的气势再度提高到顶点,我们再次冲向了对方!
添手突!行进中的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这一招决定胜负!我们几乎同时左足踏出,双手握刀,继而右足踏出而为轴,将身体猛地向左旋转90度,一面对着正左侧对手,左足引退将身体向左后拉,同时由对手右肩袈裟瞬击!
风在我们的耳边呼啸!时间瞬间暂停!我和小田切的到同时停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方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如果这两刀落下去,我们毫无疑问会变成四块碎肉!从极动到极静的转变,也体现了我们对刀的掌握已经到了极致!
“啪嗒!”两人的刀同时断为两截!
“那么就到此为止吧,按平局算您看怎么样,小田切局长?”我随手将断刃插到地上,对他耸了耸肩道。
“正合我意。”小田切也将断刃扔掉,向我一伸手道:“请与茶室内奉茶,请。”
“您客气了。”我谦和地一笑。日本人对于茶室的重视,不亚于中国人对书房的重视,能够邀请我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进入茶室,说明我刚刚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同和尊重。
“那么请您说明来意吧。”进入茶室内,双方分宾主坐好,一杯香茗奉上,清香袅袅,小田切正视着我说道。
“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我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是为了您现在最头疼的事情来的。”
“你是说你有办法找到连续杀人案的凶手?”小田切的眼神微微一变。
“可以这么说。”我不可置否地道。
“最近的事情都是你干的?!”小田切的语气变了,相信只要我说是,他立刻就会同我翻脸吧。
“不不不,鄙人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笑着否定了小田切的话,这事确实不是我干的,我顶多算是个幕后指使者。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有办法帮您制止这场杀戮游戏继续下去,并将凶手驱逐出日本境内,但是,您也要答应鄙人一个条件才行。”我慢慢地品了一口茶,发现竟是中国的雨前龙井,味道异常甘冽爽口,我心下不禁一喜。
“条件?”小田切顺着我的话问道,并没有打断我的思路。
“是的,相信您也已经发现被害人之间的联系了吧?”
“是的,被害人都是白鸟家那天宴席到场的客人。难道那个凶手同白鸟家有仇?”小田切有些疑惑地向我问道。
“不,确切地说,是他们和会场中的一位来宾有仇,但是又找不到那个人,所以他们只好决定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杀掉了。”我轻笑着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什么?!”即使以小田切局长的沉稳,也不禁有些惊讶:“仅仅是这个原因就要牵累那些无辜的人下水吗?!”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让活着的人继续死去,不是吗?”我笑着打断了小田切的话:“这些日子以来,相信你们也已经见识到他们的实力了吧,如果任由他们再这样大闹下去的花,即使你们最终能够抓到他们,恐怕也是要两败俱伤吧,这对于急于重新塑造本国国际形象的日本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您认为呢?”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找出那个你们想要找的人,以此为条件退出日本,对吧?”小田切一下子就说出了我的目的。
“聪明,小田切局长果然厉害,比那个满脑子肌肉的松本警署长强多了。”我拍手称赞道。
“你们把松本警署长怎么样了?!”一听我提到松本,原本还镇定自若的小田切立刻有些急了。
“您放心,因为他那天没有在场,所以他不在目标名单上。但是您,”我说道这里,环顾了一下他的小院,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地道:“不知道您这里能不能经受得住五个火箭筒、上百枚高爆手雷外加几万发轻重机枪子弹的洗礼呢?”
小田切愣了一下,呼吸有些粗重起来,良久,看着我道:“你们想要找谁?”
“那天在会场还发生了一件凶杀案对吧?”我笑道。
“你们想要找那个凶手?”
我微微颌首。
“你们和佐藤警官认识?还是和毛利一家有关系?”小田切局长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想必是想通过他们来找我们吧。
“您不用费心思了,我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所以要找他,是因为他曾经招惹过我们其中的一个人,我们只是想要报仇而已。当然,如果对于我的话还有怀疑的话,您尽可以去调查,我们不介意的。”我双手交叉在一起,自信地笑道。反正我过了这一两天就要变回去了,到时候随便你找。
“我是警察,是不会像你们妥协的,即使要找那个人,也是我们警察的责任,我们一定会将他绳之于法的!”小田切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过头来对我道:“你走吧,我知道我拦不住你,这里你要炸的话随便你,但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刀法可以练到那种境界的人,相信应该不会是小人才对。”
我紧紧地盯着小田切,小田切好不畏惧地与我对视着,过了好一阵,我展颜笑道:“小田切局长,你是个汉子,我敬重您。我也不希望滥杀无辜,我们只是想找到那个人而已,相信你们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吧?其实和我们合作是您最好的选择。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我们真的闹起来,日本几乎就要鸡犬不宁,就算你们最后把我们都剿灭了,对于日本这个国家的国际声望来说,也是没有丝毫的好处的,如果我们去找日本的政客谈判的话,相信他们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小田切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我们绕开警察,直接去找政客谈判的话,那些政客十有**会答应的,为了日本的稳定,也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和权利,他们绝对不会在乎一个小小平民的死活。事实上我之所以来找他而不是直接去找那些政客,正式因为小田切比那些猪一样的政客更理智,更有责任感,也更有关心平民的心,如果去找政客的话,那些政客一定会加大砝码,向我们索要更多的好处,毕竟他们虽然也怕事情闹大,但只要不到那个度,平民死一个还是死十个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那样的话,事情还要更麻烦。
“……我知道了,你让那些人停手吧,不要在滥杀无辜了,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凶手是谁我明天会告诉你的。”半晌,小田切终于还是妥协了。他的神情看起来颇为沮丧,对于一个是荣誉甚于生命的人来说,屈从与他人的威胁大概是最大的讽刺了吧。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在下先告退了。”我笑了笑,将写有我临时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在了他的面前,潇洒离去,同时电话通知了七宗罪暂停行动。
从小田切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小田切连顿饭都不留我让我微微有些不满,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嘛,谁让咱是恐怖分子呢,要刑事局局长请他吃饭的恐怖分子,想想就好笑。
事件从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以柯南的推理水平,大概找到凶手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不知道这次是你先找到凶手,还是我先把凶手宰掉,我们又要开始竞争了啊,老哥。这次你还能从我的手里把人救出去吗?
我倒要拭目以待。
明天,就是事件结束的时候了……我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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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差一点点就万字了啊,大家就将就一下,当做万字大章看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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