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扭曲的凌风知道后,多次凌墨大打出手,然而凌墨总是一次又一次忍让,直到父亲去世后立即动身来到中国。
凌风因为公司空壳,加上房子继承权也没到手,因此对凌墨的恨意更浓,即使在凌墨回到中国后,也没放过他,多次雇杀手对凌墨痛下毒手,但是因为凌墨在部队待过几年,凭着一身本事,从来没有让那些多面得逞。
这么多年来,凌风步步紧逼,而凌墨一味忍让,使得凌风变本加厉,越来越猖狂。对心心凌。
两兄弟更像多年的宿敌一般,从不来往。
可如,凌墨找了一个跟美雅一样的替代品的事,不知道怎么就让凌风知道了,见不得弟弟好过的凌风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再次打电话来要掠夺凌墨的幸福,然而凌墨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纯情的大学生了,几年的军旅生涯和官职生涯,早已把他磨炼的心如钢铁,有仇必报的个性了。
所以刚才听到哥哥无理的要求后,他破天荒地反驳了。
站在窗前很久很久,最后凌墨轻轻吐出几个字:凌风,是你先惹我的,这么多年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是轮到我向你挑战的时候了!我也要你尝尝我经历的那些。
回到病床前,盯着那张即使在熟睡中也跟美雅一模一样的脸,在心里想到:“为了给自己和美雅报仇,唐贝贝,原谅我只能选择牺牲你!
睡梦中的唐贝贝根本不知道,她的命运就在这一刻被改写了。Pxxf。
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睁开眼看到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俯视她的凌墨,唐贝贝连忙很不好意思地爬起来道:“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你是不是很想救你那个朋友?”没有理会唐贝贝的话,凌墨沉着嗓音问道,语气虽然还是一贯的冰冷,但却多了几份无情和淡漠,原本就深遂的眼眸像一汪深潭,更加地深不见底。
“嗯嗯,如果你能帮我救他,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没有注意到凌墨的变化,唐贝贝兴奋地一个劲儿地点保证道。
“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帮你救他!”用淡漠无情的语气说出类似求婚的话,恐怕也只有凌墨才做得出来。可他就是那么理所当然地一副表情,不带一丝情愫!
“什么?嫁……给你?”唐贝贝以为自己听错了,娇羞着又问了一次,心却如小鹿撞击般呯呯地跳个不停。
如果没有听错,他是让自己嫁给他,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就只是一个替身,唐贝贝虽然心里一直有一个奢望,奢望有一天凌墨能透过那张脸,发现真实的她,但这些她只敢放在心底,从来都不敢去细想,因为她知道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你要答应,我保证你的朋友平安无事!”凌墨用商务谈判的口气说道。
这次听的清清楚楚,他很明白的让自己嫁给他,难道他终于发现真正的自己了吗?居然愿意娶她,唐贝贝顿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着她,整个人如在半空中一样轻飘飘的,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完全没有注意凌墨语气的不对劲。
“可是,我只是替身……”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唐贝贝红着脸低下了头,本来是想问凌墨是不是因为喜欢才让她嫁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改成这句了!
“没错,你只是替身,我也只是让你以替身的身份嫁给我!”依然是很磁性很诱人的嗓音,可说出的话如寒冰一样,冷到极致,让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凝固起来。
瞬间,唐贝贝从云端重重地摔落在地,所有的幸福感觉像个笑话!她一直都知道,她在他的眼里是最完美的替代品,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让自己这个替代走进婚姻那么神圣的殿堂。
“我不答应,我们的合约只是半年,半年期满我会立即走人!”虽然悲痛、失望,但唐贝贝并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来,那样太丢自己的脸了,用不容商量的口气拒绝了凌墨。
“你会答应的!”凌墨丢下这句话后,再也没看唐贝贝一眼,转身离去!
“我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我才不要一辈子只做别人的替代品!”对着空荡的门,唐贝贝声嘶力竭地吼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冰冷的空气!凌墨早已毫不犹豫地走的很远!
瞬间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感觉让唐贝贝吃力地躺回床上,颗颗晶莹的泪滴顺着从左眼顺势滑进右眼,再如小河般流进发丝里,打湿了一大片枕头。
对于凌墨,唐贝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放在心底的角落,所以当听到他说要娶她时,心中的欣喜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可却被告知依然要以替代品活在他的世界,即使结婚也只是用替代品的身份,这就意味着如果答应,她就永远活在别人世界,失去自我。
凌墨的无情和冷漠让唐贝贝伤心难过的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麻雀是永远不可能变成凤凰的。
自己没能力没长相,凌墨只所以对她好,也只因为她长了一张跟别人酷似的脸蛋,是一个完美的替代品罢了,这是她唯一的价值。
一辈子很漫长,当身边的男人宠爱的眼神,细微的关爱以及**时喊出别人的名字,这些发生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可却为了另一个人,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亡般。
“我不要死亡,我要做我自己!”唐贝贝高声叫喊着,同时也下定决心把凌墨这个名字从心里剔除,他只是她的噩梦,不准自己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想通了这些,唐贝贝再也不想躺在床上,她决定去找小宝,然后兄妹俩远走高飞,不再留在这充满伤害的城市里。
小宝的事一筹莫展,唐贝贝相信凌墨不会骗他,小宝一定藏在某个角落,但是世界这么大,他到底在哪呢?他为什么走也不告诉自己?是因为怕连累自己吗?可是小宝,你知道吗?没有你姐姐的生活也就失去光彩了。
出了医院,唐贝贝找到了唐小宝以前的同学朋友以及可能认识的人一一打听,一天时间过去了,得到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然而唐贝贝并没有灰心,顾不得火辣辣的太阳,一大早又出门了,刚走到公交站,就接到六指打来的电话。
“嫂子,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大他被死刑了。”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六指绝望悲呛带着哭音地声音。
“六指,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唐贝贝因天气太热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是真的。
带着哭腔的六指只好再重复了一次!
“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说还要取证调查吗?”这一次听的很明白,唐贝贝双腿发软,用一只手撑着公交站牌,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摔倒。“我也不知道呀,据说是昨天下午公审的,老大没有让人通知我们任何一个人。我打听了,现在可以探监,我们想去看老大最后一眼,嫂子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死刑,死刑!!南宫辰被判死刑了,他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吗?像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一样,唐贝贝再也不敢想下去,心脏的地方像被人插进了一把刀子般疼痛。
“嫂子,嫂子,你还在吗?”半天没有听到唐贝贝的反应,六指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道。
“我….在,你刚说什么?”恍惚中的唐贝贝并没有听到六指刚才说的话。
“我们明天去看老大,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了解唐贝贝感受的六指,又耐心地再说了一次。
“嗯,好,跟你们一起去!”唐贝贝下意识地回答着,眼神却空洞无神,漠然地看向远方。
再没心情去找小宝,唐贝贝愣愣地回到家中,呆坐在沙发上,想着南宫辰那张帅气刚毅的脸,和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兄弟们面前他永远沉默寡言,很深沉也很有老大的风范;可是在自己面前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笑嘻嘻地模样,竭尽全力地讨好自己不说,还无怨无悔地帮自己做很多事,更多的时候为了让自己开心而甘心委屈自己。
多好的一个男人,可是现在他就要永远离开自己了,唐贝贝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就这样动也不动地呆坐到天亮,直到六指打电话来吹,唐贝贝才下楼去。
六指和几个兄弟早已等在她家楼下,诧异地看着兄弟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唐贝贝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兄弟们买了一点老大平时爱吃的东西,希望他能在最后的时间好好享受。”看到唐贝贝的不解,六指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解释道。
唐贝贝羞愧难当地嗯了地一声,自己居然连他的兄弟都不如,这些粗心的大老爷们都还想着给他带点什么,可自己……
“嫂子,你不用自责,我们带了这么多,老大他吃不完了,对于老大来说,你人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六指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唐贝贝的尴尬,认真地说道。
平时,六指他们总开玩笑地叫自己嫂子,唐贝贝多次抗议地效后也就顺其自然了,称呼就跟名字一样,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现在再听到六指这样喊她,唐贝贝居然感到十分的亲切。
看着一众兄弟重义气的样了,唐贝贝因为不好意思再说没有其他的话,只点了点头,轻轻道:“我们走吧!”
一行人来到监狱,对于监狱,唐贝贝最熟悉不过,曾经她也待在这里,如今以另一种身份再次走进高墙、铁门,她竟然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办完了各种探监手术,最后能进去的只有唐贝贝和六指,两人还不能同时进去。
六指带着一大包的东西进去了,唐贝贝焦急在外等待,本来六指让她先进去的,可不知为什么,唐贝贝突然很怕见到南宫辰,怕看到他那双对自己永远宠溺的眼神,也害怕自己进去会让一向骄傲的南宫辰不安,他应该不会想让自己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很快六指就出来了,满脸的泪水还挂在脸上,一副义愤填膺地不甘表情!
叫到唐贝贝的名字的时候,她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白色的裙子,长舒了一口气,直到感觉到脸上恢复到以前自信的笑容,唐贝贝才微笑走去会见室。
尽管伪装的很成功,可是在看到南宫辰的第一眼,唐贝贝还是呆愣了足足十秒,跟其他犯人一样,南宫辰被剔成了光头,换上那身自己曾经穿过的囚服。
尽管这样,还是难挡他与生俱来的出色气质,这一点与其他犯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样光芒四射的男人不应该属于这里,他应该自由驰骋在广阔无垠地天空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不是困在这里,最后等待击毙的命运。
对,他的人生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在这一瞬间,唐贝贝在心里做出了某种决定,整个人也轻松起来。
从唐贝贝进来,南宫辰就一直在微笑,唐贝贝也在微笑,只不过南宫辰是装的,而唐贝贝现在的微笑则是发自内心的,他们之间的气氛与这个经常充满哭泣的房间格格不入!
对于这个环境他们彼此都熟悉,曾经他们也在这里见面,现在不同是身份互换了,唐贝贝从里面换到外面,而南宫辰则从外面换到里面了!
“贝贝,小宝他还好吗?”拿起话筒,南宫辰平静地说道。
“嗯,他很好,我也很好,大家都很好!”唐贝贝始终微笑。
“好就好,好就好。”南宫辰喃喃自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两人就那么拿着听筒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对不起,贝贝,我要失言了,说好会一辈子守护你,现在做不到了!”过了很久,久到探监时间都快完了,南宫辰才充满惭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