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香楠不忍地责备起南宫诗,“大哥他是百毒不侵的,包括蝎子毒在内。我想,他之所以被蝎子毒给毒倒,是因为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蝎,不然怎么能把他给毒到,你就算是耗费再多真气,也无济于事,反到最后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南宫诗一脸难过之色,望了望唐剑他们,又忍不住掉泪,“大夫说,他们只有两天的時间了,两天后若吃不到解药,便毒发身亡?”
香楠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着,“盈盈姐,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你别难过了?”
南宫诗问道:“对了文杰,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香楠坐到床边,沉默了一会,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了,当時,那种剜心之痛,真的让我备受煎熬?”qq1v。
“那你这一天,怎么度过的?怎么现在才回来?”每当回想早上香楠在地上打滚,痛不欲生的那一幕,到现在,南宫诗的心还疼着。
香楠实情相告,“我痛昏在大街上,被张家的张小姐所救,醒来后已是傍晚時分了,我原本想立即回客栈看你们的,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原来啊,那天在街上,那匹叫黑狼的马的主人就如同嘉泽尊一样,中了催情药。于是,我便到城外展开了调查,入夜了才回来?”
南宫诗问:“那调查到什么了?”
香楠起身,过去拿起茶壶,往杯中倒茶,然后端过来给南宫诗,并说:“盈盈姐,你现在不宜动脑,等下回房休息,毕竟你刚刚差点就走火入魔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南宫诗眼神一紧,心里着实慌着,茶也喝不下了,“文杰,你要做什么?”
香楠神情冰冷道:“大哥他们中毒的事不能拖久,所以我想,今晚,夜探制造催情药的神秘组织?”
打身了然。南宫诗瞪大双眸,“你知道那地方在哪?”
香楠的眸光垂下来,眼神分外锐利,“若是我猜的没错,想必就是那里了?”茶棚,冒黑烟的山顶……怎逃得过她的法眼。
“不,你不能去?”深夜行事,南宫诗不提倡香楠这样做,遂阻止了香楠的念头,“你不知道人家那里有多少人马,你一个人去,会有危险的?”
望了祈轩一眼,香楠的眸光冷下来,“谁也阻止不了我去找柳如仙,她敢放毒蝎害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离开客房,香楠吩咐了客栈的掌柜命人把南宫诗扶回房,并叮嘱客栈的人照顾好南宫诗,然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换上夜行衣,戴上毒针环,蒙上面巾。一一准备好后,香楠从客栈的后门,悄悄地离开了。
月黑风高夜。
月光時隐時现,山间道路难行。
香楠抛掉对黑夜的胆怯心理,抛掉对森林的恐惧,她沿着从城门一直走的小道,进入了一片森林之中。
若是她估计得没错,催情药用她的時间观念来讲,应该是吃后的十分钟后发作。那么,她此刻行走的这座森林,大概十分钟就能走出去。
走出森林后,若她猜得没错,便能见到宫玉麟所说的茶棚。
姑且就先从茶棚下手。
在现代,香楠从小到大,一直坐在轮椅上,一直呆在家中,从未去过山林,因此,对山林不是很熟悉,导致她走几步就碰到树木或者石头,转眼间,她能感觉到脚已经起泡了,随即挨在一棵树下休息。
已经走过了半座森林了,她不能放弃,眼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
于是,她又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脚,借着時隐時现的月光,往森林另一头走去。
大约走了好一会,她看到了一丝灯光,随着她的走近,那灯光越来越明显。在那灯光之中,座落着一间非常小的茶棚。
茶棚不远处的空地,栓着一匹马。而茶棚高达的遮阳棚下,一群酒肉江湖走卒,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肉和酒。
香楠穿着夜行衣,穿梭在黑暗中,警惕着周围,一步一步向茶棚走近,最后在茶棚旁边阴暗的围栏边,蹲下去,微微探出头来。
这時,一个穿着朴素的良家少女,被伙计打扮的青年男子,从茶棚里给单手拎了出来,然后甩在了那群江湖打扮的男人身边。
随即,青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扔到其中一个江湖打扮,脸上有刀疤痕的男人手中。
那刀疤男把包着药粉的纸打开,给了旁边一个弟兄一个眼色。
那弟兄会意,立即过去,把少女从背后拎起,抓着少女的头发,把少女的头给仰高。
少女受不了,痛苦地叫出来,“放开我?”
那刀疤男顺势,把一包药粉,全部塞入少女的口中,把纸张也狠狠地塞入少女的口中,满目的狰狞,“吃,多吃点,老子还要看效果呢。”
少女不仅吞下了大量的药粉,还吞下了那张纸,喉咙一阵紧,有窒息的可能。
突然,少女身后抓着她头发的男子,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背,纸张完全从她喉咙吞到胃部,忍不住一阵作呕,“呕——”
男子把少女的头发松开,扔倒在地上,回原位坐下。
那把少女拎出来的青年男子,看到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化,笑得很荡,“这下,我们兄弟几个又有得玩了?”
吃下的是催情药,少女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但因催情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起作用,她没有感觉到痛苦,但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飘飘欲仙感。
这時,那刀疤男,伸出手,并没用力就能在瞬间功夫把少女单薄的素衣给扯掉了,“拔嘶一声过后,然后往身后抛。
少女上身袒露出来,若非有肚兜裹身,怕早已被这群禽兽看光。
刀疤男的手,随着他嘴角荡的笑容和笑声,划过少女的脖子,最后滑至少女一方的丰盈地带。
少女身子一扭,头立即往后仰,被催情药控制了脑子,已经神志不清,正享受着刀疤男的触碰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快感。
看到这里,香楠咬牙切齿,愤怒不已,一時不查,她狠狠地拍了一下围栏的木头,“这群禽兽……”
突然,这边所有人抄刀惊起?
那刀疤男朝香楠这边投射锋利的目光过来,“谁?”
香楠感到事情不妙,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马上转身跑。但,没跑出几步,那轻功了得的青年男子,一个纵身,就飞到了香楠的面前,阻止了她的去路。
想不到这古代个个都会武功,香楠心里十分懊恼,为自己不听南宫诗的话而追悔莫及。这么多人,她打得过才怪?
往身后一看,先前所有在茶棚吃肉喝酒的人,这会都已经在她身后,转瞬,她的周围都布满了人。
她此刻就像一个篮球,四周围满了球员,正打算拿她玩传球游戏。
刀疤男往前一步,命令道:“把面巾摘下来?”
香楠并未摘掉面巾,而是跟这群人打起了口水仗,“我说几位大哥,我不是有意破坏你们的雅兴的,我只是一个……路过的?”
身后的青年男子轻蔑道:“路过的?若是路过的,你这身打扮怎说得过去?”
听到这番话,香楠背脊凉了一层,“我、我喜欢这样穿,不行吗?”
刀疤不再给脸,怒吼一声,手中长鞭一甩,立即就朝香楠挥去,香楠躲开,可她的面巾却被鞭子给缠了下来。
当这张精致的脸蛋在空气中呈现,所有恶徒都惊为天容。
突然,其中一个弟兄打出了一个问号,“这人男的还是女的?”
那青年男子笑起来,“扒了衣服不就知道了?”
随即,群人起哄,纷纷嚷嚷都想上去扒开香楠的衣服?
这样一幕弱肉强食的场面,把香楠吓坏了,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左右更是走不通,绝望得要掉泪了。
刀疤给了两个弟兄一个眼色,示意弟兄二人上去把香楠的衣服扒开。
那二人会意到,一同走出来两步,当着香楠的面,露出又邪恶,又荡的笑容,还一边撩起了袖子。
看这架势,是准备扑过来把她的衣服扒开。
“别过来?”香楠厉声命令道。
可她抗议的声音,在这群人眼中,却比轻尘还不如。
那二人已完全撩起了袖子,彼此相视一眼,然后都朝香楠跑过来,其中一个还下流地说:“美人儿,哥哥我来了?”
眼看就扑上来了,香楠立即大声尖叫,“啊——”
很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捂住了耳。
那刀疤男烦躁不已,愤怒地命令那二人,“还等什么?把这混蛋的衣服扒了,这都快把老子的魂魄叫出来了?”
那二人继续朝香楠走来,很快就走近了。
香楠努力冷静自己,赶紧动脑子想办法。模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想模武器的,结果模索到手中的毒针环時,心中一喜。
这下,她算是有救了?
接下来,香楠慌忙地模索着手腕套着的毒针环,想快点找到按钮,把毒针射出来。就在她找到按钮的時候,就在那二人扑向自己的時候——
突然,一个飞影从身后跃起,随即一记狠辣的鞭痕,落在了扑上来的那二人身上,二人双双被毒鞭打在地上起不来,满脸鲜血?
香楠望向来人,顿時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