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砂,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明明是你这个小丫鬟来招惹本王的桃儿,她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咎由自取。”沧仪皱了皱眉头对朱砂不悦道。
“对啊,她对我出言不逊,还差点伤了我,王爷可以为我作证。”茜草妖补充道。
“这么说,还是夭桃的错了?”朱砂转了转眼珠子。
“夭桃?朱砂公子,你没有叫错名字吧?我才叫夭桃。”茜草妖上前一步问朱砂。
“没有叫错啊,我这个丫鬟自己说的,她也叫夭桃。是吧?夭桃。”朱砂看向夭桃。
夭桃点点头,双唇紧抿,毫无血色,汗水已经濡湿了她额前的发,紧贴在脸颊。
“一个小丫鬟怎么可以和我叫一样的名字,我不依!”茜草妖不满的看向沧仪。
沧仪沉默一瞬,眼里闪过一抹无法捕捉的复杂情愫,可是随即换作了一双冷眸,毫无感**彩,冷眸像搅浑的湖水,深邃难懂。
“朱砂,给你的丫鬟重新取个名字吧,她不配叫夭桃。”沧仪语气冰冷。
“什么?”夭桃不可置信。
沧仪居高临下的冷冷憋了一眼夭桃,对夭桃冷冷道: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茜草妖听沧仪这么说,深情款款的看向他,为此颇为感动。对沧仪的话,连朱砂都变了脸色,担忧的看了一眼夭桃。
夭桃眼里血雾弥漫,分不清是泪雾还是杀意。夭桃此刻的心湖,翻涌波涛。她想,她突然间的心酸只是因为肋骨断了导致的,与沧仪那句话无关。
她强撑起身子,挺直了腰一步步离开。她用背来面对身后的人,将表情隐藏在了黑暗中。她分不清,沧仪这样溺宠茜草妖是不是因为他把茜草妖当成了她,她没理由怪他的,因为他是把茜草妖当作了自己。
这一次断骨,她又回想起在昆仑山时,她爬在沧仪宽阔的背上笑得狡黠得意,沧仪额角的汗水细细密密将他的脸庞打湿,他背着她从万仞高的昆仑山一步步走下来,他的每一次呼吸她都能感受到,其实那个时候她早就已经有那么一丝动容了。
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唯有她最稀罕。因为他没有在她身中合欢毒正是血脉喷张的大好时机喝她血。因为人世间,只有他能容忍她的存在。
虽然沧仪的性格与不苟言笑的郁垒不是一个类型,但是在沧仪的身上,夭桃能感受到郁垒的某些特质。夭桃想,若他不是郁垒的转世,他也照样可以成为她的朋友,等她找到郁垒,她就把沧仪介绍给郁垒认识。若他是郁垒,那自然是更好不是吗?
所以,现在她最好离开,以一个高傲的姿态离开他的视线。不然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忍不住亲自戳破茜草妖,大声的告诉沧仪,她才是夭桃。她是倔强的,她不会在这么狼狈的场面告诉众人她的身份,若有朝一日,她能解了三根骨的毒,她定会以一个傲然的姿态宣告她就是夭桃,她要让沧仪无地自容。
“沧仪,这一次,你真的做得有点过份了。”朱砂侧头对沧仪说完后朝夭桃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沧仪抽了抽嘴角,看着夭桃离开的方向怔了怔。笨女人,还真的是笨女人,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她要是能安分点该多好…也不至于…哎…
只见来意儿走来,说:“王爷,太子来了。”
来了吗?沧仪回过神,挽住茜草妖的手朝前院走去。
贤王府的上空,那一股墨黑妖气越发浓重,茜草妖的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神色大变,她的妖气居然被突然而来的墨黑妖气给吞噬!低下头,她挽紧了沧仪的胳臂朝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