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要找的是两个人,所以我推翻了先前的论断。两名凶犯,一名是支配型罪犯,他听从另一名罪犯的指挥,实施了部分的犯罪。他是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有严重的精神病,他对所有女人都避而远之,害怕面对女性,但当他看见与他所仇恨的女性有相同特征的人,会愤怒,大喊大叫,撕咬,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因此,他周围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怪胎。没有朋友,却和一个人很亲密,那就是另一个凶犯。他是一名主导型罪犯,他策划了整个犯罪过程,直到认为没有漏洞,然后让支配型罪犯选择目标。之所以让支配型罪犯选择目标,是因为不是特定的女人,他不敢她们。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凶犯杀完人之后,要给受害人穿上衣服?我仔细分析了犯罪过程,我发现主导型罪犯最重要的目的是隐藏他自己,他想让我们认为犯人只有一个,也就是那名支配型罪犯。但为什么要穿衣服?因为不穿上衣服,会让人发现罪犯不止一名。所以,我相信,一名凶犯在受害者的时候,另一名在用刀刺受害者。”
“妈的。”白景天怒发冲冠,重重地敲着桌子,“是血迹。一边一边刀刺,血迹一定会变得凌乱模糊。但之后,再用刀刺的话,血迹是有规律清晰的。穿上衣服后,把这次序给掩盖了。我一直在怀疑,为什么死者身上的血迹这么奇怪?变态狂!”
“如果说”,坐在白景天身边的小猴子比划着问道,“先用刀刺,再呢?”
“不可能的。”小李看着照片,回答道,“先用刀刺几十下,再,受害人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了,根本无需再往脖子上割一刀。而且我从来没见过,犯喜欢先把人弄得奄奄一息再实行的。这些变态就喜欢挣扎反抗,越激烈他们越兴奋。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一边,一边用刀刺,还保证他的目标依旧活着。”
“至于刀割,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叶龙天补充道,“曾经有一份从未公布的研究报告,**会使人产生快感。但如果**同时,身体接收到极大的刺激。比如说痛觉,**反而会成百上千地放大这一刺激,给人更大的痛苦。所以,我们的凶犯应该曾经有过类似的经验。这个暂时不重要。”
“我要说的是,我们要找的那名主导型罪犯,是一名30多岁的女性。不要有怀疑,先听我说。理由是,这名主导型罪犯有体力在受害者身上连刺几十刀,证明她完全有体力,单枪匹马杀死受害者,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去找了个帮手。所以我认为,是整个犯罪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主导型罪犯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它是一个无性能力者或者是名女性。试想一下,一个无性能力的人怎么会和一个有性能力的人合作,这会让他感到自卑,嫉妒,这类人一般会选择刀刺。但刀刺不会给女性带来快感的,可以给她快感的是**场面。这名主导型罪犯如此仇恨女人,应该由于她从小被她的亲人,并发展到暴力,而她的母亲明明知道却不阻止。因此她对她的母亲产生了极端的仇恨。她需要她母亲来感受一下她的痛苦,被人虐待,但她的母亲已死或不知所终,她无法报复。所以她将仇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另外,她可以策划如此精密的犯罪,说明她是一个成年人,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和体力,大约三十多岁。她可以做到连刺一个人数十刀不让人死亡,她是一个有医学知识的人,可能是医学院毕业,或者读过医校。”
“总结以上,我们要找的人。”叶龙天在玻璃上用水笔写下一串字。“支配型罪犯,男,20岁左右,有精神疾病,对女人有双重情感,愤怒与害怕。在别人眼中,他是个怪胎。主导型犯罪,女,三十多岁,曾被人暴力,有医学知识,现在很有可能是一名医生或者护士。外貌可亲,谈吐不凡,会给人一种美好的印象。因为我怀疑,是她用某种方法引诱受害人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最后是这个。”叶龙天指着占了半堵墙的上海市地图。“这是地理侧写。我已将四起凶杀案的案发地点标示出来。然后根据这四个点,可以围成一个圈。我们要找的凶犯就在这个所围起的区域内。这个圈叫做安全区,罪犯为了避免受到怀疑,一般会在远离他的生活圈交际圈进行犯罪。但不会太远,因为在他所熟悉的地方,他才不会感到害怕,有足够的自信心进行犯罪。没猜错的话,今天早上的案发地点就在这个圆圈附近。”
徐莲英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响了起来。接完电话,神情变得异常严肃,“新闻媒体大事宣扬报道了这件案子,还给凶犯起了个名字叫“月下奸魔”。现在全市都人心惶惶,纷纷指责警局办事不利,上级压力很大。还有,不知怎么的,我们的情况媒体一清二楚,有报道称“有史以来,为破大案三地区警长通力合作”。叶龙天,你的存在也被媒体知道了,有篇报道直接是“年轻心理专家智斗变态色魔,谁是赢家”。你要小心,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查你的底细。还有局长要见你。”
“月下奸魔”,叶龙天冷笑着。这就是媒体的力量,不管对与错,是不是胡编乱造,后果严不严重,只要能增加销售量,引起人注意,就是好的。“玉琪,局长那边,你替我去一下。记住,别玩得太过火。他有心脏病的。”
柳玉琪吃吃地坏笑,像一个要恶作剧的淘气小孩,“领命,绝对圆满达成任务。”在四人的诧异下,走出临时办公室。
“徐组长,媒体那边就不要管了,查案要紧。”叶龙天还是担忧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徐组长,我要五名受害者更加详细的资料,凡是有关她们的,芝麻绿豆的事,我也要知道。我要找出那个共同特征。小李,我就先这么称呼了。我要你去彻查这一区域,凡是有医学背景,符合侧写的人。白组长,小猴子,你们去收集上海市所有的xing骚扰性侵犯,未遂,还有罪不成立的记录,然后挑出符合侧写的人,一个个排查。徐组长,人员安排就靠你了。我就在这里,找到什么资料就送过来。大家辛苦点,开始工作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为叶龙天马首是瞻。徐莲英不知不觉,把指挥权交给了叶龙天。
一个小时以后,柳玉琪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地回到临时办公室,指着山一样高的文件,张着嘴,“龙天,这是什么?”
叶龙天推开身边的文件,露出头来,“你回来了啊。这是五名受害人的资料,我要找出罪犯挑选受害人的因素。玉琪,我不是叫你不要玩得太过分吗?”
柳玉琪听闻,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也不想。开始,他以为是你,把我撂在办公室等了半个多小时,然后看见我之后,色咪咪地耍流氓。我对他算好了,说话前先给他打了个120,叫了辆救护车。对了,龙天,你怎么知道局长有心脏病的?太神了点,这也能推出来?”
叶龙天心里面拔凉拔凉的,哑然一笑,苦涩地回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见过那局长。我是想让你不要太过分,随便编出来的。现在好了,都把别人送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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