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说!”风绝代笑道:“我的这十二元辰白骨神魔可以算的上是天魔教六大震派至宝之中的末尾了!”
“我等修道之辈,当务必以自身修为为要。”纪太虚说道:“哪里能够过分仰仗法宝之利?”
“呵呵!”风绝代笑道:“我与你不同,我看你浑身上下宝光蔼蔼,器宇不凡,定是修炼的道儒宗门之中极为了不得的典籍。我修炼的《秘魔三参》与《太阴玄魔经》都是残卷,许多的法术还是我从十二元辰白骨神魔之上参悟出来的,不得不仰仗外力!”
“哦?”纪太虚扬了扬眉毛:“原来是这样?不过风兄也真是惊才绝艳,依仗两个残卷就能有如此的修为,实在是令人惊叹!我这里却是有一门魔教典籍,我平日里也难用上,如此便送与风兄了!”纪太虚伸手弹出一点清光,凝成了一枚玉符落在风绝代手上,玉符之上各种文字图形不断的变幻。
风绝代仔细一看,大惊不已:“竟然是《元魔血焰真经》!不可不可,这太过于贵重,风某实在是不能手下!”风绝代立刻将这枚玉符还给了纪太虚。
“这部真经虽然是珍贵。”纪太虚笑道:“但是与我也没什么用出,你我一见如故,送你一卷用不着的功法又值什么?”纪太虚又将玉符塞到了风绝代手中。
风绝代叹息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以后纪兄但凡有什么事儿,风某绝不含糊!”
“呵呵!”纪太虚笑着说道:“我也不是贪图要你为我做什么事儿,只是若是以后碰见什么珍奇,多多与我留意便是。”
“你说你祭炼毒箭之时,用了域内五毒中的赤焰蛤蟆跟化血蜈蚣。”风绝代说道:“不知道域内五毒中的寒冰天蚕、独角金蛇跟五色金蛛你可有未?”
“你知道这三个毒物的下落?”纪太虚惊喜道。
“在西疆,李大人那里藏有一只五色金蛛,待我虽李汉嗣公子去往玉京之时给你带上吧。”风绝代言道。
“好!”纪太虚说:“若是我有了域内五毒中的三种,便能立下阵法,推算出剩余的寒冰天蚕、独角金蛇的去处。”
成都刺史府中。
纪太虚指着风绝代对张宣说道:“大人,这位是西疆李潮义大人身边的风绝代先生。”
“见过李大人!”风绝代对张宣躬身说道。
“原来是风先生,张某却是久闻风先生大名。”张宣也对风绝代拱了拱手。
“李大人虽是远在西疆,然亦时时留心天下之事。”风绝代说道:“问说中原有邪教作祟,痛心疾首,食不甘味,恨不得亲自将兵来此剿灭邪教。然,边塞多事,近而西域、吐蕃蠢蠢欲动,恨无分身之能。闻说张大人代天子巡牧,剿灭邪教,欣喜不已,特命风某前来相贺。”
张宣笑了笑,也未有言语。
“李大人虽是起自草野,戎马出身,但对儒门大义、大儒贤者十分敬服,风某某在安远城之时,李大人便准备下了些薄礼,一定要风某转呈张大人。以略表李大人对张大人的钦仰之情,也是庆贺大人剿灭邪教之意,还望李大人莫要推辞。”风绝代翻手递上了一个袋子。
“呵呵!”张宣接过这个袋子看了看说道:“却是件宝物,用西域风沙狂狮之皮制成的袋子,差一步便能开出小千世界!”
“其实这也不过是个盛装东西之物。”风绝代说道:“李大人也知道张大人清廉如水,也不敢备上什么贵重稀奇的物品。其中只不过是些读书人常用之物,还望张大人千万莫要推辞。”
张宣将袋子轻轻拉开,说道:“李潮义将军既然将这东西送来了,我若一丝不受,也显得过于矫情。其中的九卷先贤手书我留下,剩下的东西连这个袋子都拿回去吧。”
“这——”风绝代显得有些为难。
纪太虚连忙说道:“大人,这些乃是李潮义将军的一片心意,若是大人不收下,怕是李潮义将军面皮上有些不好看。再者,地方官员送些特产之类与京官儿,也是规矩,大人还是收下的好。”
张宣看了看二人,说道:“也罢,风先生回去之后,替我谢谢李将军。”
“是!”风绝代点点头,说道:“我家李大人自从吐蕃起兵之后,已是转战西疆各地三十余载,披荆斩棘,甚是不易。是以也积劳成疾,身体已是大不如前,风某来时,大人曾哭诉道,本欲在有生之年剿灭吐蕃,平定西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奈天不遂人愿,李大人已是将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李将军乃忠义之士,必会载于史册,传唱千古。”张宣叹息道。
“李大人也曾再三对身边之人说道,我也不求千古流芳,平生若是能为朝廷镇守住边疆,平定吐蕃西域,便是死也无恨了。但——”风绝代低头叹息道:“李大人怕是要遗恨九泉了!只希望李汉嗣公子继承李大人之志。”
“父志子承,古来皆然。”张宣点点头说道:“贩夫走卒尚有‘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之语,岂士大夫欤?岂列鼎而食者欤?”
“是!”风绝代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边疆之人、俱是桀骜难驯之辈,怕是到时候没有个该有名分,怕是这号令不好行啊!”
张宣眉头轻皱:“不知道李将军想要个怎样的名分?”
风绝代看了看张宣,轻声说道:“李大人说了,意欲仿效古时封建之事,若是不可,想为朝廷再添上一个葱岭道。”
所谓封建,便是封地,建制,君王将亲信肱骨、皇亲国戚立为诸侯之君以为藩篱,说白了,便是李潮义想要封王!所谓添上葱岭道便是要做这一道的节度使。
张宣眉头紧皱,对着风绝代说道:“李潮义将军忠君爱国,乃是世人之楷模,想要朝廷封赏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无论是节度使还是王爵,都不可轻封。”
“大人”纪太虚在一旁说道:“李将军为朝廷镇守边疆多年,从未向朝廷要过什么,若是此次贸然拒绝,怕是不好吧。”
“依你之见,当给李潮义将军何等封赏?”张宣转过头问道。
“呃——”纪太虚未曾想到张宣竟然转过头来问他,月复诽不已,半天未曾开口。
“但讲无妨!”张宣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纪太虚。
“这——”纪太虚期期艾艾的说道:“按照历朝惯例,封王或是册封一镇节度使也并非不可。若是册封李潮义大人为葱岭道节度使,还可在太祖皇帝打下的九道天下之外再添上一道。但是——如今朝廷的情况与前朝不同,节度使是万万不可册封的,至于这异姓王爷,却也太过。我以为——封个国公,开府仪同三司,不知道可否?”
“此事还是待到会玉京之后再做计较!毕竟是不是小事儿,还需要三省商议,最后报知陛下定夺。”张宣笑了笑说道。
纪太虚、风绝代二人一听这话,便知道此事已是有了七八分把握。
风绝代在成都盘桓了几日之后便自走了,而后纪太虚便跟随着张宣启程赶回玉京。方渡、方恨少二人先自被纪太虚派遣回去押运粮草辎重,先自走了。
张宣此行虽是大功于朝廷,但也只是剿灭一方邪教而已,并非是领兵征战,故此也只有礼部的几个官吏来到玉京城外的十里长亭相迎。纪太虚虽然是跟随张宣,总归是皇城司中人,便自先行回了皇城司交割,诸般事宜妥当之后才回到侯府之中。纪太虚虽时常出门,但为了遮掩别人的耳目,总是留下一个傀儡代替自己。在别人看来,乃是纪太虚头一次出门,故此,侯府上上下下弄了一个极为隆重的队伍在侯府之外迎接自己,让纪太虚也是哑然失笑。
夜晚,地下密室之中,纪太虚端坐在青石床上,面前万兽琉璃穹庐之下罩定了两个团来回冲撞的魂魄,正是青城剑派的钱木二人。
“小子,快把我们放了,要不然,我们青城剑派饶不了你!”木白鹿在在万兽琉璃穹庐光华困禁之下张狂的叫道。
“纪太虚!”钱白桥低声喝道:“若是你现在将我们送回青城,一切则还有余地,若是穷凶极恶、一意孤行,则月缺难圆!”
“哼!”纪太虚冷哼一声:“月缺难圆?哈哈哈哈,如今我与你们青城已经是月缺难圆,难道我将你二人放回去,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会一笔勾销不成?”
“小子!”木白鹿大怒:“你当真要与我青城剑派的为敌不成?”
“哼!”纪太虚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你!”钱白桥木白鹿二人一时为之语塞,不想纪太虚竟然如此的大胆,丝毫不怕与青城剑派为敌。
“你可知道这后果?”钱白桥叫道。
“无非是被你青城剑派追杀而已!”纪太虚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