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的皇宫与大昭的皇宫截然不同,虽然地处山清水秀的江南之地,但皇宫却是巍峨不已,里面有高达数十米的古树参天而立,那根深蒂固错综盘结,上有碧绿鳞叶,风吹过处,沙沙作响,无一不显示着皇宫的威严与肃目及年代的久远森然。
在苍劲有力的树冠中隐约可见错落有致的红墙绿瓦,掩映于碧波琼花之间,显得更是神秘而庄重。
那一个个台阶都是用汉白玉精心雕刻的,上面绘着各种图案,都是喻意着吉祥而不失威仪。
曲径通幽之处却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但却拼结成了各种花卉的形状,让整个皇宫里又不失静谧之感。
莫离殇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之上,看着蓝天白云,碧草红花,觉得无比的自在。
“小姐,这墨菊在这里竟然这么多,可是在大昭却很稀罕呢。”如诗指着满地的墨菊欣喜道。
“呵呵,这西秦气候宜人,墨菊比较娇贵所以总是择地而生的。”莫离殇也满怀欢喜的模了模一朵墨菊,那毛耸耸的花瓣让她感觉清新不已,怪不得世人说“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这菊花真是让人有清高的感觉又有妖娆的美态,尤其这墨菊更是如女人般透着神秘之色。
主仆正看得高兴,这时身后传来了讽刺讥笑声:“哼,原来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我还以为长得多美呢,能让太子神魂颠倒,近看原来也就那么回事,也不知道太子怎么看上你了?”
莫离殇身体一顿,刚才她就知道有人靠近了,但听出那人没有内力,而走路的风声却是充满颐指气使的压迫感,感觉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遂假装欣赏菊花不予理睬,希望那人知趣自己走开,没想到那人非但不走开竟然还挑衅起她来。
莫离殇缓缓地转过了身,看向了来人,只见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那一双秀眉仿佛淡色氤氲中远山凝聚透着清逸之气,一对灵动有神的双瞳忽闪着如繁星缀空,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上花瓣般的唇间恰似含着晨露,透着无可挑剔的晶莹之色……
那是一种倾国倾城的清纯之色,整张脸显得无比的高雅而单纯,而她的衣着却是浓墨如画,与她的容颜相得宜彰。她一身淡绿的天蚕丝衣,贴身而飘逸,华美简洁的装饰突显气质,在风中,她发随风舞,仿佛画中走来,万花丛中她比花更娇艳,比花更妖娆,比花更易让人生怜。
那一瞬间让人有种浑浊尘世瞬间清明的感觉,仿佛黑白的人生突然色彩斑斓,这女子是尤物,现在才年幼,一旦长成必是祸国殃民之祸水。
看到莫离殇有些惊艳的表情,少女得意了,眉宇间的清贵之气瞬间顿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孔雀般的骄蛮自傲,就是这一瞬间的改变却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让莫离殇扼腕叹惜:唉,原来这美好的事物终是镜中花水中月,芸花一现。
“丑八怪,跟我比,你自惭形秽吧”少女的声音十分优美,有硬生生的脆亦有懒洋洋的媚,却更有尖锐的杀伤力,只是这杀伤力却是对她自己的,因为只一句就将她的修养显露无疑,让闻者失却了对美的赞赏。
莫离殇唇角微微上扬,懒散邪魅地笑了笑,不说一个字,这世上不是被狗咬了后就要咬回去的。
看到莫离殇无言的蔑视,那少女大怒,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自从她落地以来,所有的人都哄着她,所有的人都护着她,所有的人都宠着她,所有的人都告诉她,她会是将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所以她一直是以太子妃的标准,以未来国母的标准被养着,从府里到府外,谁都把她当作宝一样供着,可是在莫离殇的面前,她却吃瘪了,非但吃瘪,还被蔑视了,这让她如何肯善罢甘休!何况莫离殇以一个他国之臣女竟然抢了她最心爱的男人,抢了她的荣耀,她满是妒嫉地看着莫离殇蛮横嚣张尖酸刻薄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哑了么?难道堂堂太子妃就是这么待人的么?难道你们大昭就是这么教你待人的么?”
“你想我怎么回答?”莫离殇轻蔑的一笑,道:“本宫的国家教会了本宫,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对你这种人根本不用说话,何况你既然知道本宫是太子妃却不行礼,还口出狂言,难道这西秦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你,你,你算哪门子的太子妃?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少女哑口无言,伸出手指着莫离殇气得发抖,她没想到莫离殇初来乍到竟然这般犀利,毫不给她留情面,她是谁?她可是深受皇宠的淑妃娘妨的亲姪女,是当朝重臣文丞相的嫡小姐,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就连皇上都是对她宠爱有加的。
从少女嚣张的态度上莫离殇心中明白了此女必是淑妃的侄女文菲儿,试问如今西秦宫里除了公主谁敢这么蛮横?谁又能来去自由,答案是不言而喻的,非文菲儿莫属,于是讥嘲道:“本宫不管你是谁!本宫是当今皇上亲封,文武百官都见证,祭过祖先拜过堂的太子妃,小姐你如若有疑问可以去史官那里查,亦可回去问问令尊,相信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文菲儿听了非但不收敛,反而又妒又怒道:“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我根本不会承认的,你就是一个妖女,是你用妖术迷惑了皇上,迷惑了太子,迷惑了百官,否则太子怎么娶你这种要貌无貌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
如诗见了文菲儿知道了莫离殇的身份非但没有身为臣女的自觉还敢如此出口伤人,亦怒气冲气,她眼一利,对着文菲儿斥责道:“大胆,你既然知道这是太子妃,居然还敢用手指着太子妃,你不想活了么?”
文菲儿见一个小宫女都敢对她横眉冷对,顿时气急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西秦赫赫有名的才女,是天之骄女,你一个奴才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来人,将这个狗奴才给我仗毙!”
“是”从暗处竟然窜出了两个暗卫来,他们冲向了如诗就要抓如诗,如诗脸色一变,抬起了手,对着两个暗卫就是两记耳光,随后洒了一把毒粉,两人暗卫立刻滚在地上嚎叫起来。
“文小姐好威风啊”莫离殇冷眼看着这一切寒声道:“本宫的丫环还轮不到文小姐教训,而后宫之事更轮不到文丞相插手!你居然带着暗卫进宫真是不想活了么?”
文菲儿见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一下被如诗解决了,而且还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吓得魂飞魄散,对着丫环使了眼色让她快去搬救兵,而自己想着怎么应付莫离殇,可是听到了莫离殇的话,一下又激起了她野蛮的个,她忘了害怕,暴跳如雷道:“原来你知道我是文家小姐啊!既然如此,今天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明知道太子哥哥是我的爱人,却偏要当那个狐狸精勾引我的太子哥哥?你可知道我父亲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姑姑深受皇宠,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只要父亲上书你是妖孽转世,那么等待你的就是火烧之刑,所以你识相的快把太子妃的位置让出来,我还能求父亲饶你一命,也算本小姐有好生之德!”
莫离殇见她这么自恋又自大,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懒得跟这种无知的女孩多罗嗦,莫离殇道:“走开,本宫念你初犯不与你计较。”
“什么?”文菲儿见莫离殇在她这样的威逼利诱下依然不知死活还缠着沧海明月,先是一愣,随后气急败坏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丑八怪,真是给脸不要脸,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娘也专门勾引她人相公狐狸精么?今天你不把太子哥哥还我也得还!”
本来已经走了数步莫离殇听了猛得转过身来,那眼中的冰寒能瞬间将人冻伤,她瞳孔紧缩,冷冷地注视着文菲儿,那眼神仿佛在吃人般的血腥。
这下文菲儿知道不好了,她似乎惹怒了莫离殇,她着急地看着左右,看着救兵是不是来了,这时中听莫离殇的声音仿佛带着冰凌般透着彻骨的寒意道:“如诗,掌嘴!”
“是”如诗应声后,冲了上去,在文菲儿未及反应之时,就左右开弓打得文菲儿鼻青眼肿了。
文菲儿先是呆了,等明白过来后,哇地一下哭了起来,不敢置信叫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皇上姑丈,让他把你打入冷宫,不!这就烧死!烧死你这妖女!”
莫离殇冷冷地看着她道:“今天看在淑妃的面子上对你小惩以戒,本宫警告你,以后你看到本宫有多远躲多远,否则本宫脾气不好,见一次你打一次!”
说完带着如诗如画扬长而去。
文菲儿哭得稀里哗啦呆呆地听着,待莫离殇走远后才如梦初醒般,她大叫道:“爹爹,太子妃要杀我!”
莫离殇被文菲儿这么一闹破坏了兴致,意兴阑珊地回去了。
看到莫离殇有些恹恹地样子,沧海明月笑道:“怎么了?”
莫离殇白了他一眼,嗔道:“还不是你惹得风流债!”
“风流债?”沧海明月一呆,随即笑道:“这世上除了你能让我风流外,没有别人了。”
“扑哧”莫离殇忍不住地笑起来,转嗔为喜道:“油嘴滑舌没有个正形样。”
沧海明月听了眼眸一深,一把将莫离殇拉入了怀中,将唇在她的耳边轻舌忝逗弄,并诱哄道:“油嘴滑舌?你尝过了?今天我可是没吃过油的,不过倒是喝了些蜜,要不要尝尝?”
耳边传来酥麻麻的痒,让莫离殇全身酥软下来,她媚眼如丝,身如软绸依在了沧海明月的怀里,轻道:“现在是大白天,你莫要随便发情!”
手下更紧了,唇慢慢地移动,沧海明月将唇轻轻地在莫离殇的唇间来回碰触,邪魅无比道:“嘿嘿,听宫人说,秋天怀的宝宝很好,身体会更健康的,咱们是不是该努力造人?”
莫离殇听了呯然心动,只觉浑身无力,他的声音仿佛勾魂的迷药,让她沉醉不已。
见莫离殇并不拒绝,沧海明月凤眼含笑,猛得抱起了莫离殇往室内走去。
这时只听太监在外面道:“太后有请太子妃。”
沧海明月听了脸色一黑,全身立刻僵硬起来,那懊恼之色溢于言表,他埋怨道:“皇祖母可真会挑时间啊,什么时候不挑,偏挑我辛苦造人的时候。”
莫离殇听了又羞又气,指点着他的额头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这大白天的祖母哪知道你色心激荡?要是祖母听到了非被你气着不可,真真是白疼你了。”
沧海明月笑道:“咱们自己关着门说,不会让祖母听到的。对了,祖母这时候找你什么事?”
“没事,估计是想我了吧,我去去就回。”莫离殇眼微微一闭,站起身来将衣服整理一下,才回头亲了沧海明月一口道:“乖乖等我回来。”
沧海明月眨了眨眼不正经道:“我这就洗干净了躺床上,等你回来临幸。”
莫离殇脸大红,差点被口水噎着,狼狈而去。
沧海明月见了大笑,他就是爱看莫离殇这种又急又羞的样子,逗弄她是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乐趣。
直到莫离殇走远了,看不到背影之时,沧海明月才脸色攸得变冷,对着太监陈公公道:“说,发生了什么事?”
陈公公道:“今天太子妃在御花园中赏花被文家大小姐嘲笑了,说太子妃长得…。嗯…。”
沧海明月听了冷笑道:“她居然敢嘲笑我的离儿,既然这么爱笑,就去怡红院卖笑好了!”
陈公公的唇抽了抽心想:太子你可不可以再恶毒点?居然这么埋汰文大小姐!
还没等陈公公抽完,沧海明月又一句话让陈公公差点心脏病犯了,只听沧海明月道:“传本太子旨意,文家小姐文菲儿天仙化人,巧笑嫣然,养在深闺万分可惜,即刻送怡红院中卖笑十日,以博众乐。”
“啊!”陈公公张口结舌,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本宫说的话你听不懂么?”沧海明月冷地瞪了他一眼。
“老奴这就去办”陈公公吓了一跳,虽然这个决定很惊悚,可是太子很可怕,他忙不迭地应了声就往外走。
“等等,让本宫的铁骑军去,要快,如果不能把文菲儿送到怡红院卖笑,那么就让你顶替去卖笑。”
“是!”陈公公脸皮狂抖,吓得连滚带爬出去,生怕不能做到的话,太子真让他去怡红院卖笑了,他虽然是太监可是也是宫里的一品太监,统领着这宫里上千的大小太监!要是真去卖笑他这辈子就毁了!所以与其毁他当然是毁文小姐更合适,何况文小姐就算卖了笑,依然还是大小姐。
想到这里,他更不敢露出半点口风,生怕被文小姐跑了到时他自己就得顶包了。
陈公公带着一百铁骑军冲到了文丞相的府里。
将正在与文夫人哭诉的文菲儿吓得以为出了什么事。
“娘,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一百铁骑军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她吓得浑身发抖,还以为文丞相出了什么事了。
文夫人也是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切,好在毕竟是一品大员的夫人,她定了定神道:“陈公公,这是何事?我家老爷正在上朝,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了?”
“文夫人,丞相大人好着呢。”陈公公阳怪气的看了眼文菲儿后才对着文夫人回道。
文夫人听到丞相没事顿时松了口气,随即眼神变得犀利道:“既然如此,陈公公带了这兵丁上丞相府所为何来?”
陈公公皮笑肉不笑道:“这得问问你宝贝大小姐了!”
“菲儿?”文夫人回过头看向了文菲儿。
文菲儿听了跳脚道:“那妖女打了人还不善罢甘休么?”
陈公公鄙夷道:“文小姐请慎言,那是太子妃!这祸从口出之理文小姐不懂文夫人该懂吧!”
说完大手一挥道:“拿下!”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文夫人大急,连忙站到了文菲儿的面前,她决不能让那些当兵的碰到菲儿的千金之体,否则菲儿就毁了。
“文夫人,太子口谕,文家小姐既然这么爱嘲笑人不妨去怡红院卖笑好了。”陈公公狠地看了眼文菲儿然后对着铁骑军斥道:“还不快点动手,误了太子的事你们担待得起么?”
“啊!”文夫人被一个铁骑军狠狠地甩到了一边,文菲儿被架着就往外走去了。
“不,娘,快救我,我不要去怡红院啊,救我啊!”文菲儿这时吓得面如土色,她虽然是一个闺阁小姐,却也知道怡红院不是好地方,她的几个哥哥都是那里的常客,那里的女人可是被千人骑万人枕的,进了那里她定是声名扫地,以后别说是太子妃了,就算是普通人家都不会娶她了,这一刻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后悔不该去招惹莫离殇。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是毁了我的菲儿啊!”文夫人被推倒在了地上,呼天呛地地叫了起来,想到这里,她突然从手腕上褪下了镯子忙不迭的递给了陈公公,道:“求求公公,高抬贵手。”
陈公公看了眼镯子,冷笑道:“夫人还不明白么?不是咱家要让小姐去卖笑,是小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公公,请收下,还请手下留情”文夫人已然病急乱投医了,她拼命将镯子塞入了陈公公的手中,哭得泪流满面。
陈公公见了心中微微一动,文丞相也是权倾朝野,淑妃正是如日中天,太子虽然风头正劲,但这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胜谁负,还是留条后路比较好,于是他笑着收下了镯子,为难道:“夫人,不是咱家不帮你,实在是咱家人小力微,这样吧,咱家让铁骑军走慢点,你快速进宫找相爷求皇上,只要皇上金口开了,那小姐就得救了。”
文夫人听了眼睛一亮,当下感激道:“谢谢陈公公指点明路。”
说完忙不迭地让管家找文丞相,而她立刻进宫去见淑妃去了。
——重生之美人凶猛——
文丞相正好退朝,看到管家文忠急匆匆地跑到了宫里,心头正是奇怪,于是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老爷大事不好了。”文忠上气不接下口的叫了声就喘息起来。
听得文忠没头没脑地一句,又是文武百官下朝之时,人声鼎沸,其中更有政敌看着笑话,文丞相更是气怒交加,他怒斥道:“狗奴才说什么混帐话?”
文忠到底是相府的老奴才,如梦初醒,立刻拉着文丞相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文丞相听了大惊失色,立刻踉跄着往御书房跑去,大呼道:“皇上救命啊,皇上救命啊!”
沧海澜正在御书房里看着奏章,突然听到外面喧哗之声,皱着眉对李公公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李公公立刻跑了出去,却看到文丞相如丧考妣般地奔向了御书房,于是亦不满道:“文丞相这是为何?在御书房外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文丞相被李公公一说吓了一跳,虽然说皇上宠着文家,可是他这般没有规矩确是授人以柄的,想到这时他一身冷汗,可是想到文菲儿的事,十万火急,顿时又急切起来,他拿出一张银票看也不看塞入了李公公的手中,道:“李公公,实在是救命的大事啊,还望给皇上通报一下。”
李公公看了他一眼,将银票放入手中,才缓缓道:“文丞相先等着,咱家这就回禀皇上去。”
“有劳了。”文丞相点了点头,在外面急得搓手顿足。
“怎么回事?朕好像听到文爱卿的声音了。”沧海澜低头看着奏章随意地问道。
“禀皇上,文丞相好像有救命的事要向皇上禀告。”
“噢?”沧海澜从奏章中抬起了头,一愕道:“刚才早朝他也没说什么事,怎么一会就急得要救命了呢?”
“许是刚得的信息吧,皇上您看见是不见,要是不见,奴才就去回了他。”
“见吧,许是有什么急事。”沧海澜想了想还是让文丞相进来了。
文丞相刚一进御书房,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快救救老臣吧,老臣快活不了了。”
沧海澜见了脸色微愠道:“丞相是国之栋梁怎么跟个妇孺似的又哭又闹起来。”
“皇上啊,非是老臣不知道礼数,实在是太子所为匪夷所思啊!”文丞相听了抹了把老泪。
“太子?”沧海澜眼皮一跳,不知道沧海明月又惹了什么妖蛾子出来了。
连李公公都心紧了紧,本来太子与皇上的关系就比较紧张,不知道太子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惹得文丞相急得跟热锅的蚂蚁似的。
“皇上,太子下令把小女送到了怡红院中去了。”文丞相说完有些呆滞地看着沧海澜。
沧海澜亦先是一呆,没听明白,他不确定道:“你再说一遍!”
“回皇上,太子把小女菲儿送到怡红院中去了,说要菲儿卖笑十日。”文丞相又是老泪纵横的哭道:“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得死,皇上您要下令让臣死,臣无二话立刻就死,可是臣自问于国于民于皇上忠心耿耿,问心无愧,老臣之女更是西秦闺阁之女的楷模,太子此举简直比让老臣一家死还难堪啊!老臣死不足惜,可是老臣家世清白决不能蒙此污秽而死啊,皇上啊,您可得为老臣作主啊!”
说完他以头触地,拼命地磕着。
“李公公扶起文爱卿!”沧海澜此时亦是气得浑身发抖,他一面安慰着文丞相,一面对外面命令道:“御林军传朕旨意立刻将文小姐从怡红院中接回来,违令者斩!”
“是”外面响起了御林军统领王五坚决的声音。
“皇上,您可得为妾身作主啊!”这时淑妃亦闻讯而来,她哭喊着冲入了御书房里,那眼睛都哭得比核桃还肿了,想是一路哭着过来的。
“爱妃,休要着急了,朕已经派人去救了。”沧海澜一见之下又气又恼又怜,心中气恼着沧海明月简直胡作非为,居然不顾文丞相的朝中影响力,将他的女儿送入了那肮脏的地方,这让他如何向天下百官交待?要是别人皇子都效仿于他,这国家还有皇法么,这众臣还会忠心于西秦么?
“皇上啊,这菲儿即使是救回来了,可是名誉亦是毁了,这天下好人家谁还会娶她啊!”淑妃听了哀哀戚戚道。
沧海澜看着淑妃的样子,心中一怜,差点冲口而出让沧海明月娶了文菲儿,但想到沧海明月对文菲儿这般绝情,别当着他面答应了,而背后又对文菲儿作出什么险之事,那他就更无法跟文丞相与淑妃交待了。
于是他忍了忍道:“你先莫急,待朕想一个妥当的办法,保证让文菲儿风风光光的嫁人。”
淑妃听沧海澜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她心中盘算着,以她的宠爱及文丞相在朝中的力量,这沧海明月又作下这等荒唐之事,沧海澜这次定会有办法逼沧海明月就范的!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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