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她若醒不过来本王就让你陪葬!”
夭桃一声惨叫后紧接着就是沧仪的怒吼。
朱砂正在为夭桃接骨的手一抖,忙拍着胸口舒缓情绪。
“你和她都一样,动不动就要人家陪葬。你可别忘了我在帮你们诶,明明是你说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带到你府里的,这下好了吧?出事了。”朱砂此时也是气极,看着夭桃痛苦的样子他的心莫名的揪着疼。
“谁能料到会突然冒出来一只毕方鸟?”沧仪知道此时怪谁都没有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夭桃汗水已经流了满头满身,脸色苍白得吓人。
“沧仪,你赶紧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最后一次拼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朱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沧仪说着。接肋骨可是个技术活,特别是在夭桃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很容易忍受不了疼痛而断气。
沧仪闻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被夭桃紧紧的握着,此时的夭桃像失去依靠的受伤羊羔,楚楚可怜,令沧仪心痛。沧仪无奈,没有忍心挣月兑她的手,用自己的左手覆在夭桃的心口,紫光柔和,夭桃紧皱的眉头在沧仪和煦的内力传入她身体后稍稍舒展开来。
“你不能死,听到没有?本王不许你死!”沧仪盯着夭桃紧闭的眼命令到,用尽全身力气将内力灌输进夭桃的体内。
“哎呀,你不要这么紧张啦,不过就是感染风寒,断了肋骨,有我坐镇,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死掉?顶多是痛一阵子。”朱砂无奈,沧仪现在的样子他也从未见过,看来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以至于一向玩世不恭的沧仪乱了阵脚。
沧仪猛然抬头瞪向目光狡黠的朱砂,才反应过来上了这小子的当了。朱砂一会儿说她要死了,她的情况很不乐观,可是一会儿又说她死不了,分明是看出沧仪对她的紧张才逗他的。若朱砂救不了她,也不会有闲功夫与他说这么多话。
“朱砂!你竟敢戏弄本王!”
朱砂吐了吐舌头,一向聪明得不露一丝破绽的沧仪也会被他耍,真的是太过瘾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
“好了,大功告成,她没事了。我去取点退热和止痛的药,马上回来。”
朱砂长长舒了一口气蹦跶着朝屋外跑去。
“哇!来意儿,你怎么把这鸟给抬到我的药庐来了?”朱砂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来意儿放下毕方鸟,朝朱砂点头算打了招呼了,然后径直走进屋内来。
“王爷。”
“什么情况?”沧仪没有动,一直保持着进来的姿势坐在床榻边问来意儿,右手依旧被夭桃握着,沧仪舍不得松动一丝一毫。
“太子果然不是凡人,属下与他对峙时发现他妖气很重,却看不清他的真身,看来实力不容小视。”来意儿回答。
沧仪点点头,嘴角上扬,道:
“十年前本王亲眼见过他赤手将自己母妃的心剜了出来,那时他才十一岁,他母妃被挖心而死,宫里以为是妖物所为还请了猎妖师来宫中查案,可是一连请来几个猎妖师都被他的同样手段杀死。你知道为什么他要杀死自己的生身母妃吗?”
“为什么?”这时,朱砂从外面探出脑袋,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