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索出了其中的规律之后,墨浅倾心中一动,看着那柄暗沉色的宝剑开口说道:“不如我们来比一场怎么样?”
那柄宝剑听到墨浅倾的话后很是人性化的蹿到墨浅倾的面前在水中上下浮动着,像是对墨浅倾提的主意很感兴趣一样。
“你对这个深潭应该是很熟悉的对吧?不如我们就来看看我能不能够在这深潭之中找到你,若是我能够找出你藏身的所在那么我便是赢了,若是不能那么便是你赢了,若是我赢了从此以后你便要跟着我,与我并肩作战,若是你赢了那我便跟着你,怎么样?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墨浅倾看着自己面前的宝剑淡淡的笑着说道,那黑曜石的眼眸尽是一片的自信满满,语气中满是对那柄宝剑赤果果的挑衅。
比速度,她也许能够和它拼上一拼,但她看得出来这柄宝剑也是拥有灵智的,若是不能够让它心悦诚服自己那么她就算是得到了这柄宝剑也给她带来不了任何的好处,所以她便设下这样的一个赌局,其实不管怎么样对她来说都不会吃亏,若是这柄宝剑真的赢了她,那么她跟着这柄宝剑自然还会有许多的办法来收服它。
黑曜石般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道精芒,若是炼狱众人在这里的话,看到墨浅倾露出这副令他们熟悉不已的神色后一定会在心里月复诽着:又有人要倒霉了…
听到墨浅倾问它“敢不敢赌上一睹?”的宝剑像是一个受到了挑衅的人一样气呼呼的摆动着剑身在墨浅倾面前,虽然那动作像是要伤害墨浅倾一样却也始终是没有去真的伤害墨浅倾,倒是让墨浅倾更加的喜欢这柄宝剑了,不仅是因为她对它存在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更是因为她对它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就像是认识了已久的朋友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墨浅倾自己也是觉得很是奇怪。
“那么你是答应了?”对于宝剑故作要伤害自己的样子墨浅倾直接选择了无视,一点也不担忧,看着它勾着唇似笑非笑道。
嘤——
暗沉色的宝剑见墨浅倾看着自己靠近它却没有一点戒备紧张的样子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在听到墨浅倾的话后立刻上下浮动着剑身发出一道剑鸣声来,像是在点头同意墨浅倾提出的建议。
“那么这一场赌局现在开始了。”得到那柄宝剑的答案后墨浅倾轻勾着唇瓣,清越的声音从她的口中溢出,像是隐藏着一种让人听到不禁心中忐忑的魔力。
话落,没有多想的宝剑立刻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墨浅倾的面前,正如墨浅倾所说的那样,对于这深潭之中,它没有一处是不熟悉的,所以它知道藏身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这个人类就等着乖乖认输吧!
而正在得意中的宝剑并不知道其实它已经落入了墨浅倾所设下的圈套了。
看着消失不见了的宝剑,墨浅倾立刻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查探着周围水中的波动,红唇微勾,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绽放着华彩潋滟的灼灼光芒,没想到下来着深潭底下还让她得到了一份很不错的‘礼物’。
收敛起自己的心思后,墨浅倾便动身向宝剑所藏身的地方游去,按照刚刚那水中的波动推算出宝剑运行的轨迹,那柄宝剑所藏身的地方就能够被墨浅倾轻而易举的给猜测出来了。
好在有君烨送给她的泪滴项链所保护着,不然以墨浅倾的功力还真不能够在深潭中逗留如此之久的时间,而且也不能够像现在这般轻松自在,要知道水中的压力是会使得一个人的动作都变得更为缓慢的,而墨浅倾现在在水中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阻力,这也让墨浅倾对付宝剑要更为的事半功倍。
随着墨浅倾的游动,周围的水色也越来越幽深了,墨蓝的带着一种死寂的味道,周围的附近到处都是乱石和沙土,想要在这里找出藏在这里的宝剑还真得花一番功夫,不过好在墨浅倾已经利用水的波动推算出了宝剑所藏身的地点,所以打量了一下周围后,墨浅倾便毫不迟疑的向一块巨石游去。
而躲在巨石后面的宝剑察觉到正向自己这边游来的墨浅倾更是努力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它完全没想到墨浅倾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就不知道她是碰巧的还是…总之它一定不能够被这个人类找到,不然以后它就必须得跟着这个人类了,这可不行,它还要在这里等着‘那个人’呢。
就在墨浅倾游到巨石前缓缓靠近着宝剑所藏身的地方时,宝剑也不笨,立刻动起剑身嗖的一下就游到了另一处去,反正墨浅倾也没有说一定要躲在一处不动,只要墨浅倾快要找到它时它立刻离开那里不就好了吗?这样这个人类也不可能找的到它了,有了一番思量后的宝剑为自己所想到的主意顿时的愉悦不已。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在墨浅倾注意到水中又出现的波动之后立刻猜出了宝剑的心思,清秀精致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眸光一闪,缠绕在墨浅倾手腕上的小魔立刻离开了她的手腕悄无声息的往宝剑所藏身的地方靠近着,而墨浅倾却装作在这边寻找着宝剑的样子故意分散着那柄宝剑的注意力。
感觉到还在之前它藏身那处的墨浅倾依旧还在哪里寻找着自己,宝剑立刻放松了下来,待在巨石后面时刻注意着不远处的墨浅倾,丝毫也没有察觉到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粗的小绿线正悄悄的向它靠近着。
在心里与小魔交流着的墨浅倾得到了小魔的回复后也不在在哪里寻找着宝剑了,表面上像是因为没有寻找到宝剑脸上而带着微微的失落,离开那里后便向宝剑现在所待的地方不断游来,而这时,小魔也已经悄悄的来到了宝剑的后方,就在宝剑察觉到墨浅倾正想自己快速靠近的时候,刚动剑身就立刻被一道拉力给拉住了,宝剑大惊,不断的挥舞着剑身想要试图摆月兑掉缠绕着自己的东西,可是得到了墨浅倾吩咐的小魔又岂会如它所愿?迅速伸展开来的藤条紧紧的缠绕着宝剑的剑柄,而另一头也围绕着巨石缠绕了好几个圈,这样一样,不管是宝剑迸发出多大的冲击力也带不走魔藤,更逃月兑不开魔藤的纠缠。
“怎么?还想躲到哪里去?按照赌局的约定,从今以后你可是要乖乖跟在我的身边了,我想拥有剑灵的你应该不会言而无信做一个没有剑格的剑吧?”迅速游来的墨浅倾站在那柄被魔藤紧紧缠绕着的宝剑面前高挑着柳眉戏谑道,让正在极力摆月兑着魔藤的宝剑瞬间像是沮丧了起来,无力的在水中浮动了两下,人有人格,剑有剑格,身为一柄拥有了剑灵的宝剑是不能够做出那种言而无信的事情来的,因为它们的骄傲不允许它们这样做,它现在已经被这个人类给找到了,的确是输了,那么按照规定它以后就必须一直跟着这个人类了。
没想到之前它有着万分把握的事情却输在了这个人类的手中,可是它还要等‘那个人’啊,怎么能够跟这个人类走?除了那个人,谁也没有资格拥有它!
陷入了两难的宝剑有些萎靡的在水中浮动着,整个剑身本来就暗沉的色泽在此时也变得更为的黯淡无光了,像是失去了灵气一样,让人看着都不忍。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墨浅倾看着被魔藤缠绕住了剑柄,此时没有了一点活力和灵气的宝剑心中也是一阵的难受,就好像有东西堵在了心里一样让她觉得闷闷的,原本还抱着对这柄宝剑志在必得的心理在这一刻也变得没那么坚定了,这柄宝剑固然是好,但,若是它失去了它原本的灵性那即使是她得到了这柄宝剑也是枉然,对于这柄宝剑,墨浅倾心里是十分有好感的,很难得她能够如此喜欢一样陌生的东西,所以原本的坚持在此刻却渐渐松懈了下来。
算了,有些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要占为己有。
对魔藤轻挥了挥素手,魔藤立刻会意的收回了缠绕在剑柄上的藤蔓再次缩小咻的一下缠绕到了墨浅倾的手腕上,而没有了钳制的宝剑有些意外和疑惑的待在墨浅倾的面前浮动着,像是在纳闷这个人类为何会收回魔藤,难道就不怕它突然逃走吗?要知道之前划破她衣服使得她受伤的时候那只是它在戏耍这个人类而已,并没有使出它的全部力量,也正是因为它对这个人类微微的存在一些好感所以才会答应这个人类提出的赌局的,那么现在这个人类赢了,它却感觉不到这个人类有多大的喜悦感啊?
“你走吧,虽然我很想要得到你,但失去了光彩的你并不是我想要的。”墨浅倾收回魔藤后淡淡地对自己面前的宝剑如实说道,毫不避讳的告诉宝剑她对它所存在的心思,不过喜欢归喜欢,墨浅倾也有她自己的原则,也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喜欢就一定要拥有的。
嘤——
那柄宝剑听到墨浅倾的话后很是惊愕的浮动着剑身,这个人类竟然能够经得住它本身带来的诱惑而放走它么?简直是不可思议!因为它看到过太多太多想要得到自己的人类了,贪婪,虚伪,阴毒,前一刻也许他们都还是朋友,但是下一刻就会为了这些埋藏在这里的宝贝而大大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手段那它看着都厌恶,所以他们也根本不配拥有它,得到它,而它为了寻找一个清净之地自然也就选了这深潭,恶蛟,有了它,它也就不需要烦恼那些想要来争夺自己的人类了,而且又有谁会想到它会藏身在这深潭之中?
有了恶蛟的庇护,它也乐得清闲,长久以来一直都是这样,而它也一直在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人类能够来到这深潭之中,实在是让它颇为吃惊,虽然它对她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这个人类应该不可能会是‘那个人’才对,虽然那个人已经陨落了近千年了,但是它却感觉到了‘那个人’已经回来了,虽然它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它会一直等,总会等到‘那个人’出现的。
就在宝剑待在那里举棋不定,陷入了两难的时候,一道红光闪过,一名冷艳高贵的女子顿时出现在墨浅倾的身旁,而在那里陷入了两难的宝剑察觉到那名冷艳女子的气息后竟然蹭的一下像是活了起来一般,黯淡的剑身瞬间亮了起来,嗖的一下就蹿到了那冷艳女子的身边围着她不停的转着,像是很惊喜,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凤突然的现身以及宝剑对凤的举动顿时让墨浅倾疑惑了起来,不过表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一个劲围绕着凤转圈的宝剑和神色冷然却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的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让人猜不透她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围着凤转圈圈的宝剑确认了那令它无比熟悉的气息后顿时就像是阔别重逢的朋友一样猛的就向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的凤而去,就在剑尖快要靠近到凤的时候,只见凤十分淡定的伸出右手用两指毫不费力的夹住了向自己冲来的宝剑出声道:“乖乖跟着主人。”酷酷的丢下这六个字后神色柔和的看了眼靠在巨石上的墨浅倾便闪身进了龙渊之戒内,留下宝剑和墨浅倾对视着。
听到凤的话后,那柄宝剑嗖的一下就蹿到了墨浅倾的面前,围着墨浅倾上下浮动着,像是在打量着她,血焰凤凰的出现让宝剑是惊喜不已,因为有她在它就一定能够知道‘那个人’的所在,然而凤却说要它好好跟着主人?难道眼前这个令它有种莫名的感觉的人类就是‘那个人’么?可是不应该啊,曾经那般风华潋滟的她怎么会只有这点点实力?
可是凤的出现却又让它不得不相信,因为它很清楚,血焰凤凰是绝对不会另寻主人的,就当初在她陨落之前将与血焰凤凰解除了契约后,血焰凤凰依旧是跟在那人的身边不肯离开,后来那人陨落后血焰凤凰也失去了踪影,但它知道,血焰凤凰一定是待在某处等待着那人的回归。
所以说,眼前这个人类应该就是那个人的重生了?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的宝剑顿时像是想通了一样,也不在烦恼之前要不要跟着墨浅倾的事情了,“嘤!”的一声便飞速的蹿到墨浅倾的面前上下浮动着发出一阵阵剑鸣声,那样子看上去好不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它终于等到她了!
而完全不知道宝剑在想什么的墨浅倾看着因为凤的一句话而后思索了会又突然激动的蹿到自己面前来的宝剑煞是无语,这宝剑还真是够听话的,不过,好像有些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呐…看着对着自己发出阵阵剑鸣声的宝剑,墨浅倾微眯起眼眸在心底思量着,不过虽然有些疑惑,但墨浅倾却丝毫不会怀疑凤会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情来,这种坚定不移的信任就连墨浅倾自己也感到很是不解,就好像她们相处过很久很久一样,而且她的身份也有待查证,既然她不是墨家的子孙那么她又会是谁呢?
此时的墨浅倾不禁回想起了一直被她深埋在心底的疑问,“嘤——”一阵阵的剑鸣打断了墨浅倾的沉思,那激动活跃的样子让墨浅倾忍不住唇角上扬着,不禁伸出右手轻抚了抚剑身,像是在安抚着一个激动喜悦的小孩一样。
在触碰到剑身的那一霎那,墨浅倾的脸上的神色更为的柔和了起来,神色中带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对宝剑露出的熟悉的暖色,灵魂在颤抖,仿佛像是找回了失去已久的伙伴一样。
“嘤——”而被墨浅倾轻抚着剑身的宝剑更是激动的剑鸣了起来,轻蹭着她的右手,像是一个在寻求抚慰的孩子,最后落在墨浅倾的手上,暗沉之色的长剑在水中散发着一抹幽亮的光芒,森冷而锋利!不愧是一把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宝剑。
感觉着手中的重量,墨浅倾仔细的看着手中的长剑,右手轻抚着剑身的每一处,那冰凉的触感却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中来自心底的熟悉感,胸腔内涌动的喜悦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的她的心灵,“以后你便叫泣血剑!”
“嘤——”随着墨浅倾的话落,待在她手中的宝剑立刻发出一道剑鸣声附和着墨浅倾的话,那模样分明是很喜欢墨浅倾为它取得这个名字一样。
收服了泣血剑后,墨浅倾立刻游动着身躯向潭面上游去,不知不觉中在潭底都已经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君烨他们也一定很担心了…
“哗!”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在深潭边一直等待着的君烨和亦刹看到出现在潭面上的人儿后立刻放松着一口气,君烨立刻向朝自己这边游来的人儿伸出后,沾着水渍的手也毫不迟疑的放入到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中,唰的一下便借力跃上了岸,无意中溅起的水花将君烨的衣袍也弄湿了不少,不过君烨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些,漂亮的凤眸在看到墨浅倾划破了多处的衣袍后顿时暗沉了下来,薄唇轻抿着,表示着他内心的不悦,可是他却知道要成长就必须会经历这些。
虽然这些伤口都比较浅,但对于他来说那一道道伤痕就像是在凌迟着他的心一样,这个人儿,应该是备受他呵护的人啊…
也许是察觉到了君烨压抑着的情绪,墨浅倾伸出手握着君烨的手安抚道:“不用担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还要努力强大起来和你并肩携手呢。”最后一句话带着些打趣的意味,但却深深的撼动着君烨的心!
还没等墨浅倾反应过来她便忽然感觉到被一道力量拉着,瞬间就落入了那个令她熟悉不已的温暖怀抱,一道饱含着深深的情绪的声音在耳畔低喃着:“倾儿,倾儿……”
那般的用力,像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血骨中一般。
君烨对她的感情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以前她可以装作无视,装作不知,但是自从感觉到自己的心对他也有了份悸动后,她便不再回避了,逃避不是她墨浅倾的作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她也在渐渐的学会去接受君烨的感情,而且对于君烨对自己的那些触碰拥抱甚至是比较亲密的动作她都不会感到任何的排斥,也许现在的自己不能够想君烨那样爱她爱的那么深,但是她也在逐渐的接受他。
在君烨怀中愣了一下的墨浅倾听到耳边传来的呢南声后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伸出双手回抱着他,纤细柔软的手轻轻地在君烨的背上轻抚着,像是在安抚着,而后又立即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君烨,“我的衣服都湿了,会弄湿你的。”
“娘子如此关心为夫,真是让为夫大感欣慰。”被推开了的君烨听到墨浅倾有些惊慌的话语后顿时笑眯着他那漂亮的凤眸对墨浅倾说道,手指一动瞬间就出现了一套黑色勾边的白色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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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有衣服,你的衣服我穿大了,还不转过身去!”墨浅倾看着君烨手中的衣袍淡淡的摇头道,说着便从自己的龙渊之戒里拿出一套男装来,看着没有任何想要避嫌样子的君烨后忍不住瞪了一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人恼怒道。
而被心爱人瞪了一眼的君烨话也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往被他们刚才暂时‘遗忘’了的恶蛟亦刹那边看去,察觉到君烨射向自己的凌厉之色,恶蛟立刻轻咳了两声,“咳咳……”有些尴尬的转过了身去,不禁在心里月复诽着: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自从主人出现后这个人类哪还有之前那副令人胆寒的尊贵模样啊?笑眯眯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月复黑的狐狸,人类,果然是最难复杂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