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儿眉头一皱,就想拒绝,但随即想到自己身上刚刚被那野兽模过,恶心感又浮了上来。于是,便跟着那女子去了浴房。
浴房大木桶中已经盛好了水,谢立儿迅速解掉衣服跳进木桶中,不敢多待,匆匆的将身上狠狠搓了一遍,便起身把身子抹干。旁边自己月兑下的衣服已经被拿走,谢立儿看着她们为自己准备的衣服,顿时怒道:“现在是冬天,你们让我穿这个,冻死了你负责么?”
“以前的女子都是如此!”那女子不高兴的嘟哝:“反正穿和不穿又没什么区别,左右一夜过后,能活下来再准备不迟。”
女子之前是赵王在京中别院的奴婢,此次赵王顺利攻下京都,论功行赏时,便将她赏给了辛丑。因为她是赵王的人,辛丑便没敢欺辱她。在这里虽说只有两日,但已经见识过辛丑的手段,就在昨日,辛丑招了三个军妓侍寝,今天一早来收拾时,只有一个活着。据说以前的辛丑也是如此,死在他手下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眼前的女子恐怕也免不了同样的命运,因此,她也不屑于看谢立儿的脸色。
“一会儿给我重新准备衣裳!”谢立儿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过来给我梳头。”
女子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就在她拿起梳子,弯腰给谢立儿梳头的瞬间,谢立儿迅速的转身,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快入闪电的将一根细长的针管扎入女子颈侧。女子只挣扎了几秒,然后便软软的委顿倒地。
“浪费了我一支珍贵的麻醉剂。”谢立儿心疼的不行,当初来这个时代,她带了些轻巧的必备品,其中就有高浓度麻醉剂。当初见到郗愔的时候,谢立儿也考虑过用麻醉剂把郗愔撂倒,可后来发现根本行不通,因为他们二人实力太过悬殊,自己根本没有一点赢的希望,因此,她就更不敢暴露这些东西,好歹得给自己留点底牌。
将地上女子的衣服月兑下自己换上,再梳了跟她一样的头发,一边将为自己准备的首饰打包放进袖袋,一边佯装怒气的喝道:“滚开,笨手笨脚的,连个简单的灵蛇髻都疏不好,我看你定是存心怠慢,哼,你这丑女,还真是一无是处——”
谢立儿又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乒乒乓乓一顿砸,然后拿了一盒胭脂朝自己劈头洒下,瞬间将自己弄的面目全非。又佯装骂道:“拿这些次货给我用,当打发乡野蠢妇呢?给我换好的来!”
说完,拿张帕子捂住脸嘤嘤哭着跑出门去。
满院子不一会儿,都知道这侍女被赵王新赏的女人给打骂了,一时也根本没人去拦住谢立儿。一直跑出军营,谢立儿被守营的侍卫拦下,便用帕子半捂着脸边抽噎边哑着嗓子颠三倒四的道:“赵王殿下赐下的姬妾闹脾气,说给她胭脂水粉是劣质货,全砸在奴身上,让奴去‘翠珍坊’买新的……奴从没见过脾气那么大的美人儿……”
不待谢立儿絮絮叨叨的说完,那守门侍卫已经不耐烦的道:“女人就是麻烦,现在挑挑拣拣,等被厌弃了,还不是一钱不值!要出去就赶紧走!”
谢立儿出了营门,又装了一段路程,等安全后,才赶紧找了隐蔽处将自己打理了一番,绕路准备去柳府,现在城门出不去,柳家好歹还有个可以避难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