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别打了…父王…呜呜…我知错啦(草!再打,老子翻脸啦…)”
“哼…放开他…”
听到信王叫停,小芸马上过去扶起朱昌。而这时候,他已经肿起老高了。
“哼!你且好好休养,顺便留在房中,好好思过,在上京之前,不准你踏出房门半步!”
见老家伙带人离开,朱昌才抹干眼泪,轻轻揉着,越想越觉憋屈,忍不住扬腿将旁边的桌椅踹翻在地。
随着“哗啦哗啦”的响声,上的伤又再被牵动,痛得他龇牙咧嘴。
“少爷,奴婢帮你上点药吧!”陈芸芸两只大眼睛微见红肿,刚才她的泪水,可是比朱昌冒得还多呢。
“小芸,刚才我们在西厢的时候,明明都没人的,你说,到底是谁告诉老家伙的呢?”
有着三层《炼魂心经》在身,朱昌能够肯定,没有人能在自己的神识探视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的。
那么,究竟是谁看到的呢?
“奴婢也不知道。”
“哼!要是让本少爷知道是谁告的密,本少爷不但打烂他后面的,还要打烂他的后面。”
“的后面?”
“后面的后面,就是前面啦~笨!”
想了想,陈芸芸才明白朱昌所指,不仅小脸微红。
经过这天的事后,朱昌史无前例地,被禁锢在满园里。就连王府的其他地方也不能去。无聊之际,只好专心自己的研究工作了。
说起上的伤,由于有内力护体,并未伤及筋骨。而皮肉上的些微红肿,擦上药休息一晚后,也已经没什么大碍。
等韩王妃拜神回来后,已经彻底看不出什么来了。自然,得知他闯祸,慈母的怨责和唠叨,自是少不免的。
如此,又过了几天,眼看距离太后寿辰只剩一个月多点,信王便决定起行。
信王出行,又是远赴京城,排场自然不小。单是准备时间,就已经花费了三天。然后,就是漫长的旅程了。
说起来,朱昌自转生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离开过岳州方圆百里之外呢!
其实,并不是朱昌不想到处去见识一下,只是一想到这个时代的落后交通,就感到头疼。
骑马看起来很威风,也很潇洒,后世的城市人也都喜欢去尝试。但是,如果让你连续骑一天、两天,可就完全不同意味了。
那种颠簸的感受,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愉快的。
至于坐马车?别说马车没有轮胎,没有减震了。即便给你一辆悍马,在这个完全没有公路的地方,开上两天,也将一个人的骨头摇散的。
朱昌而今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尽管已经换了他制作的橡胶轮胎,装上了弹簧减震,可原始官道的凹凹凸凸,依然让人难以感到舒适。
“呃~”被颠了一天,朱昌感觉胃酸也不平衡了。无精打采地对旁边摇摇晃晃,昏昏欲睡的老爹道:“父王…能停下休息一下么?”
被儿子打扰了好梦,信王睁开眼向车窗外望了望,问旁边的家丁道:“我们到哪里了?”
“回王爷,才刚刚离开岳州范围。”
点了点头,信王回头对儿子道:“趁还没天黑,可以多赶几十里路,前面的小镇可以供我们休息。”
朱昌叫苦道:“可是,孩儿好难受啊!”
陈芸芸就坐在他身旁,闻言玉手轻张,温柔地为他扫着后背。
信王道:“昌儿,你自小娇生惯养,也是时候出来磨砺一下了。小小苦楚都忍不住,将来如何担当重任?”
我又不是没受过苦,只是没受过这种苦罢了。而且,担当重任和受这些苦有什么关系呢!
心里这么嘀咕着,却听信王笑道:“哈…其实说起来,这次出行已经好很多了。以往坐的马车,那有这么舒服的?真不知道,昌儿你的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古灵精怪,却又如此神奇的东西。”
长长地呼了口气,朱昌无精打采地趴在了座椅上。如果不时时变换一下姿势,他恐怕早就被摇晕了。
如此,苦熬了两天,一直到了湖广边界,这里有一段较长的距离是没有地方投宿的。于是,这一晚,他们便在野外宿营了。
从马车里下来的时候,朱昌感觉自己已经腿软了。若非练有武功,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支持不住而病倒的。
正当他坐在一张简易椅子,等着手下扎好帐篷再准备晚餐的时候,一队负责在附近巡视的守卫回报,不远处的河边,发现了一个晕迷的人。
如果对方是个男子,朱昌绝对是懒得再动的。可当守卫表示,那人是个女子,而且好像非常漂亮时,便兴奋地跟着老爹跑过去了。
河边,一女子身穿灰色长裙,趴伏在一丛女敕草上。从她的姿势看来,似乎昏迷之前,正竭力想要到河里喝水。
“小芸,翻开她看看。”众目睽睽之下,朱昌也不敢贸然伸出禄山之爪。况且,这里还有一个老爹在场,因此只好让现场唯一的女性动手。
“是!”陈芸芸答应一声,上前蹲在女子身旁。先是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下对方的颈动脉和人中鼻息。然后才轻轻搂着她的身子,将之翻了过来。
“哇…”
日光下,女子苍白而又带着些许污迹的面庞,映入一众男人眼内,随即引来一阵轻哗。只因,女子确实漂亮。
而最重要的是,她衣领被扯破,胸前一抹春光,若隐若现,让男人难免动容。
感觉到这些男人的不堪目光,陈芸芸第一时间将女子的衣襟遮好。至此,朱昌才移开了目光,开始细致打量起女子的面容来。
女子头上挽着妇人发髻,明显是已婚之人。只是年纪却不大,最多不过二十岁左右而已。
一张女敕面虽然有些苍白,但细致的五官和女敕滑的皮肤,都证明她是一个美人。
如今还是还是农历五月,天气炎热,因此女子所穿衣裳不多,被小芸抓着衣襟一勒,倒把人家那对大小适中,形状姣好的勾勒出来了。
“小芸,她哪里受伤了吗?”敛起眼中的狼光,朱昌走近之后,也蹲在陈芸芸旁边。
“回少爷,奴婢还没看出她表面哪里有伤,但嘴角有血,显然有受过内伤。”
“那赶紧带回去查看查看…”
信王眉头一皱,迟疑着道:“昌儿,这女子来历不明,就这么带上她,可不明智。”
“父王,这…荒山野岭的,如果丢下她不管,肯定会死的,不如先救醒她再说吧!”
想了想,似乎也找不到有力的理由,于是信王只好点头应允:“在营地外围给她另外搭个小帐篷,由小芸照料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朱昌却不管那么多,等晚饭刚吃完,便趁老爹不注意,悄悄模到那个帐篷去。
“小芸!”
“少爷。”
“她怎么样了?”由于天色已暗,帐篷里只有一根小小的蜡烛,朱昌刚进来,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回少爷,她胸前被人打了一掌,受伤颇重。奴婢已经灌她服下一些帮助血气运行的汤药了。但到目前为止,还未醒来。”
“胸前?哪里?”
“在…在右胸的位置,掌印还很清晰,看来是铁砂掌一类的刚猛武功。”朱昌的企图,陈芸芸又怎么可能不知。只不过,这个少爷要做什么,她是无力阻止的。
果然,朱昌从衣兜一模,拿出个手电说道:“我看看!”语气之中,竟透着丝丝难掩的兴奋,根本就不像是担心人家的样子。
小芸无奈,只得来到女子身旁,将她身上的薄被掀开。
正当朱昌吞着口水,准备伸手去拉人家衣襟的时候,女子居然轻嘤一声,醒了过来。
“啊~”
“嘘!别叫,我们是救你的人。”朱昌顿时冷汗直冒,还没模到看到,如果就这么被外面的人发现,自己可就亏大了。
搞不好,老爹一生气,让自己到京城之前,不得离开马车,那就凄惨了。
小芸凭借女性的身份,好言解释和安慰之后,女子总算明白过来。从床铺中,勉励爬起,就欲对朱昌表示感谢。
“不必不必,你有伤在身,就好好躺着吧!”借机在人家身上按了下,朱昌假惺惺地安慰了几句,然后问起她的姓名来历。
“妾身夫家姓杨,乃是临江府人氏。因家道中落,无以为生,日前,便和丈夫从家中出发,准备到京城投靠二叔。可惜,刚离开湖广,便遇到了山贼…”说着说着,女子嘤嘤哭了起来。
朱昌大囧,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难道老公被砍死了?
只听她道:“我们夫妇本就贫穷,要不也不会离乡背井了。山贼见我们交不出买路钱,心中不悦,又见妾身颇有姿色,便想…便想…我夫妇不从,奋力反抗。可惜,对方人数众多,我们虽然粗通拳脚功夫,却寡不敌众…呜呜…夫君为了掩护我,便被他们杀了…”
见朱昌毫无反应,女子哭了一阵,泪眼之中,透出点点疑惑。
朱昌只好装出愤愤不平的样子,破口大骂:“太可恶了,这些山贼不就是求财么!怎地如此见色起心,草菅人命?”
“可不是…”陈芸芸以往行走江湖的时日毕竟还短,听了这等不平之事,柳眉一竖,便想着要行侠仗义了。
“少爷,不如我们带齐人马,将那贼窝端了吧!为杨夫人的丈夫报仇之余,也为一方除害。”
“呃?这个…我们有皇命在身,可不能耽搁了时间。等回程的时候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警恶惩奸,搞不好,也能混个什么双侠的名头呢!”
听朱昌居然将自己和他相提并论,陈芸芸心中一甜,便也没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