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绵,你可敢与我一战”这一声充满着强傲的话语将刚刚恢复神志的众人在一次的击晕,而然真正的大战才要展开……。
“就凭你?”水绵不屑的一笑,遥望着台上风华绝代的少女,她眼底的怨恨与恶毒爬满了心间,顿时杀机涌现。
“就凭我”卿鸿傲然的站在台上,眼中冷光闪烁,看着一脸阴冷的水绵,淡淡的说道。
水绵不可抑制的大笑着,随手拔出身旁的佩剑,霎时间紫色的武气从她身上喷发,她扬起手中的宝剑直指卿鸿,厉声叫道:“生死之战,你可敢?”
敢不敢?
卿鸿柳眉微挑,一丝冷笑在她的嘴角绽放,不过是生死之战,她又何惧,只是你最后不要后悔便是。
“有何不敢”卿鸿狂妄的一笑,眼里带着摄人的寒霜,满是鲜血的长发肆意的飞扬在身后,脸上尽是张扬的傲气与自信,那张本是柔媚娇艳的脸蛋,此时却闪发着一股璀璨夺目的光芒,比白莲还高洁,比大海广阔。
水绵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未知的危机感萦绕在她的心中,这个少女带给她的压力,甚至比火熙带给她的震慑还要让人心惊。
“好”一声大喝从水绵的口中窜出,掩住不安的情绪,她阴冷的双眸环视着观众席上的众人,朗声的说道:“各位在此作证,我与沐卿鸿立下生死契约,不论是哪方身死,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的形式进行报复。”
水绵满是得意大声说着,心中汹涌的快感将她吞没,此时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将卿鸿踩在脚下的,将她扒皮拆骨的场景。
卿鸿看着水绵眼底的疯狂,冷冷的一笑,这番话说的真是极好,如今有这么多人可以作证,那么即便是我杀了你,水宗也不好在明面上给流云施压,更不会妄动我,让世人说他们言而无信。
水绵啊水绵,我该怎么谢谢你,为我想了一个如此好的计策,看来,我要好好的报答你才是。
阴狠的笑意浮上卿鸿的容颜,彻骨的寒意将她彻底的包围在其中,众人看着台上的少女,介是惊恐的浑身颤抖着,隐隐约约间,他们好似看到一个巨大的手拿镰刀的漆黑身影浮现在她的身后。
和煦的微风轻抚着众人的脸颊,却无法吹散他们心中的寒意,众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台之上。
“那么开始吧”宛如地狱传来的,没有一丝人气的冰冷的话语从卿鸿的素齿中流出,那巨大的杀意从她的身上倾泻而出直指水绵,冷酷的眼眸满是积聚的寒冰,看向水绵的目光阴冷的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水绵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一般,直逼心脏的寒意让她微微的颤抖着,她狠狠地一咬牙,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飞身跃起,直直的向着卿鸿掠去。
“不知死活”水绵狰狞的笑着,她大喝一声,赶走心中不安的情绪,眸中的杀机越发的蒸腾。在她看来,不管这个少女气势多强,也不过是刚刚步入高级武尊境界,自己万万不会输于她手,前几日的羞辱,我一定让你百倍偿还。
“卿鸿,接剑”火熙拔出从不离身的宝剑,向着卿鸿扔去,这件事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刚刚只是在他愣神的一刹那间,生死之战便是已成,他虽然很想阻止,却也是力不从心,阻止约战便是践踏他人的尊严。再者说生死之战在这五行大陆上是一件很严肃,很神圣的事情,既是约战双方都赞同,便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拦的。
卿鸿淡淡的一笑,身形如大鹏展翅一般高高跃起,随手抓住火熙扔来的宝剑,一股骇人的戾气从宝剑上缓缓流出。
“好剑”卿鸿低喃了一声,玉手爱惜的抚模着剑身,漆黑的眼中蒙上一股滔天的战意。
“嘭”一声巨响从战台上响起,短兵相接处,一股烟尘肆意的飘散在空中,众人纷纷的微眯着双眸,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隐匿在烟尘之中,不断交手的二人。
利剑摩擦而激起的火花飞扬在空中,声声不绝的兵器交汇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中,一声高过一声,直震得人们不住的的捂住耳朵。
“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一声狂傲的话语突的从烟尘中涌出,众人连忙的睁大了双眸,想要一探究竟。
一缕清风拂过,吹散了集聚的烟尘,只见战台上的二人分别站立在两边,遥遥对望,此时的众人才注意到,水绵那张还算俏丽的脸上挂满了狰狞,满脸煞白的她,一颗颗豆大的汗水顺着额间缓缓地向下流淌着。
反观卿鸿,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双漆黑的美眸淡然的凝望着水绵。
哗…。
整个赛场都沸腾了起来,一双双炙热的眼睛发光一般的紧盯着台上的二人,显然的,就刚才的交锋而言,卿鸿明显的占了上风,一个高级武尊对战中级武宗,竟然还能略占上风,这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水绵,这就是你的实力?”卿鸿呲笑着,仰着手上的宝剑,不屑的凝视着一脸惨白的水绵,讥讽的调侃着:“你竟然能当上水宗的长老,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闭嘴,你个小贱人”水绵听到这话,气的心中一阵气血翻腾,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此时她的眼中流转着骇人的寒光,恶狠狠地盯着卿鸿的双眸好像再说:今日我不将你扒皮拆骨,难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一落,水绵便挥动着手中的宝剑,再一次的冲向了卿鸿。
卿鸿冷哼着,挥动着手中的宝剑,再一次的迎了上去。
“呼”一股劲风响起,兵刃还未相接便产生了一种类似音爆的声音,让人心悸无比。
近了,近了。
两只萦绕着凌厉武气的宝剑猛然撞击在了一起,“嘭”的一声巨响,那对战集聚的武气猛然间倾泻而出,像是一股巨浪向着观众席上掠去。
一声声尖叫划破天际,众人纷纷的躲避着那向他们侵袭而来的武气,观众席上霎时间乱成了一团。
然而这巨大声势的攻击仅仅只是开端而已,被这攻势逼得后退的二人再一次的交战开来。
“轰轰轰”一阵阵巨响跌撞而起,激扬的武气带起一股股强大的冲击波与徒然而起的寒风,猛地向着刚刚才坐好的众人袭去。
短暂的相接后,二人缓缓地拉开距离,谁也没有略先攻击,水绵面色阴冷的看着身前的少女,紧紧握住宝剑的右手青筋浮现。
气氛变得沉重,一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充斥着每一寸的空间。
没有人尖叫,没有人呐喊,每一个人都感觉周身的空气变得稀薄,好像喘不过气来一般,那巨大的压力让他们的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因为激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水绵残虐的一笑,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往前跨出一步,用力的挥动着剑身。
水龙吟
充满武气的一剑挥出,一条张牙舞爪的水龙猛然间出现在站台之上,它狰狞的大声咆哮着,摆动着自己的身躯,向着卿鸿飞快的袭去。
一抹邪魅的笑容爬上嘴角,卿鸿不屑的半眯着双眼,随手扬起宝剑,迎面的挥出一道泛着寒光的厉芒,直直的向着水龙射去。
一招终,卿鸿便淡然的站立在原地,丝毫不顾向她袭来的巨龙,就这般戏谑的注视着水绵越发得意的笑容。
“啊”观众席上发出一声声惊骇的大叫,众人介是大张着双目,有的胆小者看着将要袭上卿鸿的水龙,连忙的闭上了双眼。
水绵狰狞的笑着,笑声里满是无限的畅快与讥讽,笑她的自大,笑她的不自量力。沐卿宇等人满脸急切的就要飞身上前,就在此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飞快的向着卿鸿冲去的水龙以人们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凝结了起来,在接近卿鸿面前的一刹那间,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冰雕,猛然间从空中掉下,摔得粉碎。
卿鸿笑眯眯的看着碎落一地的冰块,戏谑的说道:“你刚刚在傻笑什么?莫不是被本小姐惊人的容貌刺激的疯掉了吧。”
“你…你放屁”水绵不可抑止的大声叫嚷着,越发狰狞鬼厉的表情让她宛如夜叉般,丑陋不已。
“哦?”卿鸿冷冷的一笑,飘逸的裙摆无风自动,如万年冰山般寒冷的话语响彻在水绵的耳边:“这么多碎冰,还是不让浪费为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战台上集聚的冰块微微的颤动着,一股股凛冽的劲风漂浮在赛场之中,狂风掠境,地上的碎冰如点点的寒星般悬浮在空气之中。
“去”一声低吼,只见那成千上万的冰块就如一把把锋利的寒剑一般,急速的向着水绵冲去。
水绵面色幽暗的扬起宝剑,想也没想的催动着体内的武气,砍向那些向她起来的冰块。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冰块就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在空中自行的转变着方向,让她疲于应对,烦扰不已。卿鸿站在台上,悠闲地环抱着双臂,看着抵挡着冰块的水绵,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看着卿鸿不趁机攻击的众人,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一时间没人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她这是为了那不乘人之危的名声?可是这毕竟是生死之战,胜则生,败则死,哪里还会有人这般礼让,她难不成有必胜的把握?满心猜想的众人介是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着后续的发展。
不多时,水绵的身上便出现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虽是不致命,却也让她异常的难堪,被一个低于自己功力的人逼到如此的境地,怎能不让她气恼万分。
“啊”一声充满愤怒的大叫从水绵的口中发出,一股强悍的武气从她的身上猛地涌出。
“嘭”在她身旁的冰块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纷纷的化成如尘埃般细小的冰渣,从天空飘落,好似万千的星辰从天上坠落一般,动人心魄。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水绵怒气蒸腾的凝视着卿鸿绝艳的容貌,深居的浓浓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的喷发。
“我拭目以待”卿鸿淡淡的一笑,满不在乎的美眸轻蔑的一瞟,自顾自的抚弄着额间垂下的青丝。
看到她这般,水绵更是愤恨不已,连忙的凝聚着全身的武气,再次挥动着宝剑,带着一股狠辣的戾气,快速的向着卿鸿冲去。
她此时却是憋屈的很,明明自己比她武艺高超,却是不能施展强大的武技,无论向她施展什么招数,她都能将其凝结成冰,单单是这点便让她异常懊恼,为今之计,也只能以压倒性的武气与最原始的冲撞将她斩杀。
卿鸿扬起手中的利剑,就这般傲然的站在原地,满脸讥讽的等待着水绵的攻击。
两人再次的交锋,磅礴的武气几乎将整个战台震得摇晃起来,巨大的声音不绝于耳,深邃的蓝色与诱人的紫色在空中不断的交汇着,深埋在武气之中的二人快速的交着手,一道道残影划过天际,凌乱的招式让人目不暇接,众人虽是无法看清比试的招数,但光光是听这急速的短兵相交之声,就已经知道这二人交手了多少回合。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这急促的交战整整的维持了一炷香的时辰,二人还是不知疲惫的进攻着,厮杀着。
看着这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众人高声的惊呼着,尖叫着,完全没有半分怠倦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声震彻天地的如闷雷一般巨大的声响震得众人一阵头昏眼花,激扬交战的二人这才停下互相进攻的身形。
在一片烟尘之中,哗啦一声,水绵手中的宝剑应声断裂。
卿鸿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银光,她反手抚模着坚硬的宝剑,一丝冷笑绽放在卿鸿的嘴角,刚刚停下攻击的身姿如鬼魅一般,快速的向着水绵袭去。
“身后”卿鸿狂傲的话语从水绵的身后传来,来不及细想的水绵连忙掉转过身子,将武气凝聚在手上,扬手向着卿鸿袭来的利剑击去。
那锋锐的利剑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威力,完全无视水绵手中凝聚的淡薄的武气,“噗”的一声,宝剑狠狠地刺穿了水绵白净的手掌,鲜血顺着宝剑滴在战台之上。
卿鸿嗜血的笑容一闪而过,玉手向后一拉,将宝剑猛地从水绵的手中抽出,一抹妖艳的鲜血从她的手中彭涌而出,如艳红的鲜花盛开在空中一般。
“怎么,武气快要干枯了吗?”卿鸿微挑着柳眉,满眼讽刺的扫着脸色铁青的水绵,戏谑的说道。
“你…。”水绵气恼的哆嗦着,心中更是惊异不定,就是身为武宗的自己,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战斗,武气都会有枯竭的趋势,可是她的武气为何还是这般的浓郁,她身体中的武气就像是大海般源源不尽,这,又怎么可能?
“怎么,话都不会说了”卿鸿嬉笑着,紧握着宝剑的双手在一次的扬起,飞快的冲向惊疑不定的水绵。
水绵顾不得心中的想法,连忙催动着那为数不多的武气,迎接着卿鸿来势汹汹的攻击。
既然她敢如此的羞辱我的母亲,那么我便让你在死前,承受巨大的羞辱,嘴角带着恶魔一般的笑容,扬起的宝剑瞬时间改变了方向。
一阵衣服破粹的响声徒然的响起,“嘶”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回荡在观众席上,众人介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衣不蔽体的水绵,席上的男性更是喉头涌动的吞咽着口水。
这水绵虽是年已过百,外貌身材却还是一如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而且她平时又是那般的眼高于顶,此时的这副模样,让那些早就看不惯她的人大声叫好,也让众多的男性一饱眼福。
“啊”尖锐的叫喊从水绵的口中发出,她羞恼的用手遮蔽着身上残露的雪白的肌肤,满眼恶毒的瞪着身前一脸浅笑的少女。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萦绕在身边的武气竟然没能阻挡的住卿鸿的攻势,她更想不到,这个少女竟然会如此的羞辱她,其实最让她不敢置信的还是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武功不如自己的少女。
“知道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侮辱我的母亲”卿鸿凝视着狼狈不堪的水绵,声音宛如万年冰山般的冷酷彻底:“我要你在痛苦中死去,在挣扎中死去。”
此时卿鸿的全身散发着彻骨的杀意,那一团团如实的黑气萦绕在她的周身,如死神一般没有半丝人气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水绵,浓郁到让人心惊胆战的寒霜席卷着众人的神经,由远而近的,众人好像听到了一声声宛如来自地狱般恶鬼嚎叫的声音,空气之中,更是流淌着死亡的气息,一股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惧意让众人颤抖不已。
卿鸿缓缓地举起宝剑,指向一旁浑身颤抖的水绵,嘴角勾起一抹冷若冰霜的笑容。
她的足尖轻点着地面,闪电般的高高跃起,在水绵还没来得急反映的情况下猛地踹在了她的丹田之上,一股肉眼无法捕捉到的武气顺着足尖,流入水绵体内。
“嘭”一声,水绵的身躯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向着战台的边界砸去,震撼的响声像是这刚刚修补好的站台再度的塌陷一般,这一脚不仅仅是将她踹飞,也将她全身的武艺尽数的废除。
卿鸿傲然的凌空而立,这优雅,冷酷,气势非凡的少女,此时深深的映入众人的心间,不仅是男子,哪怕是少女贵妇,也深深的为她着迷。
卿鸿冷眼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水绵,眼底流出残忍的笑意,她至手握住宝剑,一道道的凌厉的武气划破天际,冲着水绵射去。
“啊”一声声残虐的叫喊声回荡在众人的耳边,卿鸿每挥动一次宝剑,水绵身上的血肉便被深深的割下,波涛的血液深深的刺伤了众人的双眸。
“哇”纵使是经历过厮杀之人,也不由得低声的干呕着,更别说是观众席上的那些庸庸碌碌的老百姓,此时一声声恶心的呕吐声,阵阵的响起。
然而身在台上的卿鸿却全然不过众人的反映,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宝剑,水绵的叫喊声一声声的淡弱,站台之上一片血肉横飞,卿鸿那不带半点感情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脚下血流成河的地面。
再也听不到水绵出声的众人,好奇的睁开了双眼,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此时却变成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地上的碎肉与残肢不住的敲击着众人的神经。
而那个始作俑者,在这整个过程中愣是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好似她杀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阿猫阿狗。
看着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水绵,卿鸿带着鲜血的俏脸上露着让人心寒的冷笑,这场景深深的刺进了众人的心中,即便是多年之后,也无法忘却这个冷酷的少女,这场血腥的杀戮,直到他们死去那天也仍然记忆深刻。
“好狠”几个宗派之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头皮更是一阵阵的发麻,如此狠辣的手段,如此彻骨的杀意,真是招惹了谁也不能招惹她。
此时的赛场之上一片鸦雀无声,众人傻傻的盯着被鲜血侵染的战台,一时哑然,此时什么的话语也表达不了他们的心情。
卿鸿缓缓地落在血泊之中,深邃如黑洞般让人沦陷的眼眸撇过在场的众人,狂傲的大声说道:“凡是敢侮辱我母亲,欺辱我大哥的人,都是这般的下场。”
卿鸿用最直接最有效的震慑告诫旁人,母亲与大哥便是她此生的逆鳞,别说是动,就算是骂上一句,我沐卿鸿也势必让他血流成河。
少女身上所发出的强烈的气势与那傲然站立在血泊之中视觉冲击,让众人心中狠狠地一跳,而沐卿宇卿宇听到这话,心中却是被巨大的暖流所包围。
卿鸿从台上一跃而下,跟沐卿宇打了一声招呼,便自己先回到了沐府之中。
看着她的远去,众人心死各异的沉默不语,刚刚那场战斗带给他们的震撼到如今还是不能完全的消化,而各个宗派之人却是面色幽沉,这个心狠手辣,天赋异禀的少女,到底应不应该再让她存活在这世上……。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卿鸿换下满是鲜血的长裙,将自己的身子放松的依靠在浴盆之中,微微的闭着双眸,任由那清澈的水抹浮身上浓重的血腥。
“丫头”一只大手徒然的环绕在她的颈间,身后一股沁人心脾的檀木香缓缓地飘进卿鸿的鼻尖,抚平着她焦躁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卿鸿依旧没有睁开双眸,就这般静静的依靠在男子的胸膛,轻声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敏感如他,怎么会看出去她深藏在心中的悲伤,众人只是看到了高傲强势的她,却哪知再说到母亲的时候,她是有多么的脆弱。
“嗯”卿鸿脸上浮着淡笑,随即便不再说话,只是好好的享受着男子带给她的宁静与安和。
两个人就这般静默不语的互相依靠,时间缓缓的流逝,直到浴盆中的水已冷却,她才惊醒过来,暗声的轻笑着。
“凉了吧,快出来”男子自然的将卿鸿从水中环抱了出来,直到那娇软的身躯入怀,那盈盈如水的玉肌划过掌心的时候,他才惊觉到自己最爱的女人是以何种状态被他环抱在怀中。
“咳咳”他不自觉的轻咳了一声,俊脸上绯红一片,眼眸更是不敢向下看去,被他环抱着的卿鸿,此时也是羞红了双颊,她将头深深的埋在男子的颈间,娇嗔的说道:“你快将我放在床上,然后出去,等我换好了衣服再进来。”
“嗯好”男子低声的说道,抱着怀中娇女敕的人儿,目不斜视的向着床边走去。
“好啦,你出去吧”卿鸿将整个人埋在被子之中,露着半个脸颊,盯着床前满眼火热的男子,轻声的说道。
火凌风低声浅笑,看着娇羞不已的卿鸿,晃动的喉头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他沙哑着声音,戏谑的说道:“我看着你穿可好。”
什么?卿鸿男子这般无赖的话语,惊骇的睁大了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子,羞恼的说道:“不要,你快出去。”
“我不要”火凌风满眼戏谑的说道,其实他也就是这么一说,要是卿鸿真的答应,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隐忍不住的要了她。
“火凌风,你再不出去,姑女乃女乃我就让你下半辈子去服侍皇上。”卿鸿岂会看不出他眼中的狡黠,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娇媚的模样,满眼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呲”火凌风无奈的模着鼻子,被她这瞬息万变的情绪惊得不轻,他只好哭丧着脸一步一回头的向着门外走去。
卿鸿刚要起身,火凌风那颗英俊的头颅便从门缝中伸了进来:“鸿儿,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为夫为什么要去服侍皇上。”
卿鸿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深邃的目光不住的瞟向火凌风的下半身,眼中流露出的精光让他暴汗不已。
感受着卿鸿那目光的焦点,火凌风顿时脸色铁青,他恶狠狠地看着藏在被子之中的卿鸿,朗声的说道:“哼,你个该死的小妖精,看爷日后怎么对付你的。”
一语落便连忙的将头收回了头颅,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门外,此时他的心就像有一只小猫丝挠一般,想要偷看却又为自己的想法不耻。
“进来吧”听到卿鸿的声音,他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要是再让他等下去,他可不能保证自己到底能不能经受住这等诱惑。
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的环抱住身前的客人儿,挺直的鼻翼深深的埋在卿鸿的秀发之中,贪婪的吸吮着属于她身上的专有的香气。
“丫头,你刚刚真是担心死我了”火凌风紧紧的将卿鸿囚禁在自己的怀中,好像要将她融入身体中一般。
卿鸿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她反手抱住男子的腰间,将头倚靠在他的颈间,戏谑的说道:“放心,我可是很强的哦。”
“鸿儿”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会不自觉的为你担忧,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你已经成为我身体中的一部分了一样。
这些话深深的埋在火凌风的心中,他不想因为自己,束缚她的行为,也许这种担忧也是一种甜蜜,就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感受着他深深的情意,卿鸿漆黑的美眸浮着动人的波涛,她纤细的玉手抚模着男子宽厚的背,柔声轻缓的说道:“好,我以后尽量不再让你担忧,要是在方便的时候,我会在行动前将一切告知于你。”
火凌风温柔的抚模着卿鸿的长发,听到这话,他高兴的将卿鸿举向空中,俊脸上发出如小孩子一般知足的笑意。
“你不用比赛吗?”卿鸿紧抱着他的双臂,疑惑的问道。
“小傻瓜”火凌风用手请勾着卿鸿小巧的鼻子,眼底的笑意不自主的向外涌出:“你男人我可是火宗的长老,怎么能参加这次的比试呢。”
卿鸿听到这话,不由得惊骇的睁大了双眸,她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身前的男子,随即满脸笑意的说道:“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你是火宗的‘长’老啊”
唔,火凌风懊恼的一拍额头,锐利的双眸假装生气的说道:“你个小坏蛋,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随后他坏笑着将薄唇贴近卿鸿的耳畔,暧昧的说道:“鸿儿想不想感受一下,为夫有多长啊!”
感受着耳间涌上的热气,卿鸿浑身一阵燥热,她别扭的別过脸颊,满脸绯红的说道:“不要,反正你都是要进宫服侍皇上的人了。”
“是吗”火凌风邪肆的一笑,紧抱着卿鸿的身子向前一送,一股热浪便席上卿鸿的身躯。
“鸿儿感受到了为夫了吗?”火凌风嘶哑着声音,全身就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炙热,他雾蒙蒙的双眼深情凝视着怀中的人儿,狠狠地一吞口水。
“”卿鸿的呼吸变得承重,从喉间发出一声声娇羞的喘息听的火凌风一阵心痒难耐。
“嗯”一声闷哼从火凌风的鼻尖涌出,他左手紧紧地扣住卿鸿的后脑,削薄的红唇猛地问上卿鸿那张艳红的润唇之上,灵巧的大舌肆意的在卿鸿的空中肆虐,吸吮着,挑逗着,带着卿鸿那生涩的小舌在口中翩然起舞。
一时间屋内的温度更是无限的上升,辗转交融的双唇发出一声声引人瞎想的的声音,火凌风粗糙的大手抚模着卿鸿如杨柳般纤细的腰肢,体内深藏的热火在不住的燃烧着,沸腾着,叫嚣着。
“丫头,你真美”火凌风沙哑的充满**的声音在卿鸿的耳边想起,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惹得卿鸿一阵燥热难耐,脸上本就如夕阳一般绯红的脸色要是深了几分。
火凌风留恋不断的亲吻着卿鸿娇女敕的红唇,更是动情的抚模着卿鸿如水滴般诱人的耳垂。
感受着耳间的瘙痒,卿鸿浑身猛地颤栗着,双腿也微微的发着软,要不是火凌风抱着,她怕是要娇软的跌落在地。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刚刚狠辣的模样,如今也只是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而已。
“丫头,我该走了”不舍的松开嘴,火凌风爱惜的抚模着卿鸿的长发,轻声的说道。
“嗯”卿鸿小声的答应着,紧紧抱住他的双手缓缓地松开,她的脸色虽是没有异常,可是眼底闪露的一丝丝不舍却是出卖了她的想法。
目送着火凌风的离去,卿鸿独自的仰靠在床上,回想着刚刚两人一起度过的时光,一抹会心的微笑浮现在了嘴角。
是夜,万物都悄悄的掩去了生机,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宁静安和,皎洁的月光散漫了大地,卿鸿凝视着天边的皓月,双眼微微的一暗,随即走到衣柜旁,拿出专属于夜间活动的一身洁白男装套于身上,惬意的笑容浮现在卿鸿的俏脸之上。
卿鸿如夜间的幽灵一般,踏着看似随意却奇快无比的步调,飞身涌向夜空之中,自此消失了踪影。
躲在暗处监视卿鸿的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便没有理会,接着凝守在卿鸿的院墙外,不敢有半点怠慢,可是他哪知道,他要监视的人如今却以是身处在千米之外。
当卿鸿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这京都之中最为有名的青楼凤凰房中,远远望去一座美轮美奂高耸的楼阁屹立在小楼的中央,纵然是这般的深夜,这凤凰房也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毕竟这夜晚才是众人寻花问柳的时辰。
看着这依然热络非凡的凤凰房,卿鸿扬起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巨大的凤凰雕像,以它为界分开的两边,一边是音唤宫,里面的姑娘便都是卖艺不卖身。而另外一边名唤媚煞殿,顾名思义便是一个个肯卖身的绝美尤物。
“来人呢,给我一间上好的包房”卿鸿一进凤凰房便高声的叫道,那样子要多纨绔有多纨绔,让人一看就是一个专门打架生事,随手造钱的败家子。
“客官您是要去唤音宫,还是媚煞殿”一名龟公看着卿鸿穿的这般华贵,当即恭敬的低声询问道。
“这还用说,向本公子这么有品位的人,当然要去唤音宫找素琴姑娘谈论诗词歌赋,你快给我开个雅间,告诉素琴姑娘前来迎客。”卿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这说起谎来可是一溜一溜的。
看你这般纨绔的模样,还敢说自己有品味,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跟我们凤凰房中最有才情的花魁吟诗作对,我呸,不就是长的好点吗,不就是有钱点吗,我们素琴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了,这龟公虽是这般的想着,他却也是不敢得罪于卿鸿,连忙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客官,素琴姑娘已经歇下了,要不然您早别人陪如何”龟公小心翼翼的说道,只是眼底闪过的一抹不屑却是让卿鸿看个满眼。
“无碍,你便告诉素琴,秦声来找便可”卿鸿啪的一声收起折扇,如雾般的星眸泛着自信的神色,龟公的眸子中闪着将信将疑的目光,沉吟了一声,他叫来打杂的小二,将卿鸿带到二楼的雅间,自己则是向着素琴的房中走去。
这偌大的凤凰房中只有他一个管事的龟公,却是没有老鸨,因为那花魁素琴便是这凤凰房对外的老板,之所以说是对外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能够屹立在京都的买卖,哪一个会是一般人开得了了。
就算是素琴讨厌旁人打扰她休息,可是此时的龟公却是管不了这么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若那男子说慌,他也顶多是被骂一顿而已;可要是那男子说的是真的,那就不是这么简单能够解决的了。
卷卷的白纱从床沿倾泻而下,透过纱帘,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侧躺在高床暖枕之上,房内的左侧,一把由梨木做成的古筝静静的摆放在坐架之上。
还未进其房,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向从房主溢出,虽是还没看到其人,便只是观的她房间的摆设,也知道此女子必定是一个宛丘淑媛、色艺双全的奇女子。
惬意的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小巧的耳朵微微的颤动着,听着耳边传来的轻缓的脚步声,她微闭着的双眸猛然间睁开,一双眸含秋水的美目泛着盈盈的波光,她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的抓过屏风上杏黄色的长裙,眨眼间,便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还未等龟公敲门,她便将门打开,眼眸星冷的问道:“何事。”
龟公凝视着素琴的脸庞,看着这个满环芳香,冰清玉洁的女子愣在了原地,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她的美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勾人魂魄的感觉。
“何事”素琴加重了语调,她也知道自己的媚功一般人是无法抵御的,她之所以会留着这龟公,也只是他再看向自己的时候只是纯粹的惊艳,没有半分的邪念。
“素琴小姐,一个自称是秦声的公子邀您一聚”听到耳边的重重的声音,龟公这才回过神来,暗自的懊恼着。
“秦声?公子?”想到那张绝美的俏脸,素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眼底爬上了一抹喜意。
“她在哪,快带我去见她”一直优雅的素琴如今显出了一丝慌乱,这也不怪她,谁让他们这个喜欢做甩手掌柜的阁主很难见上一面,今天倒是不知道吹的是什么风,竟然将她给吹来了。
看到她这般,龟公便知道今天自己是来对了,要是自己将那男子拒之门为还不知道会有何下场。
“她就在唤音宫二楼的雅间之上,我这便带您前去”说着,龟公便转过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必了”秦素轻声的说道,她可不想跟着这龟公慢慢悠悠的行走,此时的她可是非常急切的想要那个经常神龙摆尾,不见踪影的阁主。
说着,秦素便优雅的走下楼去,在龟公看不见的时候,猛地运转着自身的武气,飞快的向着雅间奔去。
“大美人,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快出来陪小爷喝杯小酒,亲个小嘴。”卿鸿满眼戏谑的凝视着窗外,美眸之上蒙上一曾调侃的神色:“是不是大美人看上小爷了,这深夜间怎得在窗外偷窥。”
“真想撕烂的你的利嘴”素琴从窗外一跃而入,自顾自的坐到了桌边,看着那一身男装打扮的卿鸿,满眼失笑的说道。
卿鸿明亮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般娇媚的女子,纵然是早已熟悉,也不由得让她眼前为之一亮。她丰满苗条的恰到好处,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的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女敕的肌肤微微显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那一颦一笑间迷人的风采,真不愧是这凤凰房中备受众人追捧的花魁。
“你今天亲自前来,可有要事”沉着了片刻,看着只是在喝着酒的卿鸿,素琴沉声的问道。
卿鸿将口中的美酒咽下,玉指轻点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响声,随后方才说道:“给我搜查丞相府的一切事件,尤其是留意看看他们跟星辰国有无瓜葛。”
“星辰国?你是怀疑?”素琴眼露精光的注视着卿鸿,眸似新月般的皎洁。
卿鸿的眼眸微沉,想起那天文涛深埋的恨意,嘴角扬起一抹阴毒的笑颜:“我想,哪怕文府与星辰国无关,我说他有,那么就便是有。”
素琴的脸上挂满着会意的笑容,她与卿鸿对视了一眼,不言而喻的默契在两个女人之间回荡。
正事说完,卿鸿随眼撇过放在窗边的古筝玉箫,眼中闪过一抹皎洁的光辉。
这之所以叫做唤音宫除了每个女子必都精通音律外,每个房间之中更是放置了不少的乐器,而且大多是都很是名贵,没有一个文人墨客是不爱这些宝物的,只是鉴于凤凰房的威名,没有一个人敢将这里面的东西偷走而已。
“大美女,你看着长夜漫漫我也无心睡眠,你和我合奏一曲可好。”卿鸿从椅上站了起来,晃悠着身子来到素琴的身边,玉手拿着的折扇抵住她的下巴,满眼色迷迷的说道。
素琴将下额的折扇拍下,随即白了一眼不正经的卿鸿,没好气的说道:“这次你吹箫,我抚琴。”
卿鸿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随手拿过窗边的玉箫,随意的试着音阶,片刻,她对着素琴说道:“十面埋伏,如何”
素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哦,十面埋伏?我真为文丞相感到悲哀,她每次跟我合奏之时,必有大事发生,而合奏的曲目便是对付他人的计策,好一个文府,竟然让她如此的决然,你们便等着做我们翁中的鳖吧。
淼淼悦耳的琴声从雅间中倾泻而出,古筝与玉箫之间一转一呈介是配合的亲密无间,在唤音宫雅间内的众人,无不停下手中的事情,侧耳的凝听这绝美的音乐。
“来人,来人啊!”在卿鸿旁边的一间雅间中,一个男子气恼的高声叫喊着,不多时,那龟公便连忙的跑了上来,听到那宛如天籁的合奏声,他先是微微的一愣,这时才明白过来,素琴小姐为何听到那位公子的名字会这般的喜悦。
“客观有何吩咐”龟公压下心中的思绪,沉声的问道,其实就算是那人不说,他也能猜出一二,必是为了素琴姑娘无疑。
男子一把拽过龟公的衣襟,满眼愤怒的大声说道:“你不是说素琴小姐已经歇下了吗?那这琴声是何人弹奏的,你不要告诉我,这凤凰房中还有一个人的琴声能比得上素琴。”
龟公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气,满脸堆笑着说道:“素琴姑娘本是睡了,可是因为那房中的公子与素琴姑娘素有深交,她才会破例迎接的。”
他说的这话却是颇有水准,短短的几句话便表达了三个含义,其一,刚刚自己说素琴姑娘已经歇息了是真话;其二见与不见都是素琴姑娘说的算,他们也无能为力;其三便是要让他知道不是何人都有那脸面见到素琴姑娘。
“放屁”男子大喝一声,猛地松开龟公的衣襟,满是气愤的走到卿鸿所在的雅间,“嘭”的一声,狠狠地揣在了大门之上。
屋内的琴声猛地停了下来,卿鸿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破门而入的男子,一抹彻骨的寒光在她的眼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