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如既往,张卿摆好货摊,就开始等待卖主。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没闲着,尽量多可能的看书,多了解这世界,不让自己白白浪费时间。
将近中午时分,一个身穿外门弟子服饰,年约二十岁的年轻人走到他的货摊面前,问道:“这位兄弟,我听说你们这里收废品,对吗?”
张卿赶紧点头道:“是的,只要你有法宝层次以上的废品,我就收购,价钱不会太差!”
那年轻男子点了点头,便从怀中掏出一块完好无损的玉佩,道:“那这位兄弟,你看看这个玉佩可以吗?”
嗯?一块完好无损的玉佩?
张卿皱了皱眉头,接过玉佩,仔细一瞧道:“这玉佩不像是坏的吧,还完好无损呢。”
那年轻男子道:“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了,这玉佩内部阵法其实已经崩溃,用不了的。如果你真的用了,不但不会保护你,反而会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我本来打算扔掉的,后来听说有人在这里收购废品,还值几个温气丹,我就过来试试运气了。你觉得还可以就开个价收购吧!”
张卿运转了一下《焚天神功》,创世之火兴奋了起来,他便知这玉佩蕴含了元素。
他心中一动道:“五个温气丹吧。”
那年轻男子一脸兴奋道:“好的,我卖了,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张卿赶紧掏出五粒温气丹给那年轻男子,随后就将玉佩放进了旁边的袋子中。
那年轻男子接过丹药之后就匆匆告辞。
望着那年轻男子远去的背影,张卿目光闪烁,这年轻男子给他古怪的感觉,他再次从袋子中掏出那玉佩查看了起来,可怎么看,他都觉得这玉佩完好无损,不像是损坏的样子。
管他呢,回去之后就将这玉佩给吸收了。如果这玉佩真的完好无损,试问又有谁会将它当做废品卖。
论层次,这玉佩应该属于法宝一类,在流云宗宗内拥有法宝的不超过一百个人。
就在此时,突然,四面八方出现了十多个流云宗的执法者。
他们统一穿着一身淡蓝色衣裳,右手臂上别着一个特别的袖章,袖章上是一个执字。当张卿看到这伙执法者时,不由一笑,他们的装扮特别像城里戴红袖章的老太太。
执法者在流云宗宗内相当于警察,可以逮捕、拘留、扣押、查扣,在特殊情况下甚至可以对门下弟子剥夺生命。
流云宗的每一个人都对执法者持尊重态度,因为,流云宗有一条规定,反抗执法者,格杀勿论!
当然,这并非意味着执法者可以为所欲为,执法者要想逮捕一个人,就必须拿出应有的证据,就像警察办案一样,你要想逮捕谁,就必须要有证据。只有确凿证据,才有资格逮捕门下弟子。
看着一群执法者将他的货摊团团围住,张卿蒙了。
“你就是张卿吧,我们是流云宗的执法者。你跟我们去一趟戒律堂吧。”一个执法者道。
张卿不明所以,赶紧问道:“为什么,我犯了什么罪?”
那执法者道:“卢一雄说你盗窃了他的玉佩,你犯了盗窃罪!”
张卿可是阅历过人的,他一听到卢一雄说他盗窃了他的玉佩,想到自己曾经坏了卢一雄的好事,再联想到刚才那年轻人鬼鬼祟祟的眼神,他顿时恍然。
中计了!
这一定是卢一雄的栽赃陷害!
卢一雄那货的爹可是‘李刚’,戒律堂的堂主,落到他手上,自己都不知自己要遭受什么罪了。
他目光一闪,赶紧一把抓过玉佩,运转《焚天神功》,创世之火就从他气海处沿着手臂窜到手掌上,吸收了玉佩内的元素。
他看了一下他的视网膜,现在刷新了。
金元素,进度条为5%,第一阶。
木元素,进度条为1%,第一阶。
水元素,进度条为2%,第一阶。
火元素,进度条为19%,第一阶。
土元素,进度条为3%,第一阶。
每每看到进度条上缓慢的增长数字,他都欲哭无泪。数字增长的实在太慢了,他都不知什么时候能熬到头。
从别人手上收购了一些废品后,创世之火的进度条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原来刚才那玉佩包含了水和土两种元素,自玉佩被创世之火吸收后,就变成了一捧细沙,当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卿心中冷笑,心想,我就不信你们有这个能耐能从这堆细沙中看出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玉佩。
管它什么法宝,只要落入我手中,我就能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卢一雄,恐怕这一次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要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张卿面色微变,道:“这位师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玉佩?我根本没有啊!”
那执法者似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如果不是,那我们就要按流云宗的戒律办事了!”
张卿听得出来,这执法者语气中似乎咬定他就是偷玉佩的人,所谓的公道,其实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看来,那执法者一定全程监视,知道自己将玉佩放到了袋子中。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们吧。
张卿装出认命的模样道:“在下真的没有去盗窃卢一雄的玉佩,我听说那卢一雄是月兑胎境高手,你说仅凭我的养气三层就能盗窃他身上的玉佩,这岂不是笑话吗?也罢也罢,我们就去戒律堂吧,我倒想看看你们戒律堂又是如何的讲公道!”
张卿慷慨陈词了一番,末了还加了一句:“谁不知道戒律堂的堂主就是卢一雄的亲爹,我听说那卢一雄曾经欲奸、污一个女子,结果被人打跑了。本来出了这么大一件事,那卢一雄应该受到严惩,可结果呢,那小子还在逍遥法外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执法者面色微变,嘴角抽搐,恨不得将一巴掌扇到张卿脸上。这小子变着戏法说戒律堂是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