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温阳淡淡的笼罩大地,这天的风气出奇的好,天空很蓝,蓝得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微微吹来的风儿徐徐,空气里混夹着淡淡的花香。
梅花树下,男子一袭白丝软袍,翩翩风姿卓越,华丽尊贵的冷傲,淡漠疏离的魅眸遥望着蓝蓝的天边,他斜躺在虎皮为席的软榻上,片片粉红中带着些许女敕白的梅花飘零落。
华贵的软袍下,摆呈着优雅的弧度,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边沿,层层叠叠,银色的软袍上,绣着晶光闪闪的金丝,袖口上依然镶嵌着蓝色的宝石。
软绵绵的微风轻轻吹拂,梅花残留着香味阵阵扑鼻,男子软榻旁边的纱棚翩然飞舞,轻纱帐随着轻风肆意翻飞,灵动如注入了灵魂,男子洁白无比蚕丝纺成的雪玉袖下,一双如玉般修长如青葱的纤纤手指微微敞开,任由那粉色梅花瓣飘渺的落在指中。
“梅花又谢了!”男子妖魅的瞳眸带着些许的忧伤,花开花落时,不想凋零,却经不起时间的摧残,梅花高雅美丽,然而总有落下之时,它的凋零,又是一年时间。
“爷!”突然,一名身穿灰色衣袍的男子打破了时间的宁静,男子恭敬的走了过来,目光淡然含笑,一见到软榻上的男子,便立即轻声行礼。
“许飞,本殿不是说了没事别来忧吗?”
男子也就是许飞不为所惧,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爷,您忘了?”
爷有脾气他并不害怕,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在人前他只是爷的下属,可是没人的时候,他们就是朋友。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来,是爷自己吩咐的,难道他忘了吗?
樊伏邑一愣,随即轻声一叹:“说吧!如何?”
他还真是忘了,因为昨夜他曾吩咐许飞,让他今天到宫里走走,顺便打听一些消息。因为他实在很想知道贾仙是否真的能治好皇女乃女乃的病,还是夸大其词。
“爷,在回答之前,属下其实想问您一件事,您会知而有答吧?”许飞说着邪魅的挑了挑眉,对他挤了挤眼,没个正经的模样。
“你到底说不说?”樊伏邑冷眼一瞪,许飞一个点头:“说,属下会说,可是爷,您那么想知道答案,是不是您喜欢上贾美人了?”
这真的不能怪他会问,记得爷昨夜说过,他只是怕她一个不小心,小命休已。
听听,听听爷那是什么话?爷可是在担心贾仙的安全,可是他跟在爷身边十几二十年了,除了刘皇后,他从没见爷在意过什么,而贾仙有幸让爷关心性命,他实在很好奇是否因为感情。
樊伏邑又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你忘了之前的事了?”
“嗯?”许许一愣:“有点明白,也不明白!”
看前者,如果爷真的喜欢贾仙,爷早就直接向皇帝要人了,又怎么会等到大婚之际,而且还让贾仙失贞再嫁。
可是再看后者,贾仙给太后治病,爷却怕贾仙小命不保,那爷到底是喜欢人家呢,还是讨厌人家?
前后真的好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