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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的目光未曾从姥姥的手中移开过,他看着眼前这名百岁姥姥,心中的情绪便骤然被其带起,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姥姥。
于是,他缓步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好心道:“姥姥,不如就让子帮您切土豆吧!”
姥姥深知他出于好心要来帮忙,也自知自己早已老眼昏花,故儿切土豆的速度实在有些缓慢,所以她轻声地笑了笑后,便放下了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口中道:“少年有心,老朽多谢了。”
“姥姥勿要客气,我既然来到您家,这些事情让子来做,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林易面带笑意,他举起木板上的菜刀,然后左手握住一颗颗的干净的土豆,开始将土豆像姥姥那样切成一丝一丝。
刀起利落,林易切土豆的速度出的快,不到片刻时间,他便将所有的土豆切成了条丝状,他看着菜板上的土豆丝,心中感慨万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其实他自都曾烧过伙食。
在林易的前世,他自上学回家便要自烧伙食,因为他的父母整日忙于工作,而他的姥姥又太过苍老,甚至的严峻些,是他从烧菜煮饭给家里的人吃。而在转世来到这里后,他与子离一同长大,十岁便要进山打猎。
打猎的日子很苦,而且充满了危险,如果碰到些獐子类的型猎物也便罢了,毕竟以他们二人之力,但凡只要设下了圈套几乎都能将獐子擒住,但事情总有意外,就如在林易十三岁那年,他深切记得自己当时与子离遇到了一头猛虎。
那是一头高达将近两米的猛虎,双目威光齐射,震慑四方,浑身长有金色毛发,与其前世动物园见到的老虎全然不同,而且林易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觅食已久,但却一无所获的凶性与不耐之色。
老虎饥饿久了,无论见到什么生物都会目露凶光,各何况是两位年少的少年?
所以那一次的林易与子离可谓半步踏进了鬼门关,如若不是林易有着之成人般的记忆与冷静,也许早在那时二人就被那头猛虎当成月复中餐了。
闰安将沉睡过去的闰晴放到了屋中的床榻上歇息,而后为其盖上了并不厚实的一层被褥,此刻早已盛夏,天气本是逐渐炎热起来,而闰晴在没有发病的日子里,体质自然也与常人一样,会怕暑热。
闰安在安顿好闰晴后便走了出来,然而就在他走出屋子的这一刻,视线却正巧看见了林易在切土豆丝,他有些歉意的走进林易身边,然后开口道:“真是不好意思,竟还让你帮忙切土豆。”
林易听到闰安之语,嘴唇轻掠一笑,回道:“无妨,其实在没有踏入修行之前,我也是个穷困潦倒的乡野子,至于切菜这种事情,早已习会。”
“呵呵,林易倒是笑了,既然你已把土豆丝切好,姥姥应该会将其放入米中一同煲饭,那我先去鸡圈抓两只公鸡杀了,今晚我过要教你烧烤的,况且我也有几个月不曾吃自己的秘酱,嘴中馋的很啊!”
林易听到闰安独自乍舌,顿时又是爽朗一笑,他将菜板中的土豆放入那只盛有米汤的瓷罐里,随之道:“你且先忙就是,我来帮姥姥煮饭便好。”
闰安闻言,心想不由感到自己这位兄弟可真是个善良之人,于是在其道了一声谢后,便走出屋子,向自己家的鸡圈走去。
闰安走到自家的鸡圈前,然后伸手弯腰向鸡堆中抓去,鸡圈中的公鸡们似乎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意,因此各自嘴中都是啼鸣大叫,向鸡圈的后方飞奔逃跑起来,闰安伸手抓了许些时间,终于双手都擒住了一只健壮的大公鸡。
于是,他满脸欢乐的提着大公鸡就要前去斩杀。
院之中星光点点,月辉如似长虹落下,两匹骏马各自都被拴在结实的梁柱上,不得离开,闰安手中提着两只尚且大叫的大公鸡,就欲将其带到后院斩杀拔毛,然而便在此刻,他院周围的篱笆外却突然匆匆走来了一人。
这人是大巴村中的村民,他也是闰安以前很是交好的人,此人走到篱笆之外,正巧看见了闰安手中提鸡就欲转身离去,他急忙喊道:“闰安莫走!”
闰安听闻有人叫唤自己,故儿之下脚步好相望,他看见了月辉下的人影从院门中走近,他更是在银辉之下认出了来人,所以他满是好的看着眼前这名男子,有些好问道:“闰辛?”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闰辛见到闰安转身,匆忙下不禁又加快了脚步,他匆匆忙忙的走进闰安家的院,随之看着眼前提鸡闰安先是一愣神,随即便开口道:“闰安,大事不好了,我家哥哥昨日在山中不见了,现在嫂子都已在床榻上哭的昏死过去,我叔正准备给我哥哥做无尸丧礼,想要请你过去帮忙。”
“什么,你闰哥在山中不见了?”闰安面对这突然起来的消息,老实巴交的脸上骤然惊骇失色,他看着眼前这名自己相交甚好的闰辛,接着道:“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如何能够在山中突然消失,你们可曾去山里找过?”
“都找过了,我叔昨日带着家眷一同前去东山找了一夜,可就是找不到哥哥的身影,我想哥哥此番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哎,我可怜的哥啊,他甚至都还未来的及与嫂嫂成婚,此番便又悄然不见,真是……”
闰辛没有完,心中便伤心欲绝,两道清泪自其眼角流淌而出。
闰安看着眼前这名自身还要年长许多的闰辛,心中知晓他们哥俩间的关系,所以不由满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将手中的大公鸡重新放回的鸡圈,然后转过身子对闰辛道:“先莫要伤心了,你且稍等我片刻,我去与兄弟声便随你一同前去帮你哥哥处理后事。”
闰安完,不待闰辛再开口话便进了屋子,他走进屋子走到了林易旁边,脸上的神情则变得满是尴尬与难看,随即有些歉意道:“林易,今晚事情有变,我村一人昨日从山上失踪了,现在他家人要我前去帮忙,烧烤之事只能放在日后了。”
林易闻言,点了点头,但其脸上却并未出现什么变化,他平静地看了一眼屋外的闰辛,随之缓缓道:“理应如此,不如我便随你一同前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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