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步伟想到周德江以往的勇猛,也跟说道:“是啊,德江大哥武功甚是高强,进山狩猎碰到大狗黑子,都是一个人收拾俩头,从不让我们插手。去年就一掌轰死一只,第二掌又轰死一只,根本不用第二下,直接把狗黑子的胸口轰成烂泥。想想那掌力,真是恐怖,俺,俺恐怕弄他不过!”
周广乾听得有趣,哈哈大笑,“你们德江大哥天生练武的好胚子,又肯吃苦,武功是比你俩好些,呵呵……”二人对周德江从小敬服,听了大爷的话,倒也心安理得。
三人说说笑笑,又过了一个时辰,吃喝完毕,天色已晚,各自回家不提。
上午的学堂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屋檐树枝上不时有燕雀飞过停留,唧唧咋咋叫个不停。长长的垂柳下,几只山羊悠闲地啃着岸边的青绿,池塘里的几只麻鸭排着队,在碧绿的水面上漂浮游弋着。不时有村民下地干活儿,路过学堂,微微停留,听听学堂里孩子们清爽的童音,精神十足的朝着村外地边走去。
周小同今天甚感无趣,第一天到学堂,周围的学友们,没像往常那样热情的打招呼,嬉笑打骂,除了清晨一同练武的伙伴们,连本村的学友们不是那么热情了。外乡的小孩儿更是对他不理不睬,其中几个平时谈得来的家伙,见了他都纷纷躲避,周小同一时模不着头脑。
坑胖子私下说,因为上次周小同打人打的太狠,恐怕引气了外乡学友的抵触,再加上最后一场比赛,周小同耍赖,他们少了一个官办武馆的名额,所以便恨上了周小同。
周小同很无奈,比赛就是比赛,难道我还站到那儿让你打不成,最后一场是我战术运用得当,一个名额算得了什么,又不能当肉吃。你们不理我,我还不愿搭理你们呢。想是这样想,只是不敢再如往常那样,捉弄他人玩耍取乐,惹猫斗狗了。
结束了上午课,周小同并没有回家吃饭,原因是,被女班的吕文倩学友叫住了。
周小同平时和这个皮肤白皙,眼睛水灵灵的小姑娘没少抬杠,不过也没有什么深仇友的时候,经常出言劝阻。周小同当然和她争吵了,大多数情况都是坑胖子在中间当好人拉架,周小同好男不跟女斗,也没当回事儿。
这次被吕文倩叫住,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反而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有时也和吕文倩玩耍几次,但跑到男班来招呼自己,却是头一回。
正准备和周小同一起回家的康国柱也停下来,不知道漂亮的小倩叫住同同干什么,为什么不叫自己,自己平时和小倩的关系,可比同同好多了。
站在学堂外的吕文倩见康国柱也留下了,文静的说道:“柱子,你先回家,好嘛?我找周小同单独谈点事。”康国柱一磨盘脸的疑问,心里想问问到底什么事,还背着我说,心里痒痒。但当看到小倩那温柔坚定的小脸后,转身默默的走了。
周小同笑嘻嘻的问周吕文倩:“找我什么事情,有事尽管开口。”吕文倩柔柔的说道:“咱俩到你们练武的地方谈谈,好吗?”“到底什么事情啊,用得着跑那么远。”吕文倩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绣花小红鞋,声音更轻了:“周小同,我找你确实有事,很重要,咱俩到了那儿再谈吧,好不好?”语气虽轻,但却坚决。周小同无奈道:“唉,好吧,谁让你是个女孩子呢,走吧。”
走在用松榆树木搭建的黑基石铺就的宽大桥面上,周小同自豪的说道:“这是我父亲修建的,看看,多么大,全都是从县城拉回来的。”
“是,这桥是很大,很平整。”吕文倩清脆的声音环绕在周小同耳边:“但是,只靠你父亲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修成的。”周小同急忙道:“就是,就是我父亲带人修的!”“是啊,是你父亲带着大家一起修的,并不是你父亲一个人修的,这其中也有大家的一份功劳。”周小同怔了怔,微微有些气妥。“好吧,说不过你。”
中午的阳光已经变得炽热起来,那颗古老的杨槐树枝叶茂密,遮住了大片阳光,周小同走到大树阴凉下,回身道:“就在这儿说吧。”
吕文倩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鼓足了勇气,轻声说道:“周小同,我想跟你比武。”“啊!”周小同大吃一惊,满脸的猜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想和我比武?”“是的,周小同,我想跟你比武,你,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