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见习武士的级别,就算是真正的武者了,可以去武馆武士堂注册登记,领取‘武者级别证书’。
十一班五个学员都是张大侃亲自带着去的,手续办理程序并不复杂,出示身份证牌后,交了测试银子,就可以测试了。
测试相对复杂一些,虽然有红衣教头填写的信息,但过程还是要走的,精神力和体力中的生命力,需要武士堂里的武士官员诊脉评估,其他都使用器械测试。
首先是测试内力。
内力测试的器械和拳基很相似,叫‘内胆’。武者双掌抵在一片黑皮掌靶上,体内运气,双掌吐出内力,击打里面的大铁球,铁球受力后弹,弹到后面的标尺上,标尺指针随之移动,最后停下的刻数,既是内力的点数。
每年报考武馆学员的孩子,因为内力太弱,内胆无法显示出来,所以只能靠教头把脉确诊。
接下来是韧力测试。
侧似韧力的韧力器械叫‘韧力屋’,像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长高宽各两米五,受测试的武者进入器械,双脚腕被宽大的羊皮铐绑在两边,双手抓住两根藤条,需要四肢同时发力。
先是涨力,外面的武士堂官员扳动机关,里面的藤条和羊皮内缩,测试武者四肢受到挤压,四肢用力往外顶。等到受测试武者承受不住了,用额头轻轻触碰面前突出的机关,藤条和羊皮便停下来,外面标尺显示的最高分数,既是涨力的点数。
然后是拉力,武士堂官员再次扳动机关,里面的藤条和羊皮往四方拉伸,测试武者用力内拉,和测试涨力一样,达到极限是额头触碰机关,外面标尺显示的最高分数,既是拉力的点数。
涨力和拉力相加除以二,就是韧力的点数。
这些测试器械看似简单直接,但都是经过数代武士精心研制出来的,配以诊脉得出的各能力数值,经过上万武者的不断测试,综合设计而出。开办武馆的严家和一些高层,对此煞费苦心,一方面可以更好的评估武者级别,另一方面的杜绝了人为因素,极大的保护了受测试武者的公平利益。
对于吃皇粮的武官来说,更高的武者级别就是升官发财的筹码,虽然更多的需要倚靠大树,溜须拍马,懂得为官之道,杀敌立功,但武者级别也不容忽视。
最后再经过拳基测试就可以了。武士堂里的拳基比教社里的还多,更有中级拳基,供更高境界的武者测试。要是修炼到更高的武者境界,就只能到中级武馆或高级武馆去测试了。永禄县初级武馆的武士堂,只能测试武师以下级别的武者。
在大周朝,一些较大门派的子弟一般不会去武士堂测试,更不会申领‘武者级别证书’。
那些想为朝廷出力的武者,才会为‘武者级别证书’上显示的级别上心,一是领了证书就算在朝廷挂上号了,最差也算是编外人员,和考取秀才的文士一样,是有功名的人了。
一些不愿为朝廷出力的武者,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办事,也大都有武士堂颁发的‘武者级别证书,最起码,达到武士级别后就可以减少许多麻烦,遇有事故发生,官府的官兵盘查的也不严,达到大武士级别,见了六品以下官员不用叩头,在武士堂购买物件也会有九折优惠。
学员办理‘武者级别证书’只需缴纳一吊大钱的工本费,测试费用免除,也算是对内部学员的照顾吧。
有了‘武者级别证书’,才能在武士堂里交易物品,购买兵器、丹药以及武功秘籍,就可以进入馆内藏经阁四楼了。
武馆的生活充实而又繁忙,孩子们不知疲倦的苦练武功,看着原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学员,慢慢的远远超过,能不勤修快练嘛。武馆里的孩子大都是县域各村的强人,在同龄人里属于高高在上的主儿,这时碰到对手了,强大的自尊心不容屈辱,个个暗下苦功,勤练不缀。
尤其是十一班,在著名的大侃主管教头的鼓吹下,学员们玩命修炼。为了使孩子们能够吃上合口的饭菜,大侃教头不知跟食堂的主管争吵了多少回,最终在馆长严有道的调停下,才破例每天专给十一班做一锅大拌菜。
大拌菜是把不好的下脚料汇集到一起,再添上二十斤肥肉,加了大大油炒出来的。有了油水,饭菜自然好吃多了。
张大侃在班里开了秘密会议,严禁将此事传出,一旦有人乱说,即可从十一班开除。其他班级没这待遇,一旦发现,学员们非得闹起来不可,也难怪大侃教头谨慎异常。
十一班的孩子们中可没有笨人,经过大小二张教头的不断解说,明白大侃主管的良苦用心,当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舌。全班上下团结一心,吃的是热火朝天,肚子舒畅,别的班级学员楞是没有一个发现的。
虽说好处得了,但是那每顿二十斤肥肉钱还是要还给武馆的,张大侃月俸仅仅二十两银子,又有一家老小,长期下来也掏不起这么多的银子。
亏得严馆长英明,私下找武馆主司会计的‘司会’谈了情况,让张大侃单独跟‘司会’签了一份合约,自己并不出面。合约以十一班的全体学员为借方,保证将在今后狩猎中获得的物品抵扣,这才算解决了问题。孩子们可以吃到更好的伙食,张大侃也不用自掏腰包,还堵住了其他教头的嘴。
虽说本次的合约行动很是机密,但保不准那一天会被人发现,如果别的教头得知严馆长偏袒这张大侃,激起众愤就不好收拾了。
严有道办事有道,自己不用出面,即使以后教头们发现,提到此事,也跟自己关系不大,再说,人家十一班额外吃的伙食,是从司会那里借银子买的,以后还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