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你的男人,值得。”男子蹒跚着脚步,惨白的脸上对着卿鸿扬起一抹明眸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卿鸿的双眼,也牢牢地进入了卿鸿的心中。
男子的眼眸就像清澈见底的露珠一般,滴入卿鸿的心中,泛着点点的涟漪,一滴两滴三滴,滴滴入心,渐渐的翻起惊涛巨浪。
卿鸿漆黑的美眸朦胧一片,看着身前忍受着强烈疼痛的男子,异样的情绪布满全身,她心中建筑的堡垒,正在点点的坍塌,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也变得柔和。
“反正死的是你”卿鸿隐忍着眼中的泪水,嘴角扬起一抹难看的笑意,微垂着眼眸,压抑着喉咙中的呜咽,冷冷地说道。
“你不会让我死的。”男子扶着身前的木桌,极力的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从面具中露出的眸子深情的凝视着少女,看到她颤抖的双肩,眼底邪肆的笑意一闪而过,脸上哪里还有半丝隐忍的痛楚,只可惜卿鸿一直低着头,没看到这一幕场景。
“我真的没有解药。”
她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过的自信,他就不怕自己真的不救他。
“没关系……。我是……。我是心甘情愿的。”男子死死地咬着惨白的嘴唇,微眯着双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卿鸿看到他的模样,鼻翼一酸,胸口一片胀痛,她是冷血,她是无情,她可以笑看任何无关紧要之人的生死,可是这个她只见过几面的男子,不知为何,总是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就是不能平静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卿鸿瞟了一眼嘴角依然含着笑意的男子,心中不可抑制的翻着白眼,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到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她走到男子的身边,将他结实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吃力的架着男子缓缓地向床榻上走去,卿鸿抬起头打量着他侧脸的双眸正好与男子微垂的锐眸交汇,一股难言情的绪流淌在沉默着的二人之间。
“你欠我一条命。”冷眸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男子,卿鸿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命一直都是你的。”男子淡淡的笑了笑,现在的他明明动一动就会疼得眉毛劲皱,却还是漫不经心的说着深情的话。
若不是看他现在这个模样,卿鸿真想一脚踹过去,实现自己第一次遇见他说过的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卿鸿纤细的右手上凝聚着的武气幻化成一把锋利的小刀,猛地就像自己的左手腕滑去。
“你干什么”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卿鸿的右手,男子一眼震怒的看着身前的少女,大吼道。
刚刚的那一刻他真的被她吓了一身的冷汗,心中猛地一抽,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比他之前受过的任何一次的重伤都来得疼痛。
“我干什么?”卿鸿没好气的瞪了男子一眼,接着说道:“这种毒药的解药一共只有两颗,我刚刚服了一颗,现在我的血中含着解药,就算不能让你彻底的恢复,也是能拖上一段时间,让我去找那个人要另外的一颗或者是能够拖到新的解药炼制……”卿鸿的话还没有说完,漆黑的美眸扫过男子的红润的嘴唇,微愣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腾腾的燃烧。
“你给我把手放开,你个混蛋。”卿鸿恶狠狠的大声叫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不要脸,却没想到他还是个表演帝,这中毒演的真是绝了,就跟真的一样,差点连她也被骗了进去。
“咳咳……。”男子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满脸窘态的模了模鼻子,邪邪的一笑:“我是真的中毒了,中了你的情毒。”
“……。”
卿鸿嘴角抽动了一下,原本想要说的话硬是卡在了喉咙之中,妩媚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正色的男子,头上的黑线一根一根的竖起。
“你给我下来”卿鸿挣月兑开男子的大手,玉手指着赖在床上不肯下来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男子满脸无赖的撇嘴笑道“我不下,我现在是你的男人了,我就要睡在上面。”
“你是个屁”卿鸿气的差点跳了起来,粗口更是抑制不住的骂了出来,亏她刚刚还为了这个男人难过,真是瞎了她的镶真金的媚眼了。
“你说,我要是敢亲你,你就认我是你的男人,那我亲也亲了,模也模了过了,当然就是你的男人了。”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用手支撑着额头,慵懒的侧卧着身子看向卿鸿,脸不红气不喘,振振有词的说道。
卿鸿被说得哑口无言,她还能说什么,所以的道理都在他的那一边,连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卿鸿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月复黑的,可是跟这个男人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怎么会这么厚脸皮呢?
等等,卿鸿的脑子闪过一道精光,这个男人刚刚真的有吻到她,嘴唇上也确确实实的是涂了剧毒,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没事,除非……。除非他也有解药,可是这怎么可能,解药就只有她和那个人才有的。
卿鸿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男子,满心的疑惑:“你到底是谁。”
男子从床上翻身跃起,挥动着身上的长袍,气势昂然的走到卿鸿的身边,正色的凝视着卿鸿的美眸,修长的大手扣在紫金色的面具之上,一边摘着面具一边沉声的说道:“我是……。”
“妹妹,我回来了。”小院内的一声男子低沉的叫声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刚要月兑下来的面具又重新戴在了脸上。
卿鸿听到叫声微微的一愣,心中泛着阵阵的激动和无限的眷恋,这不应该出现的情绪让她深深的皱着眉头,这,难道是原来这身体的主人心中的情绪嘛?
卿鸿推开房门,看着院内袭着一身碧蓝的锦衣,负手而立的英俊男子,诧异的模着眼睛滑落的泪水,一声不假思索的叫声月兑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