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北人呢,我能告诉你他躲在厨房里,根本就不敢出来吗?不能吧。
可事实的确如此,他虽然在厨房里忙碌着,可那耳朵却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呢,当许安宁打开房门那一瞬间,他就听到了,身子就僵在那儿了,安睿就是看到纪小北这样,才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
安睿拉了接妈妈的手,轻轻的说:“妈妈,是小北叔叔一直照顾我们的,他对我们很好。”
这时候的许安宁一门心思的就想问问纪小北,是不是把她的孩子当成工具来利用了,还有纪东,纪东不是说不能让小北知道她有两个孩子的事情吗?那孩子们既然在纪小北那儿,那么纪东能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还给她说什么狗屁的约定呀,是怕她会和纪小北说起孩子,怕纪小北会心软把孩子还给她吗?
这纪家的人呀?永远都是这么和自私自利,只想得到自己的利益吗?
这本是一件好事,她和孩子们团聚了呀,可为何她的心会那么的痛呢,小北呢,她真想问问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安,冷静点。”安睿又开口了,他们兄弟俩很少看到许安宁发火的,所以看到许安宁这会儿,脸上又是泪,又是怒的,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安睿给弟弟使了个眼色,安昊马上扑上去,抱着妈妈开始撒娇了:“安安,安安你看看我瘦了没有,都是想你想的了?”
许安宁抱着怀里这个胖乎乎的小身子,心里都柔成了一团水了,安睿白了弟弟一眼,心想,你小子还瘦吗?再胖就成小猪了。
许安宁捧着安昊小朋友的小肉包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昊昊,你还和以前一样,还是肉乎乎的,可爱死了。”
安昊小朋友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在学校里就让那死丫头叫小胖子了,他一颗少男心哟,那个伤呀,他也要和哥哥一样瘦瘦的,帅帅的才好看了。
“呜呜~~我都可怜死了,安安都不想我,都不来找我,小绿也没有了,就只有哥哥了,别人打我,哥哥也不帮忙,妈妈,妈咪,你说昊昊是不是全世界最最可怜最最委屈的小朋友了。”安昊小朋友卖萌耍乖的在妈妈怀里蹭来蹭去。
惹来安睿小朋友特无语的抚额,真想说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家安昊,他家昊昊什么时候这般样子了~~~
可是能腻在妈妈的怀里撒个娇,这可是安昊小朋友一个很大的梦想呢,这会儿终于的实现了,你怎么能不让他再得瑟一会儿呢。
反倒是安睿显得平淡多了,在安睿的心里,不管在那儿,妈妈永远是妈妈,也永远是最爱他们的人,他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妈妈会不要他们,他知道妈妈只是让一些事情给耽误了而已。
“妈妈,小北叔叔在给我们做饭。”安睿又一次提醒着。
实际上客厅里的动静,一分一毫的纪小北都听得一清二楚,在许安宁喊他的时候,他很想出去的,可是他不敢,一点也不敢,莫名的就是怕,怕看到安安厌恶他的那种眼神,怕看到安安那不屑的眼神。
“安睿,你告诉妈咪,你们怎么会和纪小北在一块儿,你们不是该在楚夜那里吗?”许安宁抺了一把泪水就问了起来。
安睿刚想说呢,安昊就开口了:“妈咪,我告诉你那个姓楚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人可花心了呢,他那是救我们呢,他还救了一个小姐姐呢,那小姑娘才多大点呀,啧啧,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和哥哥就逃掉了。”
安昊虽然没有说楚夜对那小姑娘做了什么,可是那话语之间的嫌弃之意让许安宁也大概的明白了一点什么。
安睿点点头:“妈咪,真的最后是小北叔叔救了我们的,就在索里蛇岛。”
本来这些,他们不想告诉许安宁的,可是纪小北对他们真的很好,就算是安昊有点生纪小北的气,可是真到了这份上,还是忍不住的为纪小北说好话,安睿本来觉得楚少尘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而且安安以前那么喜欢楚少尘,所以是比较支持楚少尘的,因为他也不喜欢纪小北拿一些安安的把柄来威胁安安做一些她不愿意的事情。
但,就在今天,也许在之前,他的心就已经向纪小北这边偏了一点吧,特别是今天,听着纪小北嗓子都说哑了,还在不停的说着过去,说着现在,畅想着未来。
他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不懂什么是爱,可却真的感动,感动于纪小北为自己的母亲所做的那一切,感动于纪小北给予他和昊昊的那种温暧。
许安宁眼大眼晴,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那个时候,纪小北就知道她有孩子了,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开始默默的替他照顾着孩子了。
安睿也说了,小北叔叔对他们真的很好,可是纪小北,你真的就一点也不介意,这不是你的孩子吗?你会对我的孩子好吗?
安睿平时的话不多,说了这么一点,就喝了好几次水,原来劝人也是个技术活,也不知妈妈有没有有听进去。
安昊也在说,不过安昊说的有点孩子气,有说纪小北好的时候,也有说不好的时候,比如现在:“安安我给你说,纪小北最坏蛋了,他说我的小绿是玩具,还说我叫他一声爸爸,他给我买个小绿呢,安安,有这么骗小孩子的吗?小绿那是能买来的呀!”
听着儿子那孩子气十足的话语,许安宁带着泪笑了,安睿说的大多是纪小北有多好有多好,安昊说的就客观多了,她有点明白了,这两个孩子是打心眼里接受纪小北了,可是她自己呢?
她庆幸刚刚在喊的时候,纪小北并没有出现,如果出现的话,没准她会说出很多难听的话来。
“你说你们自己买了房子是怎么回事?”许安宁开口问着,孩子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呀?
安昊这才看向哥哥,呜呜,他真不是故意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多了呢。
安睿丢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反正那钱大多数都是安昊挣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
“是呀,是呀,妈咪,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哟,给你留了最大的房间,比这儿好多了,妈妈你和我们一起住好不好?”安昊窝在妈妈的怀里,转移着话题。
也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许安宁真的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这儿的房子,虽然说他有把这儿当成家,可是这家里的装修,并不是她喜欢的风格,而且还是别让给纪小北的,充其量她也就当这是一个长期旅馆而已。
现在自己的儿子们在那儿,那儿就是她的家,她就是这么想的。
“等着,妈咪和你们一起过去。”许安宁说着就把安昊放在沙发上,而后往卧室冲去。
安昊张大嘴巴,指了指许安宁去卧室的身影,咽咽口水说:“不是吧,妈咪真要和我们一起住呀。”
安睿挑了挑眉头:“怎么,你不乐意?”
安昊讪讪的开口:“也不是了,只是妈妈肯定又不让我玩游戏了,好烦哟。”
安睿皱着眉头丢了一句:“那还不是你说的。”其实他们兄弟自己生活也不错的,倒不是不想让妈妈和他们起生活,只是妈咪不该有自个儿的生活吗?再说了妈妈要是走了的话,那纪小北怎么办?
许安宁进了屋子,就把自个儿放在衣柜里那些衣服全给塞到箱子里,没一会儿,拉了两个大箱子就出来了。
“走吧,咱们回家。”
许安宁这话一说出来,厨房里竟发出砰啪一声脆响,许安宁皱了皱眉头,冲两个孩子招招手,没有理会厨房里的纪小北。
纪小北正在洗碗呢,你说饭都没吃呢,他洗什么碗呢,可他就在洗呢,水开着,哗啦啦的响,听到许安宁说走的时候,手中的碗正好滑掉在水池里,就这么碎了一池子,他伸手去捞,手也让划破了,清清的水中一点红,很快就晕染开了。
安睿和安昊也僵在那儿,安睿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厨房,可什么都看不到。
安昊有点不太好意思的低着头,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可是妈妈就当真了,他也很无辜的呀。
许安宁也不急,站在那儿,她在等纪小北出来,在等着什么,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屋子里的人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像让定住了一样的,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纪小北的手就这以在水中,眼盯着那晕染出的红色,他多想冲出去,把安安给留下,多想很霸道的对安安说不能走,你要敢走,我就~~~
他就怎么着,他还要拿什么来威胁安安呢,明知道安安最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了,可他还要这样做吗?
可他不这样做,他还能拿什么留住安安呢?
他真的很想像安昊一样,可是随意的哭一场,闹一场,发泄一下,可是他能吗?他都是一个大人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你见过那个大男人遇到一点事就哭鼻子的吗?
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么僵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古时候要上刑场的犯人一样,在等待着监刑官扔下那一个写着斩字的令牌。
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你知道死亡在临近时那种恐惧,他出过许多任务,试机时,飞机失事,只差一点,他就和飞机一起,机毁人亡,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怕过,控制吧传来一遍又一遍让他弃机的命令,可他都没有放弃,他明白,那是他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怕过,因为他明白,进一步,他就离他的安安又近一点了,退一步,那就意味着离安安又远一点,他就需要多一时间才能达到目的,所以他做过很多挺而走险的事情来,那些事,说白了,做成了,他是功臣,做不成,那他就是烈士。
对于纪小北来说,可以这么理解,许安宁就像是他的某种信仰一样,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那么强烈的求生意志,没有谁能理解,他为什么就是非许安宁不可,就连他自己也迷茫守,彷徨过,可却无解。
也是了,爱一个人,那是能说得清楚的,说得清楚,那可能就不叫爱了。
终于,什么也没有等到,许安宁有点小小的郁闷,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也许就这么走出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前提是纪小北真的能放手的话。
“妈妈,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安睿又开口说着,心里也在着急着,小北叔叔怎么就不出来留下妈妈呢。
他那能知道纪小北心中的纠结,纪小北怕呀,怕自己开口后,得到的会是许安宁的拒绝,实在是让拒绝过太多次了,所以他怕呀,在任何一方面,纪小北都有完全的自信,就算不是最大的赢家,也不会是输的那一方。
可对上许安宁,在爱情上面,他是最大的输家,而这场追逐里,谁又是赢家呢,许安宁吗?她也不是,如果她是的话,也不会有那小小的郁闷了。
“咱们去外面吃,妈咪带你们去吃最好吃的。”许安宁说着,手上更加握紧了行礼箱,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定一样的。
安睿无奈的耸耸肩,他尽力了的,可是两个当事人都这样,他也没办法的。
拉起弟弟,叹口气:“那我们走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安昊忍不住开口了:“妈妈,你都不和小北叔叔说一下吗?”
“有什么好说的,这屋子就这么大点,他又不是听不到,他要缩壳里,我有什么办法。”许安宁没好气的回一句,赌气一般的把箱子往外拉。
安昊有点不明白,就问哥哥:“哥,什么缩壳里呀?”
安睿看一眼弟弟,心想,可以不解释吗?可他也知道安昊小朋友有多么的爱学,不懂就问,可是安昊的优点呢。
“恩,就是说像乌龟一样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缩在壳里。”只得这么解释着。
安昊点了点头,自作聪明的说:“噢,我明白了,像我就是遇到危险就是缩在小绿的后面,是这意思吧。”
是这意思吗?好像不是吧,可安睿也和他说不清楚了。
许安宁也忍不住了:“不对,妈妈说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妈妈说的是有些人胆小鬼,遇到事情,就躲起来的意思。”
这一点,她可没有说错的,想当年,纪小北把她和林夏的订婚宴给轰了之后,不就躲起来了吗?最后还是纪东给善的后,人家给善好后,处理完了,纪小北就回来了。
这种事情,太多了,纪小北从小到大做的太多了,这七年中做没有做她不清楚,可在她心里,似乎早就定义了纪小北就是这种人一样的。
“妈妈,别说了。”安睿出口阻止着许安宁再说这样的话,小北叔叔不是这样的人,妈妈怎么就看不到纪小北的好呢。
他有点不高兴,虽然想说妈妈也没有说错什么,现在小北叔叔不敢出来,可不就一个鸵鸟的心态,虽然可能是事实,但听着妈妈这样说纪小北,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许安宁乖乖的不说话了,他们两儿子,老大比较沉稳点,自小就话少,可说出的话那都是精品呀,都是重点呀,连老大都说纪小北好,她又何曾不知道呢,可心里还是有点生气。
生气纪小北的隐瞒?还是生气纪小北把她的孩子当工具了?还是生气什么?
也许都有吧,反正心情就是莫名的不好,真想抓住纪小北好好的揍一顿才解气的。
“妈妈,东西这么沉,我帮你拿吧。”安昊小朋友鬼灵精的开口了,伸手去拿,他不说许安宁还没有觉得有多重呢,这么一说,手中那两箱行礼真就如千斤那么重呢。
安昊那能拿得动呀,而且他也不是真心想帮忙的,安睿在接手过来的,安昊急得给安睿使眼色,而后把箱子拿起,是有点小重的,又重重的放下,喘着粗气的说着:“妈妈,太重了,我和哥哥两人都拿不动呢,一会儿们还要走那么远的路呢,妈妈,你叫小北叔叔帮我们拿吧。”
安睿这下子明白弟弟的心思了,也咐合道:“是呀,太重了,一会还得走500米左右才能到电梯,吃完饭,太晚的话,电梯要是坏了,还是关门了,那我们就要爬楼梯了。”
许安宁又好气又好笑的,这么明显的暗示,她那会听不出来,好吧,其实她心中那小小的别扭是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有这个台阶,那么她理所当然的接下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厨房那儿,纪小北就低着个头,专注在水池前,她不解的又上前,看到的就是纪小北那让划破的手,就那么在水中一直晕染着,把那清水都染着水粉色了。
心疼,心疼,心烦,心燥,许安宁看着纪小北,那火气不打一处的往外冒,抓住他那只受伤的手,就开骂:“纪小北,你有病吧,手划破了还在那泡水,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明明是在骂他的话,可纪小北听得心里竟然很美,这是安安在关心他,要是不关心他,完全可以不管他的。
安睿和安昊闻声也跑了过来,看到许安宁拉着纪小北往外走,安睿看了一圈,看到门口玄关处放着的医药箱,就跑过去,拿来放在桌上。
打开,拿出纱布,双氧水,递给许安宁,许安宁把纪小北摁在沙发上,接过来,开始消毒,又氧水弄到伤口上,可是很疼的,其实用一点就可以了,可许安宁发了狠的,带点生气的,涂了一遍又一遍,就怕消毒不干净一样的。
纪小北那伤口让泡的都有点白了,这会儿也疼呀,咬着牙,头上都有点汗了,心里美着,可也在想着,安安不会一直打算就这么上消毒水的吧。
其实就是个小伤口呀,人家许安宁那会是那么好心的上消毒水呢,就是心里有气,拿他那手在发泄呢。
安昊小朋友在边上看得怯怯然的,心想,以后要是他手上受伤了,可不能让妈妈给弄呀,你看给小北叔叔虐待的呀,肯定很疼吧。
“妈咪,可以了。”安睿提醒着,无奈的看着这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怎么两个都像个孩了一样呢,明明都是大人呢,还像个小孩一样在置气呢。
许安宁这才扔下棉棒,把那纱布往纪小北身上一甩:“自个儿绑,没多大点的伤口,又死不了人的。”
纪小北无奈的苦笑,眼中都含着泪,是伤口疼的,还是刚刚心伤的,都分不清楚了。
安睿叹口气,真心觉得自个儿的妈咪都不像是二十多的大人,从医药箱里拿了一个创可贴给纪小北贴上,动作很娴熟,惹得许安宁不禁停在安睿的那只手上,那么白净的又手上,手腕上,那微红着的,像疤痕一样的是什么?
手一伸,安睿那细白胳膊就在她的眼前了,那可能是小伤口留下来的伤疤。
她不禁想到了楚夜那儿看到的视频,想到安昊打电话给她,冒充安睿,让她安心的事情,眼泪就快掉下来,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咪,从孩子们出生开始,她要忙很多事情,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关爱,一直到他们离开这两年,更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月兑离那样的日子,就是现在,他们在她眼前,她也不能给他们一个正常的家庭,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家。
“走吧。”许安宁拉着安睿的手,另一只手拉着安昊,往门外走去。
纪小北这才抬起头来,怯生生的喊了句:“安安,那我呢?”他要怎么办呀?
听着这委屈又带点怕意的声音,许安宁转过头来,就看到纪小北那一双像小狗一样湿辘辘的双眼,心下顿生一种不忍。
“你,拿箱子。”说完拉着孩子,继续往外走去。
纪小北怔了一怔,看着他们走出门口的背影,终于露出了笑容,带着笑的红了双眼,他以为安安不要他了呢!
动作麻俐的拉了两个箱子,想了想不对劲,又冲回房间,把自个儿的小包也胡乱的塞了两件,往身上一挎,一手拉一个箱子,就往外走去。
电梯里,手拉手站着的母子三人,许安宁的手摁着电梯的上的开门键,不耐烦的瞪一眼纪小北,等他走进来,才松开手,电梯缓缓的向下滑行着。
许安宁小声的询问着孩子们一会儿要吃点什么,安睿拉着妈妈的手,没有说什么话,倒是安昊一直在说着要吃这吃那的,说了一大堆的东西。
到了楼上,纪小北把行礼放在后备箱中,站在车前,等着许安宁发话,反正他想了,安安要是不让他跟,他就赖上的。
可等了半天,人家母子三人都在后排坐好了,纪小北还站在那儿呢,许安宁那叫一个气呀,这人跟个傻子一样站那儿干嘛呀。
“纪小北,你干嘛呢?”
纪小北十分无辜的说道:“安安,你没说让我干嘛呀?”
许安宁觉得自己快要被纪小北给气死了,她没有说要干嘛,他就不会看吗?她都坐在后排了,纪小北不开车,要干嘛呀,难道车子能无人驾驶不成吗?
纪小北看着许安宁生气,似乎很高兴一样的,就着路光的晕黄色,能看到那挂在脸上的笑,美极了,笑得让许安宁越看越生气。
“纪小北,你,开车。”许安宁不得不这么说一句。
纪小北这下真的笑出声来了,一弯腰,回一句:“是的,女王陛下。”
许安宁这下有点哭笑不得了,倒是两个小宝贝都朝着纪小北抛去鄙视的眼神,安昊心里想着,妈咪可真像是女王呀!好有气场,小北叔叔好受呢,哎哎哎,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了呢。
安睿刚是想着,纪小北,你还可以再幼稚一点吗?再把妈咪给惹火了,你不是找罪受的吗?
许安宁小小的郁闷着,对这样的纪小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纪小北要对她发疯吧,她会怕,会反抗,会厌恶,可对这样听话,又乖巧,又气人的纪小北,她一点脾气也没有,就是有,也没地方发。
由于时间太晚的原因,所以他们买了好多的外卖,打包了回去,纪小北轻车熟路的就把车子开妈了华阳小区。
一直到上了楼,安昊有点困了,赖在妈妈的怀里,让许安宁半抱着走,安睿手里提着几盒外卖,从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灯一开,一室的明亮,纪小北来过这儿,所以比许安宁要熟悉一点,先把箱子放好,就去了厨房拿了碗筷,要洗一下的,许安宁走了进来,把他给赶了出去。
于是乎,纪小北就坐在桌子前,等着安安拿碗筷出来,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看得安昊都忍不住的问:“小北叔叔,你很高兴吗?”
纪小北重重的一点头:“当然。”
安昊小声的说着:“有什么好高兴的呀,让妈咪欺负成那样了。”安昊再一次觉得纪小北同志一点也不像是个男子汉,男子汉该是什么样子他其实也不懂,反正就不是纪小北这样的。
许安宁正好走出来,听到安昊这句抱怨的话,眉一挑:“昊昊,妈咪欺负谁了?”
安昊马上很狗腿的眨眨眼晴讨好的说着:“那有呀,我说妈咪可以欺负下小北叔叔玩的。”
两个孩子,两个大人,灯光下,围桌而餐,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幕呀,可偏偏有人就是能打扰这片刻的安宁和幸福。
许安宁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眼号码不认识就接了起来了。
电话里就传来了声撕力竭的女高音来:“许安宁,你不得好死,你还要不要脸呀,有妇之夫你都抢,还抢妹妹的丈夫,你还要脸有要脸了~~~”
这是许小馨的声音,带着醉意,漫天的开骂。
她怎么能不骂,昨天,就在许安宁去了许氏的那天晚上,楚少尘终于回家了,回到许小馨和他的家,看到许小馨和阿虎在床上翻滚着,楚少尘竟然没有一丝动怒的,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完事。
阿虎是没有看到老板在客厅的,可许小馨看到了呀,所以她比以往叫的更大声,透着虚掩的门缝,她能清楚的看到楚少尘的面部表情,那怕皱下眉头也行呀,可什么都没有,就那么一张冰山脸。
完事后,阿虎看到老板在客厅坐着,吓了一跳,他是奉命来跟着许小馨的,可却受不了许小馨的诱惑,做了这等错事。
阿虎当场就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老板,你杀了我吧。”
楚少尘只是摆了摆手:“阿虎,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有点事和小馨说。”
许小馨拿着红酒,穿着纱裙,一点也不遮掩刚刚欢爱过后的身体,靠坐在沙发上问楚少尘:“怎么,不会是特意回来抓奸的吧。”
楚少尘依旧那么面无表情,从身侧拿出一个文件袋来,往许小馨的面前一放:“这里面是离婚协议收,和五千万的支票。”
离婚,许小馨从来没有想过楚少尘会和她离婚,一下子就急了:“楚少尘,你什么意思,这婚我是不会离的,你别忘记你当初答应过我,结了就不会离的。”
楚少尘听了她的话,只是皱了下眉头,又扔过来一个磁盘:“这是婚后,你和不同男人上床的视频,你自己签字的话,边些我会让人删档,不然的话,上了法庭一样是离,而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许小馨一下子就要疯掉了,扔掉了那酒怀,冲了去,想要抓住楚少尘,楚少尘却站起身来,轻轻松松的就甩开了她,而她正好跌倒在那碎了的酒杯上。
她哭喊着说她不会离婚的,可楚少尘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走到门外,交待阿虎照顾好她。
许小馨恨极了,哭过之后,把那磁盘里的东西放出来看,每一个楚少尘安排在她身边的男人的视频都有,原来楚少尘早就留了这么一手在等着她呢,而她却笨的以为他们是各取所需。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