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愔没有理会她,兀自笑的邪肆,拧住谢立儿腰带狠狠一撕,顿時外裳落了一地,谢立儿便只穿着了中衣。
再撕扯掉自己的袍服,连中衣都没褪,这般倒挂着谢立儿,纵身落入水中。
“啪——”两个巨物落入水中,水花四溅,本来好好的干干净净的浴房,顿時变得一片狼藉。
他这一跳不要紧,那水花却溅了谢立儿一头一脸,还狠狠的呛了她一下。谢立儿匆忙伸手捂住口鼻,用脚踢打着他,大叫道:“快放我下来。”
这一次,郗愔倒是从善如流,松手把她放下。谢立儿一站稳,马上松开手大口的喘息。可是,她的嘴才一张,那张俊脸便压了下来。
下一瞬,她的小嘴便被他含住了。
郗愔一边狠狠的亲吻她的唇瓣,一边撕扯她身上的中衣。
大手伸入袍服,转眼间便贴上了肌肤,长着薄茧的手指触到肌肤的刹那,激起一阵无法抗拒的颤栗。
“立儿,你的身体很想我?”他咬着她的唇瓣,笑的邪恶。
他这一开口,谢立儿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连忙吸进几口空气,妩媚的小脸,因为少了氧气而显出一抹艳红,双眼更是迷蒙蒙的,显然根本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顺了口气,谢立儿便发现身上一凉,却是身上的中衣被他轻易扯下,远远的扔到了地上。
肌肤相贴,郗愔动作越发的肆意。感受着他炙热的挑逗,呼吸着他浓烈的男姓气息,谢立儿忍受不住的嘤咛一声,她抬起双臂,伸手搂着他的颈项,小脸与他的脸厮磨着,颤声道:“回卧室。”
她可不想在浴桶里被他吃干抹净。
郗愔的手正要往下模去,闻言抬头看向她。只见她一双琉璃眼似乎渗着一汪春水,动情的姿态看起来绝美难言,不由低低叹道:“好。”
谢立儿听到他的叹息声,总感觉那语气有些奇怪,不由抬头仔细看他。眼前这张瑰丽俊美的脸,依然含着浅笑,狭长的双眸中情绪依然深沉,看起来与以往并无不同……
郗愔搂过她的腰,一手拿起毛巾,动作有些笨拙的给她擦洗起来。只草草的洗了一遍,郗愔便将她从水中捞出,然后两人随意的裹上一件外袍,颇有些急切的将她打横抱回卧室。
卧室的床,有两层纱帐,两人一进入,纱帘被风带起,在空中飘飞曼舞,如梦如幻。
谢立儿黑发垂到腰间,披泄而下。他把她朝床上一放,便见绛紫色的塌上,黑色的青丝缠绕,雪白的容貌如花朵般盛放,包裹身躯的红色外袍如火般耀眼。
被他专注的目光盯着,她琉璃眸流波溢转,微有羞意。qq1v。
这一刻,他看着她的目光中隐约有着痴迷,有着赞叹,还有着一些说不清的不舍。
也许觉得自己有了动摇,他敛去心思。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头一低便覆上她花瓣般的小嘴。含着这张香甜让人流连不舍的樱唇,他低喃道:“这般让人挂牵不舍,今日方知,不是绝色,一样可以倾城?”
他的叹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自我解释。
谢立儿疑惑的看向他,在他薄唇辗转的亲吻中,她愣愣的想着:不是绝色,一样可以倾城,这是在夸我么?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神智已经随着他的亲吻飘扬不知到了何处。
郗愔重重的吻着她,追逐她的香甜,流连她的肌肤,热烈的有些失控。
她没反抗,因为身体是他熟悉的,也是熟悉他的,在他的触碰下,只能颤抖、颤栗,然后化成一滩水,由着他肆意的摆弄,为所欲为。
怀里的小东西是这般动人,郗愔的手模着她脚踝上自己亲手打下的烙印。看着她在自己怜爱下动情,那娇媚的模样,让他再也控制不住。
他的身体,在渴望她,在叫嚣着要她?
现在她就在他的身下,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哪能控制的住。
他一把扯掉自己在浴房胡乱裹上的外袍,急吼吼地冲入她的体内,在她低低呼叫的同時,也重重压抑的闷哼了一声。那瞬间飚飞到极致的快感,让他的面色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他暗沉的双眼里,是满满的凶光,动作更是肆意妄为不管不顾。听不见她的低泣,听不见她的求饶,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她,狠狠的占有她,就这样把她弄死,这该死的小妖精?
男人在床事上,或许都有那么一点施虐欲,就像是现在的郗愔,恨不得把身下这个惹他发狂的小妖精给吞入自己的肚子里面。
一時间,床塌在剧烈地摇动,纱幔纷飞,摇晃的珠帘打上了谢立儿的酡红的小脸,拍上了她的身子。终于,他低吼一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后,强壮的身躯一仆,倒在了她的雪背上,一动不能再动了。
直过了好一会儿,郗愔翻身躺回榻上,把昏厥过去的谢立儿往怀中一搂,盯着她的小脸发起呆来。
他盯着她的小脸,缓慢的伸出手来,带着薄茧的手指勾过她的俏鼻,她杏红的唇,划过她的下巴,她身体的每一处。半晌半晌,他重重地闭上双眼,锁紧的眉间,也露出了一抹浓浓的疲惫来,最后终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谢立儿醒来時,郗愔已经离去。洗完澡,吃过饭,谢立儿让小丫头搬了矮榻放在院中,自己披了薄毯,躺在上面睡觉。
正月过完,气温已经慢慢回暖,这个時节的太阳很舒服,谢立儿掩口打了个哈欠,很快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時候,太阳已经开始沉入地平线,一道道红艳艳的霞光染在天际。
谢立儿仰望着那蓝天红霞,突然发现,这个天空与自己从小生活的那个時代的天空确实不同,这个太古老,太高阔了。她刚转过身,准备回屋。一阵脚步声传来,郗愔身边的一个侍婢急急地出现她身后,行了一礼后清声唤道:“俪夫人,王爷令你赴宴。”
谢立儿一怔,她转过头来。那侍婢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盈盈一福,道:“容奴为夫人梳妆更衣。”
“你帮我梳头。”衣服什么的她可以自己挑,头发方面就是她的弱项。既然是出席宴会,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弄一下就出去,到時候她可承受不了郗愔的黑脸。
挑了一件淡紫色的广袖二绕曲裾,白色内裳裙,外面再罩上紫色阔袖褙衣,脚下踩着高齿木屐,再在腰间挂上一根玉环丝绦,衣裳便换好。
让那侍女帮忙梳了发,动身時已是半个時辰以后。
当谢立儿来到客殿時,远远便可听到那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谢立儿静静看了一会儿,才从偏门进去。她进入大厅時,里面已经热闹的很。远远的,便可看见郗愔跪坐在主位上,他的神色一贯的淡然沉稳,卓然的气质在一众人里,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高高在上。
谢立儿低着头,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然后,跪坐在早就备好的塌上。
这种宴会的灯火,一般会顾及到主位者的身份。主位者所在的地方,相对是比较阴暗的。因为他们早就发现,处于阴暗中的上位者,会显出一种神秘和威严来。
谢立儿一路从暗处走来,满殿喧嚣之人,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等到她坐好后,偶尔有人看来,也只是见到一低着头的美姬,静静地跪坐在郗王身后。
这很平常,几乎每个权贵在宴会時,心血来潮都会叫来宠爱的姬妾陪宴。只有极慎重的场合,才会叫正妻出面。
谢立儿很安静,她低着头,手持着几上的酒杯,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做一个合格的陪衬。
宴会有很多人,她抬起头朝下面看了看,只认出一部分是郗愔的家臣,还有一些从打扮来看,似乎并不是郗地人。
不知道这宴会是干什么的,谢立儿心里嘀咕着,却也没有打算询问郗愔。
正在这時,外面通传声远远传来:“北国靖诚公到——”
话音一落,几乎是突然间,所有的喧嚣声都是一顿。不管是已经安坐好的宾客,还是正在谈笑的权贵,都转过头,看向大殿门口。
安静,这一刻的大殿中,竟是无比的安静?
甚至连低低私语声,相互招呼声也变得沉寂起来。满座的贵人,都目光炯炯地盯向大门处,等着那齐国的靖诚公的到来。
隐隐中,谢立儿听到有人说:“据说靖诚公是北国一大奇葩,行事荒诞不羁,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靖诚公做不到不敢做的事,就连北国皇帝都拿他没办法。”
“是啊,今次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我南朝疆域,还来参加郗王宴会,不知道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谢立儿一听,双眼也看向大厅入口处。真好奇古代的奇葩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胜任?
安静中,期待中,一个头上以翠玉束发,身穿艳丽红袍,腰系黑玉带的青年男子在数十个剑客和文士的筹拥中,出现在大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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