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姐,时隔多年,为了他和他的死狗,你亦然会选择委屈自己,好,太好了,姐,既然,你那么不在乎你自己,那么,也不要怪你的弟弟玩一场游戏。
这样也好,只有这样,游戏才够刺激!
冷艳少年精致的脸庞,寒光乍现!
梁城城在泳池的对面,顾三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想投进很久未见女主人的怀抱,可惜,泳池这边,顾宠宠坏坏的用水狠狠的泼它,顾三也东西也不傻,多年前它就知道和顾宠宠作对没有好下场,纵然再四年梁城城,也不敢扑过去!
“安笑笑,你给我死上来!”暮老三在岸边徘徊,比池子里顾三还要着急,岸边的小妞扭着腰过来,“暮三少,咱们去那边坐着看呗,人家想玩,你操哪门子的心?”说完讽刺的笑着看了安笑笑一眼。
“你给我滚开!”
暮三一把推开那小妞,“上来,安笑笑!”
“顾宠宠,你还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安笑笑声音很冷,白净的脸上带着一种决然和必胜。
“安笑笑,你是缺吃还是少喝,要玩这种——”
“暮三!你给我听好!”安笑笑冷冷的厉声道,“你就当我是犯贱,行不行?就请暮三少不要管我,和我一起犯贱了!”
清高孤傲,像一枝带着剧毒开在午夜的凄然罂粟。
暮三也笑了,颓然的点头。
随着顾宠宠一声令下,之间紫红色的泳池中,身材火爆的美女女敕模们争先恐后的游泳,和一只沙皮狗比赛,那景观,乖乖,俩字——绝了!
顾宠宠隔着一个泳池的距离看着梁城城,唇角勾笑,梁城城只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不敢抬头去看。
最后,安笑笑以绝对的有势胜出,她走上泳池的岸边,雪白诱人的胴一体上,殷红的红酒在顺着丝缎般混润的皮肤往下流,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胸前,眸光清冷,“顾宠宠,我赢了。”
很多人都知道,安笑笑喜欢顾宠宠,所以安笑笑要拼命赢下比赛,无非就是想要和和顾宠宠交往呗,可是,安笑笑却没有那样要求。
“三个要求!”
“你说!”
顾小爷一晚上始终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一,我要你把从西藏带回来包里的东西,全部丢到这池子里!”
“第二,我要吃狗肉!”
“第三,我还没想好,保留!”
安笑笑仰着美丽的头颅,她在等着顾宠宠给她一个答复。
顾宠宠冷笑出声,“姐,你说,好吗?”
此时的梁城城怀里正抱着撒娇的顾三,顾三在她怀里闹腾着,她已是无暇分心,顾宠宠这么一叫她,她蹲在地上,抬起头,一张绝美清丽的小脸,一双小鹿般迷茫的秋瞳,迷雾蒙蒙,绯红饱满的红唇微微的张着,梦游女圭女圭一般的模样,像极了迷途的孩子,顾宠宠的心有一刻钟的恻隐。
那样的姐姐,曾几何时,是他午夜梦回,醒来,床单湿了一片,他将最好捧着送到她面前,可是,她给了他什么样子的回报?
将他狠狠的推入了地狱!
梁城城,我再也不会为你这无辜的模样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你不是最爱那个贱男人送你的死狗嘛?好好好!
他的眸子带着狡黠,“笑笑,这要求太容易了。”
“顾宠宠,我要吃的是顾三的肉!”
安笑笑红唇带着挑衅。
“不行!笑笑,不行!”这回,梁城城听到了,她吓得一双杏眼圆睁,写满了令人怜惜的惊恐。
安笑笑的话一出,有人哗然了,机场接机那天所有人对顾宠宠紧张那破包里的东西已经很好奇了,加上安笑笑又要吃顾三的肉,这——何况,场上有知道内情的已经窃窃私语,这狗的主人是梁城城未嫁人时,在顾家养着的狗,据说,感情很好,好到连顾小爷都吃顾三的醋,可吃醋归吃醋,为了自己最宝贝的姐姐,顾小爷也不敢将顾三怎么样,可现在,梁城城已经嫁人了,这安笑笑又喜欢顾小爷,所以啊,明摆着是安笑笑大小姐脾气,想试试这顾小爷的心?
众人也只是一个猜测!
不过,暮三的脸阴的更厉害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看来是喝酒喝多了。
“顾宠宠,答应不答应?”
安笑笑步步紧逼。
“笑笑——”梁城城抱着顾三到安笑笑面前,顾三好像知道了大家都在讨论要不要吃它的肉,小眼神那么忧郁,老实的窝在梁城城怀里。
唐糖上前,摆出可爱小受的模样,拉着笑笑玉臂,“笑笑姐,你胃口啥事变得这么大?顾三那么老了,肉一点都不好吃。”说着拍了一下顾三的脑袋,“是吧,小三,告诉笑笑姐,说你的肉肉不好吃。”
顾三呜咽了两声,算是告诉了吧。
“真乖!”
正当大家都以为安笑笑是玩笑时,一声决然清脆声,“顾宠宠,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说话可算数?”
安笑笑的表情,所有人都不会以为那是一句玩笑。
顾宠宠从头到尾,风华正茂的脸,表情未曾变幻。
他在等什么?
“安笑笑,一条狗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灯火迷离处,他阴损的笑着,“喜欢清蒸还是红烧,不过,肉太老,建议煲汤。”
说着,转身。
“宠宠!”梁城城一路小跑,抱着顾三,终于追上了顾宠宠的背影,她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泫然欲泣,“宠宠,你可当真?”
顾宠宠不曾回头,清冷的背影,高大而孤寂,所有人似乎都看花了眼,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顾宠宠,何曾会这样的孤寂,他一动不动,气场那么冷,冷到梁城城颤抖着送开了握住他手臂的手,这样的弟弟太陌生,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声音颤抖,带着祈求,像极了很多年前,她那样柔柔的求着那个高傲霸道孩子气的男孩,“宠宠,姐姐,求你,我知道你恨姐姐,可是,顾三,它是我们的亲人,你真的可以狠心吗?”
阴阴冷冷的笑声,仿佛来自不见天日的地狱和深渊,他笑得整张背都在抖动,似乎长叹了一声,那样的长叹,那样的沧桑,哪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该有的孤寂,戳人心窝的孤寂,声音那么凉,那么冷,语气淡薄的让人心疼,“姐,你都忘记了吗?你的弟弟在你心里一直是狠心的,残忍的,任性卑鄙的,我没有你的心软,也不会心软。因为我的把我的心软统统送给了一个人,可惜,那个人从来不会珍惜,所以,从那时起,我顾宠宠,便真的不会心软!”
说完,他大步迈开,刚走了一步,停了下来,“姐,你大概都忘记了吧,曾经你也把作为你亲人的我,推入了地狱,毫不留情,那么,今时今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呢?”
他回头,一双眸,犀利清冷,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的插一入梁城城的心,从容不迫处是冷静,是决然,“姐,你说,求,这个字,不是太讽刺吗?”男孩妖冶的唇勾起,是嘲弄,是冷艳,是毅然决然,“姐,不知道是不是你婚后生活太幸福,忘记了,早年,我也曾这样求过你,可惜你不爱听,如今,我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