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打的成?
沈烈笑的阴沉。下一句是:“打完了,和我打。”
几个带头的,表情滞住了。
“打啊?打个球。一群球。”沈烈背着手站在那里,这段日子的悉心培养,言传身教,还有至上的武力,已经让他在这些军人面前一言九鼎。
每个人尊重他,又怕他。
“下马。”
哗,全部下马站好了。
“川军是好汉,边防军是好汉,二窝好汉为个球,就球上了?刚刚我听到了,于诚说哈吉台犯规。哈吉台说于诚阴人。随即帮忙的一起上,然后不可收拾,是吧。”
于诚和哈吉台见鬼似的看着沈烈。
这么喧哗,这么嘈杂他居然知道?
罗莉也惊讶的看着沈烈。沈烈穿着军服,站的笔直:“告诉你们,全军比武马上开始,你们是要对上的。哼。有力气留着比武的时候干,至于带兵的二位,对不起了。滚出来。”
于诚和哈吉台灰溜溜的站了出来。
“跑到哨所再回来。”
二个家伙狂奔而去头也不敢回。沈烈走了过去,捡起了那只“马球”,看看一地的马球棍。其实是些木棒,木条,树枝。叹了口气:“同袍同袍,为这点屁事情还当真?军人有点火气是对的,也不可能人人玩的很要好,不过你们可是穿的一样的军装啊。多大仇,刚刚有几个狗日的还准备去操陌刀?随便伤了哪个兄弟,老子剁了他。再有下次,不要怪我。等那二个白痴爬回来。晚上乌列术兄长请我们喝酒。你们给我面对面的干,干趴下了一方就老实点。听明白了?”
“是,教官。”
沈烈满意的点点头,呼啸了一声,黑风狂奔来了,后面跟着只白球,窜过了罗莉身边,两头畜生忽然刹车,好奇的看看罗莉,直接蹭了上去。
沈烈气疯了:“别碰我老婆,妈的。”
小白抱着罗莉的腿,黑风舌忝着罗莉的脸,罗莉给一头狼崽抱着,都要吓昏了,尖叫了一声,把黑风吓了一跳,大头歪斜着狐疑的看看罗莉。
罗莉小脸雪白的,低头看着小白。
小白狗似的在摇尾巴。在那里低低叫着,蹭着,跳着。罗莉看的出畜生眼里的亲热,她纳闷试探的伸出手,小白欢呼了一声窜了上去。
“你那女人身上有你的味道了。”赤列坚是畜牧业的专家。
沈烈白了他一眼。罗莉已经惊喜的叫了起来:“阿烈,小白怎么变乖了,昨天还要咬了我的。”
周围的女人们哄笑起来。
罗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窘的红着脸,只当什么也不知道,模了小白站了那里。沈烈招呼着:“我和他们去转一圈。”
“哦。”
黑风应声而来,小白挣扎着想跟上,却被罗莉死死的抱住。只得无奈的哼了一声,躺了罗莉怀里眨眼睛了。
沈烈跨上了黑风。
一招手:“拿刀。”
赶紧的一窝蜂的王八蛋冲了上来。冲到一边的“兵器铺”里,大呼小叫着把家伙全拎了出来。于诚不在了,于诚手下的帮沈烈把新打的陌刀拿来了。
沈烈哈哈一笑:“上马。”
二话不说的,骑兵全部上马。
长刀带起了一道道弧光,妖艳无比。在朝阳下,微凉的空气里,五百人马整齐的排列开。
三米一人。
五百人散开了,转眼布满了罗莉的眼前。
军营是至阳之地。
何况这群如狼似虎的变态,加上带头的那只怪物。
听着前面一声喝。
五百把陌刀齐齐的横在鞍前。驱着战马向前冲去。五百匹马越来越快,那一个个伟岸的身形在马背上起伏着。刀光四射。
“哈。”“喝。”“哈。”…
一声声嘹亮的长吟中。
沈烈带头,五百把陌刀动作一致的在草原上舞动起来,马在狂奔,刀锋凛冽,气势如虹………
赤列坚驻马在那里看着。
身上流着好战的蒙古人的血液,他不由自主的假象着,如果在冷兵器时代遇到这样的军队。他摇头一叹,阿烈常常说,这就是唐人的武功。帝国的基础所在。
今天,他真的相信了。
这样的汉子,这样的刀,所向披靡才是理所当然。
阿烈说的对,其实汉儿也是马背上的民族。只不过他们的文化更灿烂。
他也理解了阿烈的做法。
在马背上能控制自己对力度,对身体的掌握,再不忘记锻炼自己的腿功,功夫自然会更上一层。格斗,就是进攻和防守。
就是掌握自己的稳,打击敌人的不稳。
这些战士,再配上现代化的兵器,天下还有对手么?
赤列坚想着自己幼时听到的边军的那些战绩,那些事迹,他觉得,假如有机会,这些军人不会弱于前辈,只会更强!
毕竟时代在进步,人的身体素质在进步,科技也在进步。
哪里有一代不如一代的呢?
罗莉也在痴痴的看着。抱着温驯的小白。
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
希望有一天,有一个盖世英雄…
沈烈那张可恶的脸,放肆的行为,*的动作,和眼前,远处军阵的灵魂所在的,那个伟岸的背影重叠了起来。
罗莉怎么都觉得别扭。
“真是个怪人。”罗莉低声自语着,嘴角却带着笑。
小白舒服的哼了一声,一只爪子,搭了她胸口的柔软上,罗莉低头悄悄的拨弄了下:“。”她低声骂道:“和你,和你爸一样。”
远处沈烈在马上一个踉跄。
摔了下脑子,圈回了战马,大拇指向后:“跑到那边再回头。”
“哪边?”这个命令太含糊了。
“套路舞十次。然后就回头。滚。”
一群家伙立即玩命的呼啸而去。继续呼呼哈哈的舞动着陌刀。沈烈懒洋洋的拖着家伙,回到了罗莉的面前,伸出了陌刀,对着罗莉。
罗莉吓一跳,很茫然。
沈烈嬉皮笑脸着,刀口向下,自我感觉良好的咧开嘴:“小娘子。”
砰。
罗莉踹了沈烈的腿一脚。黑风连忙一跳。小白趁机窜了下来,围着黑风在蹦跶。
沈烈哈哈大笑起来。
罗莉好奇着:“哎,刀给我看看。这么重?哎呀。”当啷一下,长刀落了地上。
沈烈跳下马:“哈。我用过更重的。”说了一句,他不说了,那是李将军用的不是他用的。
身在军中,和远看骑兵舞刀冲锋是二个感觉。
沈烈远远的看着五百把长刀挥舞着,心旷神怡:“我太有才了。”
罗莉走开了。
慕尼黑。
诺姆笔直的站在那里:“先生。消息打听到了。”
“恩?”
“请杀手的是布克。据说他的保镖一夜之间换了个干净。而那天的保镖全死了。不过还是有风声出来了,据说布克。”
“说。”
“布克在玩虐待游戏的时候,被那个沈烈。”
中国名字有点拗口,诺姆停顿了下继续道:“冲进了房间,然后羞辱了一顿。直接打昏了。并且被卸下了下巴。然后那个家伙放火烧着了房间。这就是我听到警报的原因。”
“上帝啊。游戏?”
“是的,捆绑…”
“他的爱好还真特殊啊,这些该死的俄国人,上帝为什么不让北极圈再大一点呢?变态的家伙。帮我接通他的电话。”“是。”
布克追杀沈烈的举动现在陷入停滞。
单是下了,可是对杀手来说,沈烈的资料实在是太单薄了点。布克首先提出的是调查,然后确定目标,然后下手。可是怎么调查?
法国外籍兵团出来的小组再强横,也没有一个国家的军方强横。
沈烈虽然每天每夜在草原上聚众斗殴混吃等死,可是他对外人来说,就是一个已经失踪了的人。怎么查?
动静折腾的太大,行内人已经隐隐知道了一些布克的笑话。
布克正在进退二难之中。
他恨透了了那该死的外泄者,却查无可查,或者是医生看到了一些场景然后被问了出来,加上诺姆那个人渣的推测?
布克头大如斗。他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远东匪帮的尊严,可是这种尊严被一个家伙在自己最不堪的时候击碎了。
不可原谅的家伙。
心神不宁的布克一段时间来吃不好睡不好,一个男人要成功,尤其是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成功,性格就要偏激执着,暴戾,理智….
布克玩命的发挥着他偏执的一面,耿耿于怀。却已经找不到宣泄口,而变得有点“憔悴”了。
电话响了。
是诺姆的。诺姆很虚伪的说,尊敬的布克先生,海因里希先生向你问好。
布克然后和海因里希通了话。
半天后,放下了,布克摆摆手,招呼来手下:“取消对那个家伙的追杀。那群废物找不到人,等待他出现再说。”
“是。”
布克坐在了那里,无语的仰望着苍天。沉默着。
海因里希的条件很诱人。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来越觉得不对,那个中国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如此付出?就真的是为了什么狗屁戒指?
他不知道,是的。
比起这种家伙,上档次多了的海因里希,面前已经有了详细的沈烈的资料。
相对详细的。
根据分析判断,除非沈烈之前能隐藏自己的本领,不然,他现在的武力就是突然的变化的结果。这一定是戒指带来的本领。
海因里希坚信这一点。他不想惊动中国的一些人物。他要求低调,让沈烈自己出头。然后在抓。
“诺姆。封锁这些消息。请中校待命。”
“是。”
面对远在欧洲的这些情况,沈烈一无所知。
但是对于布克的举动。
沈烈还是知晓了的。
海外情报机构对于这种针对国内目标的行为,有敏锐的感觉。布克开口的价格很高,那么按着逻辑,相对的目标就很有价值。
谁会拿五百美金买一根草呢?
这些情报分析了解后回馈国内。
然后杜老和张浦知道了。
于诚于是坐在了沈烈面前,和他讲起来这场闹剧。
“我在这里他们不知道?”沈烈身在福中不知福。
于诚摇头:“教官,你现在的级别可不是那些家伙能查到的,我们军方的保密条例难道是摆设?我们的情报系统也很厉害的。”
“我知道。老小子想抓我?自己月兑光了的,怪我干嘛?变态。”沈烈阴阴的一笑。
于诚显然也知道了点流言,诡异的笑着看着沈烈。
反正屋内没有别人,沈烈憋不住心思,立即张牙舞爪的把之前对杜老说的话,说了一遍。于诚瞠目结舌着,听着布克把自己捆绑,听着沈烈破窗而入,听着沈烈拿起皮鞭,听着布克被卸了下巴…….
教官是极品。
于诚五体投地。
沈烈在那里委屈着:“你说这事情能怪我么?要抓老子,结果自己玩捆绑被我看到了,我还不能打他几下?这就记恨上了要杀我?”翻了翻眼睛。沈烈突然道:“于诚,能帮我查查这个白痴现在在哪里么?”
“恩?”
“我去干掉他。开玩笑,我现在什么身份?我也是要面子的。”
于诚无语的看着他:“我没办法,我只能和上级汇报。可是,可是还不如你和杜老直接说呢。”
“嘘。老古板那边肯定要骂我。这样,你帮我了解下,布克在哪里。得了,我还是自己去问吧。”沈烈说着,警告于诚不许外泄。
于诚无奈的点头。
等他出去了。
沈烈转到了一边去找罗莉去了。
于诚立即和上级汇报。
沈烈立即和罗莉说要执行任务。
然后,于诚奉命回头找沈烈,要他去军区见首长。但是教官已经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中。
罗莉惊讶的看着于诚:“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你,你不知道?”
“哦,我知道,准备再交待他点事情的。”
于诚灰溜溜的在罗莉狐疑的注视下回头。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向上级报告,教官又没了,估计去杀人了。
半个小时后。
陆续有表现优异的兄弟进入于诚的“大帐”。
然后十匹马冲出了营地,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于诚带队,他们是去接应沈烈的。赤列坚也在其中,半路遇到可怜兮兮的小白,跟着黑风溜达,可惜腿短,跑断了腿也追不上大黑。
小白正呜咽着灰溜溜的回头去找罗莉安慰。
看着十匹马冲了过去,小崽子吓一大跳,蹦跶起来玩命让路,再嗅了嗅全是熟人的味道,畜生很敏感的,嚎了一嗓子连滚带爬的又要跟上。还是追不上。
孤独的小白坐在高坡上,看着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又一批熟人。
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长长的吻在颤抖着,半响,它回头向着营地而去,还好,罗莉还在那里,不然叫人家怎么活?
沈烈向北流窜。
流窜,坚定无比的流窜。
一天后的黄昏,一直追到了国境线不远处,碰到了又“月兑光”的,浑身无鞍,野马似的黑风,于诚苦笑着招呼兄弟们:“我们在这边接应吧,出国境的话,就容易引起纠纷了。”
赤列坚也叹了口气:“你让他去吧。阿烈不会有事情的。”
“是啊,谁能把他怎么?”几个兄弟想想好笑。
反正是一起执行任务的。
围着篝火,于诚终于抽出了时间,把沈烈和俄罗斯人的恩怨详细的讲了一遍。惹的兄弟们哄堂大笑。
“派杀手?在国外不敢说,在边防军的地盘上,什么杀手来也是渣。”
于诚赞同这句话:“可是他不满啊,他说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这次算布克惹鬼了。我们等着吧。”
沈烈已经按着原路,一路打劫,深入了外蒙。
北上,目标直指乌兰乌德。
布克不好找,那个白痴索斯基还是很好找的。还有那个被自己抽的光头。他在那里熟悉的人不要太多。抓到一个,也就问出布克详细的地方了。
惹我?
沈烈恶狠狠的笑着,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