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为右手一拳打到对方咽喉,左手握住对方手腕,随后右手擒住腕关节,双手用力,咔的一声,对方手腕月兑臼,顺手捞起掉下的匕首。动作干脆利落,前后也就是两三个瞬间。
后面的六七个大男孩惊了一下,纷纷掏出自己的刀子短剑,和吕布为对峙着,周小同等拉开了架势,就等对方进攻。吕布为大声道:“谁要是再敢攻击我们,我就要见他身上的血。”匕首在手里哗哗的挽了几个花,嗖的扔出,正好扔到最前头一人的脚尖前,距离不到一丝,那大孩子吓的脸色泛白,手里拿着短刀直哆嗦。
刀疤脸躺在地上,左手不停的揉搓着脖子,使劲的喘着气,口不能言,一时不能站起来。
吕布为见对方没有退意,喝道:“让,还是不让?”几个大孩子没有主意,纷纷看向躺在地上的刀疤脸,康国柱等的不耐烦,冲了过去,嘴里大叫着,“狗娘养的,一拳打死你。”靠着冲劲,右拳直直的打在最前大孩子的胸口,速度太快,那孩子还没有反应,嘭的一声,那大孩子一声惨叫,被击的几乎双脚离地,身体斜着摔倒三米外,刚一着地,脑袋向上一扬,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剩下五个大孩子见对方太过勇猛,也不顾躺下的二人了,急急收回短刀匕首,落荒而逃,刚转出胡同,没跑几步,突然发出几声惨叫。康国柱等赶紧上前观看,过了挡着视线转拐的墙,四人眼前一亮,只见周德勇和康步伟二人,拎着五个大孩子走过来了。
周德勇一手提着一个,康步伟右手拎着俩,左手掐着一个,两人笑呵呵的来到胡同口,把五个少年朝地下一扔,周德勇那见挨拳的少年,胸前有大片血迹,且脸色灰白,怕出人命,过去把了把脉,随后照着少年尾骨轻轻一脚,那少年‘噢’的一声惨叫,两下爬了起来,躲在墙根不敢直视,浑身发抖。
四人向二位叔叔大爷见了礼,康国柱冲着周德勇说道:“周大叔,你踢的那一脚,和我们武馆的张教头一样,都是往门踢,生疼生疼的。”康步伟一把抱起胖儿子,大叫:“儿子,我的好儿子,这三个月又重了不少,个子也高了,嗯,好儿子,哈哈……”
周小同问周德勇道:“大爷,你们也回来了,不是在守备营当官嘛。”“呵呵,我们营里有武馆的孩子,放了假回来,找他老爹,我和你康大叔下午不用当值,便去武馆接你们,一问才知道你们出来了,于是就到家里来了,正碰到这几个小贼。”
周德勇转过头去,威严的看向那几个少年,“都把身份证牌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县里的良民,不行就带你等去守备营走一趟。”七个少年虽被吓住,但耳朵不聋,听了对方的讲话,早已吓的发慌,听那大汉如此说,纷纷拿出身份证牌,爬起跪倒使劲磕头,嘴里连连讨饶。
周德勇一一接过身份证牌,拿到手里看了看,“嗯,都是本县的,新民村的,都滚吧,明日一早,到守备营门房领取你们的身份证牌。”七个少年又是一顿猛磕,不舍得走,想要讨回身份证牌,周德勇大喝一声:“滚!”吓得几人爬起来就跑,一会儿不见了。
周德勇二人带着四个孩子回到自家的院落,一阵嘘寒问暖,见孩子们都表现出众,甚为高兴。周小同见屋里屋外打扫的甚是干净,一问才知道,二人并不住在营房里,而是每天当完值回来住。康步伟插话道:“那守备营的住处,被大家称为‘军窑’,听着跟窑子一样,住着别扭,呵呵。”
下午,两个大人带着孩子们逛了半天大街,也让孩子们熟悉一下县城,大包小包买了不少玩意儿,傍晚回去把东西放下,又来到大街,找了一处较好的酒楼,点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四个小家伙又是一顿海吃。
晚上,周小同来到周德勇的房间,说了帮吕布为买内功心法的事情,周德勇欣然同意,出来喊了康步伟,二人凑了八十两银子,交给周小同。
周小同接了银子,连同自己出的九十两,一共一百七十两,来到东偏房吕布为的房间,递给了他。
吕布为连连推辞,说他家人明日一早就会来到,到时就会有银子了。两人来回推了半天,周小同无奈,只好揣到怀里,说自己先拿着,万一明天拿不来,再掏出。
夜里休息,四个孩子照常吐气运功,两个大人巡视了一遍,暗暗点头,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初冬的夜里已经变得寒冷了,小院后面永河边的两排垂柳,早已没了树叶,那条条下垂的枝条已然发干僵硬,随着寒风的侵袭,整条枝条都在晃动着,偶然,一半截枝条刮掉,落在刚刚结冰的水面上,停了一会儿,缓缓的印入冰中,浮在水面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