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桥,老树旁边的练武坪上,六个半大小子在那里哼哼哈哈的练着功夫,一套《护周散式长拳》十八式流利的打完,小伙子们都很兴奋,包括那个康步定也能基本无误的练完整套拳法。
周小同此时背搭着手,学着大人们的样子,稚女敕的童声响起:“伙伴们,咱们一队,现在已全部都能打完这套拳法,坑胖子的功力大涨,补丁也能很好的练完全套拳法,真是太好了呀,大家说是不是呀。”“好啊,是啊!噢……”伙伴们兴奋的高喊。
康国柱站在队里大声说道:“那个吕布为早晚会认输的,先让他们舒服几天,半个月之后,就是他们二队的死期!哼哼……让女班的那些向着他们的女孩儿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最厉害。”
“是,那个吕布为太嚣张了,对我们周康村的人,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康步定插话道,周伯通接着说道:“上次郝胖子处罚咱们,还是吕布为站起来给咱们讲的学规,他好像很牛,你看他那孙样子,还一本正经的,装的怪像。”
其中一个伙伴说道:“我听咱村里的学友说了,是他向郝胖子汇报出咱们六个人的名字的。”“好他个吕布为,管的事儿也太多了吧!”坑胖子怪叫道:“让这个吕布为等着,半个月后就让他认输,再等十五天,哇呀呀呀!”
伙伴们七声八语的纷纷说着:“吕布为狂妄无知……王八蛋……让个外乡人欺负咱本乡的人,孰可忍孰不可忍……”坑胖子的声音尤为突出,夹杂着说道:“那个郝胖子更不是个好东西,整天护着他们,他们违反学规就处罚的轻,打的也轻,一到我们就使劲处罚,郝胖子不是个东西。”
旁边的伙伴问道:“那你咋办,他是老师,我们拿他没办法。”坑胖子急的嗓门更大了:“怎么没办法,先收拾这郝胖子,我有办法。”大伙儿纷纷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嗯!”坑胖子陷入沉思,在大伙不停的追问下,忍不住说道:“好了,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郝胖子吃屎喝尿!”伙伴们纷纷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周小同也很奇怪,坑胖子能有什么办法,让郝胖子吃屎喝尿呢?
“你们要信得过我,就必须得配合我。”坑胖子大声说着。“行,行,我们配合你,只要能让郝胖子吃屎喝尿,你说咋办就咋办……”大伙儿纷纷回应。
“好,郝老师茅房不是有一颗小树嘛,咱们要这样这样……然后呢,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坑胖子压低声音给伙伴们面授神鬼莫测之计。
听了一会儿,大伙儿齐声叫好,周小同也跟着叫闹着,说是个好计策。坑胖子接着说:“我和小同在里面锯树,补丁你们三个在学堂守着,看见郝胖子就给周伯通扬手,周伯通守在厕所门口,一看见他们三个扬手就赶紧告诉我俩!同同,你到石灰窑拿白灰,我拿锯,咋样?”“好,就这么办!”“大伙儿有意见吗?”“没有……照你说的干……”大伙儿纷纷点头同意。
学堂西侧有一排茅舍,两间较大的是男女学员用的,靠边两个较小的是先生老师用的,其中一个是女先生用的,只是学堂没有女先生,所以一直空着。另外一间自然是供男老师先生出恭的。农村的茅舍没有多少讲究,四面垒着墙,在上面搭半截瓦块遮雨。茅坑方便处也就是长三四十厘米宽约二十厘米的蹲坑,后面就是敞开着的大坑,一直通到墙外。连着里面的一溜四间的蹲坑,墙外面连成一起的长形大坑都是露天的,好方便村人拉粪浇地。
村里习惯在茅房里种上一二棵树木,一是蹲下的时候有个抓扶的,二是树长在茅房也比较旺盛,还有一点就是能起到挡雨的作用。男先生的茅房里,长着一棵七八年的榆树,大概碗口粗细。农村里家家户户的牛羊大都是散养着的,村民为了不让牛羊肯到树皮,每年开春都会在树干上涂抹一层白石灰,防止被牛羊啃到,影响树木的生长。
这不,男先生茅房里的这颗榆树,前几天才刚刚涂抹了一遍白灰。
学堂,下午,申时。
教授完第一堂课的郝老师,今天心情不错。学堂里那几个本村里最调皮的孩子,今天一天表现都不错,应该是被自己感召了,都非常听话。在课堂上也不胡乱讲话了,对自己也是前所未有的尊敬,看来自己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这帮孩子也不怎么欺负外乡的学友了。
学堂里的气氛变好了,郝武勇感慨良多,不由幸福的长叹一声:“真是苍天有眼啊!”
整理了一下教案,郝老师像往常一样,准时准点的去茅舍出恭。这是几十年养成的好习惯,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准会来一顿大的。除过拉稀闹肚子,从不间断,也没有误过时辰,这说明身体机能优良,新陈代谢正常的缘故,几十年如一日,容易嘛。
郝胖子摆着巨大的身躯,慢慢挪动着身躯,手里拿着草纸,微微摇晃着蒜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朝着男先生的茅舍慢慢摇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