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灵魂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发,明明很痛苦主子却都能够强忍着,硬生生的给挺过去了,每次主子发作整个人都虚弱不堪,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掉一样,一开始属下一直都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去根治,然而主子却说那是他心甘情愿所接受的惩罚,直到后来主子突然笑着说“她回来了。”那一次是属下第一次看到主子也能够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明媚,好似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从那以后主子便不断的游走在各个地方,像似在寻找着什么,又让属下找一支刻有‘倾魔’字样的玉箫,在后来就遇到了夫人你,虽然属下不明白主子为何会认定夫人你,但属下却能够深深的感受到主子对夫人的情意,每次主子看到夫人后眼里都是遮掩不住的满足和柔情,属下没有爱过,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和谐)爱,但是主子却让属下明白了,主子对夫人的感情那便是爱,也是和夫人在一起后,主子才吩咐过属下去寻找这些东西的下落,以前,主子的眼里都是死寂和凉薄,好似心已经枯竭了一般,但是自从遇到夫人后,主子的眼里便只有夫人的存在了,也是因为夫人主子才愿意找寻那些根治伤的灵药的,对于主子来说,夫人你就是他的一切,是他活着的希望……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到自己寝室里的墨浅倾脑海里全都是睦痕对她所说的那些话,睦痕那双为烨闪过的沉痛之色的眼眸还清清楚楚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原来,他对她的爱已经是那般的刻骨了么?
她是他的一切,是他活着的希望么?
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的墨浅倾脑海里此时全部都是君烨那清润风华的身影,或戏谑或霸气的磁性声音,每每对她展露的温柔和宠溺的柔情,从初时的相遇到如今,一幕一幕都不断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原来,他的身影已经这般深刻的刻印在了她的心里么?
不知为何,心,传来一阵阵钝痛。
那支‘倾魔’的玉箫……
眸光闪了闪,墨浅倾拿出玉箫,葱白的指月复缓缓的抚着手中那色泽通透的玉箫,动作是那般的轻柔,直到那带着微微凉意的指月复在触模到玉箫上那刻着‘倾魔’字样的凹凸痕迹后这才停了下来,静静的感觉着指月复下那凹凸不平的痕迹,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令她感到熟悉却又陌生的画面。
就在她想要仔细去回忆时,头却倏地传来一阵刺痛,让墨浅倾都忍不住倒吸着一口气,但只是一瞬间那刺痛的感觉便消失了。
墨浅倾再想要努力去回忆却是什么都没有,好似刚刚那一道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只是她的一个幻觉而已,按了按脑袋上太阳穴的位置,待到那莫名的感觉消失了之后,墨浅倾的视线再次集中到手中那支玉箫的身上,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支玉箫…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不是前世,而是在更久更久以前…
这莫名其妙的想法让墨浅倾自己也不禁蹙眉苦闷了起来,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陷入沉思中的墨浅倾无意识的轻抚着玉箫,忽然眸光一闪,微抿着的樱唇亲启,清越空灵的声音溢出:“凤。”
话落,一道红光闪过,一名相貌冷艳却浑身都透露着霸气尊贵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墨浅倾的面前,含着冷意的凤眸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儿后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清冷的声音溢出:“主人。”
“凤,你以前就认识烨对不对?他为什么会受伤?严不严重?需要什么才能够将他的伤彻底治好?”一连串的话语向凤问去,那双总是充斥着淡然之色的眸子此时却泛着遮掩不住的焦急和担忧。
“是,我和尊主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不过那也是因为主人所以才认识,尊主的伤想要治好,很难…除非将那些东西都找齐了才能够治愈好尊主的伤。”凤听到墨浅倾的话后眸色闪过一丝什么,回想起以前的事,凤那双冷寒的眸中不禁划过一道似沉痛、似愤怒又好似怨恨的神色,转瞬即逝,继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沉声开口回答道。
“那些东西……”
“想要得到很难。”凤知道墨浅倾想要问的是什么,望着她沉沉地说道,因为那些灵药所在的地方都是极为凶险的地方才有可能有的,光是其中一样就必须得冒着极大的风险,更不要说想要治愈好尊主灵魂的缺损得要十几种灵药了。
“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去闯一闯!”墨浅倾定定地看着凤,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容来,那眼眸中坚定不懈的神色让凤的心忍不住一颤,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双黑曜石般此时却犹如星辰般灿烂夺目的眸子,即使主人在千年前灵魂陨落了,但如今转世了的主人依旧还是那样的性格,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能够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即使重生,主人那融入血骨融入灵魂的风华也依旧存在!
“凤,一直都会陪伴在主人的身边。”眼底划过一道释然的神色,凤扬起唇瓣暖暖地看着眼前犹如明珠一样璀璨的人儿道。
是的,不论何时,她血焰凤凰都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好!不过话说回来,我和烨很久以前就认识?”墨浅倾听到凤那好似誓言一般的话眯眼一笑道,继而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主人的身份尊贵无比,是魔界的王,若不是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使计,主人也不会…不过好在如今主人已经回来了,但主人也不可掉以轻心,若是让那些神殿的人知道了主人的身份后必然会趁着主人羽翼未满时将主人击杀。”凤点点头说道,言语中是对墨浅倾全然的信仰,但想起以前那些事情凤的眼眸里不禁闪过强烈的愤怒和恨意。
没想到自己以前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贵的墨浅倾听到凤的话不禁扬了扬眉,在听到凤最后一句未说完的话时,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神殿么……而后底下头看着手中的玉箫轻抚着开口道:“你和烨又是如何确定我就是她?若是找错了人呢?”
“不!绝对不会的,因为凤的主人永远都只会是主人,而且凤和主人的灵魂是有感应的,绝对不可能会将主人认错。”凤神色异常坚定地反驳道。
“那这支玉箫是不是我以前就拥有的?”听到凤如此坚决肯定的话,墨浅倾不禁淡淡一笑,没想到她还有如此的身份呢,魔主么?…
“主人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凤听到墨浅倾的话忽然眼睛一亮,顿时涌上一股欣喜之色,千年前的陨落到如今的重生,主人的记忆也将会被遗忘,若是想要将主人的记忆恢复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却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不知道,只是刚才有一道很模糊的画面从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对这支玉箫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很久以前它本就是属于我的。”墨浅倾黑曜石的眸子中沉淀着一抹迷茫之色,如青葱般的指月复来回轻抚着色泽通透的玉箫低低地说着。
“是,它本就是属于主人的,它是尊主送给主人的定情信物,所以主人很宝贝它。”凤听到墨浅倾的话不禁眸色微闪了闪,若是没有‘那个人’的破坏,主人和尊主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咳咳…”看到凤如此平淡的说出‘定情信物’这四个字来,墨浅倾忍不住感到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立刻感觉手中的玉箫有些烫手似的挂回了自己的腰间,然后转移着话题道:“呃、嗯,明日就要出发去药源城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蹿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凤看到有些神色窘迫的墨浅倾不禁莞尔一笑,即使是没有了以前的那些记忆,但是对于主人来说,尊主永远都是那个能够让主人的心不在平静的人。
没想到他竟能够为主人做到如此的地步,灵魂缺损么…像是想到了什么,凤那双寒意的凤眸倏然变得深暗了许多,而后幽芒一闪。
魔主归来,魔主回来,曾经被掩埋的光芒将再次冉冉升起!那些人所欠下的,她们统统要加倍的讨伐回来!
……
“墨墨徒儿,到了那里可千万别给为师丢脸哟~”站在学院门口来送墨浅倾的玖兰疏笑眯眯地对自家徒儿调侃道,那笑眯着的眼眸里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怕墨浅倾会给他了脸的担忧之意。
“没事,就算是丢了也不怕,反正那里没人会注意到我是你徒弟。”墨浅倾高挑着柳眉瞅了眼笑眯眯的某人好心‘安慰’道。
那话顿时让笑眯眯的某人夸下了脸来,一脸幽怨之色的瞅着墨浅倾心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再次恢复到之前笑眯眯的神色对眼前神色淡然的人儿开口道:“宝贝徒儿,为师不介意把这件事和别人一起分享哦。”
那轻然的话语在墨浅倾听来却是赤果果的威胁,因为她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若是玖兰疏去宣扬一番,那找她麻烦的人说不定还真会有不少,没好气的瞪了某只笑面虎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用!”
“矮油,墨墨徒儿不要这么害羞嘛~”玖兰疏笑眯眯地看着墨浅倾的神色立刻来劲了似的继续逗弄着某人道,这种乐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走了。”不想再理会逗弄着自己的玖兰疏,淡淡的丢下两个字后便和同时也和大长老道别完了的祀末一起坐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墨同学对药剂大赛很感兴趣?”坐在马车里的祀末看着身旁的人儿问道,那双漠然的眼眸此时正闪烁着几分疑惑之色,虽然祀末的性格很冷淡,但是对e班这帮人他还是很在乎的,只是没有从脸上表现出来而已。
“还好吧,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天莲花。”墨浅倾耸耸肩毫不避讳地说道。
“天莲花?药剂大赛第一名的奖励品?”祀末有些惊愕地看着墨浅倾随后锁眉道,参加药剂大赛的药剂师们多不胜数,虽然墨同学在药剂方面也有着令他都倾佩不已的惊人天赋,但是想要取得第一名何其难?
“嗯,是啊。”
“对墨同学很重要吗?”祀末有些蹙眉地问道,漠然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担忧之色。
“嗯,很重要…放心吧,天莲花除了我谁也夺不走!”墨浅倾懒懒的倚靠在车壁上点点头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道柔和的弧度,随后看到祀末眼中忧虑的神色后扬唇一笑对他说道,话语中尽是满满的自信和傲然。
那绚丽的笑容和那狂傲的话语顿时让祀末心中原本还在担忧的心绪立刻烟消云散了,眸中浮现出一抹舒然的笑意,他相信她所说的话,只要是她说的,她就一定会做到,就如同以前她与罗冯他们打赌,大赛中e班一定会赢a班取得第一名一样。
“嗯,我相信你能。”不在纠结的祀末开口道。
“哦,对了,还忘了恭喜你得到了世人梦寐以求的麟火呢。”墨浅倾对祀末恭喜道。
“我也只是碰巧罢了。”祀末淡淡一笑,漠然的眼眸中虽有一抹怎么遮也遮掩不住的激动欣喜之色,但却没有表现的很夸张很张扬,麟火,其威力可以说是与神火不相上下,不过在某些方面上祀末的麟火也许就没有墨浅倾的血焰金火那么强悍了,但也不得不说祀末的运气是极为的好,因为得到麟火的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搞不好,很有可能就会被它所伤。
“能够得到麟火的人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墨浅倾看着祀末神色颇为意味地说道。
看着那双深幽的黑眸,伴随着那句话,就好似一个铁锤在敲击着他的心灵一样,回想起他的以前,祀末的心都在微微的颤抖,为了能够出人头地,他一直都坚持不懈的努力着,期望对得起师父的教导,对得起自己的这份坚持。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祀末便将自己微微外泄的情绪收敛了起来,轻呼着一口气。
他会做到的,他,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