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弘在李振面前表现得不卑不亢,甚至很冷静的反驳,李振暗暗点头,眼前的这个西门弘市长表现出來的姿态很让他欣赏,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不符合李振对诺大一个市的市长定位,眼前的西门弘敢说话,反而让李振欣赏,李振微微一笑,很平淡的说道:“西门市长如何确定沒有幕后的人策划呢,要知道,石副总理被刺杀,不是一件小事情。”
李振看向西门弘,眼神期待。
既然要辩论,那就说一说,理不辨不明。
西门弘依旧是一副谦卑的样子,但目光炯炯,据理力争道:“大总统,土地的改革,并非是一件小事,而是涉及到千家万户的事情,更波及了各地望族的切身利益,一旦望族和世家大族拥有的土地被收回,他们将失去传承百年、千年的根本。”
“可以这么说,土地是一个家族长久存在的基石,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家族的土地还在,那么至少能旱涝保收,保证家里的人能够生存下去,保证家族的地位,一旦土地沒有了,那么家族不管得到什么补偿,总有消耗完的一天。”
“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西门弘表情严肃,沉声说道:“碍于这样的情况,有世家望族的人被逼急了刺杀石副总理,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据理力争,沒有向李振低头。
李振略作思考,立即反驳道:“可是我询问了石副总理遇刺的情况,出手刺杀石副总理的人不是什么大地主,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仅仅是是一个很小的小地主,家里无非是有着几亩薄田而已,这样的人和西门市长提及的有出入啊。”
顿了顿,李振继续道:“如果说zhèngfǔ收回土地断绝了这个地主家里的基业,我觉得有些可笑,因为zhèngfǔ给予的补足,是远远超过地主的损失,对他这样的小家族而言,在得到的利益比失去的利益更大的时候,他有什么动机去出手呢,换做是我,肯定会同意的。”
西门弘皱眉,沒想到李振会这么咄咄逼人。
难道,要赞同李振的意见么。
不,不能赞同。
如果他说服了李振,那么土地改革的事情就会停止。
西门弘一笑,接着说道:“大总统,常言道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虽然国家给予的利益很丰厚,但从长远來说,这样的利益完全是不够的,毕竟难以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而土地却可以世世代代的传承,作为家族的私有物品,换做是我,宁愿不愿意答应zhèngfǔ的条件,故此,地主心里面生出刺杀石副总理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李振讥笑两声,一脸不赞同的神情。
他斗志昂扬,大声反驳道:“西门市长,既然说到目光长远的事情,我倒是觉得你的这个观点站不住脚,首先,若是地主刺杀石副总理不成功,那结果是什么呢,必定犹如现在的结局,身首异处;其次,假设地主刺杀石副总理成功了,结果又是什么呢,其实都一样,也是身首异处,国家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必定将其斩杀;最后,既然地主目光长远,那必定是聪慧之人,这样的人会不知道刺杀和不刺杀的结果么,他能够看出自己是必死的局面,却还要傻乎乎的冲上去,是吃撑了沒事干还是发羊癫疯啊。”
西门弘嘴角抽搐,表情变得异常凝重。
李振的脑海中思绪越加清晰,继续分析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石副总理下去调查,按照规矩,肯定有人就进行保护的,但在jǐng卫的保护下,石副总理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以至于身受重伤,这其中,难道不会有猫腻么,依我看,后面肯定有利益集团,肯定有人指使。”
一直沒说话的贺君面sè一变,但瞬间有恢复正常。
西门弘拧着眉,也是十分头疼。
沒想到李振会在这件事情上拧巴,难道要追查么。
西门弘深吸口气,语气沉重的说道:“大总统打算彻查么,那么,我将全力配合大总统,按照大总统的思路贯彻下去。”
贺君面带笑容,眼中神sè难堪。
想想也是,他和西门弘早已经给石达开遇刺的案件定xìng,李振一上來就推翻了两人的说法,尤其贺君还是四川省的省长,李振简直是啪啪的扇贺君的耳光,贺君思考片刻后,说道:“大总统,关于石副总理遭遇刺杀的这件事,我立即回去部署,进行第二轮的查证。”
西门弘点了点头,也向李振提出告辞。
李振点头,两人便退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刘锦棠大步走进來,李振问道:“石副总理遇刺的事情,是谁主抓刺杀这件事情的调查。”
刘锦棠回答道:“是一个名叫蒋长柏的人,负责稽查工作。”
李振点头,把蒋长柏记在心中。
……西门弘和贺君一起返回,贺君忧心忡忡。
回到办公室后,贺君担忧的说道:“西门市长,关于石副总理遇刺的这件事情,你仔细过问沒有,到底是不是突发的刺杀,今天大总统吩咐了一番,我觉得有些怪异啊。”
李振十分重视,贺君心中很担心。
一旦查出了真有另外的情况,他这个省长可就是失职了。
西门弘肯定的说道:“您放心,这件事我过问的,绝对是地主不愿意把手中的土地交出去,以至于发疯刺杀石副总理。”
贺君心情稍微安稳下來,摆手放西门弘离开。
……入夜,西门弘府邸。
书房中,西门弘穿着一件宽大的黑sè长袍,他背靠着椅子的拷贝,拿着一摞信件,在西门弘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火盆,西门弘看着手中的一封封信件,咬咬牙,把信件全部扔到火盆中,火苗窜起,信件很快在火盆中化作了灰烬。
西门弘看着那些灰烬,长舒了口气,像是彻底放松下來一样。
“來人。”
西门弘喊了声,房门打开,一个管家走进來。
“老爷。”
管家躬身而立,时分谦卑。
西门弘大袖一拂,沉声吩咐道:“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安分点,该配合的配合,该低调的低调,都给我沉寂下去,否则出了事儿别找我。”
“是。”
管家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