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丑闻爆发
果然没保住!陆逸心中暗暗冷笑,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糟糕的很!这次前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被两人死死的架住,根本没有逃月兑的机会,陆逸不由暗骂,要是早逃走不就好了!弄得这个危险局面,如何自救?胡思乱想之际已经穿过了几条过道,被带到了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之中。
一个路过的仆从见状大惊,四下扫视了一眼,急忙奔出了周府!
“是你?”一个穿着九品官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一看,顿时阴厉一笑。
“你是周治?”陆逸仔细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道。
“呵呵,想在老子面前装镇定,玩故布疑阵?”周治双眼血红,抓起手边木锤狠狠砸在陆逸的脑袋上,接着扬起巴掌,“啪啪啪”地连续扇了十几下。
陆逸被打的头昏眼花,两边脸颊火辣辣的,一下就肿起来了!
“你个狗日的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的儿子……”
嘭……一拳被砸在心窝上,陆逸脑袋空白,几乎晕厥过去,还没缓过气来,肋下的脾脏处也挨了两脚,他现在躲无可躲,只能生生忍受下来。
中年人疯狂的踢了几脚,陆逸已经疼的失去了知觉,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被敲破的脑门上溢出一道鲜血,嘀嗒而下。
“呕……咳咳……”实在太弱了!没权没势,谁都能爬上来碾几下,被水泼醒的陆逸,再次认识到这个道理!
这个声音惊醒了沉睡着的周方,他见陆逸押了过来,从床榻上挣扎着半卧起来。苍白的脸上挂着狰狞可怕的笑容。“爹,阉了他……快点……呜呜呜……千万不能让他死了,要变太监,一定要……”
“呸,你个死太监……”陆逸面色狠厉,一口唾沫砸在周方的脸上。“让我重来一次,也会割了你!”
这倒是真话,让他再选择一次,也会动手阉割周方,再跑的远远的,因为周治动了他想要保护的人,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但是,他难道也要忍受这种痛苦,从此做个活太监?
“还看着做什么?动手!”周治厉声喝道。
“是,大人!”一名士兵唰地一下拔出了刀,明晃晃的刀锋能看清人的脸。
这么一把快刀,此刻就插在陆逸的双腿之中,仅仅只有一寸的距离让他随时可以感受到那森冷的寒意,只要一哆嗦,必定血流如注,那话就保不全了!
“混蛋,放开我!”人是会怕的,陆逸虽然一脸的硬气,眼中的恐慌之色越来越重,开始挣扎着往后挪动。
“哈哈……快动手切了这个小畜生!扶我起来,我要亲眼看着,消我心头之恨。”周方尖利的叫着。
周治厉喝道。“天王老子来救你,我都要他死!桀桀桀……动手!”
“狗东西,你好大的口气!”就在此时,砰地一声,房间门被踢的粉碎,紧接着周治被一掌打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儿子周方的身上,滚落下来。
“啊……”周方伤口刚止住血,这下一砸,纱布顿时染红了,疼的嗷嗷直叫。
周治怒不可遏,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看着一脸痛苦的儿子,再望向门外暴怒喝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
两名官兵也大生警惕,将快刀从陆逸的胯部转移到了脖子。
“住手!”一道身影冲进房内,正是一身男装打扮的柳若玉,她堪堪站定便厉声喝道。“敢动手的话,无论是谁,他,必将承受安国侯的怒火!”
“先杀了他!”周治惊慌吩咐道,却见到一柄锋利的宝剑快如疾电般抵住了颌下,顿时身躯一震,不敢开口叫嚷了,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冷哼道。“随便把安国侯的名讳抬出来,就能唬得住本官?我可告诉你,不想死就趁早滚,陈总兵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这句话周治拿捏的十分准确,的确,安国侯的势力太过庞大,绝对不是他能够招惹的,甚至他上头的陈总兵,也不敢!
“陈总兵算个什么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清这个!”柳若玉一脸的冷傲,手中举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正面雕刻着“安家治国”,背面则是一条繁琐而精致的龙形图案,还有一行写着年号的小字。
这是个世袭的爵位,如今传承已有七八代,第一代侯爷安精忠可谓是劳苦功高,几十年的戎马生涯,征战沙场,立下了汗马功劳。多年过去,圣眷仍然未见衰退,安家治国,这四个字的象征意义有多么重大?由此,可以想象安国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了。
“这,真是圣上御赐的令牌?”
周治的脸上有些惊疑不定,他不过是陈总兵的一个马前卒,现在借了势,所以威风,但真实的地位并不高,哪能见到这种皇帝御赐的私人宝物?
“见令如皇上亲临,你居然不拜,混账,你有几颗脑袋可砍?”柳若玉眉毛一扬,怒斥道。
“啊……我跪……”周治被这一吓顿时冒出了冷汗,将一脸痛苦的儿子从床上拖了下来,啪嗒一声跪倒。“微臣周治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名士兵也放下了刀,连忙俯首!
“喂,你还好吧!”柳若玉连忙将陆逸扶了起来。
“两次承蒙大恩,多谢了!”陆逸目光隐含深意,活动下手脚道。
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周治从来没见过面前这个俊俏的像女人一样的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持安国侯的令牌不说,而且似乎与这个小畜生交情不浅。
周治心头发苦,这下就难办了,想对付陆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在强权之下,他最多也只能心中怨恨,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柳若玉将令牌仔细收好,语气略带戏谑。“蠢货,如果是假的话,我还能悄无声息的进你这周府?”
“是是是……在下知罪。”周治将头抬起了一点,扫了下脸色苍白,血流不止的儿子,顿时有些心疼。“两位公子,我可以起来了吗?”
“陆兄你看?”柳若玉到底心软,神色有些不忍。
“我没意见!”陆逸沉吟道,看这伤势,估模着没几个月的修养,也无法恢复元气的。既然周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这样算了吧。
柳若玉冷哼道。“都起来吧,今日之事,侯爷一定会过问的。”
几人这才惶恐起身,周治心里一凛,打发一个士兵去叫大夫了。
门口处也跪着不少的士兵,一动不动。直到柳若玉吩咐,才敢爬起来。
“姑娘可真厉害!”走出大门被冷风一吹,陆逸绷紧的心弦也算是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使劲揉了揉也没多大效果,看来回去擦药是免不了的!望着身旁的柳若玉,暗自揣度道。“姑娘仗义相助,还动用那么珍贵的宝物,在下真是无以为报!”
“我叫柳若玉!别说什么报答的话了,其实吧,那令牌是假的!”说罢,她竟是很兴奋的望着陆逸。“怎么样,可以以假乱真吧!”
陆逸几乎吓的尿裤子,他急忙看了下四周,低声道。“柳姑娘你别开玩笑,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柳若玉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怕什么,对了,你那些词写的可真好!”
“先别说词的事情了,这,用假的令牌,万一传扬出去,那死路一条啊!”上次骑马直接飞跃院墙就把陆逸吓得腿软,这次居然敢冒充安国侯了!陆逸目瞪口呆,他简直对这个行事率性大胆的傻妞无语了。
“你胆子可真小!”柳若玉翻了下白眼,一脸鄙夷的看着陆逸。“现在的安国侯是我外祖父,那令牌我小时候就经常拿在手里玩,造个假的有什么难的?嘿嘿,他就算认出是假的,也没处说理去!”
说话间,柳若玉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陆逸。“……”
胡氏父子此刻正在院子里散步,喝茶赏花,儿子受伤了,老子自然也陪着。经过这事,胡知秋收敛了许多,看得胡定业笑逐颜开,似乎早已经忘记或者并不在乎头上多一点绿。
那个风骚的小妾,已经被他找个理由给打死了,这件事情自然就过去了!家业嘛,还是自己儿子继承比较好,至于那老三,呵呵……“老爷,不好了……”
一个家丁神色慌张跑了进来,但又怯懦的不敢开口,两天前在田野里,他就挨了胡定业一脚,随后又挨了冤枉的胡定禧一脚,实在怕再触怒胡家的老爷。
胡定业心情正好,听到这句晦气话顿时皱眉,有些不喜道。“又出什么事了?”
“……”这名家丁不敢说话,哆哆嗦嗦的递上一张纸。
胡定业觉得有些不妙,于是接过一眼,顿时眼前一黑,直接昏倒过去。
胡家的丑闻爆发了!据说这事情一开始源于贴在城墙下的一张纸,其上声文并茂的描述了两父子的风流之事,据说始作俑者正是取得了诗会第一之后,被周治抓了起来的陆逸。
不过,当然有人质疑,陆逸身陷囫囵,又怎能散布这等消息?所以,大青县的民众都认为这是县丞夫人齐芸秀搞出来的,动机是胡家没有搭救她外甥陆逸,恼怒之下,才鱼死网破。
某家茶馆之中,一群人围在一起,听的轰然大笑。
“胡家啊,这回可算是出丑了!不过啊,那小妾现在已经被灭口了,嘿嘿……”
“他胡家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有这种违背人伦道德的丑事发生?”
一个满脸正气的汉子呸了一声,冷笑道。“越是这种道貌岸然的家族,背地里越是多出男盗女娼之事!”
此时,有一青年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出言道。“嘿,说个你们都没听过的新消息,今天啊,那胡家族长,现在已经气的病倒了,现在方圆百里的名医都在替其治病呢,只怕是……”说道此处,青年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