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杜诗诗听了面色惨白恩爱了十多年的良人竟然说出这等让她伤心欲绝的话。这是十几年中他第一次罚她,而罚她的原因只是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衣服!
这虽然是件衣服,却是她的脸面,难道他不知道这等于当着众人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么?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承受?
她哀怨万分的看着莫问,眼中带着企求与希望,希望莫问能改变主意。
可是莫问的眼却在她看向他时,转了方向,刻意地忽视了她,这一刻她咬紧了牙,心中有些凄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小心肝,却让她的心受到了伤害?
莫问的表情,杜诗诗的眼光一一落入了莫离殇的眼里,她冷冷的笑:莫问,你以为这不痛不痒罚了禁足就可以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么?那你就太小看我莫离殇了,如果只是为了让杜诗诗禁足,我何置于动这番脑筋?杜诗诗,你以为这就是很委曲了么?如果这算是委曲,那我娘受的又算是什么?
“二姨娘这恋恋不舍是为了哪般?禁足半月已然是父亲格外开恩了,要知道目无主母,就算是一般人家也要跪祖先祠堂三天三夜的,何况了将军府这般高门大宅之中?我本还以为以二姨娘当年对父亲的爱恋之心,一定会自愿请命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以全父亲的美名呢!”
莫问听了莫离殇的话,猛得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她,眼中充满的探究,疑惑与不定。
看到了莫问有些犀利的目光,莫离殇如恍然大恍般诚惶诚恐道:“对不起,父亲,女儿言语竟然犯了闺训,女儿这就回去将女戒抄上百遍。”
莫离殇知道她逼迫杜诗诗的话引起了莫问的不快,却又无形中给了他压力,让他知道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人会引起她这颗棋子的不满,可是她却又不能太过锋芒毕露,如果棋子月兑离的下棋人的掌握这又是十分不妙的,于是她立刻作出恭顺之状。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莫问消除对她的疑虑又会权衡之间的行失,不过她十分的确定,这权衡的结果,必然是莫问小惩杜诗诗以换得她内心的感激。
这边杜诗诗看到莫问射向莫离殇的眼光中带着极度的冷意,心中又泛开了莫名的希翼,原来老爷终究是舍不得她…。
她一下跪在了地上,以退为进道:“诗诗自知作事欠妥给老爷添了麻烦,心中十分地难过,如此就按大小姐说的,情愿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以全老爷的声名。”
“嗯,难得你如此懂事,就依了你。”莫问上下打量了莫离殇半天后,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遂把莫离殇的行为归于内宅争斗的小事,心中放下了戒备,听到杜诗诗这么说,倒是十分满意她的乖巧,于是点了点头。
杜诗诗听了却一下瘫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莫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是莫问对她心生怜惜,对着莫离殇心生厌恶,然后大怒斥责莫离殇后,然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么?可是为什么一切都不是按她想象的去进行,反正把她自己逼进了绝境?
她不明白,她不甘啊,眼狠毒地射向了莫离殇。
“怎么?二姨娘可是反悔了?”莫离殇眼中带着嘲弄:真是自作聪明的人,她以为她是谁,能将莫问玩于掌股之间么?莫问要是能被她掌握住,就不是莫问了。
“为了老爷诗诗肝脑涂地都在所不惜,怎会反悔?”杜诗诗终是识时务的,知道她可以挑衅莫离殇,却绝不能违背莫问,哪怕这个男人是爱她入骨的。于是她咬着牙恨恨地看了眼莫离殇后,在羽儿的搀扶下颤抖着往祠堂走去。
“管家,向外宣扬出去,就说二姨娘不顾祖宗礼法,擅自穿主母正装,被将军罚跪祠堂三天三夜。”就在杜诗诗的身体快走出大厅时,身后传来莫离殇清冷的声音。
她一下面色煞白,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喀嚓”一声,指甲断在了肉里,血一滴滴地往下掉。
莫离殇听着血滴的声音,只觉这是人间最美妙的乐曲,她微微一笑,看向了莫问道:“父亲如此处量可好。”
“嗯,很好。”莫问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儿果然心智慎密,做事算无遗漏,既然已经罚了杜诗诗,就不能白罚了,还得挣些名声回来才是!
莫问无情的声音一下如刀般刺入了杜诗诗的心里,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乱了,一切都乱了,这是为什么?
都是她,莫离殇,都是她来了,将一切都变了!
我要报复!杜诗诗僵硬着身体,瞬间黑暗元素将她包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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