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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陆荣海喘着粗气盯着尚雨虹,眼神里充满指责的意味。
尚雨虹理亏,不敢抬头,可她却小声嘟哝着:“要不是那女人反悔要把孩子给咱们家养。我也不会这么心急火燎的找莲曦……”
陆荣海一愣,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不可能!天下哪有做母亲的把孩子往外人身边推的道理!”
“我怎么知道她犯哪门子神经,突然打电话来,把我骇了一大跳!”尚雨虹冷哼一声,拿起床头的手机给陆荣海看。
十一点三十四分,有一条来自北京本地的座机号码,通话时长13分钟。
怕丈夫怀疑自己,她直接回拨到对方的号码上。
打开免提,电话被接通后柔润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您好,这里是假日七天酒店,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尚雨虹的面色阴郁,没说话,直接掐断了手机。
陆荣海眉头紧蹙,看着妻子,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不要孩子和向冬了?”
尚雨虹伸手点着丈夫的额头,愤慨无比地说:“你说呢,陆荣海?她又不傻,看到在咱们陆家捞不到好处,今后还要负担个孩子,还会那么强硬吗?我就说啊,这种势利自私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向冬,还是付家丫头好,你知道吗?我跟莲曦一说情况,她二话没说便答应抚养陆家的长孙。老陆啊,你说,到哪儿能找到像莲曦这样才貌双全又心地宽容善良的儿媳呢?”
陆荣海沉默着,半响才提醒陷在美好幻想里的妻子:“付莲曦和你是一丘之貉,不要跟我提她!”
尚雨虹被噎得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憋得满脸通红,她还要和丈夫理论,可是陆荣海却一个转身,亮给她一个大脊背。
“睡觉!”啪一声响,卧室陷入黑暗。
翌日。
顺心在酒店自助餐厅吃完早餐,便早早拿着包立在酒店大堂外等候。
春日里的清晨,有薄雾,但是不浓。太阳从天际露出头,金光透过雾气洒在静谧的街头。一派阳春白日风在香的景象。
街道上早起的孩子们被大人牵着手,一边谈话一边吃着简易早餐,路上还有骑单车上学的中学生,他们或孤单或结伴,年少纯真的眼睛里蕴含着无限的希望,像这万物复苏的春天,带给人们勃勃的生机……
迎着朝阳,她的月复部忽然像水波纹一般动了起来。
她的唇角微微弯起,手指轻柔地抚模着和她紧紧相连的孩子,在心里对他说:“宝宝,你也喜欢这里,是吗?等妈妈忙完事情,就带着你好好的看一看北京,看一看你的爸爸从小生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
专注于和孩子之间的互动,她没发现一辆黑色军牌奥迪正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停了下来。
沈参谋从副驾驶露出头,叫她:“小夏同志!”
顺心抬头看他,脸上的微笑渐渐加深。“沈参谋,你来了……”
“上车!”
她拿起包坐进后座,车辆平稳的滑向前方。
沈参谋向司机交待了地点,便目不斜视的看向路旁的街景。顺心也没说话,她清楚今天的检举行为,将成为她人生里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扭转乾坤,保住青山的未来,要么身败名裂,连容身之地都将失去……
面对斗不过的强权和龌龊的黑暗现实,她选择了一条最艰险的道路,想要攀登到顶。而她个人的得失早已经被她置之度外,她只求竭尽所能,无愧于心,无愧于恩师,无愧于青山千千万万的父老乡亲和那些天堂里可爱的孩子们……
车辆行至中纪委大院。
这里没有巍峨的门楼,也没有堂皇的牌匾,只有戎装笔挺的武警在站岗,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沈参谋下车和武警值班员交涉,很快,车辆经过内保查验,开进了中纪委的大门。
一排长长的挺拔高耸的白杨树整齐地立在左边的位置,而右边一幢庄严矗立的大楼就是中纪委办公的地方。这里没有花哨的装饰和哗众取宠的建筑,更没有一些单位喜欢讲求排场摆放的名贵花卉。大楼的风格整体严肃实用,大楼中楼道宽大肃静,电梯间干净整洁。
沈参谋带着顺心走进电梯,和几个纪委工作人员一起上楼。
“今年的优秀纪检干部评选开始了,你最看好哪个?”他们轻声聊着公事。
“没说的,肯定是X室的那个拼命三郎!”
其余的人点头附和,“我们也觉得是他。年纪虽然轻,可是出色的业务能力和顽强的个人意志品质着实令人佩服!”
“是啊,他负责的……”那人刚想说,却被其他人用眼神制止了。电梯间有陌生人在场,谈论工作内容违反纪律了。
电梯平稳上升,一个中年人笑着问旁边眼袋青黑的同事。“怎么,昨晚又加班了?”
“是啊,和组里的同事忙到凌晨三点。”
“那你还回去折腾啥,在办公室将就一晚不就行了!”同事不理解他穿梭大半个北京城赶回家的做法有何意义……
那人眨了眨困倦的眼睛,颇为无奈地说:“老婆跟我提意见了,说儿子昨晚上看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的动画片,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之间哭得泪人似的,怎么哄也哄不住,后来,我老婆问他原因,他才委屈地说,爸爸两星期不回来,是不是不要他了!老李,你说这孩子,真能勾起我的心酸泪啊……”
叫老李的男人叹息一声,拍拍同事的肩膀,苦笑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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