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先生昨晚睡得可好?”清晨起来,纪太虚走出房间,正好对面支太皇也出来了。
“呵呵。”支太皇有些脸红的笑道:“还好,还好。”
“闻说这里的女子修炼的是妹喜的嘿嘿。”纪太虚似笑非笑的说道:“支先生感觉怎么样啊?”
“这个——”支太皇小声的对纪太虚说道:“果然是厉害,要比北海之中成了精的女妖还要厉害。”
“哟!”这时一个小厮凑到二人身边说道:“二位爷,这早点想要吃点儿什么?”
“碧玉芙蓉糕、八宝珍珠羹,点绛唇……”纪太虚洋洋洒洒说出了数十种支太皇从未听说过的菜肴。听得那小厮顿时一愣,待到纪太虚说完,才马上吹捧道:“这位爷真可谓是美食行家……”
这个小厮下去吩咐饭菜之后,昨晚的那八个姑娘跌跌撞撞的从支太皇房间之中出来,一个个脸上都是而今尚未褪去的红晕,都以一种满含深情、幽怨的眼神看着支太皇。
“你们几个没事儿吧。”支太皇看着这几个姑娘讪讪的说道。
“冤家——”这几个姑娘看着支太皇久久不语,良久,才有一个女子口中迸出了两个字。支太皇此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那里局促不已,一旁的纪太虚还在呵呵笑着看着笑话。飞凤台的楼阁甚是大,每一层都是隔成了数十个小阁子,每个阁子中有四间房间。若是这八个姑娘的神色被别的阁子中的客人看到了,一定会引起一片惊叹羡慕,谁都知道飞凤台的姑娘功夫厉害。能够一晚上连摘八珠,并将这八个姑娘弄成这般的,着实是从未有过。
“你看这——”支太皇指着那八个靠着墙边儿幽怨的站在一起的女子说道。
“好了!”纪太虚也只好给支太皇解围:“你们几个先下去洗漱,一会儿我给这里的当家的说,将你们八个都赎出来嫁给支先生如何?”
八个姑娘一听这话,顿时都来了精神,一个个高兴的笑的花枝招展的,纷纷给纪太虚施礼:“多谢公子成全。”随后向着支太皇抛出一个个媚眼,打闹着下去梳洗了。
“你——”支太皇又惊又怒:“你怎么能够这么办?我可是——”
“可是什么?”此刻一个小厮已经将几样甜点端了上来,纪太虚捏起一块儿玫瑰花糕对支太皇说道:“你没有见到那几个姑娘都系心与你了吗?纵然是青楼女子也有真心喜欢的人的,嘿嘿——”纪太虚对着支太皇眨眨眼说道:“难道你是嫌弃这几个姑娘的出身?”
“不是嫌弃——”支太皇固然法力高强,对于这种男女之事却是十窍之中已经通了九窍,只是一窍不通。
“不嫌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纪太虚笑道拉着那个小厮说道:“你,将你们这儿的当家的叫过来。”
过了不多久,一个徐娘未老、风韵动人的中年妇人满脸堆笑的来到这个阁子,先是对二人道了个万福,而后说道:“二位客官昨晚可曾舒爽吗?小女子是这里的当家的,奴家复姓濮阳!”
“濮阳?”纪太虚眉毛一挑,笑着说道:“这个姓氏不多见,也算的上是非常了,正是这种非常人才有这非常的本事能够执掌的了这飞凤台。濮阳妈妈,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
“这位公子真是会说话。”这个复姓濮阳的老鸨脸上居然出现了羞涩的红晕:“奴家哪有这么非常?当不得公子的谬赞。”一旁的支太皇看到濮阳这番情态,心中不知为何,感到一热,立刻有了早上阳气来复、一柱擎天的反应。
“闲话也不多说了。”纪太虚将昨晚那八个的姑娘的花牌推到了濮阳的面前:“这八位姑娘都倾心于我的这位好友,因此想要妈妈忍痛割爱,成就这一番好姻缘。”
濮阳看到这八个花牌,心中也是吃了不小的一惊,展颜笑着对纪太虚说道:“这位支先生着实是好本事,将我的这八个女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是佩服。”
支太皇哪里能在这场合里插得上嘴?只是脸上有些发红的笑了笑。
“我的这八个女儿啊,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这突然有了夫家,要离我而去。我这心中也是不舍的很。”濮阳秀眉轻皱,对纪太虚说道。
“濮阳妈妈的心思,某也省得。”纪太虚笑道:“我也不在妈妈面前装模作样,十六万两。”
“啊——”饶是濮阳也被纪太虚开出的价格惊呆了:“这——这位公子真是豪爽,既然是八位女儿愿意,我这当妈妈的,也不好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
“这是十六万两的飞钱。”纪太虚伸手将几枚飞钱交到濮阳手中。
“我看公子气宇非凡,定然是一位上上的高雅之人。”濮阳接过飞钱对纪太虚说道:“今晚在十二层有我们飞凤台花魁凤栖梧为大家鼓瑟助兴,若是二位有心,今晚可以来捧场。”随即便将两张金箔请帖放在了二人面前。
纪太虚对濮阳拱拱手说道:“今晚定然会去一睹凤姑娘仙颜。”
濮阳走后,支太皇对纪太虚小声说道:“我刚才看见濮阳此人不知为何心中一热——”
“哎呀!”纪太虚故作吃惊的说道:“支先生好雄心哪,竟然想要将飞凤台当家的都收了,这个——”纪太虚装作一番沉吟的说道:“将整个飞凤台盘下来我也是能够做到,只是恐怕此举惹怒了旁人,以后——”
“你就莫要再拿我来打趣。”支太皇有些恼怒的说道:“快将你那什么劳什子佛门佛咒给我下一道!”纪太虚嘻嘻一笑,伸手对支太皇弹出一道金光。
夜晚,纪太虚跟支太皇并肩来到了第十二层之上,见到这里的装饰又是不同,见到这层中,靠着一侧有一个精致的铺着西域地毯的楼梯。楼梯之上连接了一个小小的台子,台子后是一排房间。大厅之中有许多桌子,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纪太虚扫视了一圈儿,正要找一个清静的位子,忽然在一个桌子旁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熟人。此人面容也算是清秀,身穿锦袍,一脸笑容。
“怎么会是他?”纪太虚心中想到:“他怎么如今有修为在身?”
纪太虚跟支太皇二人在一个桌子旁坐定之后,纪太虚便悄悄的给这个人传音到:“纪寒,好久不见……”
纪太虚在这里发现的这个熟人正是以前自己很是中意的小厮——纪寒!纪寒正在跟一群富商大贾谈笑,听到这个声音,经不住浑身一震,不由的将头侧过来,正好看见了纪太虚对着他微微谈笑。纪太虚跟纪寒对视了片刻,纪寒立刻不再看纪太虚了,而是继续跟这一桌的人谈笑。
“侯爷……”纪太虚耳边听到了纪寒的传音:“如今小的改名韦元成。”
“你离开侯府之后,过的很是不错啊!”纪太虚笑着对纪寒传音道:“也算的上是一方富贾了。若是有什么难事,不妨去找找纪灵他们,你虽然是离开了侯府,但侯府还是能够帮助你的。”
“多谢侯爷。”纪寒传音道:“小的如今家在荆州,侯爷若是以后到荆州,小的一定率领全家跪迎侯爷。”
纪太虚听了这话,笑了笑没有说话,虽然是对纪寒的事情感到有些奇怪,然而也不愿多去想,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走的路子,旁人是无权干涉的。
“我不再等这个什么凤栖梧了。”支太皇有些无聊的对纪太虚说道:“我还是去办正事要紧,这几个女子了得,我想今天便可将我体内的邪火全都吸走了。我可不想将时辰都浪费在这上面,早一天解决这问题,我便早一天轻松许多。”
“也好。”纪太虚对支太皇含笑道:“先生自便。”在座的众人虽然都是冲着凤栖梧的艳名而来,很少人会离开,但少那么一个两个,谁也不会注意。支太皇走后,纪太虚不动声色的将手中一枚玉符捏碎,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消息。
“这位仁兄。”一个年轻人忽然来到纪太虚身旁。
“哦?”纪太虚对此人拱拱手说道:“不知道兄台何事?”
“我看跟随着仁兄同来的那位已经回去了,这位子空着,在下冒昧,不知可否——”这年轻人对纪太虚含笑说道。
纪太虚这时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桌子都已经被人占了,只有自己坐的这个桌子仅仅有自己一个人。
“兄台请坐,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纪太虚对这个年轻人拱拱手说道。这年轻人称谢,随意的坐在了纪太虚对面。单单的一个坐的动作中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仅仅从这里便可看出此人家中规矩甚大,一举一动都有着许多的规矩。
“在下崔玄微。”这个年轻人对纪太虚笑了笑说道。
“哦?”纪太虚眉毛一扬,顿了顿说道:“崔兄可是清河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