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还卖官子”莫离殇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呵呵,娘子,良辰美景,咱们还是不要谈这些煞风景的事吧…。”
“你想做什么?”莫离殇戒备地看着他。
“嘿嘿…”他奸奸一笑,猛得掀起了被子扑向了莫离殇。
“唔…嗯…。”被中又传来了暖昧压抑的声音。
沧海明月又得逞了一回,因为莫离殇怕惊动外面的人,所以只能欲语还羞的承受了他一波又一波的袭击。
“老大…”破晓时分帐外传来大熊的声音。
莫离殇昏昏欲睡,挣扎着睁开了眼,迷糊了一会,看到抱着她睡得正香甜的沧海明月,见他有些疲惫的脸上现出满足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害羞。
她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无可奈何之下,她伸了伸手欲推开他,没想到身都酸痛不已,手臂上仿佛挂了铅袋般的沉重。
顿时羞怒交加地瞪了眼沧海明月,轻啐道:“都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还压着我么?…”
谁知沧海明月稍微动了动让莫离殇以为他要放开她时,却发现他如影相随将身体与她贴得更近了,近得她仿佛觉得他的心在她的胸腔中跳动,甚至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令她面红耳赤…。
“老大你起来了么?”在外面久久不闻回音的大熊心中一急,就要翻帐进来。
“出去!”
莫离殇急得大喝一声,这时沧海明月如月兑兔般动作奇快,她只觉身上一轻还未来及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又沉沉地禁锢住了她。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沧海明月的手中疾射而去,穿过了内帐的门帘,直扑向了外帐。
“啊!老大,你居然拿鞋子砸我!哎呦,我的鼻子,啊破了相了…。”外帐中传大熊上窜下跳的痛呼声。
南风戏谑道:“熊哥,你破相等于美容,这下感觉倒顺眼多了。”
顿时外面传来轰堂大笑。
莫离殇心头微有歉意,用力推开沧海明月,羞怒地压低声音道:“好啊,原来你早就醒了却装睡来着!还把大熊给打伤了!”
“嘿嘿,谁让这小子跟在你身边,我早看着不顺眼了。”沧海明月开心的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仿佛边的孤月照亮了整间屋子。
“所以你就捉弄他?”莫离殇哭笑不得,啐道:“快起来,我得出去训练了。”
“别去了,陪我一吧,明我就走了。”他像孩子般缠着莫离殇不肯放手,那大手更是固执的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无法捍动分毫。
“你这是请求么?”感觉到腰间力量的坚定,莫离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嘻嘻,当然不是请求…。”就在莫离殇欲发作时,他嬉皮笑脸道:“我这是撒娇呢,你难道没发现么?”
“扑哧!”莫离殇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啐道:“堂堂太子爷还撒娇,你真好意思说得出口去!”
“那又怎么了?我跟我娘子撒娇,关别人甚事?”沧海明月理直气壮的抬起了高贵的头颅。
被鞋拍的大熊见莫离殇迟迟不出来,遂喝退了众人将鞋放在了外帐前,这时似乎听到帐内传来别的男人的声音,微觉奇怪,但他也不敢再闯内帐了,于是在帐外再次提醒道:“老大你还去不去训练,弟兄们都等着呢!”
“咳咳…”莫离殇轻咳了声,微红着脸,将声音变得正常些道:“今日我有些不舒服,不去了。”
大熊听了紧张道:“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睡一就好了。”
“噢,好吧。”
“他还挺关心你啊!”沧海明月有些吃醋的将牙轻轻地咬住了莫离殇的颈动脉,惹得她全身一麻,差点瘫软在他的怀里。
她羞道:“讨厌,大熊还在外面会听到的,别闹了…”
“他怎么这么讨厌,不知趣,耽误咱们夫妻亲热?…。”
“是你耽误了别人训练好么?”
“明明是他耽误我…。”
“…。”
大熊转身时听到帐内嘀嘀咕咕的调笑声,十分奇怪于是狐疑地转过了身道:“老大你帐中还有别人么?”
“噢…。”莫离殇惊慌地瞪了眼沧海明月,她想说没有,可是沧海明月刚才的嬉笑声大了点,别说大熊有些内力,就算是平常人都听到了,她要是不承认倒是欲盖弥彰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的,昨夜有一个朋友来我帐中与我商议大事。”
“噢,那老大你好好商议吧,注意身体,我先下去了。”
一直等到外面响起了操练之声,莫离殇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见沧海明月的脸还埋在她的脖间为所欲为的辛苦耕耘时,伸手用力扭了把他的腰肉。
“啊,疼死我了,你这小野猫!”他在她的锁骨上用力的吸了口,直到吸出了一朵艳绝的红梅来才满意的松开了口。
“这下好了,你满意了?不知道大家会怎么说我呢。”
“说你什么?”沧海明月笑着将手又抚上了她的颈,顺着她弧线优美如鹅般的脖子慢慢的游移着,敏感的指间享受着她肌肤的柔滑细致。
“啪”莫离殇用力的拍下了一只狼爪,:“你往哪模?”
“呵呵,自然是模该模的动方?”
“什么是该模的地方?”莫离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模模就知道了…。”狼爪又袭了上来。
莫离殇一面躲一面笑道:“讨厌,我可跟下属说,我与是你是谈正事呢,你这是正事么?”
沧海明月峰眉轻挑,挑出无限风流冶艳道:“这难道不是正事么?不但是正事而且是大事,关系到西秦前途的大事!”
“切,尽胡扯,你倒会为你的找理由,但请找个适合的理由!”
“我怎么胡扯了,咱们现在做的事就关系到西秦的皇嗣,关系到西秦的千秋万代,关系到西秦的国富民安,你说这事大不大?正不正?”
“你…。”莫离殇无语的羞红了脸,这就是沧海明月把这种事都能说得冠冕堂皇!
“别你了我了,现在趁着还没亮透,咱们来办大事吧!”说完叠上了她的身体,唇紧紧的吻住了她的唇。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时,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莫离殇轻喘着,任凭他的手在她身上撩拔起点点火花,欲抗拒又期待,低喃道:“别…。大家都知道我不舒服,要是听到了…。会…。”
“你轻点叫就行了,昨不是也没有人听到么?再说了你不是不舒服么?不舒服的人都会申吟的…。”
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两种申吟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意思么?
这时头顶传来沧海明月邪恶的笑声:“嘻嘻,小妖精,你不是不舒服么?你一会就会舒服了…。”
说完将被子盖住了两人,那层峦叠帐之下演绎着让人面红耳赤的风情。
这一莫离殇没有出现在帐外,帐外的人都担心不已,可是有了大熊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进帐,可是帐中分明传来怪异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有点像那种声音,但想到老大的为人又让他们捉模不定。
终于南风憋不住了…。
“大熊,你说老大帐中是不是藏了个女人?”
“胡说八道!”大熊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过有些心虚:女人当然没有,不过有一个男人倒是真的!难道…。
他浑身一抖,不敢想像下去…。
南风搔了搔头,愁眉苦脸道:“可是我怎么感觉老大帐中有些暖昧呢?”
“暖什么昧?你就会瞎想,就知道你思春了,去做一千个俯卧撑去去你的火。”
“啊?熊哥,你有什么权力罚我!”南风听了吓了一跳,上次一千个俯卧撑做完后,他两没爬起来,现在又让他做?有没有搞错?
“因为你叫我熊哥,因为我是总队长,所以你就得听我的!”大熊板着脸看向了他,威胁道:“难道你想让我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老大么?老大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南风顿时气焰全无,无可奈何道:“好吧,算我倒霉,我训练去。”
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其余的人见南风都被罚了,更是脚底抹油跑了个没影没踪。
大熊待人都走后,听到里面还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轻吟声,紫红的脸顿时胀得更紫了,心里暗道:“原来老大喜欢男人,唉,搞了半,南风不是断袖,老大才是!怪不得老大平日看着有些娘娘腔…”
心中有些惋惜,但对老大的敬重之心倒是不曾改变。
他坐在那里帮莫离殇守着,免得哪个不开眼的在附近听到了瞎想,坏了莫离殇的名声。
莫离殇哪里知道因为沧海明月的胡闹自己在大熊的心里成了断袖了。否则更要把沧海明月骂个半死了。
第二日一早还未亮,沧海明月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营帐,走之前千交待万交待,让莫离殇一定要小心。
莫离殇抱着他亲了又亲才不舍地放开了他。
西北寒风吹,月冷霜华凝,沧海明月一骑孤影消失于穹之间,莫离殇站在地之中,月,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渗出孤单的意味…。
她回到了帐中,看着烛光点点,不禁心生伤感,原来相见时难别亦难,才在转身之间相思已然浮上心头,那思念之情却如这夜烛,煎泪几千行…。
她独自坐着,直到一唱雄鸡下白,外面渐渐传来人声鼎沸,才定了定神整理好的仪束走了出去。
“老大!”大熊恭敬地叫了声,头往帐中不自觉地看了眼。
“看什么看?”
“嘿嘿,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说完他就惊恐地看着莫离殇勃然变色的脸。
“去,跑三十里。”
“不会吧?老大,可不可以少点…。”
“四十里!”
“老大…。”
“五十里!”
“别,我这就去,别再加了,再加要出人命了!”大熊急得叫了声如老鼠般的窜了出去,与他笨重的模样极不相符。
莫离殇唇间勾起了淡淡的笑,这个大熊看着粗糙,却十分心细,定是看着她心情不好有意让她惩罚,希望她能情绪好点。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凛,她怎么可能把个人情绪带到了训练当中呢?何时她变得公私不分了?看来感情真是能改变人…。
“老大,你说得真对!那个四堡主果然知道藏宝处。”
“呵呵,地方找到了?”
“那是!机关队的追踪术所向无敌!只是那个五堡主却突然与四堡主争了起来,争起了堡主之位来了”
“噢?这倒有些意思了,难道四堡主与五堡主不是服从于一个主子?”莫离殇不禁挑了挑眉,本来以为追风堡五个堡主是狼狈为奸,都是一个人的走狗,可是眼下看来却不是这样了。不然两人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呢?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那个藏宝地方居然也是一个强盗窝,只是规模小而且比较隐蔽,加上很少出来行动,咱们这次本来是收集到了他们的资料的,因为实在太小不足为虑,所以忽略了!”
“是哪个山头?”
“白龙山!”大熊说着拿出了地图,侃侃而谈道:“老大你看,这白龙山九曲十八湾,其形似龙,每年积雪的时间比较常,所以被世人称为白龙山,此山共有大大小小的道路一十八条,但现在真正能走的却只有五条,其余十三条路全被积雪覆盖,冰雪地奇滑无比,不能行人!所以我让机关队在其中四条布置了大量的机关与阵法,只要有人走过,定让他有来无回,而另外一条比较宽大,是他们日常用来运送生活必需品的。”
“不,应该还有一条路。”莫离殇摇了摇头,拿着地图仔细的看着。
“还有一条?”大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她一面看一面答道:“俗话说狡兔三窟,这帮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决不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的,你刚才所说的几条路定是大家所知道的,一定还有一条大家都不知道的道深藏其中。”
“不会吧…。”
“我何时骗过你们?”
众人搔了搔头,都齐刷刷道:“那倒没有。”
莫离殇淡淡一笑,凝神看着地图:“这地图画得详细么?”
“绝对详细,是机关队最擅长制作机关的秦画的,他在那里蹲了三三夜才画出来的。”
“秦确实是个仔细的人。”莫离殇放心地研究着地图,这时突然眼睛一亮,她指着一处道:“这是什么地方?”
大熊凑过来一看,倒是笑了,说道:“这白龙山真是邪门,这一面白雪皑皑而背后居然还有一处温泉,四季水流温暖,那水流湍急顺流而下,直冲而到山底呢。”
“就是这里!”莫离殇听了大喜,用力拍了拍地图。
“什么就是这里?”众人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莫离殇,大熊道:“难道老大以为这就是那条逃生的路?不可能,那水流这么急,别说一般人就算是会水的从山顶上冲下来也得冲得头晕眼花,呛水而死了。而且落差这么大,不呛水还可能摔死。”
“那是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如果有工具呢?”
“什么工具?”
“如果将圆木绑成筏,在筏外绑上防撞的弹性之物,每个筏上找会水的高手操筏,要从上面下来也不是难事!”
众人都眼睛闪亮了,猛得一拍腿道:“他女乃女乃的,这帮人真是狡猾,这都能想得出来?”
“他们中间定有生活在水乡的人,这种技能对于长年生活在水乡的人来说都是生存的必要手段。好了,咱们就派一千兵马在山下溪口守着,保证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女乃女乃的,走,咱们去干这帮孙子去!”虎一拍大腿兴奋的叫了起来。
“老大,那个五堡主求见!”这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了一人。
猎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笑道:“他女乃女乃的,我们不去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
莫离殇笑道:“估计是来找我们合作的!”
“合作?他是什么东西?他配么?”
“那要看他手上有什么了!”莫离殇神密的笑了笑,对众人道:“走,咱们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公子。”五堡主战战兢兢的对着莫离殇行了个礼。
莫离殇长身而立,将手负于背后,静静的看着他,不说一句话,就是这么不言不语却形成了强大的威压力,让五堡主在这么冷的里还汗如雨下。
而其余五名队长则虎视眈眈的护在了莫离殇的身后,就如牛鬼蛇神般似乎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五堡主暗中擦了擦汗,心中暗恨主子这不是让他来送命么?那弹了一千下小**的恐惧还留在他的脑中,自从那次后,他发现自己成了阉人了,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再美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他彻底废了,他只想活着,可是连这点要求都成了奢望。
良久,直到他快绝望了,以为莫离殇会挥手间把他杀了喂狗时,听到莫离殇的声音:“我都放你走了,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如临听仙音般欣喜道:“回公子,此次来主要是想将一件机密大事告诉公子以感谢公子对我的不杀之恩!”
“哼,不杀你是你的运气,我可没有什么恩情给你!”
莫离殇冷漠的话语让五堡主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公子这么想,我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莫离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讥嘲道:“我派人灭了你的栖身之所难道你还感恩于我不成?”
“是啊,是啊,要不是公子剿了追风堡,我还在追风堡里为所欲为,不知道人间疾苦,自从我离开了追风堡才知道人间的冷暖,知道百姓的痛苦,想到我以前所作所为,我真是百死而莫渎,心里更是煎熬万分,多少次想自尽以谢下,但想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绝于人便是对父母的不敬,才苟颜残喘活了下来,可是痛定思痛,总是想为下百姓做些事情来弥补我曾给他们造成了伤害,所以将一件绝密的事情要告诉公子。”
“哈哈哈…”众人听了大笑起来,面上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来,那样子就像是看到了母猪在上树!
“五堡主这话说的声情并茂,文采出众,背了多久呢?”莫离殇在众人笑罢冷不丁的问道。
“没多久,就背了三。”
五堡主在莫离殇突然袭击下情不自禁的回道。
待说完才见众人讥嘲的眼光,才知道自己竟然说漏了嘴,于是讪笑道:“我怕笨嘴笨舌不能取信于你们,所以将自己的心意口述于人,让人帮我写的稿子,我确实是背的,可是这却全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有虚假打雷劈!”
话音未落,边传来一声响雷。
吓得五堡主“妈呀”叫了声后连忙躲到了树后。
这时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连莫离殇冷情的唇角都勾起了丝丝的笑意。
等众人笑过之后,五堡主才狼狈地从树后转了出来,尴尬道:“刚才我说的可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平日里坏事作绝了,有些怕雷劈!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说吧,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五堡主脸上一喜,左顾右盼一番才犹豫道:“能不能单独告诉你?”
“不用,你能说就说,不想说就滚,这里都是我的兄弟,我不瞒着他们。”
五堡主尴尬地笑了笑,才无奈道:“好吧,但你一定不能让人传出去是我说的,否则我就死定了。”
“说就说,这么啰嗦做什么?”大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东西,还想离间他们与莫离殇的关系么?
五堡主吓得一哆嗦,才期期艾艾道:“其实那个宝藏不止大堡主与三堡主知道,还有一人也知道!”
“噢?是你么?”莫离殇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
“不,不,不!”五堡主惊慌失措的摇了摇手道:“我怎么会知道,只是我看四哥神神秘秘的,有一我听到他在说梦话,说什么他有了这个宝藏就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早晚有一要离开。我才想估计四哥是知道宝藏的。”
“呵呵,你告诉我们是不是想跟我们合作?等拿到宝藏后分你一些?”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这个心,我真得是良心发现,看到百姓生活的艰苦,想痛改前非来着,无奈力量微薄,不能帮到任何人,所以想着这宝藏都是不义之财,想让公子取了出来还给百姓,也让我的良心得到安慰。”
南风嗤笑道:“看不出你倒是老鸨从了良,一朝改了性!”
“不敢不敢,良心发现,良心发现…。”五堡主抚了抚头上了汗,低着头,不自觉的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五堡主看着莫离殇惊异地问道:“你就这么个决定?”
莫离殇但笑不语。
大熊斥道:“怎么?你想我们老大怎么决定?是不是得感谢你来报信,请你吃顿饭?”
南风也道:“呸,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老大有什么决定还得报备你一声不成?”
“不是的…”五堡主忙不迭的申辩,心中却奇怪,难道莫离殇他们真的不为金钱所动么?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莫离殇不是应该问他四哥在哪里,然后他才左右为难地将四哥的落角之地告诉莫离殇么?然后莫离殇就应该率着人马杀到四哥处,把四哥的人马都杀得干干净净,然后趁乱,他再将四哥杀死,这样他可以借着莫离殇的刀将四哥的人杀得干干净净,而且还能将宝藏全部收入掌中么?
是哪里出错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猎豹喝道:“你还在那里发愣做什么?怎么还不走?”
“啊,我就走,我就走。”五堡主狼狈而逃。
直到人走得无影无踪,众人才围到了莫离殇的身边。
莫离殇眼光一冷,寒声道:“传我令,立刻攻打白龙山。”
“是!”四个队长领命下去。
大熊道:“老大怎么这么急?”
“迟则生变,这五堡主本意是想借刀杀人,然后将追云堡的势力全部纳于手下,更是想将宝藏吞下,可是咱们没有上当,那么他的主子定会先下手为强!”
“如果他的主子能做这事,为什么他还要找我们?”
“因为各种不方便吧,但是咱们没有上当,他就会铤而走险,毕竟这可是一笔数目庞大的宝藏,这还是其次,更为关键的是建立好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与势力,这才是那幕后之人最想要的。”
“你是说那人也是朝廷的人?”
莫离殇摇了摇头:“这个现在不好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不是朝廷的人又是哪的人呢?”
“他国的人!他会借着这次的契机将这股势力与财富接手,所以你一定要盯着那个五堡主,绝不能让他离开咱们眼皮底下半步,一定要将他身后的人拎出来!”
“是,老大放心吧,要是出了错人,你拿我试问。”
“传令下去,机关队设八卦阵坐守这大道,将所有漏网之鱼困死阵中,神弓队将人驻守在溪口,见一个射一个。其余的人跟着我一起杀上山去,杀光所有的人,不留一个活口!”
这一仗很无悬念的以魔鬼训练营的完胜而告终,而最让众人对莫离殇更佩服不已的是,那些盗匪果然是坐着筏从山顶顺流而下冲到了山脚下,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自由而是扑盖地的箭雨篁,将他们一举歼灭。
众人来到了山中,机关队很容易地找到了宝藏,打开宝藏后,那里金光闪闪,一下耀红了众人的眼。
“这么多的财宝,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真的!这些都是真的!”有人扑在上面捧着兴奋地大叫起来。
“这得几辈子才能花完啊!”
众人一阵喧哗,模模这个,碰碰那个,这时从室内传来怪异的响声。
“谁在里面?”莫离殇大喝一声。
众人才从纸醉金迷中惊醒过来,想到刚才的丑态百出,都羞赧地看着莫离殇,惭愧地低下了头,可是莫离殇却没有看他们,她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抵抗金钱的诱惑,要是他们没有表情反而不正常,贪婪的情感是可以容忍的,但是有一个时间度,只要他们迷失后能清醒过来那就是好的。
这些人没让她失望,他们在惊喜之后回归了本色,都变得井然有序了。
现在让她关心的是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她大步走向了里面一个洞中。
“老大,小心有诈,让我先走。”大熊山般的身子挡住了莫离殇纤细的身体。
莫离殇感动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拔开了他,只是说了声:“我才是老大!”
众人怀着无比祟敬的心看着莫离殇,心里再次坚定了信念,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们死心踏地,连金钱的诱惑都能抵抗的住。
大熊被莫离殇轻轻地一推就失了重心,等他稳过神来,莫离殇已然走了那洞中。
众人立刻神情戒备地走了进去。
“谁让你们全进来的,出去一部分,守在洞口,要是被人堵死了洞口,咱们怎么出去?”
“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熊,你带一部分出去。”
“让南风带人出去,我在这里。”
“这是命令!”
“是!”大熊咬了咬牙带着一部分人出去了。
余下的人继续跟着莫离殇往里走,走了一段后,豁然开朗,待见到里面的景象顿时目瞪口呆,只见数十个男子都赤身**地被绑在了床上,做出了各种屈辱的姿式,一看就是被人侵犯的。
“快救他们!”那个张知府的公子张炎见了情绪激愤,颤抖着就往前去。
“等等。”莫离殇连忙拉住了他。
“为什么还要等,他们都成这样了,咱们还不救么?”张炎气得甩开了莫离殇的手,冲向了那些被绑着的人。
张炎的姐姐与张知府都是被人污辱致死的,所以他见到这样的场面义愤填膺,激恨的浑身血液都倒流了。
他颤抖着手,一边解一边哭吼道:“你们还站着作什么?还不快来救么?”
其余的人迟疑地看了眼莫离殇,没有莫离殇的命令,他们是决对不会行动的,哪怕被这场面震惊了。
“杀了他们!”莫离殇冷冷地下令。
“什么?”众人都以为听错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莫离殇。
“我说杀了他们,你们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是!”其余的众人拿着刀奔了上去。
“不,老大,他们是受害人!”张炎惊恐的叫了起来,将身体挡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前。
“受害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受害人?”
“他们都成这样了还不是受害人么?”张炎明显的愤怒了,因为张府的惨案是他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眼猛得一利莫离殇喝道:“动手!”
“不要杀我们,我们是被抓来的…。”
手起刀落,那十几人语未说完就命丧黄泉,血流成河。
那些绝望的叫声让张炎更是心底一痛,他死命的抱着身边的男人,不让魔鬼营的人靠近,尖叫道:“不,不要杀了他,不要啊…”
他的眼中近乎了疯狂的执着,这时所有的人围在了他的身边,回头看向了莫离殇。
就在这电闪雷鸣的一瞬间,那躺着的男人突然一只的捏住了张炎的喉间,另一只拿出一把闪亮的匕首刺于张炎的胸口心脏位置。
众人呆滞地看着这个变化,都不敢稍有异动。
张炎也如失了力量般不敢置信地看着挟持他的人,只是来回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四堡主易容易得不错!”莫离殇冷冷的踏上一步。
“住口,不许向前一步,否则我就杀了他,你不是自诩这些人都是你的兄弟么?现在你的兄弟在我的手上,我看你还有什么伎俩能施展出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四堡主!”众人异口同声的怒斥道:“你也是武林中人,有本事一对一单挑,这么挟持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本事?”
“嘿嘿,你们不要激我,这不管用,不过你们要是激得我手一陡,这个皮酥肉女敕的张公子就要命丧黄泉了!”
“四堡主,你识相的最好放了他,否则我有一千种让你死的方法,让你一个个尝过去。”
“哼,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要放了他,我更活不了了。”四堡主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对着莫离殇狠狠道:“你退是不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莫离殇阴冷地看着他,手微微一动,那四堡主身体一摇,莫离殇正要发作时刻,没想到四堡主却又十分狡猾的将身体要害躲在了张炎的身后。
他疯狂地笑道:“你居然给我下毒?哈哈哈,你可能不知道,这洞有个功能,能解百毒,下任何毒在这里都是没有用的!”
“你不就是想离开么?好,我答应了,你现在放了他!”
“哈哈哈,原来你也有弱点,既然这样,你曾给我的耻辱你一起还了吧。”
莫离殇不语,狠狠的盯着他,眼中冒火。
“你跪在我面前对着我磕个头怎么样?”
他嚣张的话让众人愤怒不已,怒不可揭的骂道:“混帐东西,你疯了么?”
“你杀了我吧。”张炎脸色变得惨白,他怎么能让莫离殇为了他下跪呢?莫离殇可谓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莫离殇,他如何能向杀了他全家的追风堡报仇?
垂下眼看到胸前亮闪闪泛着冷光的匕首,他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用力往上一撞。
“不要!”莫离殇大急,射出了一支袖箭,四堡主也大惊失色,忙不迭的将匕首离开他的胸口,这张炎可是他的救命符,要是死了,他就死定了。
可是匕首在躲闪间正好被莫离殇袖箭的力量打得一歪,却直直的插入了张炎的手臂之中,顿时鲜血直流,痛得张炎脸如金纸。
“怎么想死么?”四堡主恶狠狠的拽紧了张炎,顺手点了他的穴道威胁道“你要再想寻死,我这就剥光了你的衣服,当着他们的面奸了你,反正活不了了,不如死前快活快活。”
张炎听了泪如雨下,企求的目光看着莫离殇,希望她能杀了他,全了他的清白。
莫离殇眼波轻闪,悠悠道:“你不是就想让我下跪么?好,我答应了。”
“不!老大,不能跪他!”众人大惊失色。
莫离殇置之不理,一步一步地向四堡主走去。
四堡主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吓了一跳,惊叫道:“你别过来,站住别动!”
莫离殇轻蔑一笑道:“我不动,怎么向你下跪?”
“你就在那里跪!对了,把你面具摘下来,也让爷看看你是怎么样千娇百媚的美人,是不是比得上爷压过的人!”
“你混蛋!”众人破口大骂,莫离殇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怎么能由这么个下流胚子污言秽语的污辱呢?
“你跪是不跪?”四堡主并不理他们,心一狠刀一划竟然砍下了张炎的一条手臂。张炎大叫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血汩汩的流着,流红了所有人的眼。
“住手,我跪!”说完莫离殇双膝向下跪去,眼见着就跪到了地上。
“老大,不要啊!”
“不要跪他,否则…我…情愿死!”这时张炎竟然醒了过来,被痛汗迷蒙着的眼竟然隐约看到一席白衣的莫离殇就要跪下,那是他心中的神,怎么可以跪在尘埃之上,他虚弱的制止着。
“住嘴!”四堡主回手给了张炎一个嘴巴。
而就在这电闪雷鸣的一刹那,就为莫离殇赢得了时间,四堡主犯了致命的错误,他露出了要害——头部!
“嗖”就着一跃而起的姿式,莫离殇的袖箭如般射向了四堡主的眼睛。
那四堡主瞬间被袖箭穿脑而过,连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就倒地而死了。
众人连忙上前扶起了张炎,张炎见莫离殇终是没有跪下去,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让我看看。”莫离殇抢上一步,先是对着张炎连点了几处要穴,然后仔细的看起了他的伤口,叹了口气。
“他的手臂还能接上么?”
莫离殇摇了摇头,叹息道:“他被点住了穴道,手臂掉下后血流不通顺了,身体上的筋脉与断臂上的已然不吻合了,接上也容易引起感染。
众人都唏嘘不已,有人恨恨地看着脑浆迸裂的四堡主,气得狠狠的将他踹,就在四堡主起撞到了墙壁上时,他们听到了机关启动的声音。”不好,我们快走,好像触动了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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