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菱里脸上的惊慌之色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莫名神态,她睁大眼睛奇怪的看着刘炳文。
刘炳文刚才神情大变,脸上全是婬邪之色,嘴里发出恶心的声音,手掌不断的撕扯着棉被,将被子撕开之后,看着白色棉花发出渗人的笑声,接着扑了上去,又是揉捏又是耸动。
叶紫菱看着,脸上露出一股羞怒之色,良久之后,神色猛然一变,变得煞白无比。
“岳成,是你么?”
她在府中听过有人说岳成死了的消息,自己倒是并不相信,可这考试已经过了许久,一封信也没有收到,叶紫菱渐渐不安了起来。
旁边的岳成更是张大了嘴,压抑着内心的惊讶,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来,叶紫菱知道自己死了最好,否则撮合她和刘泽的事情就要泡汤了。
岳成看着因为煞气而沉浸在幻觉当中的刘炳文,慢慢退了出来,接下来的好戏就是刘泽登场了。
回到大厅再看众人,一些戾气轻的已经逃出了这个山洞,而重的则已经瘫软在了角落里,空气中传来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岳成嘴角挂起冷笑,尔后大手一翻,一抹黑影出现在了手中,秋水嗡鸣一声,发出欢快的声响,朝着众人就激射了出去。
只听簌簌声响,岳成已能感受到一股力量附加在了秋水上,连带自己的魂力也有了些许影响,洞中响起的惨呼声中,夹杂着这个家伙满足的声音,大概是吸食够了。
岳成盘腿而坐,一边将周遭的阴气吸收炼化,一边将生成出来的魂力通过魂刺炼化秋水。不过这般一来,秋水上的戾气被稀释淡化了,身上的戾气却是有些不受控制,胸腔之中隐隐生出了嗜杀之意。
“炼化的魂力全都变成魂刺,那体内的魂力就难以压制住越来越多的戾气,这样一来,心绪实在难以平静。
几天前吸食戾气当时反应可没有今日这般严重,看来当初虽然有吸食阳气来祛除阴气,恐怕没有祛除干净,如今新旧相交,这戾气的可怕就显现出来了。”
鬼道十三篇当中,只是点了一点,并没有详细说明,岳成如今亲自感应了一番,自然就知晓了了这戾气的可怕之处。
“若是戾气长久不除,下次自己控制不住,肯定会大开杀戒,那时候,天谴也怕不远了。”岳成看着体内那暴躁的戾气,暗自道:“若是有那专修戾气的功法,怎样修行都不怕,而且戾气这般厉害,这相关功法恐怕也是厉害至极。”
想归想,岳成却是知道现实的残酷性,别说戾气功法,现在连一点阳气都没有,要想解决体内的戾气,还要想办法吸食阳气。
如今洞中人的性命都被秋水收割了,倒是另外一个洞中还有两活人,去吸一吸阳气,解决身上戾气缠身的问题才好。
等到岳成从刘炳文所在的那个洞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轻声道:“这小子可是有些狠呢!”
在岳成背后,刘炳文的后心窝被一刀捅了个大窟窿,而那小麻雀也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边上留了一滩血。
“刘炳文是该死,可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多少也毒辣了点儿。”岳成面上露出不喜之色。
阴沉着脸将一干阴气吸进,岳成在洞中一直炼化到第二天黎明。
此刻,天微微亮,林中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岳成一改以前大白天睡觉的习性,立在了洞口处。
洞口前方虽然有密密麻麻挺拔高耸的树木,但依旧阻挡不了那万丈光辉的洗礼,斑驳的眼光透射过叶林,落在了岳成的身上。
“兹兹!”
岳成还没有被阳光照射到时,浑身就不得劲儿,昏昏欲睡,此际一照,立刻就蹦了起来,灼烧的感觉落在了光点之处,一股白烟冒了起来。
“这自然阳气果真厉害,这副皮囊要想被祛除戾气,恐怕剩了骨头也去不了,不过,他大爷都多久没有看到阳光了,今天一看,怎么觉得没有月亮好看呢?”
原本灵机一动异想天开,现在看来纯粹就是无趣找虐。
岳成苦恼的回了洞中,咒骂了刘泽,尔后修复了伤势,这才沉沉睡去。
入夜醒来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朝省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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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宁府中。
“二哥,二哥,不好啦!”
砰砰——
一个着了青色长衫,脚步落在地板上放出怪异的节奏声响。
这是一个面容稍稍稚女敕的少年,他一边跑一边叫,脸上全是慌乱之色。
吱呀。
这少年推开门,看着睡在床上的二哥,冲到床边时,哎呀一声,突然把脸转向了一边,接着转过身子,背对着床上的人,叫道:“我的亲二哥,你快醒醒吧,要出大事儿了,这天要塌了。”
床上的青年转过脸来,脸上一股阴柔之气,双眼微眯,露出一丝寒光,他不满的看了这人一眼后道:“你大清早的,一惊一乍,二哥昨夜操劳的久,现在还困的慌,容我再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再找我。”
说着,他手臂上一用力,立刻就响起了一声惊呼,身旁女子的粉红肚兜就掉了出来,露出了丰润白皙的**,他掏了一把,把头埋了进去,像足一个淘气的要吃女乃的孩子。
“亲二哥,你那小娘子恐怕就要跟人跑了。”
说到小娘子,床上这二哥后背猛然一弹,立起来道:“小娘子怎么了?”
少年转头身来,刚要说出原由,却是猛然遮住了眼睛,哇哇叫道:“好二哥,你能把衣服穿好么?”
“老幺,你给我说清楚,小娘子怎么了?”
老幺排行最末,乃是刘成林刘知府的小儿子,姓刘,名叙,看那长相就知道弱不及冠。
二哥,名刘荣,字行之,是个公子,无功名在身,是个出名的公子,骗了好些个良家闺女,一部分是靠着那张脸那张嘴哄骗来,一部分是强取豪夺,给他老爹惹了不少事儿。
刘知府整日唉声叹气,养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孩子,常常气得想要捏死他,可一旦犯事儿,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知府大人就秉公执法,害了不少人家。
用刘荣的话来说,这是他爹的地儿,他老子就是法。
有这样的爹,飞扬跋扈那是必须,不然彰显不出这知府的权力。
刘叙看了一眼二哥刘荣边上的侍女,打了个眼色,接着把脸转向了一边。
“你先出去。”
侍女香儿哼哼几声,站起身来摇晃着挺翘的臀部,勾引着刘荣在上边拍了几下,这才笑嘻嘻的蹦下床,穿上衣服,临了还给了刘叙一个媚眼。
刘叙打了个冷哆嗦,暗骂道:“这小骚娘儿!”
“说吧!”刘荣见人走了,看向刘叙,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
“大哥回来了。”
“我问你小娘子的事儿,你怎么说起大哥,回来就回来了,能怎么?”刘荣皱了皱眉头,他不怕老爹,对大哥却是敬畏有加,大哥可是杀过人见过血,一身阳刚之气,几句话要是不对,就能揍他个半死。
“大哥把你的小娘子给带回来了。”
“什么?”
刘荣立刻吃惊的叫了出来,跳下床来,抓住刘叙的胳膊道:“你说大哥把我的小娘子带回来了?他不是去营地么,怎么把我的人带回来了。”
刘荣虽然游手好闲,但小时候被逼着学了几手防身的功法,这一激动,捏着刘叙的胳膊,疼得刘叙龇牙咧嘴。
“哎哟,二哥你轻点,现在大哥还在厅中呢,你不去看看?”刘叙甩开刘荣的手,一个劲儿的抚弄着胳膊,脸上一副痛苦之色。若是细细看去却能发觉眼中那一丝促狭之意。
刘荣一听,双眼立时放光,道:“哎哟,我的好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抢了弟弟的头筹。”说着,他麻利的穿起衣服来,等整了衣冠,在镜子里看了看面容,这才风风火火的朝客厅奔去。
像知府衙门一类的地界,叶紫菱可是不熟悉,但当她看见这高高挂起的牌匾时,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姓刘的难道不知道我有婚约在身么?竟然还要娶我,真是胆大妄为,仗势欺人,如今阴差阳错的竟是来了这自己不想来的地方,真是冤孽。
刘家深谙财不外露的中庸之道,整个刘府这些个庭院设置,家具饰物,秉承着不张扬,大气内敛,朴实无华的风格。
还没有进入客厅,就有人迎了出来,带着叶紫菱去了浴房。
而刘泽则是去了书房,见了刘知府。
将路上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刘泽也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场,神清气爽之下,在浴房外等了许久,直到叶紫菱出来,顿时眼前一亮。
叶紫菱身穿淡蓝色衣裙,此衣大小适中,随着步履轻移,恰恰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及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了那一缕头发。
好一个出浴美人,脸上尚有酡红之色,眉如翠玉,眼若珍宝,当真神采奕奕。
那樱桃小嘴,微微一抿,诱惑的人多想上去咬上一口,脖颈肌肤有胜雪之色,嫣然一笑时,露出雪白贝齿,犹若春光绽放,实在美不胜收。
刘泽惊为天人,眼睛发直,竟是发起了呆愣来。
叶紫菱正要呵斥几句,突然一道声响。
“大哥,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