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的主运河边,尼尔森、克莱尔和马丁路斯警官,站在河边,对面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穿着一件花衬衫和露着几个洞的牛仔裤。此刻,这名男子手上正拿着在路维特警官房间里发现的塑料身份识别腕带,前后摆弄着。
看了几分钟之后,男子说道,“这的确是用于身份识别的塑料腕带,很多地方都有使用。但绝对不是我们俱乐部的东西。我们是不会发这样的东西给我们的会员的。毕竟我们的入会费是10000美金。还有,我们的确会举办划艇比赛,但那是**月份的事情了。”
“谢谢你的帮助。”尼尔森说道。等男子离开之后,转过头,看着马丁路斯警官,问道,“你真的确定,路维特警官是来洛杉矶参加划艇比赛的?还有,我们至今没有查到会和他一起来的同学有哪些?”
马丁路斯警官低着头,皱着眉头,回答着,“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此时,手机铃响起,尼尔森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叶龙天打来的。“什么事情?”
在福特水星车旁,叶龙天靠在引擎盖上,拿着手机说道,“车我们找到了。路维特警官最后去的地方,通过gps我们也查到了。是一家酒吧,门牌号是11228。尼尔森,那是一家同志酒吧。我不认为,路维特警官是来洛杉矶和同学参加划艇比赛的。”
“我们需要重新研究受害者类型了。”尼尔森说着,“叶龙天,你们回警局。我们这边也结束了。”
在距离叶龙天一千米开外的地方,那里是一家露天游泳馆。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大部分人游泳的游泳,休息的休息,池边依稀坐着一些妙龄少女,一边聊天,一边用双脚玩弄着池水。
这时候,一个身材健壮的小伙子,顺着扶手,从游泳池里爬了出来,健硕的背部上是一条条明显的肌肉,显现着他经常的健身,锻炼身体。靠近颈部的背上,是一个蝙蝠状的纹身,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慢慢地向吧台走去。
几米之外,是这个露天游泳馆的酒吧台。另外一名男子,正依靠在吧台上,一个短袖衬衫,胸前扣了一颗扣子,上面袒露着胸膛,下半部分展露着肚子。下半shen穿着一条紧身短裤,两条白净的大腿,同时凸显出他引以为豪的重要部位。右手模着吧台上的一杯饮料,左手捏住玻璃杯口上的樱桃根,把它从饮料里拿出来,放进嘴中吮吸着。一边吮吸着,一边荡荡地笑着,同时眼睛望着那位刚从游泳池里出来的帅小伙。男子瓜子脸,深陷的眼睛带着一点绿色,挺拔的鼻子,鼻尖略微弯曲,是个老鹰鼻子。身体挺健硕,但相对于那位正从游泳池边走过来的帅小伙来说,还是单薄了点。
男子并不是刚刚注意到这位健壮的帅小伙,男子从他下水游泳开始,就一直呆在吧台边,注视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帅小伙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慢慢向吧台走去。走进吧台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道,“太阳底下最好小心点。他们怎么说的?暴晒害死人。”(英语里,暴晒的单词里还包括暴露的意思。)
顺着语境,男子仰头看了看遮阳伞外的阳光,拿出嘴里的樱桃,嘿嘿笑着,露出整排的牙齿,身体扭捏着向帅小伙靠近,用有点媚的口吻说道,“黝黑万岁。”随后又把樱桃塞进嘴里,抿着嘴,左手向外伸出,轻轻触碰着帅小伙的胸膛那厚实的肌肉,接着说,“我想没有比死在这里更好的了。”
帅小伙把毛巾扔在吧台上,拿起男子的那杯饮料,喝了一小口,然后说道,“就我的亲身经历,我可以告诉你是真的。”说完,又把饮料杯放回吧台上。
“亲身经历?”男子回问着,拿出嘴里的樱桃,放回饮料杯中,捏着樱桃梗,伸进伸出。
“我是一名新奥尔良的警察。”帅小伙说着。
“警察?真的?”男子问着,把蘸过饮料的樱桃重新放到嘴中,吮吸着,“哇唔,有意思。”
“你从哪里来?”帅小伙再一次拿起饮料杯,喝了一小口。
“德克萨斯州。”男子回答道。
“德克萨斯州?”帅小伙放下杯子,说道,“听人家说,德克萨斯人,什么东西都大一号。你知道吗?”
“呵呵呵。”男子笑着,一口咬掉手上的樱桃,咀嚼着,但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眼睛因为心动开心,变成月牙形状。“这个我可没听说过。警官。不过,要是你愿意,我可以请你喝两杯,一起探讨一下。”
“没有人陪你一起玩吗?”帅小伙问道。
“没有。我一个人来洛杉矶的。”男子咽下樱桃,抿着嘴,左手将樱桃梗划过嘴边,然后放进嘴中,用牙齿咬住,双眼始终望着对面的小伙子,未曾离开过。边上来来回回的、衣着单薄到只护住三点的年轻女子,连瞥都没有瞥一眼。
“正巧,我也是。”
“我叫戴瑞克。”男子自我介绍着,伸出右手。
帅小伙握住了男子的手,说道,“我叫查尔斯……查尔斯·路维特。”
洛杉矶警局内,尼尔森向马丁路斯警官走去,问道,“你手上的是路维特警官的档案吗?”
马丁路斯警官点点头,合上正在查看的文件,交给尼尔森。“为什么这么多年的搭档,我竟然会不知道路维特是同性恋?”
“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尼尔森翻阅着资料,回答着。
“难道,他这么远到洛杉矶来,就是为了伪装成别人?”
“不,他是来做真正的他自己。”尼尔森合上文件,抬头看着马丁路斯警官。
双手捂住脸,上下擦着,马丁路斯警官叹着气,问着,“那我应该和他的未婚妻说些什么?我根本无从说起,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真相。”尼尔森回答着,“那就是你应该说的一切。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阻止伤害的。无论过程怎么样,结果依旧必须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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