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香楠说的,南宫诗中午回来了,正巧进入客栈就碰到香楠他们四人正在靠窗的位子吃着饭。
于是,面带微笑走过来,“大哥二哥三哥,文杰?”
唐剑脸露喜悦,“盈盈,你可算回来了?”
在南宫诗坐下后,傅恩岩问她:“你去哪了?我们谈着怎么去找你呢?”
香楠暗暗打量着南宫诗的神色,眼神深不可测。
南宫诗朝几人歉意一笑,“对不起,让你们在客栈担忧了,昨天大夫说你们所中的毒不宜拖长時间,所以昨晚就给你们出去找解药了,现在才回来。遗憾的是,没有找到解药,不过回来能看到你们安好我就放心了?”
祈轩抚了抚她的肩膀,柔声道:“以后没有把握的事情,别出去冒险,反倒会令我几个担心的,饿了吃饭-?”
南宫诗转头望着他,眼神很复杂,“二哥……”
香楠低头嚼了一口饭,一直在若有若无地看着这二人的神色,尤其是南宫诗。
祈轩嗤笑一记,“你看我做什么,快吃饭?”qq1v。
“哦。”南宫诗收回先前流露出来的情绪,低下头,捧起碗筷,吃起了饭来,不時又瞧瞧祈轩几眼。
她的心境,似乎有所改变了?
吃过饭后,南宫诗回到房间,立即到文案前执起笔,沾了黑墨,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一段文字。写完后,她把纸摺叠起来,然后自袖子内掏出了一只信鸽,把纸条绑到信鸽上,然后把信鸽给放飞出去了。
下午,香楠等人要离开云安镇,于是路过张家的時候,特意上门辞别。
张员外在大厅招待着祈轩和唐剑,以及傅恩岩,香楠和南宫诗则被张惜嫣给拉到后花园了。
知出了对。为感谢香楠他们,宫玉麟早已准备了一些银两在后花园,香楠她一到来,他立即就叫人给送上去。
看到如此多的银锭,香楠没有傻眼,反而发愣起来,“这是干嘛?”
南宫诗在她耳边笑说,“傻瓜,人家是特意给你的?”
香楠又是一愣,“特意给我的?”
张惜嫣说:“大人,您务必收下这些银两,这是我们二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若没有大人您,我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宫大哥?”
香楠摆摆手,傻笑道:“不用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这么多的银子,我……我不能收的?”
“为什么?”张惜嫣与宫玉麟一同问。
香楠挑眉道:“因为,我是官啊,是官就不能这样做?”
宫玉麟对香楠这下更是钦佩有加,他让人把银两拿下去,再问香楠,“那大人,我们有什么可以报您的大恩的?”
“嗯……”香楠想了想,见张惜嫣抚了抚月复部,便有了主意,“宫玉麟,你可听好了,本官不要你的银子,但是,你可要对张小姐,以及她月复中的孩子,一辈子好?”
宫玉麟连连应是,“这个是自然的?”
前厅。
祈轩再次张员外问道:“张员外,自傅家出事后,那么傅家遍布各地的产业,不是都没有人来管了吗?怎么处理了?”
张员外放下茶杯,如实道:“自傅家出事后,朝廷已经把傅家的家产,以及产业,一律封存在国库了,是一笔不可挪动的财物,若有傅家人尚在,那朝廷便把财产奉还?”
祈轩说:“这件事在下知道,朝廷是整理了傅家的所有财产,可据可靠消息,在国库封存的傅家财产,似乎并不可观,会不会其他钱财有在外面流放?”
“不可能-,”张员外脸上写着不可思议,“朝廷查封的,一一点明了财产的来源与出处,应该是全部封存在国库了?”
唐剑疑惑道:“傅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这是大祈皇朝不少人知道的,可外面却透露,傅家还有数倍的钱财没有封存到国库内?”
张员外再次笑道:“那只是谣言罢了?傅家的财产都在国库了,若是还有其他的钱财……应该不可能的,我与傅兄私交甚密,傅兄生前可没有另移财物之说?”
祈轩遗憾道:“没能跟傅老爷合作,挺可惜的?”
连私交甚密的伙伴都不知宝藏的事情,祈轩他们只能无功而离开了张家。
告辞张惜嫣和宫玉麟后,香楠他们便一同上路了,一路往云安镇出城的城门去,各自的行李,都已拿上。
又一次走出城门。
走出城门后,香楠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城门上“云安镇”三个大字,突然感慨万分。就这样,又走了一个地方了。
“文杰……”唐剑走过来,想说点什么,但他又不想破坏香楠此刻的心情。
香楠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笑了笑,“咱们走-,帮二哥找宝藏去?”
傅恩岩垂下眸,“可就是没有线索?”
“去凤凰镇,那里江湖人士走动的多?”祈轩说,“到了那,然后把宝藏的消息散布出去,借助他人之力,应该能得到宝藏的线索?”
南宫诗叹了一声,“若是有藏宝图,那就事半功倍了?”
香楠微笑道:“盈盈姐,若是有藏宝图,二哥他早就派人去搬宝藏了,那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吗?”
“行了,都打起精神来,祈轩他要这批宝藏,可是有非常大的用处的,我们怎么也的帮他找到啊?”唐剑鼓起士气。
各人脸上纷纷有了神采。
几人人走了一会路,祈轩想起了一个人,突然问香楠,“文杰,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下一个地方会在哪?”
香楠神色一变,吞吞吐吐起来,“呃,她……”
除了祈轩,唐剑知道香楠是女人,傅恩岩也知道,以及南宫诗。这会,面对祈轩的询问,其他三人的心境都有了变化。
半响,香楠才挤出几个字,“应该去了凤凰镇-?”
祈轩脸上浮起喜色,低低说了句,“希望还能见到她?”
南宫诗眼神掠过一丝光芒,这么说,唐婉柔以女儿身出现在祈轩面前过?而且,还爱上了唐婉柔了?
文杰便是唐婉柔,可唐婉柔是傅恩岩的人,怎么祈轩他也插一脚进来了?
一心只爱傅恩岩的唐婉柔,她最终会怎么对待祈轩?
南宫诗的视线,放在了香楠脸上。
香楠只顾着傻笑,似乎很不希望祈轩发现她的不对劲一样,并不知道南宫诗在看着她。
过了一会,香楠偷偷睨了祈轩一眼,发觉他嘴角还挂着笑容,心里不由得痛了下,“祈轩,我还不想因为冒充朝廷命官之罪被你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对不起,只能继续隐瞒你了。等解决了大哥的事,等解决了了空方丈嘱托的事,我自会向坦白所有的事情?”
京都。
皇城,御书房。
三十出头的陈公公敲了敲御书房的门,径直走入,来到那个身着龙袍,被对着他的男人背后,拱了拱腰,“皇上?”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说?”
陈公公把头微微抬起,压着腔调道:“皇上,芳妃已经秘密安排在皇上的寝宫内了,皇后不知道。这件事,奴才也已经向刑部说明了,他们都保证不让三王爷知道?”
皇帝一声叹息,“为了一个女人,朕这样对亲兄弟,是不是很过分?朕有意跟他提过退位之事,他总不给个说法?”
“皇上,恕奴才多嘴,”陈公公低声道,“这先皇临终前,可就接见了谷太后一个人。当所有人都以为皇位会落在三王爷手中時,偏偏是皇上您,这说明,谷太后是真心希望皇上您登基,必定您是长子?”
那道沧桑的眸沉重地闭下,“朕从小就对朝政不感兴趣,只想与心爱的女人一起云游天下。自登基以来,这十多年,朝廷大大小小的事,可都是三王爷去处理的,朕坐在龙位上,拿着他的成绩去向文武百官说,这是朕的良策,朕的计划,朕的想法,朕的治理方针,朕对盟国的计策……可有谁知,朕是不懂政治的盲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倚靠三王爷在暗中相助,若没有他,大祈早已覆灭。可朕就不懂,位子让给他,他却不坐,有他这样的人吗?”
陈公公脸色有点苍白起来,甚是担忧道:“皇上,您别动气,气坏了身子,这以后就没法上朝了?”
“呵呵,上朝?”一番冷笑,却悲凉尽是。“每天五更天不到,三王府都派人把咱们大祈国的最新事件呈报上来,怎么发生的事,又该如何处理,人家都准备好了,只等朕拿着它上朝,跟文武百官动动嘴便可,朕怎么就觉得自己那么傀儡呢?不是三王爷手中的傀儡,而是列祖列宗的傀儡,凭什么就的长子继位?”
陈公公被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奴才多嘴,奴才不应该提的,皇上,您千万别动气,是奴才不好,提起了令皇上大发雷霆之事?”
半响,皇帝摆摆手,沉重道:“朕没事,起来-?”
“谢皇上?”陈公公这才胆胆颤颤起身。
皇帝以吩咐道:“派去二王府的御医都怎么说?二王爷还能站起来吗?”
陈公公回道:“李御医说,若二王爷有轻生的念头,那就没辙了,若是有活下去的勇气,应该不是难事?”
冷唇弯起深不可测的笑容,“能有机会站起来就好?”
陈公公又说:“三王府送来消息,三王爷与文神探又破获了一桩案子,而且,已经说服了郡主,把离家出走的郡主送回来,接下来的和亲事宜,就交由朝廷来办了?”
皇帝心有愧疚,“朕很感谢三王爷放过朕唯一的女儿,让祈迎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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