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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钜鹿城没有一丝暴风雨来前的平静,反而是一片盈沸翻天的场面,反论是学子和民妇,亦或者商贾都走出自家的大门,三五成群地围拢在一起。
一个等吃混死的**道:“听说大贤良师要造反了。”
“胡言乱语,正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造谣风传,大贤良师才被关进大牢。”一个有些见识地商贾呵斥道。
“什么?大贤良师被抓啦?这怎么可以?太守大人不是个好官,怎么也会冤枉大贤良师呢?”这是无知民妇的话。
那商贾脸上煞有其事地道:“还不是因为某些人重伤造谣,大贤良师才自投罗网,亲陷牢狱之中表明自己的立场。”
“唉!这老天是怎么啦!我们刚在大贤良师的带领下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就被官府抓起来了,要我说这天下还不如让大贤良师做主呢?”
那无知民妇的话一出口,他们这小圈子立刻分散开来,开玩笑虽然他们也很仰慕大贤良师,认为他很冤枉,可是公然反对朝廷,那还是当作没听到的好。
相比哄乱噪杂的钜鹿城内,城外十里外的一座庄园中,突然出现数百各色人物,游侠、学子、农民、小吏、官兵、道士等等,三教九流全部都有。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他的左手边一个豪绅不满地问道:“张渠帅,大贤良师怎么那么傻?怎么能自投罗网呢?咱们到底还举不举事啦?”
那豪绅对面的一个都尉,道:“事已至此,不举事,官府能绕得了咱们吗?渠帅,大贤良师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您交代一下,也好让咱们心中有个底,要是真的事不可违,某家也好早作打算,毕竟某不是孤家寡人,手下还有数百弟兄要照顾。”
张牛角呵呵一笑,解释道:“呵呵!两位不必担心,大贤良师早有交代,此乃一计,因此举事一定要举。不过咱们也不能仓促行事吧!大贤良师已经安排好,明晚子时举事,一举拿下钜鹿城,整个河北之地一起举事,到时整个河北大地都是我们的啦!”
“可大贤良师那?”
那豪绅一听张牛角的话,心就放肚子里,而那都尉却紧追不舍得问道。
张牛角笑而不答,反问道:“大贤良师被捕,你心里怎么想的?”
那都尉月兑口而出:“愤怒,当然是愤怒了,这几年大贤良师不仅救了我全家,还帮助升了官,他被抓,我当然是愤怒了。”其实还有的是恐慌不安,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到这来。
张牛角满意地点头:“你愤怒,那么所有一样经历的人,都会愤怒吧!”
“当然。”
那都尉月兑口而出,随即就明白了,大贤良师就是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理,一招瞒天过海就把所有都骗了。当下,抱拳道:“某家明白,这就去稳住手下的那帮儿郎,后日举事做好准备。”
钜鹿城内还有一帮豪绅聚拢在一起,这些年钜鹿郡风调雨顺,偶有干旱也有太平教组织的人员救灾,这当然让一部分不满。此刻他们正聚拢在一起,为了张角自投罗网而庆祝。
郭典,字叔德,安平国广宗人,师从大儒马融,经李固举荐而为官,积官十余载方做到钜鹿太守的位子。
来到钜鹿之后,抱着雄心壮志来的,可来到钜鹿郡后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外面的干旱、水灾、蝗灾没有,有也是太平教处理,缴纳税务,太平教帮着收,偷鸡模狗,太平教管。至于山贼盗匪几乎绝迹,大小官吏一个比一个清明。
这,这还是昏暗透顶地大汉朝的天下吗?郭典不傻,这是钜鹿郡官吏上下混成一体,水泼不进。再加上他本是黄老道学出身,乐得如此。在钜鹿郡三年,往日力不从心的身体又变得强壮起来,昨晚就把两个十七八的小妾伺候地现在还起不来,这么好的日子,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郭典一套拳打下来,接过婢女手中的丝巾,很趁机揩了几把油,羞得那小娘满脸红晕。郭典心情大好,这又是美妙的一天。
“主公,不好啦!出大事啦!”
一个高昂的声音,将郭典的好心情糟蹋的一无所有,眉头一蹙,不满地望了一眼,见是一个五旬老者,眉头才舒展开来,这是自己家的老奴,从小看管自己长大的老人,口气舒缓了许多,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道:“玉叔,出什么事啦?这么慌张,难不成天塌下来。”
那老者气喘吁吁的道:“可不是吗?大贤良师来了。”
“哦!怎么没有请进来啊?”
郭典的无为而治,深得太平教的喜欢,因此大贤良师也经常来他府上做客。郭典之所以重振夫纲,还纳了三门小妾,全是大贤良师传授地一门吐纳之法和一枚上好的丹药。从此,大贤良师进出太守犹如出入自家宅院,故此郭典有此一问。
玉伯满脸苦涩的道:“老奴,老奴不敢呀!”
“嗯!”郭典擦汗地手一僵,严厉地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贤良师,大贤良师,他领着二位张天师在门外请罪?”
“请罪?何罪之有?”
玉伯咽了咽唾沫道:“大贤良师,他说最近城内谣言四起,说他,说他要造反,大贤良师这才前来请罪,请主公将其收押,一表清白。”
郭典脸色一变,手里的丝巾一把掷在地上,大喝一声:“胡闹。”顾不得沐浴更衣,更顾不得自己还没穿外衣,就朝府门走去。期间玉伯接过吓人送来的外衣,想要递给郭典,郭典却熟视无睹,急匆匆地除了府门。
太守府外,人情汹汹,说什么的都有,不外乎为大贤良师说情,诉说其的丰功伟绩,周围一片附和声。
汐夜和张宝、伪装的张梁三人站在太守府门外,汐夜那气喘而咳声音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他们感到一阵阵疼惜,大贤良师为了我们身体都垮了呀!再看看那伛偻的身躯,更让他们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