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太阳冒出了头,金黄色的阳光热烘烘的照在身上,村里的村人大都下地去了。走在村中,偶尔遇到一两个老弱妇孺,看见周康身后的黑马,都不敢靠前招呼。
周康缓缓的在村子里走着,踏云乌骓平稳的驮着康国柱跟在后面,小胖子惊魂稍定,小心的骑在上面。
走在村子里的周康,看着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村子,心中泛起了波澜。
自己并未在这里长大,从小生活在武云州二叔家里。记事起第一次回来,是在招入武云州初级武馆之前,那时已经快七岁了。父亲母亲到是每年都到武云州来看自己。自从跟随师父上山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离上一次回来,都快七年了,那时,还有自己亲爱的妻子……
周康心头微痛,不敢再想,深邃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学堂,还有后面周家祠堂。这里是自己的根,亲生父母在这里生活,周、康两家的族人在这里繁衍生息。自己要努力帮助父亲,守护好自己的家园。
来到学堂路口,涌出一群孩童,个个伸着头,好奇的看着踏云乌骓,唧唧咋咋议论不停。
周康收回心思,回身在小胖子的胖上轻轻一推,康国柱风筝似的飞了起来,又轻飘飘的落到前面不远的地上。周康道:“小柱子,回学堂读书吧,叔叔要回家。”说罢,不再理会,大步流星的朝自家走去。身后留下一片好奇的目光,和那小胖子高昂的吹嘘声。
周小同痛哭着走进周宅大门,心里的悲伤无法抑制,伤心欲绝,痛入心脾。哭到此时,已有些心力憔悴,只想躺倒女乃女乃的怀里,让女乃女乃搂着自己,觉得那样自己才能得到抚慰。
周女乃女乃老远听到大门外孩童悲切的哭声,还以为别家的孩子受了屈。痛哭声渐近,像似自己的孙子,周女乃女乃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出一看,不是自己的孙子是谁。
周女乃女乃一把抱住,已哭的有些昏晕的小孙子,大片眼泪也流了出来,“乖乖儿,谁欺负你了,乖乖儿,不敢再哭了,女乃女乃疼乖乖儿。”手里的巾帕使劲的擦拭着孙子的泪水,想要问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看孙子哭的心神憔悴,抱起孙子走进后院堂屋东房。
周女乃女乃抱着哭声渐弱的孙子,伤心的坐在床头,看孙子那极其悲痛的神情,眼泪不自主的流着,“啊、啊、啊……是哪个天杀的,使我孙儿如此痛哭,我可怜的孙儿啊,啊啊……”
周女乃女乃大悲,紧紧搂着孙子。听孙子好似不哭了,低头再看时,已进入昏迷,心如刀割,声泪俱下,大哭着摇晃孙儿的身体。“唉呀啊……我的小孙孙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呜啊……”
周康大步走进家门,听到里屋呼天抢地的哭声,心道不好,定是母亲在哭泣。两步跨入屋内,对着床头痛哭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三个响头,大声说道:“母亲,您不要伤心,孩儿回来了。”跪地不起,泪眼朦胧的看着母亲。
周女乃女乃痛哭中看到儿子进来,这才明白孙子的悲伤,原来是被儿子戳伤了。想想孙子从小没见过父母,不能向别家孩童一样,享受父母的疼爱,心底深藏着巨大的伤痕。儿子这一出现,勾出了孙儿的伤痕,才会痛心拔脑,哭昏了过去。想到此处,周女乃女乃更加悲伤起来,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儿子,抱着昏迷的孙儿顿足捶胸,哭声更加悲切……
周广乾在密室练了一通拳脚,向往常一样,端个茶壶,一边往上走一边喝茶。触动机关打开西偏房的石板,走了出来,回身合了石板。听见隐隐哭声,心想大清早的家里谁在哭泣,快走两步出了东偏房,听是东屋老伴的哭声。心道什么事情让我老伴如此悲哭,难道又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看来我给他交代的事情还不够,还有精力在外面瞎折腾。
周广乾快步走到东房门口,顺眼一瞧,儿子周康跪在地上,老伴抱着孙子痛哭流涕,看孙子依然昏迷,脸上布满泪痕,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心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