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谢立儿悠闲自在,郗愔到书房处理公务之际,便将她拘在身边。跪坐在炭盆前,初始看着郗愔在案几前办公,肌肤如玉,俊美入画,还能静静欣赏,半个时辰后,谢立儿就抵不住昏昏欲睡的神经。
郗愔运笔如飞写完一篇,才想起来谢立儿,抬头一看,只见那女人正慵懒的倚在炭火前睡着了。看了半晌,见她仍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微有些怒气的起身走过去。
睡梦中,谢立儿感觉到有人在偷看,那视线如芒刺般挥之不去。缓缓睁开眼,迷蒙的视线里,是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背光而立,五官立体,如远古的一尊神像,刺眼的光线也无法夺去他身上耀眼的光芒。谢立儿一时被晃花了眼,呆怔的凝望着那个俊美无铸的男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哦,这是郗愔!
“王,王爷看着我做什么?”谢立儿终于发现气氛不对,面上赶紧堆起谄笑。
郗愔冷峻的表情终于稍稍松动一些,却还是板着脸,冷哼道:“身为姬妾,难道不知道侍奉夫主吗!”
“我方才见王爷一心办公,不敢贸然打扰。”谢立儿呐呐解释。
“我看你没有一丝半毫身为姬妾的自觉,除了阳奉阴违,便是满口谎言,谢立儿,你是在挑战本王的容忍度吗?”郗愔觉得这女人真真是需要好好教。
糟了,连‘本王’都出来了,看来郗愔真的准备认真了……
忙从榻上爬起来,收起还没睡醒的漫不经心,怯怯的唤了声:“夫主,我知错了!”
“你只是犯错后,才知道我是你的夫主么?”郗愔懒懒的靠回方才谢立儿窝着的地盘,嗯,捂的很暖,很舒适!
谢立儿眼看自己的地儿被占,不敢表示出丝毫不满,殷勤的凑上前去,伸手给他捶腿,“夫主,我只是不习惯,日后一定改口。”
“要自称‘妾’。”郗愔强调道。才进京身边只有谢立儿一个女人,她平日里称呼上随意,他也没多计较,可他如今身份毕竟在那儿,身边的女人也不止谢立儿一人,自不好再纵容她没有规矩。
谢立儿心里叫苦,这是在教她吗?以前她叫什么他不是不在意么?
郗愔不咸不淡的瞟她一眼,谢立儿收起不满的神色,顺他的意应道:“是,妾知道了。”
“用些力气。”谢立儿态度不错,郗愔边舒服的指挥她捶腿,边舒服的眯起眼。
捶腿真不是项轻松活儿,盏茶过后,谢立儿累的满头大汗,恨不得使上吃女乃的劲儿一拳砸扁他。
“行了。”郗愔挥挥手。
谢立儿松了口气,心想,我这么卖力的讨好你,你要是再生气,就是小心眼!
郗愔张开星夜般幽深的眸子,看着她良久,清贵的声音道:“你不愿意为我姬妾?”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虽然这是事实啦,但是……
“不,我……妾能伺候夫主,是妾的荣幸,怎会不愿!”以前的确是想要逃走,但现在谢立儿不这么想了。这个世界上无权无势的孤身女子,都是无根飘萍,任何有能力有权势的人都可以把她当做货物,离开了郗愔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在加上从李子俞那里得知,暖珀稀少价高,可跟质量上乘的羊脂白玉比肩,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想收集暖珀,就要有足够的财力和权势。她还打算跟郗愔回了郗城之后,就开始自己的赚钱大计,所以,现在她压根就没了逃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