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马车走了五天,然后在朱昌以为终于能够得见天日的时候,却又被很客气地塞进了一顶轿子里。[我搜小说网]
当然,在此之前,为免朱昌偷看沿途路线,在下车之前,他已经像是现代犯人一样,被一个几乎密不透风的小黑布袋套在了脑袋上。
在不束缚手脚和封住穴位之下,这样的布袋自然可以自行解开。于是,在这顶小小的轿子里,又挤了一个柔软的女体。于是,朱昌幸福地,被近距离监视了。
“喂…别乱动!”
在一片荒野之地,这顶轿子穿行在山崖峭壁之间。轻快的速度,遇到小山沟时,一跃而过的敏捷,无不表示,这抬着轿子的轿夫,皆是武林高手。
可让人奇怪的是,如此四个武林高手,居然沦落到成为低贱的轿夫。而更让人诧异的是,如此高手,所抬的骄子却总是摇摇晃晃,就像是随时要从这山壁上摔下去一样。
“嘿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何必害羞?”
朱昌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换来的,除了轿子里陆然婷羞恼怒骂之外,还有轿子外数人的鄙视无语。
身为大圣女,欧阳寒月在白莲教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用样地,自身所受的规条约束,却也是最严厉的。
圣女,从来都是圣洁尊贵的代表。既为圣女,就容不得半点污浊和不洁。像陆然婷那样被破了身的圣女,原本是应该被抹杀的。
之所以留下一命,只贬为侍婢,只因为她的情况,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因为,她是在与人争斗中,被男人用手指头捅破的……如此说起来,也不知道陆然婷是应该庆幸呢?还是愤恨?
和二圣女以及三圣女相比,欧阳寒月年纪要大上一些。在教中的时日也要长得多,因此,深知男女之事,是她们绝对不能触碰的。
因此,为免心灵被感染,平日里欧阳寒月对于男人是敬而远之的。而教中也有规定,但凡教中之人,如果胆敢在圣女面前和异性打情骂俏,甚至露出婬邪之举,必处于极刑。
可惜,朱昌还未正式加入白莲教,对于这些事情是全不知情的。况且,连三圣女也模过了,更何况身边这个名义上已经是属于自己的婢女?
前途凶险,也不知道有没有命逃月兑,正所谓不模白不模,怎么着也要先占占便宜再说了。()
“松开你的爪子,否则我杀了你!!”
几乎是吼叫的声音,响彻轿子内外,甚至于,在整个山腰之间回响。
听着远处“杀了你,杀了你…”的回响,原本还冷着脸不愿多管的欧阳寒月不得不出声了。毕竟,凭借这山上的回声,有可能泄露所在位置的。
“朱昌,不要太过分了!”
“呃?”
头上套着黑布袋,什么也看不见的朱昌正享受瞎模模的乐趣,突然被大圣女喝止,不满地道:“大圣女,你不是答应将小婷送给我了么?长路漫漫,又什么也看不见,我找点乐子也不行?”
白魔水若然也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在旁边寒声道:“本教规矩,任何人不得在圣女面前和异性调情。如敢范例,处于极刑!!”
“这…”
在朱昌愕然之间,怀中本来还不怎么敢大力挣扎的陆然婷猛然挣月兑了的魔爪。
“听到了没,再敢碰我,啊…”还没等话说完,却不料,胸前玉兔一紧,竟然已经被朱昌抓在了手中。
只听朱昌无耻地道:“我没有在圣女‘面前’调情啊!隔着轿帘,反正也看不见。”说完后,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嘀咕道:“真是的,什么人定下这种无聊的规矩啊!要是圣女一时兴起,跑来偷看我和小婷行欢,那是不是也要把罪名落实到老子头上?”
“我…我杀了你!!”
心中的屈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陆然婷再也顾不得眼前这人是教主严令必须得到的人。翻起玉掌,便推了过去。
轿子狭窄异常,朱昌又是只顾着揩油,如何能够抵挡?
只听“砰”地一声,这家伙就惨叫着破轿而出了。
其时,一众人正行走在山腰一条幽径上。一边是山壁,另一边,则是陡峭的山崖。朱昌运气很好,没有撞到山壁那一边,却是落在了山崖下了。
他目不能视,一声惨叫之下,感觉四周空空荡荡,仿佛置身虚空之中。顿时知道不妙,双手胡乱舞动,顿如溺水之人要找救命稻草一般。
大圣女早在听到陆然婷怒喝的时候就有所警觉了,可惜事情发生得太快,不等她出言阻止,朱昌这个小已经被一掌拍出了轿子。
眼看他快要落到山崖下面,只得抽出腰带,抖手卷了出去。
她虽然不是专门练习鞭子一类软兵器,但以腰带卷住朱昌,却也不难。而朱昌也是反应奇快,一感觉风声袭来,已经伸手接住了腰带。
云影山式名震江湖,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朱昌真气运转全身,浑身放松,真气一收一发之间,人已经借势跃起,返回山径上了。
刚一月兑险,这家伙却又色心再起。凭借神识感应,又有腰带相连,飘身回来之后,朱昌如燕子归巢,径直就向大圣女扑去。
“哼!”
欧阳寒月虽然依旧蒙着脸纱,但眼中的寒意,却犹如实质,只轻轻一哼,已经让朱昌微微胆颤。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朱昌揩油的决心。
“啊~~谁接住我…”
由朱昌落崖,至到被卷起,再被拉回这一连串动作,其实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就在朱昌张开双臂,快要将大圣女抱住的时候。欧阳寒月已经右手一抖,在真气的鼓动下,震开了朱昌的纠缠,收回了自己的腰带。
在朱昌还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之前,一只纤细的脚掌已经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面颊上。于是,原本飞扑过来的势头,顿时又横移开去。
“哗啦!!”
原本已经被撞开一边的轿子,被朱昌一压,顿时成了一堆破木头。至于轿中的陆然婷,其实早已经走出来了。
陆然婷之前那一掌由于发力仓促,朱昌也已经运劲抵抗,因此所受之伤,并不严重。至于大圣女那一脚,却也手下留情了。因此,朱昌虽然看似狼狈,其实并没有受到太重的打击。
哼哼唧唧中,他趁机将那该死的头套扯了下来。等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之后,已经被两名轿夫架起起靠坐在山壁上了。
“哎呀!朱公子,你没事吧?”
高弯弯也不知道是戏演得太投入,还是天生。这时候,又假惺惺地跑了过来。用那条香得让人打喷嚏的汗巾,在朱昌脸上轻轻抹拭起来。
“哎,还好这里还有个关心我的…”
“小子,闹够了吧?”水若然瞪着杀人的目光,在旁边近乎咆哮道。
“我闹?这是谁闹了?”被白魔一喝,朱昌顿感郁闷了。扁着嘴巴嚷嚷道:“你们想要火药,三番四次追杀我,搞得我有家归不得。那也算了,我已经答应加入你们这破花教了,可你们还是对我呼呼喝喝…这么多天了,把人家当囚犯,蒙头赶路……”
说着说着,久违的眼泪哗啦啦地淌了下来。
“呜呜……这还不止,答应送人家的奴婢,又不让碰,还出手打我…这算是什么奴婢?我们家的奴婢都不是这样的。呜呜…不干了…不干了,我要回家……呜呜…哇啊啊……我要回家啊……”
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激动,仿佛受了天大冤屈的朱昌干脆像小孩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嚎啕起来。
目睹这一幕,白莲教众人顿时目瞪口呆,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
“闭嘴!哭哭啼啼的,你还是个男人吗?”
好半天,面面相觑之后,还是白魔站了出来。只不过,听了她的话后,朱昌非但没有停声,反倒更加激动起来。
“老子就是男人怎么了?是男人就的,你们送个女人给我,却不让动,这不是存心要人家难受吗?哇啊啊…我…我…我不活了…啊啊!!”
欧阳寒月这个堂堂白莲教大圣女,被朱昌这一闹,也不禁心烦起来。
眼看再这么下去,天黑也走不出这条山道,不得不屈服下来,冷声道:“够了,本圣女答应将陆然婷送与你为婢,自是任由你处置。”
一边的陆然婷听大圣女这么说,顿时急着叫了起来:“大圣女,不要啊…”
“住嘴!”狠瞪了她一眼,大圣女才又对朱昌道:“私下里你如何对待她,本圣女不管,但面见教主之事,不容耽搁。”
“不行!就这么算了,那我刚刚岂不是被白打了吗?况且,我娘说的,奴婢打主人,可是以下犯上。如果不好好管教,以后瞪鼻子瞪眼的,就管教不了啦!”
“然则,你想怎么样?”
“这个…”瞪着尤带着泪痕的大眼睛,朱昌想了想,这才仰头道:“人虽然是你给我的,但她不听话,你也有责任吧?”
“哼!然则,你还想本圣女想你赔罪?”
“赔罪就免了,嘴里说说,反正又不能当饭吃,这样吧,你把面纱扯下来让我看看真面目就行了。”
朱昌的话让在场之人为止气结,就连抬轿的几个轿夫也差点忍不住对这泼皮动起手来。
只听高弯弯突然噗嗤一声笑道:“朱公子,本教规矩,但凡看过圣女尊容的男子,都需要身受‘剜目’之刑,那样子,你是不是还想看呀?”