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2月25日,这一天是西方的圣诞节。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网络的疯传,没有商家的炒作,台湾人似乎对这个西方节日还不太感冒。许多从大陆来到台湾的人在台湾落地生根之后,仍然保持着在大陆的许多习俗,这种传统已经在他们父辈的传承下深深地印在了骨子里,他们是中国人。[www]
李然还记得在后世,距离圣诞节还有五六天,街上的商店就打出了打折销售的牌子,还有就是在12月24日晚,这个所谓的平安夜,平时五六块钱的苹果,到了这一天晚上竟然炒到了六七块钱一个!过了一个晚上之后,这些苹果就被打回原形,降价出售。相比之下,许多年轻人却抱怨说春节过得没有了年味。
《寻秦记》已经写完了,李然开始变得无所事事。此时正李然和赵勇在清点这近半年的收获。
1972年6、7两个月,《寻秦记》第一册全台湾卖出9万多本。
8月份,由于李然建议的饥饿营销方式,《寻秦记》第二册全台湾销量破十万本。
9月份,金庸宣布封笔,新人小说作者纷纷被各大出版社挖掘出来,各种跟风《寻秦记》之作和《寻秦记》盗版的出现,,《寻秦记》第三册全台湾卖出了8万本。
10月份,受到盗版的影响,《寻秦记》第四册全台湾只卖出7万多本。
11月份,李然和赵勇不得不采取措施应对盗版带来的影响,李然只用了一天把《寻秦记》第五册写了出来,然后立马交给赵勇带到东方印刷厂校对排版,整个东方印刷厂日夜兼印,《寻秦记》第五册第一版就印了五万本,最后《寻秦记》第五册全台湾销售量上升到8万多本.
12月,由于是《寻秦记》大结局,《寻秦记》第六册全台湾卖出了8万多本。
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寻秦记》全集在台湾卖了50多万本。加上香港不逊于台湾的销量,《寻秦记》的总销量达到了恐怖的100多万本。《寻秦记》成为了台湾香港两地武侠小说出版业的一根标杆,而李然也在金庸宣布封笔之后的新生代武侠小说作家之中独树一帜。
这还不算,据赵勇的统计,在《寻秦记》第二册之后,台湾香港两地一些小说盗版商看到了利益,便蜂拥而上,尽管李然和赵勇想尽了办法,还是使得《寻秦记》在台湾香港两地的销量少了20多万本。
在后世,大陆的实体书店抱怨说网上书店的盛行是他们的销量减少乃至面临亏损的最主要原因,其实真正的原因不是网上书店,而是大陆禁之不绝的盗版。就以《明朝的那些事》这本书举例,这本书正版的价格在60块钱以上,而一本字体排版不差于正版的盗版的《明朝的那些事》最多要十五块钱。这里面有近五十块钱的差价,对于普通的读者来说,在质量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他一定会选盗版,因为盗版比正版便宜。后世中国政府说要振兴中国文化产业,但在打击盗版的力度上不够。
这个时候的台湾政府对新闻娱乐出版业的管制非常严,就如同后世的大陆,电影和小说都要经过文化部门的审核批准。金庸的《射雕英雄传》就是因为被认为是在影射台湾蒋家,没能在台湾出版发行,最后许多人只能看盗版。
《寻秦记》全集销量达100多万,李然每册都定的是7台币一本,每本的印刷费用是3台币,由于李然采用的是代销的方式,还需要付每本2台币的代销费,每本《寻秦记》只能够赚到2台币。这样算下来,《寻秦记》全集的毛利润达到了200万台币。再扣除税收工人工资奖金、运输费用还有税收等,真正到李然手里的只有100万台币多一点。这还都不是李然的。
早在李然印《寻秦记》第二册第三版时,李然就和赵勇达成了协议。所以,这笔钱到不了李然手上。
“小李,我可真没看错你,不瞒你说,之前我们签定那个协议的是侯,我心里面还真有一点犹豫,不过后来我还是狠下心来决定赌这么一把,事实证明我赌对了。”最后清点出《寻秦记》净利润达到了100多万时,赵勇全身像吃了蜜一样舒坦。要知道,赵勇可不光是赌他的东方印刷厂设备、地皮和工人,他自己当老板多年来的积蓄都加了进去。
“说实话,赵叔叔,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当初我只是因为被出版社拒绝,我不想埋没了自己写的书,就想自己印刷然后自己卖。”李然也觉得自己这半年过得像做梦一样。先是从2012年的大陆穿越到了台湾,身无分文,然后凭着抄袭后世黄易的《寻秦记》,在台湾出名不说,自己摇身一变成了百万富翁。李然也只能感叹世事如棋了。
“小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赵勇问道。
“还没想好,估计会等过完年后再想想以后要干什么,暂时是不会再写书了。”李然懒懒的坐着回答道。
“我有个主意,这次的100万台币按照我们的协议是要投到东方印刷厂的,你现在又不写书了,东方印刷厂平时有接不到什么生意,就这么闲置着太可惜了,干脆我们办个东方出版社!”赵勇拍手道。
“这是个好主意,我们经过了六册《寻秦记》的销售,东方印刷厂已经打开了小说出版市场,再加上我们的销售网络也成熟了,这样做确实可以。”李然也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自然是答应了。
和赵勇商量完成立东方出版社的事情,李然把一应事物都推给了赵勇。赵勇来台湾几十年都在经营着东方印刷厂,而现在东方印刷厂有了更好的发展,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李然则是乐得当个甩手掌柜,就骑着自行车回王家了。
王达平听到李然说《寻秦记》这本小说赚了100多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王达平以前当了个小兵,到台湾后,在一个小服装厂里工作,哪里见过100多万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