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第一次觉得她的脑子懵懵的,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些人怎么会进来,丁紫刚才的笑容又是多么渗人,她好像被按在冬日带着碎冰的湖里,刚一沾染,便被冻的全身发抖,她哆嗦着唇,看着满屋子的人,有她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甚至还有她收买过的人,此时望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不尽的嘲讽,以及鄙视。
这里没有一个人想她好,她突然这么深以为然着!
院外她安排的人呢,王氏丁鹏丁紫她们带人前来,院子里怎么没有通报的呢,她之前明明在思考着如何顺力将私盐送出京城的,后来怎么样了……
对了,是安儿,安儿来见她,趴在她身后不断挑拨着她亲吻着她,她当时只觉得一股火在月复部不断升腾,她无法忍耐,竟然将她致关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然后便与安儿好一顿翻云覆雨起来。
只是不但没消火,越是与安儿鱼水之欢,她感觉体内的火热越来越旺盛,燃烧的她没有理智,眼中只有丁安,只要和她共享**。
那一段记忆,现在回想竟然只有零星一点,怎么可能,她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理智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白姨娘猛然抬头望向丁紫,后者黑琉璃的眼眸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却如刀锋般的直刺她的心尖,白姨娘身子猛烈颤抖,她被陷害了,她被丁紫下毒手了!
“姨娘,要……”丁安早已傻了,她只是开心的笑着,她只觉得身体好不舒服,她坐在白姨娘身上,下面不断的磨蹭着方姨娘的,她管不了其它的,她只是想让姨娘让她更舒服,她手上不断乱模,感觉姨娘不动,她不满的低呼一声,低头便吻上白姨娘的胸口。
白姨娘只感觉体内热量喷飞,她忍不住申吟起来,竟然本能的伸手覆上丁安的胸口,手上刚动了两记,只听屋子里的抽气声重重响起几个层次,丁鹏与王氏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
这……天啊!这简单太天理不容了!
白姨娘和丁安是真正的母女啊,当年白姨娘怀有丁安的时候,府中多少人看着的,多少人护着的,当时府中可没有男丁,只要有个怀孕的,王氏都紧张的跟个什么似的,便是当时王氏多讨厌马姨娘,当时马姨娘怀孕的时候,她都很少会找马姨娘的麻烦,可想她多盼望孙子。
所以王氏,不,府中许多人都可以肯定,这丁安就是白姨娘的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可是她们现在在做什么,她们竟然在床上行那种苟且之事,先不论男男与女女在这时代是多么背德的行为,就是这母女**都是从来没有过的!甚至正常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些,根本不可能去做的!
眼前的情景把众人都砸的脑子晕晕沉沉的,直到这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白姨娘与丁安竟然如此恶心!简直太难以指责她们,因为天下间所有污辱性的言语来说她们,都不过份,甚至不够用。
许多人捂着脸,一副要吐不吐的表情。
丁紫冷冷的看着,脸上也闪过丝怪异,她曾通说这母女两的事,虽然她相信手下的报告不会错,可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震惊还是颇大的,那种要呕的感觉,真是……
“啊!白姨娘你和妹妹怎么在床上,快……快穿上衣服吧,就是妹妹生病需要白姨娘降温,白姨娘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丁紫突然惊呼出声,屋子里众人才回过神来。
“是啊,给安儿医病还有许多办法,白姨娘不用自己……这样……”王氏咬牙切齿的道,脸上竟是要挤出和蔼的表情,可惜挂在她现在这张脸上,更显得扭曲诡异,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丁鹏由始至终一直黑着脸不说话,白姨娘怎么说也是他女人,若是今天是别的野男人,现在已经被他拉下去乱棍打死了,偏偏她的姘夫竟然是自己女儿,丁鹏根本拿不了主意,不论怎么处置,这顶绿帽子他是带定了,而且是最让他丢脸的绿帽子!
丁紫与王氏想掩示白姨娘的丑行,可是这屋中至少有三十人,外面还有不少,王氏叫了府中大半人来找白姨娘麻烦,却没想到这件丑事,现在府中人尽皆知,怎么可能被掩盖过去。越是这样,这流言只会越传越多,越传越邪乎,白姨娘与丁安母女最后会落的个什么下场,只一句,听天由命!
两人被下人粗鲁的拉着穿衣服,丁安随后在王氏的眼神下被拉下去,白姨娘身子因为药效一阵发软,却是回过些理智,连忙跪在地上喊冤:“老爷老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被人下药了,之前的事奴婢都不记得了啊,奴婢是被人陷害的!”
王氏与丁鹏冷着脸不说话,白姨娘只是不停喊着冤:“老爷,老夫人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找人检查啊,奴婢身子现在还不舒服,奴婢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奴婢是被我冤枉的啊!”白姨娘哭的梨花带泪好不淒惨,只不过现在无人理会她惨不惨,那个带丁安下去的老嬷嬷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情去而又返,附在王氏耳边说道。
“老夫人,老奴查看了下,四小姐嗯……从那里的紧窒状况来看,四小姐早就不是处子之身,按时间推断,起码**有一年了。”
丁鹏就在王氏身边,虽然这老嬷嬷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他与身侧站着的丁紫听清楚了,丁鹏握着手边的空茶杯,“砰”的甩出,砸向白姨娘的头,后者立即被打的满头鲜血乱流,丁鹏却是气的脸上红了白,白了黑,竟是恨的不停张和着唇只一个劲的骂贱人,若是刚才他们还怀疑白姨娘或许是被冤枉被陷害的,那现在心里已经认定了白姨娘的罪过。
一年啊!一年前白姨娘竟然将自己亲生女儿……要知道丁安在府中一直是可有可无十分低调的,说起来她比丁紫还不爱出门,说是府中谁将她失了身,强了她,根本没人相信,再怎么说丁安再不受宠也是小姐,没有哪个那么大胆的!白姨娘竟然还敢喊冤,分明是她在丁安年少不懂事破了其身,让她跟着自己的亲娘行这种龌龊令人恶心的下贱事情,还敢喊什么冤枉!
“冤枉,哼,白姨娘,这世上只有你最没有资格喊冤枉!你自己做过的那些心歹毒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这是老天开眼啊,你竟然有今天。真是没想到,不但你心思恶毒,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这种毒蝎心肠,又水性扬花放一荡一婬一乱的贱妇该浸猪笼,下地狱!”一道压抑不住的苍老女声突然尖叫斥责道,一个拄着拐杖的身着灰色粗布衣衫的老妇人推开人群,厉色望向白姨娘。
上座的丁鹏王氏甚至丁紫都疑惑的互看眼睛,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陌生,府中有这个人吗?
然而跪在地下的白姨娘看到这个老妇人时,脸上却是闪过惊讶,随即一闪而逝的惊恐,怎么是她,当年不是被她派人杀死了吗!这怎么可能!她绝不可能死而复生的,难道当年那些人骗她了,根本没将这人杀了吗!
“白姨娘别人不记得我不要紧,你不可能忘记我啊,当年不就是你买通我,给侍郎府夫人下药害的她难产。”
“什么!”
“什么!”
王氏丁鹏同时惊叫起来,丁紫只是冷眼看着,王氏丁鹏这些年来受尽护国候府指责,不少人暗里骂丁鹏宠妻灭妾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云齐柔死的实在让人觉得有问题,但他们二人在府中一直守着,当时白姨娘做的又很小心,所以他们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意外,没想到这个黑锅竟然是白姨娘让她们背了这么久,他们现在看白姨娘那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表情,比刚才看到那**的场面还要生气。
那名老妇此时突然长松一口气,缓缓道来……
原来这名老妇原名田花,乃是京城有名的接生婆,当年在京城也是很受人欢迎的,只要她出马,很少有接生不成的孩子,当然若是在她手中难产而死,也鲜少有人会怀疑,只能感叹那些人命薄罢了。
田花当时是被白姨娘费尽心思威逼利诱,才答应在云齐柔生产的时候捣鬼下狠手,只不过这田花也算还有些良心,当时接生时故意弄的云齐柔大出血,但是那云齐柔看着很柔弱,却是个坚强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或许也知道田花被人收买了要她的命,她死死握着田花的手恳求她保下她的孩子,那双眼睛那样的坚强,即便她身下床上留满了鲜血,她的眼神中的坚定一直没有变过,田花在这双眼睛下,实在有着太多的罪恶感,再看到一边刚生下来那么柔弱,一直在沉睡的丁智,田花终于没下了毒手,连丁智也处理了。
可惜这些年来,一份罪恶感一直在她心中,而后来白姨娘也怕事情败露派人刺杀田花,当时她正巧外出,屋子里是刚请来照看家里的一个老婆子被当了替死鬼,她便逃过一劫,可是这些年来她过的一点也不好。
终于,她鼓起勇气将这些事说出来,这样她死后也不用下地狱了!
丁鹏王氏面色铁青,气的颤抖的指着白姨娘,那眼珠子瞪的子牛眼还大,若是眼睛能杀人,白姨娘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白姨娘脸上一些苍白,却是紧咬着唇反驳:“田嬷嬷是吧,我一个府中姨娘,当时哪有本事收买你,再者说你当时离开府后已经过了多年,你见过谁认识谁我们都不清楚,也很有可能是某些人收买了你,让你故意的散播这样不利于我的流言污蔑我的,是不是大小姐!”白姨娘心中虽然慌张,但是她总觉得这事里有蹊跷,当年回来复命的人确实说已将田花杀死,难道真像她说的他们杀错了人?但这么多年了,死无对证,只要她咬紧牙关,其它能拿她怎么办!
“白姨娘啊,你何苦到了这种时候还执迷不悟呢,难道白姨娘觉得这些都是我设局害你吗?白姨娘说是我当年设局,让你害我生母害死智儿是我做的,还是说你与妹妹那般苟且是我设局陷害的,白姨娘,我本想你这么多年在府中伺候父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又是祖母身边出来的,也是祖母可心的人,这府中姨娘一个个发生那么多的事,府中也没有新人,一切还要多劳累你,有些事我根本不想追究,你反倒恶人先告状道我的不是。白姨娘啊,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比那些洪水猛兽的心还要冷血,原来到现在,你还一直不认为自己错了,白姨娘,我对你太失望了!”丁紫痛心急首道,眼中对白姨娘也有着恨意,这个身体的娘就是被白姨娘一手策划害死的,不论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她的心里对白姨娘的恨意,根本不是能说清楚的。
丁紫气的浑身发抖,喜儿铃儿忙扶着丁紫安慰,丁鹏王氏见状脸上也十分难堪,没想到害了他们的人,他们竟然一直当着好人在信任着,若一直被骗下去,他们不知道会被害的有多惨!
田花听到白姨娘狡辩的言词,只是冷笑:“白姨娘,你真不知道吗,为什么当年夫人刚死,她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府中当年的老嬷嬷,大丫环们都相继死了。这侍郎府又不是狼窝地,有什么秘密是她们不知道相继死亡的。白姨娘,这些你真不知道吗!你真的问心无愧吗!”说完,田花眼中闪过丝阴冷的眸光,看着被拉跪在地上靠在白姨娘身上的丁安,疑惑道,“白姨娘这么狠毒,竟然也生的下孩子,老天真是不长眼啊。不过照我这老婆子多年来的接生经验看来,府中这四小姐可是一点不像侍郎府大人还有老夫人,便是白姨娘也只承袭了她面色的两分罢了。”
白姨娘突然尖叫起来:“你这个老贱人,你休想污蔑安儿,安儿自然是老爷的孩子!”
“白姨娘,老妇我只说这孩子不像侍郎大人,却没说他不是侍郎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激动?”田花眼露疑惑。
已经恢复过来的丁紫,在喜儿铃儿服伺下安稳的坐在一边,端起碗茶水名了缓气,实则她说了这么多嘴巴有点干了。若是平时精明能干的白姨娘,可能会发现这里面的种种疑点,比如这个田花的说词里,只说白姨娘害了云齐柔,只讲着她怎么被云齐柔的坚强打动,但是具体怎么害人,她一直避重就轻的谈着。还有那怀疑丁安的说词,她本来就是故意诱导白姨娘的。
白姨娘与丁安的身体里,被丁紫让人暗中下了药,今天会被她们抓个现形绝对不是偶然,正是丁紫计划的开始。白姨娘受到药物的控制,肯定会给身体带来一定的影响,被众人当场逮到丑事,她便是表现的再震定,也不可能不动摇,接下来她本以为当年又死的人突然出现指证她害人,她心里只会更慌,所以本来可以想清楚的,她也想不清楚了。
现在她只能百口莫辩,慢慢跳进自己的阴谋陷阱中。
“砰!”丁鹏此时真正怒了,经田花这一说,她越看丁安越是跟他一点都不像,这白姨娘即然伦理不顾跟自己亲生女儿乱来,怎么不可能在外面偷男人,他竟然早被戴了绿帽子,给人养着丁安这个便宜女儿。这让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他恨不得直接弄死白姨娘。这么想着丁鹏也这么做了,他跑下去,拉着白姨娘散乱的头发,狠狠撞向一旁边的床头柱,丁紫使了一个眼色,周围立即有几个粗使嬷嬷前去拉着,丁鹏气的大吼,“滚开,谁敢阻止,我连你们一起弄死!”
那几个人被吓的一愣立即放开手,丁紫却突然道:“父亲,您先别激动,这个老妇只是随口说说,一切算不得真啊,您不能冲动。”
丁鹏一听停下手,眯着眼睛看着吓的面无人色的白姨娘,刚才若不是丁紫出声,现在白姨娘或许已经被爆了头了,她再如何精明,面对死亡她早就吓怕了。只不过丁紫的话不但没有给丁鹏与王氏说好,反而更令他们怀疑,这田花虽然只是说说,但这件事发生了若是不查清楚,他们肯定睡不着了。
只不过这要怎么查……
此时刚个叫来,被王氏指使去查丁安清白的老嬷嬷突然低下头冲着王氏说道:“老夫人,老奴刚才仔细观察了下,总觉得这四小姐与花总管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王氏心中一颤,与丁鹏暗自一对眼,那花总管比白姨娘早进府中,后来他们认为老实本份做事认真被云齐柔提携起来,当初云齐柔对他很暗信任,本来若说白姨娘没有能力买通那么多人他们略有些认同,现在完全可以忽略,若是花总管早与白姨娘私通的话,云齐柔被设计陷害难产而死已在情理之中。这个时刻,丁鹏与王氏已经十分相信白姨娘与花总管有染,至于丁安是不是丁鹏的孩子,还要查上一查。
“你过来……”王氏冲着那老嬷嬷低耳嘀咕一声,“若是反抗,直接给我绑来!”
“是!”那老嬷嬷随后带着十个身强体壮样子凶狠的粗使嬷嬷出去,丁紫眯眼看着,王氏此时却道,“拿来一碗清水,给四小姐滴血!”
“你们做什么,安儿就是老爷的孩子,不可以啊,这事传出去,以后还让安儿怎么做人啊!”白姨娘站起身发了疯般的阻止上前的人,王氏冷哼,“愣着干什么,还不将白姨娘扶好了,压在一边!”
白姨娘几次三番想冲起来,可惜她此时身子没力,而且几个有力的老嬷嬷狠狠压着她她根本起不来身,那边已经有人给丁安滴血,外面此时传来一阵吵闹声,不一会花总管便被五花大绑的推拉进来,“砰”后面一个嬷嬷一脚将花总管踹倒在地,白姨娘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一切已经完了!完了!滴血认亲一切就都完了!
“不……唔!”一个嬷嬷拿着银针与滴了丁安血的碗走过来,花总管瞪大眼睛反抗,直接被堵住嘴巴,那嬷嬷在他背后的手上刺入,滴入碗中一滴血,屋子里的人顿时都摒住呼吸,却见碗中本来相距较远的血滴慢慢化开,竟然开始游走相连,接着渐渐溶合住了。
“这……这……溶合了,真的溶合了!”拿着碗的嬷嬷一惊,王氏与丁鹏立即冲出来看着,接着瞪大眼睛,其它的下人心中也惊的不能自己。
这件事不但是侍郎府丁鹏王氏丢脸,更是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这白姨娘是什么人啊,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她了,不但早跟府中总管私通生了孩子给老爷戴绿帽子,竟然还跟自己女儿**,天下竟然有这种人,简直骇人听闻,不是亲眼所见,都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
白姨娘花总管面如死灰,丁安还在傻傻的笑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秘密藏了这么多年竟然就这么被揭露了,一直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白姨娘,突然呆住了,接着她放声大笑,声音尖锐带着一种怨恨:“是,是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真的,丁鹏我就是背着你偷人了怎么样,我就是跟别花哥生了丁安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被我骗了十多年。被人如此背叛的感觉很好吧!”
王氏木着脸,突然沉声道:“白姨娘,我这些年待你不错,你竟然敢如此对我!”
白姨娘不屑的“呸”了一声:“你当你是什么好人,你是这个家里最让我恶心了,你以为升我当通房,我就该感恩待德吗!我与花哥早就相识,早就有了情,若不是我父亲不同意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轮的到你给我安排姻缘,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个什么德性,贪权小气自私自利还,他也配的上我!你们每个人都令我恶心,什么好,我呸!”
王氏冷瞪着白姨娘,丁紫突然说道:“我娘呢,你又为什么害她,既然你打算杀死智儿,之后他活着,你也有很多机会动手,为什么后来没动作。我娘那样性子的人,应该不会与你交恶。”
说到这,白姨娘面色有些狰狞:“她,她就是一个伪善的,一个从心烂到骨子里的贱人。她仗着是护国候府出来的嫡小姐,是侍郎府中的主母,不将我放在眼里,我看的出来她总在嘲笑我。她冲着我笑,心里其实根本是厌恶的,她从来没有看的起过我。我倒是要让她知道,我比她有多厉害,她会死在我手里,我看她那样伪善的脸上还怎么露出嘲讽我的表情,她活该,她敢看不起我,她罪该万死!”
所有人表情都很诡异,这白姨娘分明就是个变态,心灵已经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的变态,云齐柔性格如何,府中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个身子留给丁紫的记忆里,丁紫也很清楚。云齐柔就是冲着白姨娘笑,那也绝对不会嘲讽,云齐柔讨厌一个人只会很少接触,根本不会再接近,她的笑是真心喜欢,云齐柔喜欢白姨娘的老实,本是想多亲近,当年也对白姨娘多方提携,没想到到了这种人眼里,竟然会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丁紫眼神闪发着魔魅的冷光,低声道:“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值得娘重视的,你不过是个小小落地举人的女儿,父死母丧兄亡的孤女,京城里比你有身份地位比你才华好比你样貌好的嫡小姐多如牛毛,我母亲是天之娇女,施舍给你一个笑容已经是天下的恩赐,你竟然还不知足。也不想想你配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给我母亲提鞋都怕脏了她的脚,你竟然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要害她性命,白姨娘,你万死难辞其咎,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德。我会让你受到惩罚,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得到,你只能在地狱里沉伦,你永世只能活在痛苦里,不得善终!”
白姨娘疯了似的叫道:“她算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不配,我才是最高贵的女人,她们都是什么渣滓,我才是最高贵的女人!”
一个人的自卑心里,如果扎根生芽并且成形,或许就会变成白姨娘这样,慢慢吞噬着心灵,心灵变的扭曲。别人友善的笑容,可以被她们误解为嘲笑与污辱,这样的人已经没有救了!
“白姨娘害府中主母,意图杀害少主子,没有尊卑,甚至不守妇德乱我侍郎府的血统,数次偷情不知悔改,数罪并罚,先送去京兆府尹等候京兆府尹的处置。”丁紫一摆手,立即有人拉着白姨娘丁安以及花总管等人去往京兆府。
丁鹏与王氏本想家丑不可外扬,丁紫却是冷冷看着他们,当年若不是他们的疏忽,不是丁鹏对马姨娘的宠爱忽略她母亲,一切或许不会发现。王氏多次找她麻烦,又怎配当什么祖母,现在想指使她做事,根本妄想:“这件事由不得父亲与祖母插手,当年的宠妾灭妻,祖母的提携,都是杀害我生母的一大因素,不想自己受到牵连,最好给本公主老实点,本公主的气还没消呢!走!”毫不留情的说完,丁紫带着喜儿铃儿等人迅速离开,屋子里的气氛极低,丁鹏王氏压抑着怒火,却不敢对丁紫说一句不是,他们确实是怕丁紫不管不顾将当年的事捅出去,到时候……
屋中其它丫环大气不敢喘一下,不过心里都有个认知,现在认中主人只在大小姐,得罪谁,也绝不可以得罪她!
同一时间,南城一个打着雄狮镖团的队伍正要出城,突然间杀出一队人马来,雄狮看到来人,立即喝道:“林虎你想干什么,快滚开,别耽误我出镖!”
“雄狮,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派人去我五虎老窝内偷东西,你这趟镖里一定有我们五虎的地东西,你恐怕就是想借出镖将我们东西运出去,好神不知鬼不觉对不对!今天你们不快点将东西交出来,一个也不准走!”林虎也跟着喝骂道。
雄狮一脸莫名其妙,狗屁东西!他们五虎丢了东西怎么就是他做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内鬼,现在雄狮正急着将私盐运出城去,哪里有时间解释:“滚开,我雄狮岂会在乎你们的东西,快滚开,这趟镖耽误不得。”
“放你妈的屁,我们五虎丢了二十万两银子,那是我们这些年来所有家底,你他妈的偷了还敢不认账,活的不耐烦了!”全流荡阴着一张脸森冷道。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邻居,你快给了钱,我们都好。”林齐也劝道。
天月轩叹息的道:“雄狮,我劝你还是快将二十万两银子交出来吧,不然去了官府你将受到更多的磨难,何苦呢。”
宝石平时憨憨的,此时却是严肃着一张脸道:“不给,打死你!”
“妈的,给你们脸不要脸,老子没偷就是没偷,你们还没完了,兄弟们给我上,快点解决我们出城。”雄狮爆喝一声,二十万两银子那同样也是雄狮的家底,这不跟抢他一样吗,他急着出城,但这钱也宝贝的紧,不如直接将五虎打趴下然后走人。
双方立即对质打斗起来,雄狮的队伍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但是打着打着,他的脸却比黑炭脸还要难看,他的人竟然不是五虎的对手,这怎么可能,原来林虎等人的实力他也清楚,他从来没将他们当回事,现在这些人竟然强过他的人,这怎么会……
雄狮还震惊不已的时候,突然四边冲出来四队官兵来,将雄狮与五虎的人马都包围起来。
林虎等人见状,纷纷放下武器大喊冤枉:“大人冤枉啊,这贼人偷了我们二十万两银子,我们跟他要,他不给还扬言不给要杀了我们,我们无奈这才正当防卫啊,大人,草民是无辜的!”
雄狮听了五虎的话气的差点吐血,然而他气的直接吐血却在后面,走上了几个士兵直接将他带着镖车围起来,其中两人举刀刺入,雪白的大米从布袋子里滑出,他们用手指沾着舌忝了舌忝,忙道:“大人是咸的,里面掺有盐沫!”
“在人,这边也是!”
“大人,这里也有!”
新上任的京城侍卫守领,玉春堂冷着脸骑马走来:“你们这等大胆狂徒,竟然在天子脚下倒卖私盐,罪大恶极,带走!”
林虎五人也被压着,他们的人纷纷叫着冤枉:“大人不管草民的事啊,雄狮只是偷了草民们二十万我们来讨债的,这事草民没参与啊,草民们虽然是混混,但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们还是知道啊,大人,草民无辜啊。”
旁边的副统此时走上前,将之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其实若不是这五虎突然冲出来,他们的大队人马也没有这么快出来,若是出了城再抓人会更困难一些,现在不费一兵一足将人抓到,这城南五虎反倒帮大忙了。
玉春党想了想,道:“放了他们!”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在城南五虎众的感谢中,玉春堂带着雄狮等人与脏物离开,回皇宫复命。
“哥,这下我们就是城南一霸了吧!”林齐见人走光了,笑着道。
天月轩却笑道:“想要成为城南一霸,咱们还差皇上一道圣旨。”
林虎笑道,成为城南地盘老大,以前他甚至不敢想,没想到主子竟然一步步将这变成现实,他不止一次庆幸,当初选择跟随丁紫是对的,没有她,他们哪能有今天!
皇上的圣旨很快下来,大概意思就是,城南五虎被偷了二十万两银子,皇上听到也对这等胆大妄为的事很震惊,而且他们在皇上抓拿倒卖私盐的恶徒时阻碍有功,雄狮老窝的查操交给城南五虎,直接算是皇上对雄狮偷他们银子的奖赏。这道圣旨摆明了就是告诉他们雄狮的家产都归他们所有,那二十万两多了少了他都不再过问,而五虎接收了雄狮的势力以及之前黑鬼的,就是名正言顺的城南一霸了。
皇上下这圣旨倒不一定是心甘情愿的,这样壮大一个混混集体他也不能不忌惮,只是他们总归只是小打小闹的混混,干不出什么大事,再者说林虎等人本来就是冲着那二十万现金被偷的银子才拦着雄狮的,才无意中立了大功。若是皇上直接接收,岂不跟抢五虎银子一般,这些混混再胡言乱语,将事情传开,一个皇上跟小混混抢银子,他那脸得丢多远,这也算是无奈以及安抚之举。
倒卖私盐必有重罚,但帮助抓获是有赏的,皇上自然要给天下百姓看看。
雄狮等人不日集体拉出,全部进行车裂之行,本来这样残酷的刑罚一般是不许百姓观看的,但是皇上为了让百姓们引以为戒,此次特别开放可以观赏,当然许多好事者看过后一生都留下了阴影,皇上这一做法不可谓不高!
至于林王府,林王爷最近也十分闹心,近日里本来为刘芙蓉怀孕之事便跑前跑后的,今早他突然被皇上叫到皇宫,刚一见面林王爷还不等行礼,皇上便震怒的冲着他大叫,这在以前绝对没有过。
林王爷从皇上震怒的话中慢慢理顺了,原来是林王爷远在边关的得力副将,竟然强抢良家妇女,一连害了五女性命,被人报了官,那副将见行迹暴露想杀人灭口,有一户人家侥幸逃月兑,现在进了京来告御状了,皇上便是想护着林王爷也不能了。
林王爷身子僵硬的走出皇宫,他的得力副将就这么被斩了,新上任的原本跟他没有什么接触,想要再收买就要费功夫了,这等于林王府一半的兵权外流了!他的心里不停的淌着血,这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势力与心血,竟然就这样说没就没了!林王爷不是没有过怀疑,派人彻查了一次,事实果然就是如此,林王爷一气之下将那名副将家一夜屠杀,做成被贼匪入室抢夺的样子,只是副将一家人的性命,又怎么比的过他的兵权。
林王爷突然有了危机感,这样下去不行!
当初丁紫入宫举报白姨娘,皇上才得以破获这倒卖私盐的案子,虽然不能直接处置了林王爷,那必竟是陪太祖皇帝找江山的,他只能一点点剥削林王爷的势力,然后再杀了他,但这样的成效对皇上来说却是兴奋的,他又手握了一部分兵权,这兵权越多他心里越有底。对丁紫此次的大功立下重赏,而那白姨娘与丁安等人的案子,皇上直接让京兆府尹重办。
三天后,白姨娘丁安花总管被划花了脸,全身月兑了个精光,绑上木驴全,在京城大街小巷行刑。
骑木驴是专门惩治勾结奸夫谋害亲夫的女人所用的酷刑,白姨娘谋害主母与少主子,而且与亲生女儿**之事,足够让她们受此刑罚,这刑罚需先将犯人吊起,所谓的木驴是一个木头座,顶上一个一尺以上长短的大木棍,犯人被月兑光了直接将其绑住,然后直接压在女子私密处,因为身重的原因,这木棍能直接捣穿甚至插入喉咙,却不会马上死亡,按各人体质,一般要折磨几日后才会死去。自于男人的骑木驴,所需要的自然是后菊之处。
大齐这么多年来还没几件骑木驴的案件,而且这一次还一次三人,那满街老百姓拿着烂菜叶臭鸡蛋一边打着这三人,一边辱骂她们不知羞耻,丧德败坏,一切的言语在今天都能听到,而且看到白姨娘丁安那身上还没有褪去的印子,有些甚至拿起碎石头细针直接扔过去,白姨娘等人此时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她们,身上的痛没有被月兑光了衣服被辱骂的更让她们恨不得马上去死,可是他们手被绑住,腿直接被儿钉钉在木驴上根本无法动作,想死也死不了!
那种痛苦,简直是非人的折磨!白姨娘痛恨的想要大吼,出口的却只是单音,当初体内的药药效还没退,最后竟然毒哑了她的嗓子,她恨啊,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然而白姨娘三人骑过木驴后还要接受剐刑,死也不得善终,说兆尹给出的判决,此三人参与倒卖私盐,并且德行有私,两刑齐受,虽然不少人好奇这三个被划花脸的是谁,但对这三人的罪过没有人同情,白姨娘三人最后连全尸都留不下,留在人间的,只有不尽的恶毒的咒骂声!
马姨娘与丁静隐在人群中,看着白姨娘丁安与花总管死的这么惨,还心有余悸,丁紫狠,真狠,她们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人。马姨娘与丁静被丁紫带出来后,被丁紫问了很多问题,丁紫竟然真的答应了她们的要放了她们出来。她二人在京兆府那已经是死人了,她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出去,怕被人认出来再带回牢里,只好化妆找向娘家,谁知道马安涛等人听到通传,只派人传话,他们马家的嫡女早就死在牢里,畏罪自杀了,让她们不要妄图认亲,不然她们会将她们乱棍打死或送官。
马姨娘与丁静气个半死,却不敢再继续缠下去,好在丁紫给她们留了一百两银子,马姨娘与丁静准备等看完白姨娘的刑便离开,谁知道看到这些,她们都吓傻了。两人颤抖着身子急速离开,她们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离开京城,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生活,她们再不敢待在京城。若是丁紫什么时候想起她们,她们绝对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什么个结果。
然而她二人刚急跑离开,人群中窜出两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老三,看这两娘们长的不错,拿着包袱像是无家可归的。”
“看那身上衣服也不错,恐怕是有点钱的。”
“走,跟上去看看!”
男子很快的跟上去,马姨娘与丁静还没出城,便被两个男人给堵住,她们本身都是弱女子,自然跑不过他二人。马姨娘与丁静吓的缩在一起,却强装镇定的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们敢乱来。”
“美人别急啊,哥哥最近缺钱花,有多少给点银子,让哥哥买点酒钱。”
“你做梦!”丁静一听立即喝道,她们可就一百两银子,若是给了这两人,她们喝西北风啊。
“哟,小娘们挺辣的,也无妨,让哥哥我开心一下,再收银子也一样。”
“啊,你别过来!”
“妈的,老三你个狡猾,给老子留个老的!”
“啊,住手!”
“不!”
许久后,马姨娘丁静在一处隐巷子里衣不遮体的缩在一起,一边两个男人打开她们包袱:“才一百两,都不够我在妓院玩一天的,喂,你们应该不止一百两吧,快拿出来。”
“没有,没有了!”
“靠!还嘴硬,老三将她们扔到妓院,还能卖点钱,正好我们也借机再去玩一回。”
“也好。”
“不,不,我是丁侍郎府的姨娘,你去侍郎府要,他们会给你们的,求求你们别将我们卖到妓院里。不!”
“不要,我可是侍郎府中小姐,你们不能将我们卖去!”
那两人却是嗤笑一声:“哼!那就让丁侍郎府去妓院要人吧,走,将人带走!”
在马姨娘与丁静失声尖叫声中,他们渐行渐远……
丁紫覆手站在福云酒楼上,看着白姨娘丁安与花总管的结局,脸上表情却不见任何放松,便是惩罚了他们,为母亲报仇了,她还是不能死而复生。
“紫儿,别伤心,你还有我,还有你弟弟。”感觉到蓝青凌在背后将她抱住,丁紫头一次觉得这怀抱出奇的温暖,温顺的靠上去。
两人便这么靠着,许久没有说话,丁紫心绪平静许多,蓝青凌才开口:“宁王爷离京,又回边关了。”
丁紫意外转头:“怎么这么快,他不是才回京,边关出什么事了?”
蓝青凌模着丁紫柔软的墨发,眼中竟然带着一抹笑意,缓缓开口:“是南泰那边的事。”丁紫挑着眉认真看着蓝青凌,希望看出这话的真假来。
蓝青凌肯定的点点头,丁紫面上闪过丝诡异,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却听蓝青凌又道,这话,顿时让丁紫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