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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眼面前表情各异的四个女人,凌墨予放下奏折,笑吟吟的起身迎了过去:“这么晚了,母后找朕有事吗?”
“皇上怎么这么晚还在看奏折啊。”元蓉微微拧眉,心疼的端量着凌墨予的眉眼,随即叹了口气,“哀家也不想来打扰你,但这件事关乎到皇上的声誉和后宫的和谐,一定要来告诉皇上。”
“母后请说。”凌墨予将元蓉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坐下后,元蓉面色不善的瞪着还处在茫茫然的童小乐,“皇上啊,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说着,她就将手中的字条拿给凌墨予。
童小乐看着他接过字条,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心里不禁有些佩服,什么叫宠辱不惊啊,这就是种修为啊。
突然,凌墨予抬起头,与童小乐的视线碰在一起,童小乐惊得一愣。
他还是没有不悦,红唇弯出一道弧度,“乐儿怎么把这情诗做成这样。”
童小乐一怔,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回答。
元蓉急了,瞪了眼童小乐,转头对向凌墨予,“皇上,您怎么回事啊,难道您没看懂吗?这首婬诗是写给你皇兄,墨辰的啊,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啊。”严芷荷也忍不住帮腔,愤愤道,“皇上,这次臣妾等人绝非是冤枉她,臣妾的丫鬟桃花捡到了这张纸条,臣妾就通知了太后,我们是当场将她人赃并获的啊。”
凌墨予握起纸条,看着童小乐,淡淡的问,“雅妃真是大意啊,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丢失,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那张纸条并不是臣妾写的。”童小乐看着凌墨予,淡淡的解释,虽然这话连她都不信。
元蓉气的直喘粗气,“哀家和皇后、严妃三个人,三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你还在抵赖?”
凌墨予敛眉笑了笑,“母后先不要着急,朕觉得,这件事应该找墨辰来,他也是当事人,说不定,事实到底是怎样的,他会告诉我们答案呢。”
“皇上,这不好吧。”南蓉立刻接到,凌墨辰那么维护童小乐,如果他来了,恐怕会穿帮的。“这毕竟是件丑事,虽然辰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可是皇上的颜面也还是要顾得啊。”
经她一提醒,元蓉也点点头,“皇后说的对,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难道还有什么误会不成?”她狐疑的打量着凌墨予,“皇上不会又是想偏袒这个女人吧?”
“对啊,这犯人怎么会承认自己犯罪?就算是真的,辰王爷来了,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严芷荷嘟囔着,也是不满。
童小乐始终无话,看着他们,有种想笑的感觉,从仙游丹到纸条偷情,这些太后,妃子的还真是不容易。
凌墨予笑了笑,“朕只是觉得,冤枉了谁都不好,二皇兄常年在外辛苦的帮朕打天下,如果朕误会了他,就要背上没有良心的骂名了,雅妃出身虽是低微,但也是朕的枕边人,朕同样也不想冤枉他,母后说对不对?”
元蓉不语。
严芷荷和皇后都忐忑的看着元蓉,沉吟了一会儿,她终于叹了口气,“好吧……那就把墨辰叫来好了,反正也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
这大半夜的,凌墨辰突然被人宣进宫里,也是一头雾水,他本以为是什么政事,可是走到凌墨予的寝殿,看着一屋子女人,心里也有了些猜测,“不知皇上这么晚叫臣入宫,所为何事啊?”
凌墨予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
看着上面的字,凌墨辰有些诧异的皱起了眉,“这……”
“朕叫皇兄来呢,是想向皇兄问问,雅妃是不是有意让你帮她离开皇宫,朕不想冤枉了任何人。”凌墨予一副仁君的模样。
凌墨辰握着纸条顿了顿,看了眼童小乐,微微皱眉,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纸条上说,约他见面,离开皇宫,难道是童小乐受不了皇宫的生活,决定让自己帮她离开?还是……有人陷害?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再加深凌墨予和童小乐的误会,那么凌墨予就绝对不会再要她了,想到她跟凌墨予亲密的样子,他的心里就非常难受。
心思一歪,凌墨辰下意识开口说道,“皇上,臣该死,雅妃娘娘确实是有过这个意思,她说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很苦,希望臣能带她离开皇宫,但是臣对她绝无此心,还请皇上明察。”
他的这个回答,让所有人都窒住了,只有凌墨予,仍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死表情,仿佛聋了一样。
凌墨予重新将视线看回童小乐。
童小乐也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皇上,这下您明白了吧?快点将这个女人处死吧,不要再犹豫了。”元蓉气急败坏的抖着手指着童小乐骂道,她恨不得掐死她。
听到元蓉想处死童小乐,凌墨辰才有些后悔,担心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愧疚。
童小乐没什么反应,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安静的站着,等着凌墨予的安排。
好一会,凌墨予才缓缓开口,“看来,朕也是信错了人,既然如此,念在朕与雅妃往日的恩情,就将其打入茅草屋吧。”
就这样?那三个女人显然不满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凌墨予打断了。
“天色已晚,朕有些乏了,大家都退下吧。”
皇后和严芷荷无奈的叹气,虽然十分不乐意,但这样一来,童小乐也属于被打入冷宫了,想必她也不能翻起什么风浪,也就没再说话。
听到这个判决,凌墨辰松了口气,内心却也酸涩,这下她应该更憎恨他了。
童小乐僵直了身子,什么反应也没有,头也不回的,转身第一个走出了凌墨予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