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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冬此次进京不是休假,而是公事。他作为X军区新成立的特种大队的代理大队长,率队来B军区进行为期三天的交流比武。他之所以没有提前告知,是想给顺心和父母一个惊喜,谁知,刚到家便得知点点突发急病的坏消息。他安抚好父母,迅速赶往医院。
惊喜差点变成惊吓,幸好,他们母子都平安。
点点输完液体,陆向冬也办好了住院手续,他们抱着点点去了楼上的住院病房。陆向冬事先一定安排过了,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占据这么好的一间单人病房。
点点见到陆向冬后,兴奋不已,加上退烧后轻松舒服的感觉,让他摇身一变,又成了精神百倍的陆点点。他缠着陆向冬,一会儿躲猫猫,一会仰天大笑,一会儿眼巴巴的假装找妈妈,一会儿躺在病床上打滚……
滚着……滚着,身上的红疹子又开始痒痛起来。
他扁扁嘴,蹭着脊背,朝上翻腾。
陆向冬正在窗边和特种大队副大队高烈通话,他简明扼要把晚上不归队的原因,向高烈说清楚,正准备问问大队队员情绪问题,陆点点的哭嚎声又一次响彻在耳边。
“陆团,你的宝贝儿子吧。”高烈笑嗬嗬地问。
陆向冬无奈地蹙眉,对全军赫赫有名的特种硬汉高烈说:“是啊,小半年没见臭小子了,谁知他给我的见面礼,却是在医院里折磨我!”
高烈浑厚的笑声从电话里传过来,他说:“行,陆团,你赶紧帮嫂子安抚小家伙吧!等明天得空了,我去看看他!”
“不用,他好着呢!你听,哪有病怏怏的小子能哭成这样的。”陆向冬笑笑挂了手机。他转过头,搓揉着双手,扑向白色床单上拒绝妈妈拥抱的小东西。
“爸爸来了,点点!”
爸爸来了也不好使。
没多一会儿,擦了止痒药水的点点又开始发起烧来。无精打采的他,窝在陆向冬怀里,时不时的抽噎两声,或者长长的吐口气,眼皮耷拉着,谁的话也不再理。
顺心给陆向冬使眼色,“孩子想睡了……”话刚出口,点点的眼皮蹭一下睁得透圆,用事实告诉她,他不想睡。
顺心吐吐舌尖,悻悻然转身收拾洗漱间去了。
过了会,陆向冬试着坐下,谁知刚一挨到床板,点点就昂着头,身子后仰,准备表演后空翻。
“哇……”
陆向冬腾一下立起来,在点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口,说:“你这个坏小子啊,是想惩罚爸爸这段时间没有陪着你,是吗?”
点点无言的眨眨眼,眼皮又耷拉了下来。
就这样,不能坐,不能躺,竖着抱他在屋子里晃悠了不知多少个圈,点点才迷糊糊糊的睡过去……顺心从洗漱间满头是汗的出来,她搓揉着手上的泡沫,蹑手蹑脚地走向陆向冬。
“睡了?”
陆向冬点点头,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用极低的声音提醒她说:“你洗洗澡去睡吧,我来看着他!”
顺心摇摇头说:“你去睡,我来带点点。”
“别跟我争了,这是我欠你们娘俩的。听话,快去!”他空出一只手,抹了抹顺心额头上的汗,目光里透出暖暖的温柔。
顺心愣了愣,满怀的感念让她就着他的大手,贴上她的面颊。
“向冬,我的生命里有你在,真好。”
他模模她的脸,微笑着说:“我也是一样啊,顺心……”
那一晚,顺心在父子二人晃晃悠悠的轻声呢喃声中度过。她睡得特别好,梦里回到了江南如诗如画的家乡,那里有白色的屋顶,碧绿的湖水,弯弯的拱桥,还有外婆轻抚在她额头上的温暖……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慈祥,望着她,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
外婆……
额头微微发痒,渐渐地,她感到一股濡湿从头上传来。
惊醒,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陆点点一张无限放大的笑脸。他正趴在她的额头,尽心尽力的舌忝着香香的妈妈。
“点点……”她抱起小东西,顺势翻过身,把他搂在怀里。
“噢……嗷嗷……”他眯着眼睛,回应着她的呼唤,手指却指向洗漱间的方向。
整夜未睡,眼眶布满红丝,但是精神矍铄的陆军中校,迈着大步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顺心醒了,他过去坐在床边,揉了揉她挺翘的臀线,抽走了挡着点点的被子。
“点点不再发烧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你要走吗?”顺心抱着点点坐起来。
他抬腕看看表,表情庄重地说:“我去军区报到,今天的比武,我必须出席。”
“嗯。”顺心不会拦着他,只是,望着他眼底的青黑,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心疼和愧疚。照顾点点,是她分内的责任啊,可是她却高枕无忧,把辛苦忙累的陆向冬又拖累了一晚。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陆向冬俯,亲了亲她的唇,好闻的牙膏味混合着他身上清淡的香气,让她禁不住靠在他的怀里。
“还来看点点吗?他还病着……”说出来的理由有些惭愧和无赖,但是她还是在陆向冬轻笑一声后,等来了她特别盼望的答案。
“来!下午比武结束,我来陪点点!”他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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