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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城境内:王爷府。
一名打扮成百姓服饰的厮急匆匆的自王爷府门走进,他身影飞快的穿过了庭院花坛,脸色急促,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与歇息。
萧德正坐于大堂的主坐之上,身旁站有倒酒的婢女,此刻的大堂之中,有歌女舞于庭,乐器交杂之声纷纷飘迷入耳。
萧德看着眼前的舞女们曼舞,嘴中喝着珍贵的酒水,满脸欢乐。
“好,跳的甚好,哈哈哈,通通赏银千两!”
舞女们听到王爷出言赏赐,心中万分惊喜,随之便更加卖力的摆姿弄舞。
萧德看的入神,发福的肥胖身子斜依在躺椅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本是充满威严的双眼直视于舞女们那**的水蛇腰上,透着一丝婬邪炙热的火光。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大堂门外,一名带刀的侍卫拦下了那名便衣厮,口中冷声道。
厮见此,止下脚步轻声在那名侍卫耳边了几句,侍卫闻言后立刻脸色惊变,随之让其在此等候,而自己却已步入大堂前去汇报。
侍卫匆匆走进大堂,顺着墙边来到高堂,他走近王爷的耳边轻声道:“王爷,门外有人求见,据是王爷要盯着的人有了新消息!”
“什么?”正在享受舞姿春色的王爷猛然惊醒,继续道:“难道是那驼子的消息,速速让他进来!”
“是,王爷!”带刀侍卫恭敬回道,随之便立马走出了大堂。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尔等都退下吧!”王爷收起笑意十足的脸色,缓缓开口道。
“父王,为何突然停止了?我还没有看够呢!”萧皮蛋生性愚笨,不曾瞧见萧德脸上的那抹严峻,所以心中不免有些不舍与无奈。
“看看看,就知道看,天天吃喝玩乐,何时见你学习也有这般专注了?如果你自跟着私塾先生习字绘画,又哪里会害得本王都被别人三番两次取笑,还不速速给本王滚回书房去看书。若今儿再背不下三五篇诗文,便不要再用晚膳了!”萧德勃然大怒道。
他见自己的儿子纨绔无性,便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被常微与其学生所讽刺的场景,因此自然而然的也便开始产生愤怒与不悦,当下便是一声怒喝。
萧皮蛋见自己的父王突然大怒,圆球似的身子当下有了丝丝畏惧与胆怯,他急忙退身离开了大堂,满脸不怨,口中不禁喃喃道:“你心情不好便谩骂于我,自己还不是被亲哥哥给扁到寮城来休生养息了?”
胖子的极其隐晦,故儿萧德并未听到萧胖子的话,不然很有可能上前就是给他几个重重的耳光。
别人侮辱萧德管教无方,他可以忍;但若是别人他被自己的亲哥哥贬职,这种丑闻他却无法再忍,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件事本是他最深的痛,也是他睁睁看着帝王之位就无接近的摆在了自己眼前,可最终却与自己无情的擦身而过,从此失去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好机会。
大堂外的厮收到王爷传召后,便与侍卫一同进入大堂,而待其走入堂内,立刻恭敬的双膝跪地,将头深深埋入腿间,道:“属下参见王爷!”
“好了,起身话吧!”萧德着急回道。
“是!王爷!”厮站起身子,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接着开口道:“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盯紧了先生的学生两日,但就在今晨早上,属下看见他正与那名蒙面女子一同离开了寮城,骑马驶向北方去了!”
“你什么,那驼子离开了寮城?他可是与常微一同离开的?除了这两人外,还有他人一同前往吗?”萧德连续问了三个问题,甚至在其眼中的寒光都蓦然间升了起来。
厮听闻,微抬头的望向自己主子,不禁又瞧见了对方那迫切急促的模样,仿若片刻之间,这则突生的消息便使主子失去了平日里的足智多谋以及那些沉稳与心机,所以厮无认真的回答道:“回王爷话,那少年除了与蒙面女子一同离开外,其中还有一名普通的男子,只是那名男子属下可以肯定,决计不是画坊的先生!”
“噢?还有一名男子吗?”王爷自语,虎目般狰狞的眼睛微眯了起来,他心中不断自语,眼中的寒光越来越亮,但去想不透男子是谁,于是他接着自语道:“看来此番连昊天都选择站在我这边啊,不过你也该死,年纪便敢出言得罪于我,真以为自己是以后的常微不成?”
萧德心头碎碎念,但看的出他正越越气,他抬头直视着大堂中央的厮,眼中充满了无法遮掩的杀意,开口道:“此事你做的很好,不过事情还未结束,你现在立刻回去,不管你是快马加鞭也好,马不停蹄也罢,务必要给我牢牢盯着驼子三人,千万不能跟丢了!”
“属下领命!”厮恭敬叩首,回答道,他恭敬的走出了大堂,向匆匆来临那般又匆匆离去!
萧德见厮离开,自己那白净的右手轻拂下巴,心中微微缄默片刻,眼中透出了一丝狡光,他向那站在大堂中的侍卫叫喊了一句,道:“曹蒙!”
“末将在,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曹蒙听对方唤自己,立刻举刀低头听命道。
“我命你携一千两白银去趟黑市,然后用这些银子收买血狼帮的人,让其先出人力击杀驼子三人,至于你嘛,便携带三百精兵紧跟随在他们身后,务必要在寮城之外击杀驼子三人以及那些血狼帮的人,千万记住了,不能让任何知道此事的人活着回来,知道了吗?”
“精兵三百?可府内只有一百士兵啊,难道王爷要让我去那里调兵前去?”曹蒙闻言,惊异道。
“府内的士兵不要动了,你一人前往既往可,不然难免会被别人看出些什么端倪,毕竟画坊那厮可精明着呢,你就拿我的手谕去那里直接调用三百将士吧,记住做事要心点,务必要将那三人杀死,如若出现丝毫差错,你便不要回来了!”萧德道,语气听起来颇有些冰冷无情。
曹蒙闻言,当下上前接过了王爷的手谕,随之握刀恭敬道:“末将领命,王爷放心就是,若是那三人不死,我便自刎于北门!”
“很好,此事不容有误,毕竟这个机会对我而言可是大好,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不知又要到何时了,好了,你快些去吧,越快解决此事越好,我怕夜长梦多!”萧德催促道。
“是,王爷!”曹蒙拱手回道。
他持刀跨门而出,没有进行任何多余的换装及准备,随之便前往帐房领了白银,又从前院的马厩牵了一匹骏马,骑马快速离开了王爷府。
“哼,真是天赐良机于我萧德,常微啊常微,虽然你聪明一世,而且别人都你可以预算到未知之事,但此次我定要你的两名亲传学生都惨死于荒野,好让你知道我萧德虽然被那厮如家畜般派到了寮城休养生息,但也绝不是你这一介凡夫书生可以惹的!”
萧德自长椅上站起,跨步来到了大堂门外,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繁华与瑰丽盛景,脸上却出现了老虎还要可怕的狰狞,心中无恨声道。
口中的话音未落,甚至萧德连脸上的那份杀意都未来得及退怯,而便在这时,他却不知某人已经掐指预算到了这一切。
于是,那人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目光如似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那般闪亮,口中缓缓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
……
自打出了北门之后,林易骑着良驹都能充分感觉到地面上的官道愈发狭窄,远不如其它三门外的官道那般宽阔。而就在三人骑马奔腾了半日后,甚至连狭窄的官道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了一条黄沙飞舞的黄泥大道。
三匹骏马同时奔腾在黄泥大道上,马蹄声如似暴雨袭地一般凌乱有力,颇有些征战血战的错觉。
马蹄直落于地面,掀起一道道飘迷而起的黄土飞扬,好在此刻林易所驰骋的大黑马遥遥领先于其它两匹骏马,不然务必要吃到那些被马蹄卷席的黄泥尘土。
大黑马越跑越快,仿若此刻的它早已变得兴奋不已。它四蹄运用的充满节奏感,墨色的眸子直视眼前那条平坦的黄色大道,在其大腿上的肌肉曲线不断挪动,恍惚间找回了当初自己与主人一同厮杀战场的感觉。
林易感受到了大黑马的奔跑之速加快,不禁转头忘了忘后面的师姐与闰安。师姐座下的白马已经逐渐发力即将追赶上来,只是闰安驰骋的那匹棕色骏马却是能力有限,已然要被彻底甩开了。
所以,林易双手微微紧了紧手掌的马缰,开口道:“跑慢些,你要学会适当的控制速度,可别跑得太快了,不然你对象如何能追的上你?况且你那棕色的兄弟虽然在普通马匹里面已算得上是翘楚,但又怎么能够与你这匹妖孽相?”
大黑马闻言骄傲的嘶吼了一声,缓缓开始降下速度,而到了最后它更是完全停了下来,停在了黄泥道边上。
口中满是不屑的吃了几根青草,大黑马又无得瑟的摇了摇长长的尾巴,似乎在表示是自己要等后方的两匹骏马先行而去,然后再开始追赶。
林易知道它的脾性,更清楚它骨子里的骄傲与狂妄,因此在自己的心中,不禁充满了无奈。
他骑在大黑马的背上,没有催促大黑马跑动起来,而是两眼看着那驰骋而过的白衣师姐,看着后面紧随极速奔跑而过的闰安。
看着他们刹那间跑远,林易不满的甩手挥了挥那由道上飘迷而来的黄土泥尘,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没好气的骂道:“现在你我都吃了一嘴黄土,很满意了是吧?满意就赶紧给我追上去!”
大黑马听了林易的埋怨,不禁嘶嘶啼叫起来,脸上表现的一脸兴奋,而且它的这几声啼叫听起来,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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